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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可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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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城市的路况依旧堪忧,再加上雪天车辆不敢开太快,堵得更加水泄不通。

等车挪到季承屿家小区时天都完全黑透了,齐佑一路上焦急的不停抖腿。到了小区他没有让小蒋开进来,车还没有停稳就冲下车,一边往里跑一边打电话,“我马上就到你家楼下,外面下雪了你多穿点。”

“嗯。”季承屿听着听筒里呼呼的风声,声音嘶哑地说,“你慢慢走,别跑了。”

刚刚尽情的发泄完心中的难过,季承屿仔仔细细的把地上的碎片收集起来,给杨卉发了条消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花发呆。

挂了电话季承屿穿好衣服拿着东西下楼,小区里老旧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亮,齐佑穿着深色的外套,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犹如神明。看到他出来,立刻迈开步子穿越漫天飞舞的雪花向他走来。

他看到季承屿手里抱着一个老旧的纸箱,走上前接过来。季承屿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眼睛脸颊都红红的,连着鼻头都有些肿,齐佑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话不说,他把箱子夹在胳膊下,拉着季承屿的手往外走。

季承屿被齐佑带着走了两步停住,拉着齐佑的手说:“你不问我吗?”

齐佑听到他的声音都变了,转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给他把帽子戴好,“外面冷,咱们回家再说。”

看着齐佑温柔的脸庞,季承屿的鼻子又开始犯酸,把脸往衣服里缩缩了,没再说话握紧齐佑的手向前走。

走到车前齐佑拉开车门让季承屿坐进去,然后把箱子递给他。绕过来坐好后发现季承屿抱着箱子一直在发呆。

齐佑捏捏季承屿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就在他收回手的瞬间季承屿难得主动的反握住齐佑的手,齐佑微微错愕地看着季承屿,只见他头歪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发呆。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到了家齐佑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季承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礼貌地向齐家二老问好。上次在齐铭远婚礼时见过季承屿,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时长听齐佑提起他的这位“天才同座”,齐家二老又都是人精,这会儿也不拿长辈的架势,叮嘱人给他们多送点吃的,就让俩孩子回房间了。

看着季承屿落寞的背影,王云慧不免想到齐佑小时候,低声感叹到:“最终可怜的都是孩子们呀。”

“都是个人的命,孩子们早晚也会长大的。”齐晋深拍了拍她的手,“过去的事就别多想了。”

不清楚齐家二老的这番感慨,齐佑回到房间依旧不问季承屿发生了什么,只是按着他先吃饭。

平时季承屿的饭量就很小,今天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更加没胃口,捧着饭碗,半天吃不下一口。

齐佑倒是饿了,狼吞虎咽的扒了一碗饭,也不催促季承屿,放下筷子耐心地给他剥虾,自然的找话题聊天:“今天虾的味道还不错,冬天了虾会不会冬眠呀。”

“虾是节肢动物,不会冬眠。”季承屿不想辜负他的好意,赏脸把齐佑剥的虾都吃了,勉强塞了一碗饭。

把东西收拾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季承屿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眼神也不会空洞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了。

齐佑端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把箱子搬到桌子上,坐在季承屿对面,缓缓开口:“我能打开箱子看看吗?”

“嗯。”几乎没有任何幅度的点了点头,季承屿放下水杯动手打开了箱子。

看着箱子里残破不堪的画稿齐佑感觉有些触目惊心,从季承屿微微颤抖的手能看出来,这箱子对他很重要,不仅疑惑怎么会被毁坏成这样?

“这是你弟弟弄得?”齐佑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没有动,试探的问到。

“嗯。”季承屿红着眼睛捡起碎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是我爸爸,留下来的画。”

季承屿语气痛苦的说完,难过的闭上眼睛,连睫毛都因为压抑而微微颤抖。

齐佑听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箱被破烂不堪的画稿,倏的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把季承屿搂住。

季承屿把脸埋在齐佑肚子上,柔软的毛衣混着洗衣液的味道,头顶传来齐佑关心的声音:“你下午是不是一个人哭了好久?”

“嗯。”季承屿鼻子酸胀的像针刺一样痛,眼泪还是没出息的又流了出来,瞬间被齐佑的衣服吸收,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齐佑感觉到季承屿在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胸口被一股无名之火顶的隐隐作痛。他不了解季承屿和现在家人的关系,只看眼前的情况,他实在无法接受他们如此伤害季承屿。

等到季承屿停止哭泣,齐佑蹲在椅子旁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满眼心疼的看着季承屿说:“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哭,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也许我做不了什么,但是至少我可以陪着你。”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少年真挚的话语和眼神像是纤细的蛛丝,不落痕迹的将季承屿破碎的心细密的连接起来。

“嗯。”季承屿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点点头,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重新拥有了语言的能力。他把齐佑拉起来,开始慢慢回忆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把所有的一切都盖起来。季承屿在温暖的房间里,对着齐佑一点一点的掀开尘封的回忆。

自从认识以来齐佑都知道他是个冷静通透的人,却不清楚他是怎么自己慢慢认清现实,在探索中孤独的长大的。

齐佑心里的声音不停的在怒吼,这些人怎么舍得伤害他,明明他如琉璃一般美丽夺目,清透易碎,这样的孩子难道不值得好好疼爱吗?

无力的愤怒在内心集结,他真想冲进季承屿那些轻描淡写的过去,把伤害过他的人一一打倒。

齐佑指甲深深嵌在手掌中,咬碎牙才能止住不停冒出来的脏话。

两个人说了很多,这一天对于季承屿来说太过漫长,等到从回忆里出来他已经感觉筋疲力尽了,终于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齐佑把他放倒躺好,拧了一条毛巾温柔的把他的脸擦干净,再仔细把被子盖好。

只留下床头的灯光端详着季承屿的睡颜,连睡着都还在不住地抽泣,每一下都深深刺痛齐佑的心。

看了一会儿齐佑起来拿上衣服准备去洗澡,路过箱子时突然停住了。他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如果他能把这些画稿复原,那季承屿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回头看看缩在被子里的季承屿,齐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复原的主意,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拼图一样,把画稿重新拼起来就行。

家里人都已经休息,楼道里漆黑一片。齐佑摸黑蹑手蹑脚的溜进齐晋深的书房,翻出齐晋深练字的纸,也不管是什么规格品质的,统统抱在怀里搬回去。

齐佑在内心谢过爷爷,满意的回到房间。把窗边装饰用的落地灯搬到自己书桌前,徐徐地把纸展开铺好,尽量不发出声响。

再次打开纸箱,齐佑还是被残破的碎片刺了一下。他不能想象究竟是多顽劣的孩子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毁去别人最珍贵的东西。

外面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齐佑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耐心的将碎片一点点拼起来。其中有一本画的全是季承屿小时候的样子,从出生开始,每个阶段都有几张。

透过这些已经褪色的画面,齐佑像是看到小时候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季承屿。

......

这一夜季承屿睡得很沉,掉进一个又一个梦境里。屋外大雪初晴,才破晓时分就映衬的屋里比平时明亮。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季承屿心想难道昨晚齐佑没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睡意去的很快,季承屿干脆坐起来看向窗外。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齐佑也没顾上拉窗帘,现在刚好能看到外面静谧的雪景。

书桌旁的灯光在天微亮时显得有些虚弱,季承屿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着眼睛从被子里出来,赤脚走过去,看到齐佑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满地都是拼好的画稿,齐佑在尽最大努力复原,只是依旧没有办法抹去画上凌乱的破碎痕迹。

桌子还铺着未完成的一副,季承屿像被施了定身法术,站在几步之外的距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视线慢慢又变得有些模糊,他皱着眉觉得这两天自己的泪腺有些不受控制,粗鲁的用手抹掉眼泪,过去想把齐佑叫醒去床上再睡。

齐佑趴在桌子边上尽量不压住画纸,睡着时手里还捏着一张碎片不放开。因为睡姿不舒服导致呼吸起伏很大,英气的眉毛皱到一起,睡觉都不能放松。

季承屿贪婪的看着齐佑的脸,汹涌的感情冲破理智,越过那条无形的线,嘴唇轻轻落在齐佑的额角。

浅尝辄止的碰一下就立刻起身,季承屿掩饰似的清了下嗓子。

齐佑睡得很浅,这一点细小的触碰也能吵醒他。季承屿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轻声地说:“去床上再睡吧。”

齐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不能聚焦的眼睛让他看着季承屿的脸有些重影,面庞柔和俊美的如梦似幻般不真实,一夜未休息的大脑充血导致他无法正常思考,齐佑双手不受控地捧起季承屿的脸,轻轻的亲在季承屿花瓣一般鲜艳的嘴唇上。

季承屿连呼吸都忘了,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接受齐佑不清醒的“占便宜”。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齐佑,眯着眼睛看着季承屿,又把他抱在怀里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摸着嘴唇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齐佑像是害羞一样推开季承屿,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把自己摔在床上。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季承屿的天才大脑宕机了三分钟,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反应了好半天,才走过去帮齐佑盖上被子。

季承屿坐在床边握着自己冰凉的手,看着地板发呆。他不知道齐佑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底有个念头嘶吼着,怎么也按不下去。

有些颤抖的抱住头,季承屿从来没有这么慌乱的时刻,连看到李星乐把爸爸的遗物毁掉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慌乱,心跳像是一首节奏劣质的鼓曲,让他烦躁的没办法思考,在一片混乱中季承屿竟然再次慢慢睡过去。

等到齐佑再次睡醒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好好地躺在床上,懊悔的一拍脑门,啧了一声嫌弃自己耽误事。

追忆一下自己怎么躺到床上,和季承屿依偎拥抱的画面让齐佑一下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的嘴唇,错愕的琢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诶,应该是最近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导致的,都开始做春梦了。齐佑无奈的撇了下嘴角,看向旁边寻找季承屿的身影。

季承屿缩在床边没有盖被子,紧紧地抱着自己。齐佑对于季承屿这种睡到一半跑到被子外面的行为一点也不感觉意外,熟练地掀开身上的被子盖过去。

想摸出手机看下时间,发现手机因为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只好爬起来先充上电开机。看着屏幕上显示已经十点多了,齐佑把手机扔在一边,利索洗漱完把季承屿叫醒。

“挺晚了,醒醒起来吃饭吧。”齐佑跪坐在床上,用手撑住身体,嘴角带着笑意地俯视着季承屿。

季承屿睁开眼睛就看到齐佑清澈的眼神,无奈的想:看来早上的事只有他自己记得了。这样也好,省的两个人都记得会感到尴尬。季承屿不动声色的隐藏好秘密,扶着齐佑的手坐起来随他去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齐佑蹲在地上整理画稿,看着他认真的背影,季承屿走过去诚恳的说了句,“谢谢。”

可能是季承屿的语气太过真诚,反而搞得齐佑不好意思。齐佑没有抬头,蹲在地上一边整理一边说:“这些可以像照片一样塑封起来,我昨天查过了,一般打印店就可以做。”

把手里的画稿摆弄整齐放到桌子上,扭头对季承屿笑着说:“我们吃完饭就去,把它们好好保护起来!”

“好。”看着齐佑一脸元气满满的样子,季承屿一时有些词穷。只能欣慰的看着这些画稿,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回应齐佑如此温暖的行为。

“走,吃饭,饿死了。”齐佑满意的拉着季承屿下楼。

当着外人的面,齐家二老也没有指责齐佑晚起的事,只有齐晋深拿着手里的拐杖一下一下轻轻敲击地面,意味深长地看了齐佑一眼。

吃完饭两人一刻也不耽搁的上楼,快速的把剩下的拼好,齐佑指着其中一张彩色的说:“这是上次齐诺画的吧。”

“嗯,这里有他的名字。”季承屿很喜欢这张色彩鲜艳的画,和齐佑一样,给他的生活带来很多乐趣。

“狗爬一样的字你也能认出来。”齐佑毫不掩饰对齐诺的嫌弃,“这小子还挺幸运,他的画居然能幸免于难。”

季承屿点点头表示认同,齐诺的画只是被揉的有些皱了,却没有被撕碎。

“这里还有几个没坏的。”齐佑昨天晚上整理的时候就发现,还是有几幅幸免于难的画稿,也只是被揉搓的乱糟糟的。

等到两人把画稿都整理好,让小蒋开车出去找了个大型的打印店。和店员沟通好需求并且谈好价格,季承屿过去付钱,齐佑懂事的站在一旁没有抢。

从打印店里出来,屋外湿冷的空气冲散了打印店里的油墨味,顺着鼻腔冲进肺部,清新的沁人心脾。

大街上圣诞的氛围很浓郁,旁边的水果店都在循环jingle bells。季承屿看着树上红绿相间的花环,愧疚的向齐佑道歉:“对不起,最后还是没有陪你过圣诞节。”

齐佑本来正在心里盘算等待的这段时间做点什么,听到季承屿的话,满不在意的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说:“你现在这不是在陪着我嘛。”

心里还是觉得内疚,另外季承屿也有些好奇齐佑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行程,看着在一旁哈气玩的齐佑,好奇地问:“你本来想去哪儿的?可以改到下次放假。”

“你到底懂不懂呀,不管是过圣诞还是去哪儿玩,我的重点都是和你一起呀。”可能温度太低把脑细胞都冻上了,齐佑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说完讪讪地把脸看向旁边水果店,像是赶紧岔开话题一样说,“你给我买个苹果吧,就算你补偿我了。”

感动话还没在心里驻足就被齐佑搅乱,看着他不好意思转移话题的样子,季承屿也不难为他,善解人意的走进水果店。

商家应景的准备了各种包装好的“平安果”,眼花缭乱的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季承屿让齐佑自己选一款,没想到被齐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给我‘赔罪’,还让我自己选?一点诚意都没有。”

季承屿哑口无言的看着齐佑,无奈的转头看着这些加上包装价格就翻了几倍的水果。

最后为表“诚意”,季承屿选了店里最精美的一个包装。付钱的时候反而是齐佑倒吸一口气,有些犹豫的看着礼盒。

“喏,给你。”季承屿完全不知道齐佑内心的犹豫,痛快的付完钱把盒子塞到齐佑怀里。

抱着“礼物”走出水果店,齐佑一脸牙疼的表情看着季承屿,感叹到:“这不就是苹果加了个盒子嘛,为什么卖这么贵?”

“节日氛围吧。”季承屿虽然也没有买过这种东西,但是还不至于和齐佑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那他们每年都像搞批发一样买那么多,是为了转卖吗?”齐佑不禁回忆每年圣诞节时,班里总以谁收到的这些东西多为荣。

“噗——”季承屿惊叹于齐佑的脑回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深深怀疑他可能看中这个商机了。“你从来没有买过平安果?”

“没有。除了聂双也没人提过让我送这个,他当时好像是差一个就能超过我们班里他讨厌的那个人了,但是还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

“这也太幼稚了,哪有初中生还要比这个的。”齐佑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想了想又说,“所以我换成请他吃冰激凌了。”

季承屿本就不像齐佑那样无惧寒冷,听到他说冰激凌更是一边说话一边冷得原地跺脚。见状齐佑赶紧拉着季承屿回到车里等待。

回到车里暖风烘在脸上,像是一下子给脸上带上一副面具。季承屿冻红的鼻尖慢慢恢复,冷热相交使得他不住的吸溜鼻子。

“有纸么?”季承屿翻遍口袋也没有找到纸巾,只好捂着鼻子问齐佑。

原本齐佑正低头钻研礼盒,闻声赶紧掏出纸巾,季承屿伸手准备接过来,不料齐佑的手拐了个弯直接捏在他的鼻子上。

不清楚齐佑的意图,季承屿憋着气尽量不让鼻涕留下来,满眼不解的看着齐佑。

“我小时候流鼻涕我爸就是这么做的,他说堵一会儿就不流了。”

齐佑煞有介事的表情让季承屿很想相信他,但是自己的肺活量不允许。

季承屿偏头,从齐佑手中拿走纸巾,“按照你爸的风格来说,这样的招式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想整你。”

齐佑扁扁嘴思考了一下感觉季承屿的话很有道理,意外的发现自己大脑短路竟然轻信了齐铭远这么多年。

当着小蒋的面,齐佑也懒得吐槽齐铭远不靠谱,不甘心的闭嘴拆礼物。

他们足足等了快三个小时才拿到塑封好的画,季承屿摸着那些失而复得的画,终于欣慰地笑了。

心情使然,两人觉得回程都变快了。有说有笑的回到家,齐佑脚还没有迈进家门就听到齐晋深低沉的声音说:“齐佑,鞋子就别换了,拿上旁边的工具去扫雪吧。”

“啊?”齐佑着实有些疑惑齐晋深的安排。

只见齐晋深拄着拐杖,笑眯眯的看着齐佑说:“去雪地里帮爷爷找找,怎么桌子上的纸都不翼而飞了呢?是不是昨晚风雪太大,忘记关窗户,都吹到外面去了。”

“......”齐佑看着齐晋深笑的和蔼可亲的老狐狸脸,再无言反驳。“嘿嘿,雪地里没有您的纸,但是我还是去把雪扫了,要不然您饭后散步都不好溜达了。”

看着齐佑上道的样子,齐晋深也不在追究,拄着拐杖,迈着四方步坐到窗前,准备监工。

“昨天为了拼这些画,把我爷爷练字的纸都拿来了,老爷子这是在点我呢。”齐佑把手里的箱子递给季承屿,拿上工具准备出去,“你先回房间吧,老爷子不折腾我一下肯定不能消停。”

“我和你一起。”季承屿没有一丝犹豫的说。

“外面太冷了,你回屋好好待着。”齐佑怕他受不了冷,为了让季承屿放心又补了句,“放心,老爷子不会舍得我把整个院子都扫了的。”

“没事,又不是没有扫过雪。我还写过一篇扫雪的满分作文呢。”季承屿把帽子戴好,从齐佑手里接过工具,“走吧,就当课外劳动啦。”

可能是画稿重新又失而复得,回来的时候季承屿都很轻松开心,齐佑也被他感染,提着工具就冲进院子。

院子里的积雪,雪白平整的没有一丝痕迹,看来齐晋深是特意留着让齐佑回来劳动了。

齐佑在远处瞥一眼在窗边坐着的齐晋深,嘴里嘟囔着:“真小气,不就用了几张纸嘛。”

回头看见一旁边认真扫雪的季承屿,突然玩心大起,捧起洁白松散的雪花,团起来扔向季承屿。

雪球打在季承屿的外套上,黑色的羽绒服上立刻留下一个雪白的圆形。

齐佑把雪球团的很松散,打到身上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等季承屿回击,第二个雪球,第三个雪球相继过来。本就心情愉悦的季承屿这时候也顾不上齐晋深还在监督着他们两个,也扔下工具开始还击,至此这场扫雪的义务劳动彻底演变成了打雪仗。

看着院子里活力充沛的高中生,齐晋深满意的笑了,转身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还挺多的(嘴碎的人写点文都很碎哈哈哈),就先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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