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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凡历劫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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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帅气的七郎自从进京比武出仕之日,即令京城里的女子们都争相传告,她们喜欢跟踪在七郎身后,借机一睹他俊逸的风采,反惹他烦恼。只因他拥有一身过人本领,骨子里便自带一股冷冷的凌然傲气,自然不会轻易将崇拜他的靓女们放在眼里。

自小受过严苛家风礼教的熏陶,七郎与京城诸多皇子、王公贵胄和纨绔子弟们相比,行为总显端严,随故意借玄衣斗帽做掩饰,令他颇显老气横秋,不想,另类的他反倒更招女子们的仰慕了。

只可惜,一向冷傲的他在对待女子方面尽显木讷,似乎对男女之事极不开窍。即便偶被众损友强拉去平康坊寻欢作乐,他至多是傲慢地摆出不可一世的冷脸,闲听一番美艳作态的艺伎们拉唱些小曲儿罢了。一旦见伙伴们玩过了头,他总会瞅个出恭的时机,趁早开溜出去。一身傲骨的他并不爱与装扮过于媚俗的女子们打情骂俏,还不至于忘乎所以去偷偷包妓留宿的胡作非为。

他认为,有那份打情骂俏的闲情去挥霍,还不如早些回府,躺在书房里喝盏香茶,看会儿闲书,或在院中吹首笛曲,去侍弄一会儿他的军鸽,反会来得开心自在些。

少年老成的七郎善于观察思考,痛恶由大唐西京蔓延至洛邑东都的奢靡浮夸之风,荒诞的太过离谱。在贸然盛行起来的以艳媚丰腴为美的主流风当下,感觉就在一夜之间,大江南北的女子们居然争先恐后效仿起宫中嫔妃们的奇艳浓妆,个个魔障似的学起了对镜敷□□、涂额黄、画峨眉、描面靥、点口脂、梳高髻,抹香脂的繁琐妆容,非要把个原本白净的脸面搞得花里胡哨,穿金戴银的俗不可耐。尤其是,每当繁花盛开时节,女子们流行鬓发插戴鲜花的时风,完全遮住了她们本真的面目。而且,京城内外的女子们全都不论美丑,穿起了坦胸露乳的花衫艳裙,争相以极其浓艳的姿容引领当朝最时尚的前沿,就连爱慕虚荣的公子们也都配合的衣装媚俗,反令自视清高的他不忍直视,无法苟同。

纵然观赏到来自西域胡女绝色的歌舞表演,虽令他一时新鲜的眼前放亮,却又反感胡女们的妆容和舞姿过于妖媚放纵了些,这些徒有外表的西域美女并不能撼动他一颗过于挑剔的心。看多了京城内外美女们的丰乳肥臀、扭捏作态的妖姿,令审美疲劳的他颇感厌恶。

心高气傲的七郎对只会在他面前卖弄风骚的女子向来爱答不理。每每路遇官宦世家的千金们故作羸弱的娇媚俗态,高仰一副香芬浓丽的优越之相,坐在豪华的轿辇里炸街之时,总会对羡慕她们是世家贵女的路人露出轻蔑一瞥的讥笑,贵女们傲慢的优越感溢于言表,定会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佯或,当他骑马赶巧与某位爱慕他的名门宦女狭街相遇,小姐们总要让小厮拦停他的马,主动与帅气的他搭讪;他便装出与其一般的傲慢姿态,刻意板起一张不可一世的冷面孔,故意气走自视清高的贵女们。但凡偶遇某位淑女为一睹他的尊容,双方竟为独得七郎青睐,宁可尽失女子的优雅风度,也要争风吃醋的互不理让,常令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冷笑,定会对她们嗤之以鼻,敬而远之。

即便被喜欢他的武后召进皇宫去赴宴,迎面遇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常令他避之唯恐不及。因不喜宫内的繁缛礼节,面对嗲声嗲气的贵妃和诸位小公主,本就罕言寡语的他全无半点好心情应对,并不善于说甜言蜜语的话恭维傲娇的小公主们,更不会主动接近钦慕他的□□。他生怕若说错了哪句话,就会招惹娇蛮的公主们一脸子不高兴。而且,一旦公主们围住他问东问西的纠缠不停,他就更难以对付了。他便索性处处装傻,尽显木讷的口吃,能溜则溜,若逃不掉,便只低头品茶,闭口不言便是。

焉知,那位打扮香粉的□□却喜欢借机邀他入园,专为他抚琴作画,多方撩拨他,他便必定尽显分寸的假装迟钝,总找借口,逃之夭夭。因而,□□心里常埋怨看似机灵的小表叔在她面前怎会如此发闷的不解风情?渐渐对他心凉透顶,失去了与他搭讪的热情。

最终,□□只能在怅惘中望着爱慕在心的七郎那英挺的俊姿,心中却在埋怨欲将她嫁去外族的异母皇兄。公主心里十分清楚:生在皇家的女子怎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是皇帝用来联姻诸国的棋子罢了。于是,她只能将暗恋深埋于心,只不知小叔公心里可曾喜欢过她?

他因公事常要往来于繁华的西京和东都城,多才多艺的美女佳人委实忒多,各种场合的宴会上常能看到才女们丰腴妖娆的香芬倩影。宴席中,应贵族男客们所设赌局的邀约,请才女们优雅的表演上一支舞曲,或是弹个琴、唱首小曲,亦或赋诗作画的雅局,对于这些才女们来说,当然都不在话下,尽情展现出她们的才艺,虽能轻松博得贵公子们的追捧,却难以得到七郎的一句夸赞。

美女们身边自然从不缺少追捧她们的爱慕者,唯独这位心性通透的李家七郎,只枯坐一旁冷眼旁观,却懒得去凑这份调风弄月的热闹,怕她们痴缠上身。七郎的洁身自好,只能让才女们望郎兴叹了。

在这位自命不凡的七郎眼中,那些看似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们争相赛艺间醋意浓浓,攀比成风的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由上流女阶盛行玩乐的射木鸭、对唐诗等附庸风雅的游戏,全为彰显几番女子们的才情艺术所特射的雅局罢了。即使有善骑能射的侠女出现,也只为在射柳博弈中显摆一下不凡身手,多为刻意表演给众位心仪的男嘉宾们观赏一番而已。全因这些过于强势的才女有失纯情良善的女德,她们那些表演痕迹过于明显的才艺,自然无法撼动同样才华横溢的七郎。

这多年,因大唐国力的迅猛强盛,带动起爱追求时尚的女子们开放尺度空前之大,令世人瞩目。在众多风花雪月的场合,集庸脂俗粉、奢华糜气于一身的女子们可谓傲骄十足,大都以追求享乐为目的,尽显矫揉造作,让他反感至极。

故此,那些脂粉气浓重的女子造作百变的媚态,又怎会讨桀骜不训的七郎喜欢呢?即使偶遇品相姣好的良家女子,亦因其自身鲜少有特别的亮点,非但入不了他的法眼,更难以融动他那颗与生俱来的傲骨冰心。

殊不知,帅气于他而言,却自认为是一种负担和枷锁。因众多女子都爱慕痴缠着他,他便全无心力去回应这多情痴女子,生怕辜负或耽误女子们的一片痴情。归根结蒂,刻意保持冷傲姿态的他只是不想落个花花公子的骂名罢了。

试想,若他沾花惹草的太过招摇,反会招来京城王公贵族与纨绔子们的眼红和妒忌。何况,这偌大的都城内外并未遇见让他心动之人。脑瓜异常清醒的他又怎会随意向不相干的女子付出真情?在这鱼龙混杂的繁华都城,他何苦去蹚这俗世的浑水,污了自家的名声?又何必为自己树敌过多呢?

况且,心怀志向的七郎尚有远大理想和抱负未曾实现,尚过年轻的他还不想被任何人所束缚。自小到大,他身边不乏宠爱,只嫌过多。因而,他不屑与贵公子去争女子们的宠爱,一向清高的他索性保持独善其身,反倒感觉更为自在安全些。

依七郎独特的审美观,只有他那温婉有度的亲姊姊和贤德慈善的阿娘,才称得上是他心目中的女性典范。自小到大,只有品性温良的姊姊与阿娘常伴在他身边,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宠爱,自然影响到他对天下女子所持有的高标准的审美观。只有在宠爱他的阿娘和姊姊面前,他才能回归本性的肆意撒娇说笑,也只有在自家人面前,他才会倍感身心放松的自在。

因而,目前为之,京都众多才貌俱佳的女子全都无法入他一双够锛自赏的冷眼,更不可能擂动他一颗甘愿固步自封的傲心。

世人又怎知,看似不解风情的七郎素来心性散淡,颇为向往古书中所描述的一见钟情,憧憬诗词歌赋里那种两情相悦的浪漫情怀,他也只会为传说中的凄美爱情故事所动容。迄今为止,他还未曾遇见一位能拨动他心弦的女子。

想来,这全都归咎于父王制定的家规礼法太过严苛了,尤其是,郡王单为他特设的家规在时刻教导着自小顽皮的他在外需谨言慎行,低调做人。何况,他早前从阿母口中得知,曾经家中的二姨娘和四阿兄的屈死,常教导他引以为戒。

何况,在朝为官的兄长受命于阿耶嘱托,一向对他的德行礼仪管教甚严。加之,素喜礼佛的阿娘常为他讲解佛经典故与因果报应的故事,总在他耳边说教絮叨个没完;更有远在西疆的阿耶那一封封家书在时刻鞭策着他不可虚度光阴,亦因自律的他已养成坚持文武双修、寒暑不辍的好习惯,让爱贪玩的他尚在此方面有着自我约束力,自然不会过于偏离家风正道。因而,在骄奢淫逸的时风盛行下,自命不凡的他已经算得上是浑水中的一股清流了。

待城内外所有的乐子都玩个尽兴之后,志向高远的七郎在寂寞的深夜里总莫名感到内心极度空虚,禁锢京城的无聊生活让他感到厌倦,可他却苦于无从突破自我。苛求新知的他像只笼中困兽,心中常感苦闷。

加之,在这大唐的繁华都城,随处可见从世界诸国远道而来的各族人士,他羡慕这些异族面貌的番人胡商能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可怜的他却只能从书籍和别人的嘴巴里获取一些外埠的新鲜知识。心中郁闷之时,他会主动与番人们接触。他所结识的天南海北之人,其中不乏西域各国的小王爷。这些小王爷乃是特意远道而来,借朝贡觐见大唐圣上的机缘,到繁盛的京都游玩一番,各国王爷也甚喜与城中达官显贵们交往,以期能攀龙附凤,顺带为本国打探些情报。

曾经,七郎与远道而来的龟兹太子热黑木有过两面之缘,彼此曾就西域边疆的话题相谈甚欢。他还记得,双方初见那日,众人正坐在酒楼上畅饮闲聊之时,猛然闯进来一位浓眉大眼、美艳香芬的西域女子,让他眼前一亮。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位性情泼辣的西域美女初次见面即颇显大方,竟敢操着变味的汉话,主动向他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是热黑木王爷的亲妹子——哈桑郡主。过分自信的哈桑在七郎面前一点都不含蓄,主动与他饮酒豪侃得热烈,她豪爽的个性颇具异族情味,令七郎印象深刻,却又厌烦她太过过能说会道的显摆了。

席间,年岁尚小的哈桑郡主竟对他大谈西域诸国归顺汉朝的历史,又讲到动荡达数百年的西域小国多次战乱沦陷的事件,哈桑对汉唐收复西域诸国之事了如指掌,还大肆赞美西域的富饶辽阔和美丽景致,极力邀请他去西域看一眼西北边塞的壮美山河。这才勾起他想去西域边疆走一遭的兴致。

原来,哈桑随兄长热黑木曾周游列国,她见多识广的侃侃而谈,让七郎耳目一新,随与她多聊了几句,却让哈桑郡主误以为七郎对她有意,撩拨起她的一腔痴情。奈何,她爽朗的脾性虽显大气,可过于张扬的个性委实不讨七郎喜欢。

焉知,哈桑郡主一眼反被七郎儒雅且冷傲的独特气度所深深迷醉,随督促兄长极力邀约七郎去城外郊野骑马射猎,借共同狩猎的机缘,她尽情享受与七郎一起围猎的快乐,充分展现出西域女子所特有的射猎才能和个人魅力,不得不让七郎对这位敢走南闯北的西域女子刮目相看;她亦对七郎的武艺超凡钦佩有加。

曾经,就在一次深山狩猎中,七郎及时射杀了正扑向哈桑的大虫,让哈桑对七郎更平添出十分的爱慕深情。不想,即便是这般才貌双全的龟兹郡主,也并未激起七郎的情动。此番英雄救美的壮举,却拉近了热黑木与七郎的关系,主动与他称兄道弟的尽显亲近。

无意间,却招惹到随行表侄李简对泼辣的哈桑产生出浓浓的好感,这位纨绔皇族公子李简长得可是白面俊气,他曾频频追在哈桑身后大献殷勤。奈何,哈桑心中只装得下七郎一人,怎会看上懦弱无能的李简?

那多日,傲娇的哈桑甘愿放下龟兹郡主的架子,频频追随在七郎身边套近乎。焉知,七郎却十分反感她身边总跟着一众武艺高强的女侍卫,况且,他们这一群西域来的番人喜骑马招摇过市,在京城里耀武扬威的颇爱显摆,引起七郎的反感。

几次频繁的会面之后,七郎着实无法承受哈桑的过度热情,便顺水推舟,让表侄李简去应对哈桑郡主。他则躲去乡下别院,逍遥自在。一直躲到哈桑不得不跟着办完事的热黑木回了西域,他方才如获重负,却早已起了去西域边塞走一遭的想法。

于是乎,他借军鸽向父王传递信息,表达想去西域戍边历练的愿望。年少的他又怎知?只因多年前他降生之时袁相士的那一句隐晦的话,郡王便极力阻止幺儿到身边,生怕他来西域出事。

奈何,七郎已对外界产生出极大的好奇心,可谓心猿意马了。曾经,在入仕前,尚是少年的他重情重义,十分想念自小就离家的阿兄们,他便飞鸽传书给兄长们,盼望重逢。

趁父王远在西域,长兄忙于朝政,他曾悄悄带上侍卫们去往南疆,探望多年驻守边防海岛的二兄全家;让他有幸见识到南疆浓烈的海岛风景,打开了眼界。随后,他又不听阿娘和兄长劝阻,执意去往行路难的西蜀边塞,与常年带兵戍边的五阿兄和六阿兄短暂会面,让他看到各民族多彩的生活,领略到原始森林中狩猎的快意,令他心胸大开。

至此,野了心的他便总幻想着能去未知的周边诸国游历几番,他想去外界多增长些见识,也好过圈在牢笼般的舒适环境中颓废下去,只会将精气神沉溺在贪图享乐和安逸当中,空虚的消耗意志。

故此,这厚厚的城墙已经关不住他渴望去外界探险的野心,那个枷锁般的婚约又怎能拴住他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他想如兄长们那般,趁年轻时去边关打拼几番,增长些人生阅历。这种强烈的愿望令他兴奋,最终,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终于促成了他此趟西域之行。

此次,好不容易逃离大唐奢靡艳俗时风盛行的都城,情窦未开的七郎心思压根就没放在□□上。年轻气盛的他一心只想着去久闻盛名的遥远西域开阔眼界,最好能去西域边陲的战场上打下个赫赫战功,好替阿耶光耀门楣,扬眉吐气,早日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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