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夏油杰重新回到了忙碌的任务中，就算在高专这样并不大的地方，一天也很难遇到。

不过任务结束后，两个人见到最多的就是飞白。

飞白每天都在高专的心理咨询室睡觉，雷打不动，每次找他去心理咨询室一找一个准。

因为有飞白的存在，心理咨询室成为五条悟最喜欢去的地方。

虽然忙碌的任务让五条悟也很累，但是在高专见到飞白后，紧绷的大脑就可以短暂的放松一下。

虽然他也很想和飞白打架，但是飞白总是拒绝他。

深夜，五条悟刚刚结束了堆积的任务，他提着从新宿买来的喜久福，看了看已经熄灯的教学楼。

这么晚，飞白老师也不在教室了啊。

“叩叩。”

漆黑的夜里总有月亮和繁星点缀，不过那些微弱的光都无法透进窗子里。

飞白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已经身处混沌的梦境之中。

“叩叩。”

窗外的声响令飞白眉头微蹙，他被声音拉回现实世界之中，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些说不出疲惫。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鸟啄窗户？”

高专周围都是树木，是鸟群的栖息地，因此这里经常有鸟飞来扑棱窗户，或者站在窗台上短暂的停留。

飞白拉开窗帘，窗外正飘荡着一个白色幽魂——五条悟。

“老师！给你带了伴手礼哦！”五条悟见飞白给他开了窗，活力满满的举起手中的甜品袋，上面还印着喜久福的图案。

他踩在窗户上，一低头就矫捷的翻了进来，飞白的房间里没开灯，但两个白毛都能精准找到彼此的位置。

窗外银色的月光泄露了进来，像是撒了一地的银色碎光。

“任务这么晚才结束吗？真是辛苦了。”

“因为那家喜久福的店铺人真的超多的，我排了好久呢~”

“谢啦，悟。”

飞白笑眯眯的收下了五条悟排队很久给他带回来的伴手礼，“晚上有吃饭吗？一起吃个夜宵吧，正好喜久福做餐后甜点。”

“好耶！”

五条悟开心的欢呼一声，如果有特效的话，他此时周围都是绽放出小花花。

飞白老师的料理超——好吃耶！

“杰呢？要不要叫他一起？”

飞白摸到灯光的开关，点亮了室内。他去看冰箱里还剩什么食材，平时他自己的时候并不喜欢做东西吃，所以冰箱里的食材还是满满的。

“杰出任务还没回来，可能要在外面住了。”五条悟一屁股坐在飞白的床上，看着飞白忙碌。

“你们两个还真是忙啊。”

“因为咒术师很少，诅咒又很多。不过今年的诅咒也比之前要多，霓虹都快被负面情绪笼罩了。”

五条悟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他无法控制别人的情绪，也就没办法抑制咒灵的产生，更何况普通人过的也够惨了，总不能再剥夺人家抱怨的权力。

“咒术师真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飞白喟叹。

“老师既然是忍者，没有同族什么的吗？霓虹的咒灵大家一起分担嘛。”

五条悟半抱怨半玩笑道。

“同族啊……被我杀的没剩多少了。”飞白打开电磁炉的，往里添着食材，表情淡淡。

“……哈？”

五条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事真的能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飞白老师。”

五条悟的脸上表情不明。

“不然怎么会没有姓呢，是被赶出来啦。”飞白用玩笑的语气说着，并没有一点沉重的感觉。

“果然是在开玩笑吧。”五条悟的眉毛微抬，“为什么呢？是有什么苦衷吗？”

说着不信，但其实五条悟心里是存疑的。

“什么样算苦衷呢？有不得不杀的理由吗？不过我觉得杀了就是杀了，不需要用苦衷来掩饰自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抱歉啊悟，吓到你了吗。”飞白身上还系着围裙，他微微侧过脸，脸上带着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学生说这些，可能是因为那些浮现在脑海里庞杂又无趣的记忆让他觉得烦躁。

总之，应该是迁连了他可爱的学生。

“并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杀人就是杀人，不要用其他东西当借口。

五条悟很讨厌那些会为丑陋的行为找借口掩饰的人。

比如，高层的烂橘子们。

飞白将锅里的菜翻了个面，说：“悟似乎对我很好奇。”

此时，厨房的暖光正照在飞白的头顶，他的眉眼模糊在升腾的热气中，在灯光下稍显温暖。

五条悟拄着脸看着他，这个在深夜吵醒后还是会给他做晚餐的人。

“当然好奇了~”五条悟嘟囔道。

总是想要更了解一点的嘛，明明老师把他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他却对老师一点也不知情。

“你想听什么呢？”“什么都想，总之老师说什么我都听着好了。”

飞白思考了一下，“嗯……要说的话，说一天也说不完吧。”

“那就说忍者嘛。”

这也是五条悟最感兴趣的东西。

五条悟懒懒的将手支在下巴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神色，明亮的蓝眸在深夜里熠熠生辉。

忍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飞白想了想，解释了起来，“忍者其实就是由几个村子组成的，村子之间会有摩擦和战斗，我出生的时候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

“欸，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前还有两次嘛？”

“嗯，那时候忍者几岁就要上战场，我是十岁左右。”在食物的香气缓缓盈满的室内，飞白平静的跟五条悟讲述着，五条悟也像是听故事一样，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那时候也很强了，不过并不需要我去打重大的战役，所以也算是平安的在战场上退下来了。”

“噢~”五条悟充当观众捧场。

“再后来嘛，就是村子和家族里有了摩擦，那时候并不和平，如果真的打起来就有外敌入侵，我就清理掉了有异心的族人后叛逃了。”

“难以置信啊……这也太简略了吧。”

五条悟觉得飞白并不擅长讲故事，细节完全没有嘛。

“很简略嘛？不过叛逃之后还是挺开心的，加入了一个比较艺术的组织，组织里的成员跟我关系都不错，我们一起收集了各个村子的武器，准备组成一个威慑性武器然后实现世界和平。”

“啊？成功了吗？”

五条悟正在思考哪个国家有过这样的事，他为什么完全没印象。

“发动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后，组织失败了，不过我成功了。”飞白笑眯眯的道。

“……太抽象了，老师，完全没听懂啊。”

五条悟冥思苦想，最后觉得其实就是飞白在编故事逗他玩。

“哈哈哈，没听懂就对了。”

“果然是在骗我对吧！！”五条悟不开心的双手抱胸，“不过这样听来，你们忍者的战争和咒术师完全不同，我们是对诅咒，你们是对人啊。”

“是啊。”

“你就算屠族也和人类社会无关吧 ，都是你们忍者之间的争斗，看来不能报警抓你了。”

“真可怕，差点就被悟给抓了呢。”

飞白已经做好了好几道菜，他一一端到餐桌上，“好了，故事时间结束了，吃饭吧。”

“老师真狡猾~”

那些艰难的经历怎么能一笔带过呢？

十岁左右就上了战场吗…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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