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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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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将手下三千兵马分作三路,曹勇率五百人潜入府衙,陈治率一千人奇袭兵所,剩下的一千五百人,则和徐老一道守在城外,只等城内传来信号,城门大开,便可跟着入城。

匪贼袭城,谢蝉自然是不用跟着去的,这会儿其实是逃跑的好时机。徐老全神贯注地关注城内信号,其他人也是激动不安。无人会留心一个厨娘的去留。

但谢蝉没有走。

陈治是死是活,她在等一个结果。

东方渐晓,曙光破云。

约莫一个时辰后,城门开了。

陈治孤身一骑,朝着徐老所在之处策马奔来。

还未到近前,陈治就远远的大喊起来:“大功告成!大当家顺利控制府衙,特派我前来迎各位兄弟一起入主相州!”

徐老面色一喜,随即上马。“好,好!如此,我等便随二当家的一起进城!”

随徐老留驻原地休憩的一千余人也纷纷起身,来到大路上。谢蝉矮身藏于灌木丛中,从旁看着,竟觉得他们行事整齐划一,与曹勇手下那帮草寇大为不同。

陈治翻身下马,向坐在马上的徐老连连作揖。“大当家的说,此番事成,多亏了徐老从旁协助,当记上一大功!”

徐老面露喜色,抚须笑道:“老夫辅佐明主,自是应该尽一份心力。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陈治也笑起来,巡视一周,用与往常无异的散漫语气问道:“所有人可都在这里了?待会儿进城庆功,该不会有遗漏的吧。”

徐老道:“一千五百人都在此处,并无遗漏。”

陈治又问:“此前一路跟着的那厨娘……可还在?”

徐老不在意地摆摆手。“未曾留意,想是怕事躲远了吧。无妨,咱们入城后自有好酒好肉,原也用不上她。二当家的无需多问,这就走吧。”

陈治点点头,正要翻身上马,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到徐老近前,压低声音道:“老弟多嘴问一句,徐老所率这一千五百人,可都能听上头吩咐行事?大当家的手下如今正好也是一千五百人,刚拿下府衙,正是志得意满、耀武扬威的时候。咱们这边过去的,该不会同那头争起来吧?”

徐老道:“陈老弟多虑了,我这一千五百人,可比大当家手下的要听话多了。”

陈治不说话,只挑了挑眉。

徐老哈哈一笑,点点身后不知何时整整齐齐站成数列的人马,并不讳言:“事已至此,我也不瞒陈老弟了,我手下的并非贼匪,而是我从郓州‘借’的厢军。只要兵符在我手上,自然听我调派。”

陈治面色一喜,连说两个好字,翻身上马,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一面红色的小旗,举起来挥动了几下。

徐老定睛一看,正是军中常用的传令旗。

与此同时,方才还只听得到风声的乡野林间,突然响起了嗖嗖的放箭声。

数不清的箭矢雨点一般飞射而来,唯独避开了站在道路正中的陈治和徐老。

站在徐老身后的第一排人马应声倒地,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原本排列得整齐的队伍登时大乱,众人纷纷举起兵器格挡箭矢,但因彼此间站得太近,挥动兵器时难免误伤同伴,于是呼痛声和叫骂声不绝于耳,原本秩序井然的队列顿时成为各自为战、甚至刀剑相向的一盘散沙。

混乱中,徐老生怕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慌乱地从马上滚落下来,抱头跪地,躲在马肚子下面,一边瑟瑟大喊:“二当家,二当家的救我!”

陈治并不理会他,只仰头大喊道:“差不多得了,给老子抓活的!”

箭雨一滞。

紧接着,官道两侧的矮坡后,出现了大量的官兵,杀声震天地朝下头这帮晕了头的散兵冲了下来,成合围之势,来了个瓮中捉鳖。

躲在马肚子下的徐老被陈治一把揪了出来,交到一个膀粗腰圆的官兵手里五花大绑。

“二、二当家的,你竟然串通官兵暗算我们……”

徐老被绑成了个螃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治。“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大当家对你的信重!”

陈治并不搭腔,只吩咐那些正在拿人的官兵:“都仔细搜身,查查来路。”

徐老年纪大了,本身又不是武人出身,像个鸡崽似的被人提溜在手里,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但他也不愧是土匪窝里打滚的老人,惊吓之余勉强镇定下来,趁着绑他的官兵不注意,,忽然吹了一声响哨。

然而,几乎是徐老吹出响哨的同时,一声尖利的女声突兀地响在一片混战之中:“躲开!”

陈治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不是真的听话躲开,而是朝着那声音的来源猛扑过去。

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冷光直直地从树梢上朝陈治飞射而下。

陈治死命按住怀里的人,这才转头向他刚才站的地方看去。

一支弩|箭斜斜插在地上,箭尾兀自晃动不休,可见箭力之强。

如果方才他仰头察看,只需一错眼的功夫,这支箭势必会一箭扎透他的脑袋!

陈治大喝一声:“乌金!”

只见方才将徐老五花大绑的官兵从背后取下弓箭,朝陈治身前的一棵树梢上快速射出。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藏于树叶间的匪徒从树上滚落在地,立刻就被一旁的官兵擒住了。

陈治仍旧没有起身,冷着一张脸,继续发号施令:“弓箭手,射!”

官道两边迅速站出两列弓箭手,朝道路两边的树上放箭。只听一阵不绝于耳的痛呼声,竟有二十余棵树上藏着匪徒,纷纷被箭矢射中,掉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陈治一抬眼,那名叫乌金的壮硕官兵便点点头,开始四处跑动查看。

形势稍稍稳定下来,陈治这才低头,把怀里发着抖的人稍稍露出来。“怎么,还怕?没事了,都没事了。”

他的语气难得温和,光听他的声音,令人想不到他刚刚一句话就要了数十人性命。

谢蝉这才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

他仍旧半张脸都被浓须遮盖,瞧不清面容,唯独一双冷厉的鹰眸,此刻显出浅淡柔情。

“你……”

谢蝉怔怔地伸出手去,想触碰他的脸。她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好像,好像是……

然而,远远传来的一个声音令谢蝉瞬间回了神。

那声音还颠在马背上,气息不稳,却仍听得出清冷的音色。

“小心有弓箭手埋伏!”

谢蝉被这声音吓得手一哆嗦,立马收了回来。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在众人口中都已“暴毙”的人。

谢蝉不自觉口中喃喃出声:“岑寂……”

陈治敏锐地一低头,看到谢蝉神情恍然,缓缓将她扶起,这才抬头看向来人,慢悠悠道:“岑大人,来得可真慢啊。”

岑寂骑着马一路从城中急急赶来,风尘仆仆,鬓发微乱,却仍不损他月朗风清的翩翩风度。

“瞧着没,这就是那埋伏。”陈治用下巴朝地上那个捆成一个粽子的人点了点。 “要等岑大人来报信,我早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岑寂歉意地拱拱手,略略低头:“抱歉,本官被那贼首拖住了手脚。曹勇一开始拒不招认有同伙,是用了刑才招出了这边的布置。本官已问清了,除了你此前报信的一千五百人之外,另有弓箭手三十名,藏于林间。”

“用了刑也只问出了半吊子嘛。”陈治嗤笑一声。“这哪是弓箭手啊,明明用的是弩|箭。岑大人仔细看看吧,这弩箭可是大有来头。曹勇后头还有得挖呐。”

岑寂被质疑,倒也并不赧然,只点点头道:“本官不熟军务,确有疏漏之处,多谢提点。”

公务交待得差不多了,他像这才注意到陈治的异状似的,看向几乎被陈治囫囵裹在怀里的人,问道:“这位可是你信中所说那位被贼人掳去的乡民?”

谢蝉听他提到自己,不由浑身一僵。

陈治也感觉到了,但他又变得强硬,好像方才流露的片刻温情不过是她的想象。他不顾谢蝉想要躲起来的小动作,轻轻掰她的肩膀,将她的脸儿露出来。

岑寂看到谢蝉微微低垂的脸,先是一怔,继而眼睛睁大,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道:“是你……”

然而不等谢蝉做出回应,就听一个破锣嗓大声道:“都头,驽箭手已全部抓获!共一千五百三十名匪徒,除在伏击中被我们击杀的,其余已全部制伏!”

陈治点点头,漫不经心道:“甚好,全都绑起来,进城,押入大牢。”

“都头?”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苍老声音斜插进来。

被绑成一根麻花的徐老抖着嗓子道:“陈老弟、陈老弟,你何时成了都头?你面前这位大人,可是岑知州?你们……你们怎么……”

还不等陈治说话,押送徐老的乌金就先哈哈笑了起来,一开口就是一把破锣嗓:“都头,你这土匪做得可真地道,这老头儿到现在都没明白咋回事!”

谢蝉愣愣地抬头,见这个依旧半搂着她不撒手的男人发出了很短促的笑声。

“去你娘的陈老弟。”

他用依旧散漫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你爷爷乃郓州军团都头——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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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君身量见高,五官长开,慢慢出落成了个俊俏少年郎,性子也从一开始的冷面寡言,渐渐变得乖巧听话。唯有一点不好:总是不愿叫她一声姐姐。

终于有一天,沈烟芜数了数银票,仰头看着已经比她高出一头的青年:是时候和离啦。

然而,向来对她千依百顺的小夫君沉默了一会儿,用变声后的低沉嗓音道:我不。

是夜,小夫君把沈烟芜叼上了婚床,握着她的手把避火图一张张地翻过去,诚恳发问: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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