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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当你的儿女们可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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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辛辞都能看出来那个花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由落体,怎么可能是意外。

这个事情后来媒体还报道出来了,说是那个高空抛物的住户患有精神疾病多年,发生事故的当日,照料他的家人正好不在身边,那位住户才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将花盆推到楼下。

这套说辞也就骗骗普通人,陆文君找人调查了那位住户的个人信息,正如新闻所说,精神疾病的说法是成立的;她又拜托了别人调取了那栋楼将近一个月的监控,一个月以来都是楼层住户们正常出入的记录,但是到了上周,监控就出现了故障,画面拍得相当模糊,有些片段甚至会跳帧。

陆文君转而从住户的监护人入手。

首先是调查信息——

监护人与该住户为父子关系,监护人与妻子离婚后就搬出了丈母娘买的房子,虽然名义上说是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但究其原因,监护人今年45,无业、离异、孩子归了前妻,他又无一技之长,只好搬回了老旧的房子里与父亲一起居住。

其次是厘清调查方向——

监护人当天外出,去了哪里;

自上周开始,监护人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是谁在这间老房子里面停留过,他是谁,去了哪里,来做了什么。

而且调查这件事的速度必须要快,越快越好。

打定主意后,陆文君联系了一位交好的朋友,这位朋友以前有相关部门的背景,他还在岗位上的时候,陆文君与他打过几年交道,是一位富有正义感又念旧情的人。

这位朋友虽然从原来的岗位上退下来了,但是事涉陆文君生命安危,朋友得知后,便一口答应要协助陆文君进行调查。

这位朋友名叫庄非,两人打了个配合,等媒体报道过后、街道前来询问的人都走了以后,庄非才正式上门问询,陆文君则是把录音笔塞进门缝边,站在屋外打开了蓝牙耳机。

“……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在媒体面前说过了……”

“……你要想清楚,有没有东西遗漏的,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

“……哎呦,我真没啥好说的,就那样,那天老头子说想吃鱼,我就出门给他买,谁知呢,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花盆扔楼下去了……”

“……行,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你先看下这张照片,再看下这张,还有这个……”

“……你、你是谁!?别拿这个来威胁我,我就烂命一条,了不起我自己进去了让老头子自生自灭得了!”

“……你自己抽当然没关系,了不起就关个两年,但是你卖这个东西,这个量,够枪毙两次了……”

“……我烂命一条,死就死!”

“……你儿子呢,不管了吗,当初你老婆就是为了这个跟你离的婚!老子可以不管,儿子你也不想要了是吗!

“……不如这样也行,我就把你吊在屋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也不让你抽那玩意,时间久了,你自然会说……”

一阵翻到家具的嘈杂声——

“……你放开我!我、我说!”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想动你家人,但你把我朋友害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啊啊啊啊!好痛,你放开我!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跟我说,只要我让他跟老头子一起说几天话,他就给我钱!

“……那天……那天他把我支走,又留下来跟老头子说话……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出事了,阳台的铁枝也被锯断……”

“然后呢?”

“……他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他告诉我,没有人会追究这件事的,他们会做得很干净,一切都是意外……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静默了几秒后——

“……这里有几张照片,你只需要指出是谁找上你的……你没有告诉那人是谁,你只是负责把照片指出来而已……”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戴了墨镜跟帽子……我认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蒙着我的眼睛,你想做什么……唔唔唔……”

又是一阵挣扎与碰到家具的响动——

这是,房门被打开了,庄非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进来了。

陆文君谨慎的朝屋内看了一眼,见那人已然双手反绑,被捆在客厅的餐椅上,眼睛被蒙上,嘴巴被封住,就连双耳也戴了耳塞。

她这才放心进屋,她示意庄非留在客厅把人看住,自己则是往屋里走——

这间房子虽然破旧,但是格局方方正正,就算是现在市中心的很多房子的格局也未必比这里更好。

这间房子进门就是玄关、依次是客厅、饭厅,饭厅正对着阳台,阳台又宽又大,本来悬空吊挂的植物盆栽现在都被放在地上,正如那个人说的,铁枝有被切断的痕迹,但现在又人为的用胶带绑住,有种欲盖弥彰的搞笑。

陆文君从阳台向下看——这个位置正对着商业街,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她从咖啡馆出来的动线,要是做这个计划的人再大胆一些,直接用枪瞄准她、说不定她真就当场告别了美好的人间。

那么问题来了,计划要杀她的那个人,就算知道她前两天一定会来,也没办法确定她实际上的行动轨迹——那既然这个花盆能精准的砸下来,只能说明对方真的非常了解她、而且对她的动向进行了实时监控,并且还准备了不止一种要杀她的方案。

陆文君心想:我真的何德何能配得上这种高规格的暗杀待遇……

陆文君将阳台的布置拍照留证,她又从阳台往主人房走——这家的主人房显然已经被那个不孝子占了,搞得乌烟瘴气、窗户帘子被拉得死死的,大白天的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她光是在房门外停留,就觉得十分不适。

而后,她又往一旁的小房间走,那小房间更是糟糕,有一股花露水混合着排泄物的异味——房间的地板上,房间的床上,都有液体与排泄物的痕迹。

大概是老人年纪大了,本来就夹不住排泄物;而且,这个老人又患有精神疾病,表达困难加上儿子疏于照料,才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

最后,陆文君终于在厕所找到了那位老人——

老人身上只穿了一件上衣,下半身则是套着一条开裆裤,他被人用手铐铐在茅坑旁边,脚边放在一个盘子,盘子里用肉泥混着一些冷饭,妖都的天气热,那盘子混合物正散发着阵阵臭味。

他就像动物那样被人锁在厕所,吃臭烘烘的饭,喝水龙头的自来水,便意到了就蹲茅坑,困了就靠着墙睡觉,他还活着的唯一价值,大概就是能给禽兽一样的儿子提供退休金及医保——

没有人问他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渴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擦擦脏污的身体,任何有良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愤怒、不安、悲伤。

陆文君一路走来,边拍照、边取证,她很清楚这次来的目的,因此格外冷静的套上了塑料手套——

她轻声的问道:“老伯伯,老伯伯……”

“……宏宏啊……宏宏啊,爸爸来接你放学……”

陆文君耐心的说道:“宏宏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宏宏啊……你要乖,想吃什么,面包要不要……”

老人捧起盘子里面变质的冷饭,兀自说道。

陆文君又问:“宏宏最近是不是交了新朋友?”

“新朋友?新朋友?”老人摔了手上的米饭:“……宏宏的朋友都是坏胚,不学好……”

“怎么能是坏胚呢,我听说他的朋友还给他钱呢?”

“……宏宏啊,我说了很多次别去别去……他妈妈为了去追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陆文君取出一沓照片,她也不嫌脏,一张一张的摊在地上:

“这里有5个人,他们谁是宏宏的朋友呢?”

老人目光浑浊,呆呆的看着地上:

“……宏宏啊……宏宏回来了吗……”

“宏宏回来了,宏宏说要照顾你对不对……”

“是吗是吗……我不记得了……”

“宏宏有个朋友,那个朋友给他钱,又跟你说过话的,你记得他是谁吗?”

老人痛苦的摇头:“不记得不记得……我说不要……我说那盆花是宏宏他妈以前最喜欢的……不要……”

“那盆花呢?”

“……推下去了,那盆花没了……”

“是宏宏的朋友让你推下去的吗?是谁呢,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陆文君又是询问了半个小时,依然得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只能无奈放弃。

她把东西收拾好,回到客厅,向庄非说道:

“……我们先报警把这个人渣控制起来,然后我再找人匿名把老人的照片发给媒体,让社区居委介入,必须给老人申请到援助……”

两人简短的商量好,便各自行动。

**************************

陆文君约莫是有些心虚,连续几天没有回自己的出租屋。

骆晶晶问她:“你房子呢,还要赖在我这里多久,就因为你、男朋友都以为我要出轨了!”

陆文君的借口也很实在:“过两天不是要看望孔老师吗,我留在你这儿,是为了酝酿情绪,振作精神。”

他们这些当学生的,每年都会在暑期前后去看望行业里德高望重的恩师,或是相约到家里拜访,或是订好餐厅吃上一顿,一来是感谢老师的教诲,二来也能趁这个机会向同学跟老师了解很多时下的动向。

“你家不是还养了猫猫狗狗吗?”骆晶晶不死心的问道。

“我买了自动饮水机、自动喂食机,可谓解放了双手。”

“……当你的儿女们可真倒霉。”骆晶晶感慨的总结。

……

拜访老师们的日子转眼便到——一群同学相约着要到老师家里。

孔惠风是行业内当之无愧的人物,不仅是出色的刑辩律师,而且还是学生们心中永远的老师、大神;最近这几年,约莫是年纪大了,便沉下心来总结、整理自己生平负责的大案、要案,陆陆续续出过几本刑辩相关的指导书。至于办案、出庭,近几年反而越来越少了。

孔老师的妻子宁冬是一位气质温婉,性格和善的女性,文化程度不高,对于丈夫的专业那是完全不懂,平时在自家花园种种菜,浇浇花,十分惬意。她对学生们也是非常好,除了经常给学生们做各种好吃的、投喂大家,还会自己掏钱给学生们送丈夫出版的书籍。如果丈夫教导的学生里面有贫困生,私下更是会额外资助——宁太太的性格可谓是相当好,法学院的学生没有不喜欢她的,即使是其他系的学生也很愿意跟这么一位长辈相处。

孔老师两口子住在城郊的小别墅里,交通虽然不方便,但是空气好,环境好,不得不说,这真就是让各位社畜都艳羡的晚年生活了。

陆文君跟骆晶晶到地方时,宁冬正在厨房里面忙活——

每每有一位学生进门,师母就会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入内,她跟学生们相当熟络,并且能准确的喊出每个学生的名字,这真的相当不容易了。

“陆文君!”

“师母。”

“哎呀哎呀,最近还好吧!”

“师母师母,我呢我呢?”

“哦哦哦,晶晶啊,我肯定记得你,快进来吧,我准备了好多吃的,你们先坐坐啊。”

香茶几盅,闲说闲话,师生相聚,更觉岁月静好,感慨良多。

席间又有人提起:

“……陆文君,你8月份的案子是不是要跟老师做对手啊?”

陆文君赶紧回道:“不敢不敢,我全当是让老师再给我上课了。”

孔惠风摆了摆手:“这案子呢,我也是得一位老朋友拜托,才破例接了;这几年,文君在业内干得不错,老师是真高兴啊……”

陆文君脸色如常,恭恭敬敬的说道:

“能跟老师你切磋,我是真的幸运。”

两人又是彼此谦让几句,陆文君终于受不住的把话题岔开,让大家把讨论的重点带到其他人身上。

一行人一直待到下午3、4点,为了不麻烦师母准备晚饭,大家都相当有默契的告辞作别。

其时,几个同学簇拥着孔老师私下请教问题,陆文君与骆晶晶则是由师母送出门——

“文君啊。”

“师母。”

“我呢,最近看了几本书感触很深,所以也想给自己的学生分享一下。”

“啊,师母把书名告诉我,我去找来。”

“不用不用,师母已经把书给你寄了出去,过两天你就能收到了。”

“啊,多谢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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