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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非刑调》与凶手伪造的第二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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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刑调》办公室。

《非刑调》新上任团队侦办的第一起案件:开会调查。

贺兰初弦旭勍站在一面触控液晶屏幕前方,在贺兰刑操作下,关于这起命案死者,与目前与她有关的三人基本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死者刘碧欣,三十岁,一头及肩褐色波浪卷发,长相不算漂亮,但鼻头圆挺,属于耐看型,皮肤白皙。

工作时,都以发圈束成马尾,额前一缕微卷刘海不长不短,却常常妨碍她创作画作,所以都会以红色鸭嘴夹夹起,并穿上耐脏黑色围裙。

平时穿着打扮,放下马尾,顶多在头发侧边夹上兔耳发夹,以白色或卡吉衬衫,浅色长裙、吊带长裤,素色低跟鞋,或黑、白色牛津鞋为主,一副知性美女打扮。

死者在不熟的人面前讲话会结巴,因此只要有外人在,就会沉默不讲话,非常害羞,虽然是社恐人士,却也是个体贴的人。

死者也因这个特质,具有一双观察细微的眼睛与能力,富有创造力,才能创造出如此童趣,温暖,让人看得不禁心生喜欢,也发自内心微笑。

并且有质感的,每一幅以彩虹Q.Q兔为主角的画作。

弦旭勍:“跟美术馆员工告诉警方的,关于死者的事,吻合。”

随即弦旭勍拿起触控笔,在一行字下方划上重点红线,“死者所创作,以编号命名画作的所有作品,长期与《夏慕》美术馆合作。”

贺兰初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透着正经的说:“这也就意味,刘碧欣、古尘札跟舒汐仨人关系,应该并非表面,纯粹合作关系般简单。”

贺兰初之所以这么怀疑,也与那时他在给死者进行尸检时,死者凭空出现的灵异之声,隐隐透露,导致她被凶手狠心杀害的大致原因有关。

自然关于贺兰法医经手的案件——给每起死者剖验时,发生的所有非科学所能解释的灵异现象,并没有隐瞒《非刑调》。

加上秋天葛大辉,也证实流传于法医圈、警界,那个听来简直荒诞的‘谣言’,的的确确是真的。

因此,贺兰初的灵异之声,属于半公开秘密。

所以面对贺兰法医提出的怀疑,所有人保持信任态度。

贺兰初接着说:“透过死者声音传递出的灵异之声,我跟弦队长认为,目前可剖析出的几点有——

死者跟凶手绝对认识,可能关系匪浅。

死者、凶手与另一人,不是有感情纠纷,就是合作上出了问题。

或者,在作品创作上,跟另一名画家古尘札理念不同,甚至出现违法,创作不实的行为。

毕竟死者是一名社恐人士,在外人面前也不善言词,想与外人或陌生人起冲突的机率应该不大。”

单箩丹巴掌大脸盘,充满清冷的开口,“根据美术馆员工说法,死者宅在工作室次数,比出门还高,因为对她而言,工作室即是住家。”

秋天眉头微皱,边注意听,边做笔记,“所以,死者不仅在工作室工作,与合作伙伴,另一名作者古尘札,共同创作出一幅幅马赛克砖画作,并将工作室作为住家,也几乎足不出户,平时如果有事,大多以微信联络。”

韩净宣针对贺兰法医的话,做了点补充,“此外,几名美术馆员工、清洁大姐曾不止一次看见死者跟古尘札或舒汐在角落,美术馆停车场,或者舒汐办公室,因不知名原因发生冲突。

有一次还看见仨人从一开始还仍保持理智冷静对话,再到可能因某事谈崩,争执音量加大,出现最激烈的冲突。

死者甚至双手握拳,一副不愿和古舒两人再说下去,要离开,他们却不让她走。

古还上前拉住她手,乞求什么,直到死者点头答应为止。”

单慧桃花眼微微瞇起,那时韩净宣询问他们时,他也有在旁边听,因此接话道,“他们听不清楚死者跟古尘札或舒汐因什么原因多次起了争执,不过依稀有听见什么‘爱、感情、合作、作品’等等字眼。”

葛大辉不自觉摸了摸右手那串佛珠,提出自己怀疑,“这么说来,关于古尘札深更半夜,忽然出现在美术馆,时间又正巧发生在凶手伪造案发现场期间的这点,本身就很古怪。

现在再加上曾与死者多次起冲突,古的嫌疑增加。

舒汐则是告诉警方:她跟死者纯粹是合作伙伴,没什么私交。

既然没什么私交,关系应该只限于公事上的交流,不太会提起自己私事。

加上,死者属于社恐人士,应该更不可能,随意将自己私事告诉舒汐。

那为什么舒汐会知道她跟某个谁正在暧昧,还在开幕会那天似有若无提起,感觉很刻意又奇怪啊。”

葛大辉的话,不禁让在场几人深深看着画面上的资/料。

古尘札,二十八岁,看来英俊精神,充满高知识分子的感觉,为《彩虹Q.Q兔》的另一名作者。

舒汐,二十九岁,美术馆负责人,一副精明干练,才貌双全的女强人,也是死者跟古尘札的经纪人兼美术馆负责人。

当初也正是在她安排下,让刘碧欣、古尘札共同创作的拼贴画作,能在业界数一数二的知名美术馆《夏慕》展出,并且身价、画作通通水涨船高。

就在这时,一副认真听大家讨论案件细节的团宠吉宝,原本待在贺兰初身旁,特意为牠准备的伸降桌及端坐在兔子抱枕上的牠,倏地发出噗噗声响,彷佛想补充葛大辉遗漏的事。

贺兰初耳朵微动,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那颗金黄色毛汤圆吉宝,垂在右耳旁的银色单片眼镜链子,不自觉小小晃动,同时双眼微瞇,“吉宝,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吉宝一听,就在众人讶然目光中,不知是巧合,还是真听得懂贺兰法医的话…

不,应该说,作为主人的贺兰初跟管家贺兰刑,知道吉宝秘密,自然没对吉宝的行为感到讶异。

众人就见吉宝点了点毛茸茸兔脑袋瓜,鼻头小小翕动,随即抬起爪爪,一副要主人抱抱模样。

贺兰初眉头不禁微挑,看着那对毛绒金爪子,做出讨抱抱动作,一副萌死人不偿命,外加眨巴眨巴如黑葡萄般明亮的圆眼珠子时,一墨黑,一深紫的双眸微动,接着顺势抱起牠。

“吉宝也想补充吗?”

吉宝回了句噗噗。(对哒、对哒,主人。吉宝想补充葛大辉没讲到的部分。)

主宠二人展现默契度,吉宝虽然不会说话,但贺兰初依然能透过牠的行为举止,读懂牠想告诉自己的话。

贺兰初:“吉宝想补充谁的部分?”

贺兰初见牠伸爪爪想摁触控液晶屏幕,便抱着牠靠近,就在众人目光下,那只毛绒金兔爪毫不犹豫的摁在——

古尘札,目前受伤昏迷,正待在医院,特意在‘受伤昏迷’四字上重复摁了几遍,像在提醒主人,葛大辉忘了补充的部分。

同时仰起毛脑袋瓜,对主人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受伤昏迷’有什么不对劲地方?除了贺兰初、贺兰刑之外的几人,不约而同心想。

“‘受伤昏迷’…”

贺兰初不禁低语,思索片刻,脑海骤然浮现那时接获通报,《非刑调》抵达美术馆,第一时间察看古尘札受伤昏迷的地点:男厕,瞬息。

贺兰初眼底一下子闪过了然,终于明白吉宝在提醒什么的吐露而出,“你想补充的事:古尘札昏倒的男厕,并无外力介入,他之所以受伤昏迷,是因为自己因莫名原因击碎洗手台镜面导致。

加上刚刚大辉提及:古深更半夜不睡,竟莫名跑到美术馆…那个时间点,恰巧是凶手伪造案发现场期间,他却没遇见凶手这点,非常可疑。

此外,现场无论一楼展区,还是男厕,通通无打斗痕迹等原因,这几点,都让古尘札嫌疑又多了几分。”

吉宝在主人讲完后,大力点点兔脑袋瓜,连两只毛兔耳都不自觉自带萌感的动啊动。

众人见状,眼底闪过惊讶。

不愧是吉宝的主人,贺兰法医竟然看得懂通人性的吉宝想表达的话!

同时也因贺兰法医的一番分析,使他们一致认为:古尘札的嫌疑,的确应该提高。

随即贺兰初把吉宝抱回一旁兔子抱枕上,顺带撸了下牠毛背背后,言归正题,接续葛大辉刚刚提及舒汐的事。

贺兰初苍白无血色娃娃脸尽是认真的说:“按那天开幕会,舒汐作为美术馆负责人陪同古尘札去给各个宾客打招呼,增加露脸机会的情形看来。

舒汐除了似乎有意拉抬古尘札身价,想将他更往上流社交圈里推之外,还似乎刻意忽略另一名创作者刘碧欣的存在。

难怪,两人明明同为《彩虹Q.Q兔》创作者——

近几年,古尘札无论知名度、询问度、讨论率,还是受欢迎程度,却通通远远大幅高于死者…”

贺兰初语气略顿,接着说:“死者反倒活成了‘只知创作《彩虹Q.Q兔》’的工具人,她的存在,似乎被舒汐刻意打压。

导致近几年媒体每每提及《彩虹Q.Q兔》作品,却只知古尘札这人,至于刘碧欣,则像自动被隐形,存在感几乎为零。”

秋天越听越觉得气愤,对死者遭遇职场霸凌的事感同身受,不禁吐露而出,“舒汐这人竟然还玩这种表要脸的打压,她也不想想,死者同样是《彩虹Q.Q兔》的作者。

如果只有古尘札一人,没了刘碧欣的《彩虹Q.Q兔》,还是《彩虹Q.Q兔》吗!”

触控液晶屏幕上,显示的X照片等基本资/料,全打上一个黑色大问号。

X身份未知,只知是死者的极端疯狂追求者,犯罪嫌疑人,目前被警方锁定为:疑似杀死死者的人。

并且,X在案发现场留下一封‘对死者自以为深情,实则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死亡告白信笺……

弦旭勍英挺深邃俊脸尽是冷静,那道冷冽又端正低沉磁性嗓音开口,“我们目前已知,出现在《夏慕》美术馆一楼展区的案发现场,为凶手故意伪造的第二案发现场。

凶手目的极可能是故弄玄虚,为了扰乱警方调查方向。”

与此同时,贺兰刑操作笔电,将案发现场:死者被视为装置艺术一环,固定在苹果树椅上,双手摀胸,以鱼线固定等情形照片,传至前方固定在墙上的,另一整面液晶大屏幕。

随着弦旭勍的说话声,众人视线逐渐看向前方液晶屏幕,该第二案发现场照片,映入眼帘。

“按刘碧欣被杀的时间线:警方接获报案,转给《非刑调》处理,再到贺兰初、葛大辉和秋天为死者进行初步勘验,初判死者死亡已经超过一个礼拜的初勘这点,能发现几个异样地方。”

弦旭勍语气略顿,接着朝一旁的贺兰初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讲解死者的验尸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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