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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寿宴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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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和四皇子派人前来贺寿。”

府门前话音刚落,紧接着又响起:“五皇子和六皇子派人前来贺寿。”

“三皇子前来贺寿。”

江晚岑登时目光投向府门。

顾千羽一身妆花缎平褶圆领袍,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那名着黑色布衫的文质彬彬的男子。

不知怎地,顾千羽的出现令她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是那种远离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岑儿?”顾柏舟一语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敛去眸中的忧虑,匆匆离开,“没事,我们走吧。”

此间,还在与旁人寒暄的顾千羽漫不经心地对上她的目光,含笑的眸中尽显倨傲,提步朝这边走来。

她下意识地拦在顾柏舟身前。

女子个子并不算矮,可站在他跟前,倒显得娇小且突兀。

他一贯对她莽撞无畏的举措抱有巨大的好奇,心中某处漫溢难以释怀的疑问。

“岑儿,其实我不弱的。”

身后的人试图绕到她的前方,她一把将其往后推,“你有没有自知之明?别动!”

顾千羽来到跟前,居高临下:“弟妹和七弟这是从云泽山回来了?”

“我们只是暂时下山。”

“弟妹和七弟的难处我作为兄长的能够体会,若是弟妹你们实在撑不住”顾千羽鼻子哼气,嘴里却继续阴阳怪气,甚至凑到她跟前:“可以求我这个做兄长的在父皇面前求会儿情。”

顾千羽傲然的神气与蔑视的目光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闹腾,“多谢三哥关照。”

“七弟这么一声不吭,还是像以前一样啊!弟妹这么宠着七弟还是不妥,这样七弟怎么会有所成长?”

“三哥,我们夫妇伉俪情深,定会一同成长。这夫妻嘛,终归是能将心比心才能走得长远,岑儿懂得体谅我身子骨弱,我已是感激不尽了。三哥难道不觉得夫妻只有一体才能其利断金吗?”顾柏舟声音清冷温润,如清澈的溪水,又似秋季幽冷的夜晚中高天上悬挂的那抹暖融融的月光。

顾千羽脸色顿时沉如冷铁,神情千变万化,似要将牙齿咬碎了才扯出嘴角的一丝弧度:“七弟所言甚是。”

江晚岑见顾千羽如此沉不住气,霎时有些怀疑:听闻宋妃当年千方百计、步步为营才搭上皇上,怎么会有个抵不得她一分半点的没头脑的儿子?

顾千羽的生母宋氏是礼部尚书宋云峰的远亲,当年费尽心思爬上龙床诞下龙子,给顾千羽娶的妻也是钦点婺州大儒邹凯的女儿。邹凯才思万端,似挟灵气,此前致力于成书宣扬历朝历代贤良女子的功德,他的女儿品行高洁,自然背地里看不得顾千羽的所作所为。

于是顾千羽平生最大的痛处便是在朝要受到太子以及四皇子的牵制甚至奚落,回到家中还要受到自己妻子的漠视。

两相夹击下私生活越发糜烂,与妻子关系日益紧张。

江晚岑忍俊不禁,顾柏舟这是往他三哥的肺管子上猛戳啊。

“你......”顾千羽似是气不过,气势汹汹地要上前,身后穿着黑色布衫的男子走近他耳语。

顾千羽这才忍气吞声,“七弟,三哥只是太惦记你和弟妹。”

江晚岑眼睛瞪大,一脸惊恐状:“三哥,你可莫说笑。你没事惦记我做什么,我可是你弟妹啊!”

她吓得步步直退,“可惜弟妹我平时只与一些男子相结识,若是三哥当真是时常孤寂落寞,我总不能帮三哥去强抢民女吧?”

顾千羽眼睛瞬间眯起,危险的气息喷涌而出,他捏紧拳头,仿佛下一秒要将她撕碎。

“呸呸呸!”江晚岑作势两手重重地拍自己的嘴,微微倚靠着顾柏舟,委屈道:“夫君,你看我这嘴,真是不会说话。三哥想要什么哪有得不到的呀,我还在这乱说话?”

她又冲顾千羽眨眨无辜的杏仁眼:“三哥,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怪我不懂事吧?”

顾千羽的情绪上下起伏,即将濒临爆发之际,发现周边的宾客已看戏良久,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郡主天性恣意,本皇子怎会计较。”

“柏舟常说三哥最是宅心仁厚,对他多有关照。既如此,三哥我们就先不打搅了。”江晚岑挽着顾柏舟飞也似地离开,余光瞥见顾千羽的脸色黑如煤炭。

尚书府是官宅,讲究一个恢宏气派、宽敞辽阔,她与顾千羽推拉完,哪里还找得到陆祁的影子?

两人走到一处廊道,对面丁香匆匆而来地跟在一女子身后。

那女子见到她眼前一亮,飞奔而来。

她松开身旁人,忙飞奔而去:“锦茵。”

“岑岑,我可算见到你了。”慕锦茵抱着她开心得直转圈,停下后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脸上满是心疼,揉揉她的脸,掐掐她的腰身:“岑岑,你瘦了?”

她拦着慕锦茵的手,“锦茵,你胖了。”

“那我也要看看你有些地方瘦了没?”慕锦茵作势要对她上手,她正要逃开,下一秒被纳入一个厚实的怀抱。那人将她环住,用手一带带到身后。

“慕姑娘,今日沈尚书的寿礼这么多人在,对我娘子动手动脚,不太好吧?”顾柏舟目光灼灼,眼中带有警告。

慕锦茵的笑意局促在脸上,摊手:“可我是个女子,这又何妨?”

“娘子曾给我看过一册仕女集,女子应当温柔贤惠。娘子你说,我说的对吗?”顾柏舟说着将头垂下与江晚岑对视。

他眸中执拗,一种想要讨到夸赞的执拗和雀跃。

江晚岑看他半晌,僵硬地移开视线,“话是这么说,可是天下什么样的人不都有?”

慕锦茵点头如捣蒜:“是啊,七皇子您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

“那还是不一样。她是你朋友,如此你便也是我朋友。她是我娘子,难道她也是你娘子?”他的声线偏冷,说话时尾音总不自觉上扬,如空谷幽涧。

慕锦茵愣愣的:“不是。”

“那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以后不要经常抱她、捏她,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慕锦茵不自觉地点头:“是。”

硕风在一旁暗暗埋怨:不就是主子自己还没碰上郡主,然后看别人不乐意了?这个我得记下来,可以加入话本子里。

“七皇子可不要欺负我的学生。”江卿时一袭白衣负手而来。

顾柏舟勾起一丝和煦的笑意:“兄长误会,没有的事。”

江晚岑拉住慕锦茵直接走远,慕锦茵滔滔不绝。

“岑岑,你居然把双螭玉杯当作寿礼送出去了?”

江晚岑怔忪:“那双玉杯是阿娘给我准备的,怎么了?”

“那是太后娘娘赏赐的玉杯!”慕锦茵手舞足蹈地比划。

当今太后肃穆端庄,慕家册封的功名还是当年其据理力争而来,故慕锦茵对太后怀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江晚岑拍拍她的肩,感叹:“你啊你,你想要什么赏赐物,我哥自会给你。”

慕锦茵不停歇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红霞满布,豪爽的性格难得扭捏,嗫嚅道:“你在说些什么,不是那样的。”

“我可没说是什么样的,你慢慢想着,我还有些事办。”

走出一里左右,她问丁香:“人在哪?”

“与宋云峰一齐进了书房。”

宋云峰的书房是一处僻静之地,绿竹森森,流水潺潺。临风而立,婆娑竹叶随风而动,沙沙作响,宛若韶音入耳。

江晚岑让门房传完话,进去书房时,宋云峰正与陆祁聚在桌前品评什么。

她忙上前一一行礼:“陆大人、宋大人。”

陆祁微愣,匆匆见礼:“郡主。”

“陆世伯莫见外,我儿时见过您。”

陆祁定定地看向眼前明媚的女子,经年的记忆里浮现出故人的模样,亦或是午夜梦回时那纠缠不休的心结。

“敢问郡主来此何干?”

江晚岑正色道:“只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想请教陆世伯。”

宋云峰道:“陆兄有事在此商议,我去外边招呼来客。”

她行礼道:“劳烦宋大人。”

宋云峰一走,陆祁眼色深深地看过来,“郡主想请教什么?”

“您当年行军伴随我阿爹左右,我想知道当年阿爹之事的经过。”她丝毫不拐弯抹角。

陆祁沉默一会儿,道:“郡主,当年将军的确是重伤身亡,再没有什么内情。况且您如今已成亲,不用再为过往云烟而烦心,像如今这样过得自在逍遥何尝不是一件善事?”

陆祁叹息一声,加快脚步走出书房。

“陆世伯......”她提步追上去。

她走到半路途径一个人烟稀少的园子,还没出园听得来人匆匆的脚步声,只得藏在园子一旁的树丛中。

女声娇柔带着委屈,如泣如诉:“宋公子,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意?”

“不知。”男声冷硬得如顽石。

江晚岑从树丛中微微探出头,男子背影干净修长、宽肩窄腰。

果真是老熟人,思及此前在尚书府府门前看到的那一幕,现下她能断定。

董忆溪思慕宋子彦。

蹙然,董忆溪泪眼朦胧,似情难自禁地紧紧抱住宋子彦。

“董小姐自重。”宋子彦迅速拉开对方,丢下一句话离开。

董忆溪在原地擦拭半天眼泪,眼神极尽缱绻,一会儿黯然离去。

江晚岑打树丛中钻出,理理衣衫,感慨地摇摇头。

又是一笔桃花债。

正准备离开,她突然瞄到刚才宋子彦与董忆溪所站的地方掉落一枚玉佩。

她抬步走近,弓身拾起玉佩放在掌心中打量。

这块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活脱脱一块上等玉,玉上刻有一个“彦”字。

许是那两人拉扯时,宋子彦不小心掉落。

她揣在袖中,想着等会儿物归原主。

宋府的寿宴设在花园内,园中临水的亭子边搭了一座戏台,池边的凤仙花临水而立,风姿绰约,不经意间随风拨动半池风光。

来往的宾客分坐在花园当中的席位上,聚精会神地观看台上武生套路娴熟、身手矫健的表演。

紧锣密鼓,戏已至高潮,众人拍手叫绝。

人群中忽有一人问:“西蜀巡抚陆大人在吗?”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中年老子面容肃穆地站在一旁,其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俨然是一副东厂探子的打扮。

宋云峰作为东道主,挺身上前几步,问:“是厂公派来的么?”

倏地,一道寒光从那名探子的袖中闪过,江晚岑猛然警醒。

“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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