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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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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一个要求?

但是,见面……

和泉夏树的目光闪了闪,浓烈的兴致顿时黯淡了一瞬:那个帕思提斯,未必有自己那种意图靠近,又希望远离的微妙情绪。

不过,毕竟是帕思提斯。

他想着,兀自有了决定:比起有可能的另一个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当然还是帕思提斯。

哪怕这个要求,或许只是一个托词,或是别的什么。但诸伏景光并不是松田阵平,它只是一个可能,或许他会是另外一个萩原研二,也或许只是一个伊达航。

如果没有其他人,又或者那只是类似四井淳一郎、浅井成实,自己当然会选择他。至于有可能的危险,比如昨晚遇到的琴酒--那只是有些新鲜地体验而已。

那个琴酒,拥有饱含杀意、暴虐与傲慢的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本也是足够美妙的情绪。只是不够新鲜,不够别开生面,就像一碗晶莹饱满的米饭,哪怕用的是最上乘的稻米和溪泉,用最一流的大厨妙手巧制,美味的确是美味,但吃得多了,总归还只是一碗米饭。

怀揣着这样的思虑,和泉夏树没有再发去电子邮件,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密封袋:里面的烟头分别占据底部的一角,看着比昨天更干瘪,微微渗出一些灰褐色的碎末。

算一算时间,也将近十五个小时了。

他没有犹豫,挑了相对饱满一点的烟头倒在小碟子上,选取了道具‘标记者’并使用。

虚空仿佛泛起一缕淡淡的涟漪,那枚烟头像是被无形的嘴一口吞没,忽然消失在眼前。而与此同时,系统道具一栏下属的已购买中‘标记者’闪烁出明亮的金光,昭示着它已然能使用。

但和泉夏树只定定看了一眼,就抹去虚空中的系统页面,重新走回到书房。

余下的,只是等待而已。

等待一个结果,或者一个开始。

十二月的东京刚经历一场寒潮,森冷的空气仿佛沾上霜雪的青色,呼啸而过的时候,连人的眼睫毛都能染上浅淡的霜雪。

诸伏景光正在喘息,大团大团的热气从他的口鼻处喷出,裹挟的冷空气贯穿而入,为他贲张的血气浇上微不足道的寒意。

自从被揭破日本公安卧底的身份以后,他在组织的追捕下,已经逃了足足两个小时。虽然没有受什么伤,甚至还有足够的体力,但用以逃生的车辆已然被击破轮胎,翻到在路边,追击的脚步声如同罗网,正在一步一步勒紧他的生机。

而他,已经将最后的信息发送出去了。

没有遗憾了。

他的右手轻轻按住前胸,感受衣服下那只手机坚硬的外壳,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既然那些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也只能逃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一掌推开天台的铁门,浅淡的月光连着些微的星光从天上投射而下,诸伏景光往前踏出几步,三五只像是乌鸦的鸟儿发出暗哑的嘶叫声,拍打着翅膀飞向暗沉的天际。

他站直了身体,乌黑的头发被高楼的风吹得直立而起,不由冷笑一声:“乌鸦吗?真是应景啊……”

话还没说完,他的右脚忽然踢到了一袋什么东西,它柔软地倒向了一边,窸窣着滑出一滩。

怔了一下,诸伏景光低头摸了摸,一截粗大的绳子带着些微金属的反光,静静瘫在他的掌心。

这是高空缓降安全绳!

猛然抓住这截安全绳,又忍不住摸了摸,诸伏景光眼里就闪起一簇火光:

还没结束,这只是开始!

和泉夏树坐在安稳的轿车上,双眼微微合着,凝视着窗外:路边的行道树早已结了一层霜雪的微白,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曳着苍翠灰褐的枝叶,行人哪怕穿着厚重的毛呢、羊绒、羽绒等大衣,也有些蜷缩在厚重的围巾中,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东京的星期六,依旧人群涌动,昭示着属于国际大都市的紧促与繁华。

但转过两条街,再往前行驶而去,人群便渐渐稀少,两侧的建筑也低矮下去,带着属于过往的意蕴,扑面而来。

这是属于旧东京的一片地区。

和泉夏树的脚落在地面上,仰头看到高低错落的旧招牌色彩氤氲,低头看到青黑色的道路蜿蜒着向前伸展,两侧的银杏早已是落尽,青黑的铁艺廊椅点缀在其中,像是沉默的守望者。

而男男女女带着笑声,正行走在这长长的道路上。

他们围着围巾,提着包,偶尔有几个手捧着一杯咖啡,有些发红的脸颊上洋溢着笑容,三三两两地迈入上野公园,朝着东京上野文化会馆走去。

和泉夏树顺着人流走入上野公园,却没有与人流一同走进文化会馆,而是往树荫遮蔽的更深处走去。将近二十分钟后,他已经听不到人声,隐隐的水声在前方响起,再往前走了数十步,眼前忽然一片清亮。

浓密的树荫外,展示在他眼前的,是远处那一座横跨左右、却并不算多雄伟的石桥,下面潺潺的流水,似乎被冬日的寒意凝固,只有些微的波澜,由远及近流淌在不远处。

而身边的石栏接连不断地向前后蔓延,栏杆望柱头上雕刻着一盏盏石灯,里面的灯却早已熄灭,只余下灰黑的一团,仿佛藏掖着什么晦暗的东西。

前后左右,别无一人。

和泉夏树不禁有些疑惑:先前电子邮件里,除了那短短的一句话外,另外附送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有一点红点。

他为此甚至进行了一些粗略的地图方面的学习,才确定这个地点。

轰!

爆炸声骤然响起,虽然短促,虽然因为距离似乎并不算太强烈,但和泉夏树猛然抬起头,看向足足有三百米远的那座石桥。

诸伏景光猛然推开车门,从急速行驶的车里扑向道路。他双手抱头蜷缩着身躯,往地上翻滚了五六下,才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一伸,腰在虚空中一扭,伸出两只脚,呲的一声往后又滑出五六米,才稍稍站稳立定。

呯!

火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一粒从他的右颊上呲出一溜儿血珠,射在身后的石桥上,瞬时激出一蓬石头粉末。诸伏景光扭腰错步,身体像是强劲的弓弦一弹而起,避开第二颗子弹,右手早已落在枪上,双脚迅速地交替而行,两三秒的工夫就已经挪到那辆翻到的轿车旁。

这里当然很危险,但他必须为这么做!

火光中,诸伏景光呼吸着带着硝烟气息的空气,脸色冷漠目光锐利,额头上已经渗出一滴滴汗珠。

在以为自己逃出生天,走向黎明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叫做帕思提斯,名为法国茴香酒的男人。

零曾经在暗中给与的情报,组织里流传的消息,甚至像琴酒这样资深的组织高层干部的某些言行,都在隐晦地暗示着帕思提斯的强大。

神秘主义者中的神秘主义者。

组织的继承者。

……

被所有高层忌惮的组织成员,据说掌握着连boss都不知道情报的男人。在一个多月前,他们因为参与组织任务,第一次认识这位有着诸多传言的组织高层成员。

但在那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帕思提斯,直到三分钟前一枚子弹击破他的车窗,一枚子弹击破他的车胎,那个男人将自己重新拉入死亡的边缘。

久握在手的枪支,渐渐失去冰冷的触感,一点黏腻温热的汗液渗出,诸伏景光微扬起头,几缕汗湿的头发粘连着,他眯着眼侧耳倾听:

那是风声,是车轮在虚空中翻滚,是车内物品在滴溜溜地滚落,是另一辆车的刹车声,以及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些微的仿佛是脚步走动的声响。

决不能听见的声音,却像是钟鼓在耳畔响起,诸伏景光的手指带着一点痉挛,用力地搭在扳机上,刚硬的金属就像是即将射出的子弹,他往前看去。

一阵风忽然落下。

黑色衣物才浮现在视线中,一只手就捉住了那即将激射出子弹的枪支,骤然的一击一夺,在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时,枪已经被劈落扔在一边。

越过燃烧的车辆,像是天神一般降临的帕思提斯,他的脸颊依旧苍白,甚至没有因为剧烈的运动泛起一丝红晕,薄薄的双唇却依旧鲜红,鲜红得似乎能滴下鲜血。

诸伏景光错身挥拳,一拳猛然击出的同事,右脚已然储力,连同灰尘与细碎的物品,那一脚挥向仿佛才立定身形的帕思提斯。

鲜红的唇角弯起。

同样一只手,修长白皙得甚至没有多少肌肉线条的手,轻轻一劈,从那一拳划到那一脚,像是禁不住那剧烈的气力班滑落,却生生将诸伏景光劈得差点歪倒。

一力降十巧。

何况帕思提斯远不只是一力。

在不知足以让诸伏景光眼前一黑的剧痛后,他腰后一松,只听得啪嗒一声,同样一把枪被抽出甩开,精准地落在先前那把枪边上。

这是、怎么回事?

被骤然压制住的诸伏景光眼角瞥见这一幕,不由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今天的我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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