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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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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几个人白天看着一群貌似是搬运公司的人在基地进进出出,心里早就好奇得不行。

oh率先开口,“我上楼看一眼。”

luo紧随其后,“我也去。”

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楼。

贺朝辞没在训练室,几个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oh估摸着应该是在房间,他转身示意几个人动作轻点,一边拉开了贺朝辞隔壁房的门。

一拉开门,oh又“嘭”的关上。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差点没撞到一块儿,Dongz骂了一声。

“草你在搞什么?”

话音刚落,关上的门又被从里面拉开,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贺朝辞皮笑肉不笑:“都站着干什么,快坐啊。”说完转身继续铺他没铺完的床,抖开浅蓝色的床单将四个角折进床垫下。

几个人看着昔日队友贤惠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oh讪笑一声,他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主要是这事发生在他辞哥身上简直就是邪门。

想当初他刚进队里,有次排位打到一半走不开,口渴想让贺朝辞帮忙接杯水。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天,贺朝辞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笑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完美的唇形上下一动。

“残疾人吗?没手还来打电竞?打算用脚吗?也是,你今天那把但凡有一只手能动都死不了八次。”

妈的,差点被骂哭。

说是让他们进来坐,实际上房间也没位置给他们坐。

一行人干站了一阵,Dongz咳了一声,示意几个人快走。

热闹也差不多看够了,几个人纷纷各自回房。

贺朝辞搞了快一天,装了窗帘,把床单被套送去干洗,七七八八的一大堆杂活,不过对他来说倒也没多累,站在床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他突然想起什么。

贺朝辞划开手机,在队伍的聊天群里发了句,“我亲爱的朋友,别告诉他是我布置的房间。”

半分钟后,oh在心里暗骂这人的嘴脸,回的当然还是:“没问题,哥。”

接着他的话,群里清一色回了OK。

贺朝辞拉上窗帘,回头看了眼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

浅蓝色的床单被套,带着黄色小花的窗帘,他还让人买了几个大红色的花瓶,用来装饰。

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他满意的关上门,往隔壁一拐走进了自己房间。

早上九点,姚若野被闹钟弄醒了。

他困倦的翻了个身,半个光洁的背部从被子里滑出,一动不动继续睡。

等闹钟第三遍响起,男生才艰难的坐了起来,扒了扒快扎进眼睛里的刘海。

习惯性的捞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微信,他眯着眼睛,看到HIK教练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他顶着略有些刺眼的阳光,缓了一阵才看清了对方发来的字。

【Dongz:你知道地址吧,到时候我跟门卫打声招呼,你直接进来就行】

【Dongz:等等,你先别走,Flow说他去接你】

【Dongz:他这会走了】

带着睡意的脑子陡然清醒。

姚若野有些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的去看最后一条消息发送的时间,八点半。

现在是,九点四十。

两家基地离得不远不近,那岂不是说,Flow已经到了?!

这会他们队应该没有人起床,保安没收到消息也不会放外人进来。

草!

他骂了一句,Flow这会十有八九被拦在了基地门口。

姚若野用赶着上坟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匆匆洗漱过后,镜子都没来得及照,踩着双人字拖转身就往楼下冲,狂奔向基地大门。

等冲到了停车场,刚从室内暖气中离开的身体才迟缓的感到了寒意,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

在上海一月的冷风中,周围快被风薅秃了到树上挂着几片可怜兮兮的叶子在风中晃悠,他跟那几片叶子一样,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袖。

姚若野不自觉抱住了胳膊,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子。

回去拿衣服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激起丝毫水花,他僵着脸,快速往大门口走去。

GWG大门口,贺朝辞靠在车门上,他从昨晚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兴奋,兴奋快凌晨才睡着,一大早又醒了。

结果这会到了人家的地方,反倒紧张起来。

怕打扰姚若野睡觉,他特地让Dongz发个微信就行,等人醒了再让人给他开门。

保安看着靠在车窗上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纯黑色大衣,带了一双微微泛着光泽的黑色手套,两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这人已经站快半个小时,但是没招呼他也不好随便放人进来。

不过看着男人那辆造价高昂的银灰色阿斯顿马丁,又觉得不像是什么坏人,迟疑片刻,他看了眼时间,刚打算让他进来算了。

突然保安室的窗子被敲了几下,保安小李一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来人指了指外面的贺朝辞,小李了然的点点头,按下按钮打开了车闸。

贺朝辞等人等得正百无聊赖,这会看到闸门开了,正打算上车。

突然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风静止了一瞬,下一秒,灌满了他黑色的长风衣,纯黑的昂贵布料折起了一个弧度。

本来有些不明不白的情绪,在看到来人的狼狈模样时都变成了莫名的烦躁。

不远处的青年双手搂住自己的手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粉。

闸门抬起的一瞬间,姚若野就看到了贺朝辞,为了面子,强撑着把手放了下去。

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短袖衣角,表面上好像一点不冷,可惜一细看,运动短裤下的小腿都在抖。

贺朝辞有无数想说的话,但看到冷得发颤的青年又被他咽了回去,皱起了眉,不自觉的快步走了上去。

“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让保安给我开门?你想感冒是不是?”

几句话脱口而出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大概不允许他用如此熟稔的语气开口。

贺朝辞看了眼青年的神色,见人一副快被冻傻了的表情,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眼前人有些单薄的肩上。

看着这人空荡荡的领口,贺朝辞想了想,摘下自己的围巾,在姚若野脖子上绕了几圈,围巾很厚,盖住了小半张脸。

姚若野其实也不完全是被冻傻的,但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大脑一片空白,确实是有点傻。

他甚至没听清面前的男人说了什么,只看见人皱起了眉。

下一秒,男人伸出手环住了他,落下了一片阴影,冷得快麻木的身体触到了一片温热。

整个人被厚实的大衣笼住,清淡冷冽的雪松味瞬间在空气中升腾。

他飘忽的思考了一下,估计是香水味。

皮革手套不经意擦过姚若野的耳垂,带来了轻微粗粝的触感,姚若野哆嗦了一下。

毛呢围巾被贺朝辞一通缠绕快遮住他的鼻尖,姚若野有些不舒服的伸了伸脖子,想把脑袋往上提一截,躲开有点扎人的毛呢。

还没等他拱出来,男人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脑袋,重新把他不安分的脑袋按进了围巾里。

另一只握着围巾的手又往上拢了拢,这次干脆直接遮住了鼻尖。

头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别动。”

姚若野一僵,脑袋自觉的缩了回去。

贺朝辞的大衣在姚若野身上明显过于宽松厚实,这会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挂在锁骨的位置。

贺朝辞忍住想要帮他拢住衣领的冲动,垂头看着眼前人闪烁的睫毛,克制的收回了环在人肩上的手。

眼前人已经完完全全被他的衣服裹住了,只露出了小半张脸,看着莫名乖巧。

贺朝辞黑沉的眼睛垂下看着他,“先跟我上车?”

姚若野好不容易回过神,双手下意识拉住了快掉下去的大衣,指尖传来了硬挺的触感。

为了帮他披衣服,两个人离得很近,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滚动着的喉结。

姚若野倏的别过视线,僵硬的点了点头。

贺朝辞走在前面,短短十五米的路,他还是没忍住回了好几次头去看身后的人,看着那人跟抹游魂一样魂不守舍的跟着他往前飘。

刻意放慢脚步,他在心里暗骂,换以前他俩没闹翻的时候,他早过去牵着人走了。

真他妈烦。

五分钟后,好歹是把人运进了开着暖气的别墅里。

姚若野出门太急,门没关严,贺朝辞走了进去,转身跟身后人说:“你先上去换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其实他是想跟着上去的,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关于他没能参与的这两年:

Wild住的房间是什么样的?Wild的窗帘是什么颜色的?Wild是不是还在床上摆了所有型号的巴塞罗那熊?

这么想着,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磨着牙退了回去。

姚若野脚步虚浮的上了楼,关上房门,狠狠搓了几下自己的脸。

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贺朝辞的衣服,他脸一热,但故作镇定的没拿下来。

匆匆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换了条裤子,行李他昨天就已经收好了,这会一拎就可以出门。

等他慢吞吞的挪到楼梯口,正好对上楼下人的目光。

下面的年轻男人把大衣脱给了他,现在就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下身一条同色系的运动裤,一身看着柔软温暖。

但那对瞳色浅淡而剔透的眼珠看着人的时候,整个人又带了股莫名的压迫感。

贺朝辞一眼就看到了拎着行李出现在楼梯口的姚若野,他走上了楼。

戴着黑色定制手套的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将一个白色陶瓷杯递给了姚若野。

姚若野愣了一下,手上擦过皮革的触感,有些粗粝,他双手捧起了杯子,热的,带了点烫意。

他下意识开口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男人已经拎着他的箱子先行下楼,听到这话也没回头,“问你们阿姨要的,你拿好了啊。”

手都冻紫了,贺朝辞暗暗想着。

姚若野愣愣点头,听话的捧得更紧了点。

目光涣散的盯着男人漆黑手套上端,裸露出来了那一截松柏般的遒劲手腕。

等到了门关,他才回过神,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开始懊恼自己这半个小时呆子一样的表现,真的别太傻逼。

他把杯子放回厨房,一边唾弃自己的表现一边在门口换鞋。

不想让姚若野跟着一起吹风,贺朝辞先去开车。

看到男人身上的灰色毛衣,他才意识到那人的大衣还在他臂弯里挂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618中抢到了期末和四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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