彩虹桥的光柱劈开云层时，中心城的市民们还以为是一场罕见的极光现象。直到金色光焰中坠下一个燃烧的身影，将星辰实验室的楼顶砸出蛛网状的裂痕，巴里·艾伦才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天气异常。

"西斯科！我可能需要一个灭火器！不，十个！"闪电侠绕着坠落点跑出旋风，扑灭了大部分火焰。烟雾散去后，他看到一个黑发女子单膝跪在陨石坑中央，手中的金色长剑插进混凝土里，剑身周围凝结着奇特的冰晶花纹。

"呃，欢迎来到地球？"巴里试探性地挥手，"我是闪电侠，你是......"

女子抬头时，巴里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她的左眼是正常的深褐色，右眼却泛着不自然的金光，瞳孔深处仿佛有星辰流转。

"华。"女子简短地回答，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阿斯加德的传送坐标有误。"

西斯科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巴里！她身上的能量读数跟之前那些紫色冰晶是同一频段！"

华的眉头微皱。她突然挥剑指向巴里身后："趴下！"

闪电侠凭借超级速度闪避，却还是被冲击波掀飞。一道紫色能量束从天空劈下，将星辰实验室的卫星接收器炸成碎片。华跃至半空，剑刃划出太极图案，挡下第二波攻击。

"彩虹桥的残留能量吸引了它们。"她在空中翻转，剑尖指向云层中若隐若现的紫色晶体生物，"圣痕具象体。"

巴里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些像水晶蝙蝠般的怪物："等等，'它们'是什么时候——"

华已经冲入怪物群中。她的剑法不像任何地球武术，每次挥剑都带起金色涟漪，被击中的晶体生物纷纷冻结后粉碎。但每当一个怪物消失，就有更多晶体从云层中析出。

"巴里！"西斯科尖叫，"实验室检测到整个中城的自来水系统正在被某种物质污染！"

闪电侠瞬间明白了关联。他化作金色闪电绕城奔跑，所过之处的水管全部被震裂。当他在三秒内返回楼顶时，天空中的晶体生物果然变得模糊起来。

"它们通过水分子重组！"巴里喊道，"我切断了水源供应！"

华点头，突然将长剑插入楼顶。金色波纹以剑为中心扩散，整个中城的雨云瞬间冻结成冰晶穹顶。紫色生物发出刺耳尖啸，纷纷坠向地面。

"现在！"华喝道。

巴里化作电光穿梭于坠落的晶体之间，每个被他触碰的怪物都爆成紫色烟雾。最后一击时，华的长剑与他同步击中最大那只生物的核心，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米内所有玻璃。

烟雾散去后，巴里发现华正盯着自己的右手——那里的皮肤下隐约有紫色纹路流动。

"你被感染了？"他紧张地问。

华摇头："只是暂时的能量共振。"她突然按住太阳穴，像是听见什么声音，"你的同伴说...大都会出现了同样的晶体生物？"

西斯科的投影突然弹出："不止大都会！伦敦、哥谭、星城同时报告类似袭击！"画面切换到各个城市的监控，巴里惊恐地看到那些紫色晶体正在组成人形。

华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奥托在测试使徒的群体链接能力。"她转向东方，"我必须去大都会找阿波尼亚。"

"等等！"巴里拦住她，"你刚说'使徒'？这跟莱克斯集团那些实验有关吗？"

华的剑尖在地上划出简易地图："这些城市的地下供水系统都被植入了圣痕前体。"她指向中心城的位置，"你清理得最及时，所以袭击最弱。"

西斯科突然倒吸一口气："巴里...实验室的隔离舱..."

画面切换到星辰实验室内部。隔离舱里静静躺着一块紫色晶体碎片——那是巴里刚才收集的样本。现在它正在融化，液体渗入通风系统，在空气中组成荆棘十字架的图案。

"全体撤离！"巴里大喊，却见华已经跃向半空。

"别碰水雾！"她的身影在金光中模糊，"去找钢铁侠，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彩虹桥的余波突然再次降临。这次的光柱将华整个吞没，她未尽的话语化作冰晶文字悬浮在空中：

【第五律者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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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的夹缝中，识之律者愤怒地踢着一颗流星。

"该死的老古董！"她对着虚无咆哮，"带着我的力量跑路就算了，居然把我卡在这个鬼地方！"

她原本应该随着华的苏醒而重生。按照计划，此刻她应该在那具身体里大闹天宫，让那个死板的女武神尝尝意识被支配的滋味。可当彩虹桥的光芒笼罩华时，某种力量硬生生把她剥离出来，扔在了这个介于现实与虚数之间的鬼地方。

"让我看看你在哪......"小识闭上眼睛，律者核心的力量穿透维度。她看到华在大都会教堂与阿波尼亚交谈；看到凯文在哥谭大学实验室分析冰霜巨人样本；看到爱莉希雅在维也纳歌剧院与某个紫衣女子对峙——

"咦？"小识突然睁大眼睛。歌剧院包厢里，戴蓝玫瑰胸针的女人正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而镜中的倒影...分明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脸。

"有意思~"小识咧嘴一笑，"原来这个家伙也在玩分魂游戏？"

她试着向那个镜像伸出意识触须，却被某种力量弹开。更糟的是，这次接触似乎惊动了什么——虚数空间开始扭曲，无数金色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

"Mei博士的警戒？"小识慌忙闪避，"啧，死了五万年还这么烦人！"

就在锁链即将缠住她的瞬间，一道紫色裂隙突然出现。小识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正好听见某个熟悉的癫狂笑声——洛基的水晶棺在阿斯加德发出微光，而他的意识空间里，冰霜与紫晶正在角力。

"哇哦~"小识飘浮在洛基的意识海上空，"这不是被做成圣痕容器的倒霉神吗？"

她俯冲而下，律者权能轻易破开了奥托设下的精神禁锢。洛基的潜意识像万花筒般展开，其中最明亮的记忆碎片显示——他被冰霜巨人发现时，胸口插着的不是宇宙魔方碎片，而是一枚金色十字架。

"找到好玩的了~"小识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分出一缕意识潜入那个记忆，其余能量则化作紫色蝴蝶，飞向地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