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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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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找上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地位不会平等。”

系统不解,“那应该是我占优势地位才对,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翻身农奴把歌唱?”

“说什么呢?自然是劳动人民最光荣。”

系统,“???”

就这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奢靡享受的模样还劳动人民,谁给他的底气?是宁相府那百两银子一钱的茶,还是醉生梦里两百两银子一盏的酒?

宁怀沙也知道这话有些偏颇过分了,“活泼下氛围。”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切的原因,越靠近御花园,宁怀沙混入夜风中的声音越没有他话语内容般嘚瑟。

系统是分析数据、见微知著的好手,毫秒之间就算出了几种结果,然后挑选了概率最大的那个,“抱歉,宿主先生,我为我的迟钝而向您道歉。根据结果来看您目前处于被心爱之人否定的状态中,请问需要心理辅导帮助吗?”

宁怀沙,“……”

这个系统就是欠收拾,稍微给它点好脸色,就能舞到人脸上。

宁怀沙点了点头,“不错啊,系统,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来讽刺我了?”

系统:“尊敬的宿主先生,我绝无此意。您不要因为越国这不健康的环境,或者暂时需要一个出气筒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现在懒得跟你计较。不过你发现没,我们将军脾气收敛了不少,好讲话了很多。”宁怀沙懒得跟系统呛话了,这么个蠢货,哪有他家未来的将军来的重要。

系统亦不想就卫侯的事跟他多说,除了无脑夸卫侯以外其余的都说不通,没意思,而且它作为一个有底线的系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恕我眼拙。”

“你看,只要我没有犯他忌讳往军中插人,他便可以不介意自己的过往被掀了个底掉。只要我不对百姓和越国动手,他便可以容忍我权势滔天,在皇宫中颐指气使。同样,只要那姓左还有重振山河之心,他便可以容忍那东西的一切荒唐行为。”宁怀沙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了味儿。

系统觉得这个还是可以用数据证明的,“事实上,一般情况,只要你不去触碰底线,大多数人都很好讲话。”

宁怀沙敛了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越昭定八年春。

宁怀沙在醉生梦的雅间向秋墨纹和梁怀兰告辞,“结言兄、梁娘子,我们就此别过。”

秋墨纹一身书生袍不说话手摇纸扇时像极了进京赶考的风流才子,而梁娘子只作妇人打扮,颜色敛而雍容显,这两人不像夫妻倒像姐弟。不过像这样夫妇二人和友人聚于酒色场所之事都发生了,秋梁二人有无夫妻相便不值一提。

“小宁儿要加冠了吧?不知哪位长辈取字啊?”梁怀兰声音清越,语含笑意,话间有戏虐意但不轻浮,于是那二人莫名就有了夫妻相。

“人家务事你瞎操什么心?倒是得好好祝宁贤弟高中状元,改日我请客我们再聚。”秋墨纹拿扇子轻轻敲了下梁娘子的发髻。

宁怀沙不欲再看那二人秀恩爱,赶紧道,“确实拖了有几日了,但宁某还是想等我们家侯爷回来再说。”

嫖姚侯平西大将军在西北将鞑子赶出了三关,胡人俯首称臣,不日卫含章就要班师回朝,举越国的喜事。

秋梁二人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宁怀沙跟卫侯有那么层关系在。只不过他基本上不主动提起,所以两人也没怎么放心上,只注重着他是个投机倒把、牟取暴利的商业合作好伙伴。

“嘶,小宁儿,你这家伙,这么大的靠山也不时时放在嘴边提醒着我们。”梁怀兰这下不担心他没人加冠定字了。

宁怀沙弯着眉眼笑,“哪儿敢呀,侯爷要是知道我顶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怕得把我的皮剥下来。”

“好啦,夫人。宁贤弟这几日怕是有的忙,我们就不叨扰了。”秋墨纹知道自家夫人向来对那位传闻里神勇又貌美之人感兴趣,未免她拉着宁怀沙不放人走,赶紧找由头。

宁怀沙确实有的忙,例如他那尚书亲爹最近不知是原本抱有重望的嫡长子屡试不第,而宁怀沙的名儿再次挂在了皇榜首位。还是昭定帝终于对这位“老臣”的耐心走到了尽头,于朝堂上呵斥痛责了他,但给予宁怀沙荫庇的卫侯既同昭定帝君臣得宜又功勋深厚,正炙手可热着。总之,让宁尚书宁济州宁大人想起了他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孝子贤孙,请了一大帮宗亲族老要给他举行加冠仪式。

宁怀沙摇摇头,将那人抛到一边去,又抖了抖衣袍,让脂粉酒菜的气味快些散去,才乘车回了侯府。

但果不其然,一进门许管家那成了精的鼻子还是闻了出来,“哎呦,我的天爷。小主子您又去哪儿混了?这几日侯爷就要回来了,您收敛着点吧,侯爷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宁怀沙不以为忤,笑着道,“那许叔可得帮我在侯爷面前求求情,免得我被扫地出门。”

“哪里的话,侯爷他心疼着您勒。您没来前,侯爷他家都不知道着,一出去就没影了,现在不说别的,哪月的家书少过?”

这话宁怀沙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但不妨碍他还是高兴,“西北收复他或许可以在京城多留些日子。”

要不是这人姓宁,许渊都要以为他俩是真亲弟兄。而宁怀沙也确实把侯府当成自己家了一般,这么些年卫含章只知道从家里刮银子走,可怜这孩子一边读书还一边变着法儿的赚银子,才让先前几乎成空架子的侯府像样了起来。也得亏本朝未禁止官员经商,不然怕是又得累及他的科考。

次日,清流世家白家的白七和莫国公府的莫小爷上门来。

一进门莫则声就嚷嚷开了,“宁兄,那宁济州也太不要脸了吧!你知道吗,他竟然在宁府摆了流水席说庆祝你高中,还扬言正及你冠礼,双喜临门。”

宁怀沙拧着眉,这招确实恶心。七八年前他便登过一次科,不过当时遭人举报,别府离居,不敬嫡母以及年纪尚小等等,导致他成绩取消,从头又考了次,若这次他不去,“不孝”这顶大帽子怕会再落下一次。

宁怀沙却好像不太生气,“这手段他也不知道换一换,走吧,我们去看看他这鸿门宴翻不翻得出新花样。”

“宁兄,你真要去啊?”莫则声脸上写满了拒绝,他家门第虽显赫,但目前家中长辈领的是闲差,手中到底没有实权,所以他作为上京城有名的纨绔主要体现在败自家银子和游手好闲上,倒不主动去招惹谁。

“宁兄,要不我们等侯爷回来吧。”白七也不赞成。这位的门风就更提倡以和为贵了。

“不会出什么大事,他顶多恶心恶心我。要不就是借着这次,收一波礼钱再给我贴上一个宁府的标签。”宁怀沙显然流着的血都要比那两位更喧沸一些,他那理念里在成本收益比可观、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就没有退避的道理。

那“收一波礼钱”让白、莫两人都笑了起来。但转眼一想确实是这样的道理,去了掉不了一块肉,不去就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可是我们两没备礼。”

理清其中缘由,定下大政方针,于是那宁济州也就不过如此了。但空手而来,只为臭骂宁济州一顿出气的两人此时略显尴尬。

“备什么礼,他既然乐意办流水席想来是不差钱的。走,我们白吃他一顿去。”宁怀沙歪头冲他的两个小伙伴眨眨眼。

旁边的许渊既插不上话,又没思量出更合适的建议,于是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人斗志高昂的去闹事了。同时,也在心头暗暗祈愿卫含章赶紧回来管管这几个胆大没谱的。

到了宁府,那气氛瞬间就热闹起来了,宁济州和夫人薛氏正在迎接宾客,见到这三人,宁济州顿都不打一下的笑着道,“怀沙,正说着你呢,快来给宴大人见礼。宴兄,这是小儿。”

宴故摸了把胡子,点点头,仿佛看入了迷,“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宁家麒麟儿,玉树芝兰。”

一派喜气洋洋,宾主尽欢。

但宁怀沙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就有人来抢戏了。

“呸,就他那张侍候男人的脸,指不定是如何像那贱婢一样勾搭上的人,才在侯府寄居至此。”不知是不是宁济州没有打点好家中,他那宝贝儿子宁怀恩竟然来拆他的台,末了还低声冲宁怀沙道了句“娼妓之子。”

有些话初听确实愤怒,但要是一直听,也就不过如此,况且今日这场合,丢的未必是他宁怀沙的脸。就是累及了卫含章的声誉,是时候该给这位怀恩兄上一堂何为天高何为地厚的课了。

当事人清醒冷静有人却忍不了。

莫则声冲到宁济州面前,发挥他嗓音穿透力强的优势,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宁大人,您就是这样教养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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