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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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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岑让杜仲去确保顾柏舟走远,并嘱咐丁香在房门口盯守。

杜仲看这架势,便知她有要事。

“八角椭圆形的黄色牙牌,上面雕着浮云花饰。杜老头,你可曾在我阿爹处见过?”

杜仲凝思细想,片刻后摇头:“没有。”

江晚岑又道:“那您也曾经陪我阿爹出征过西狄,我阿爹出征前后就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杜仲抬眸,摇摇头轻叹:“能有什么异常,都正常得很。”

忽地,杜仲一怔,似从记忆的长河中想起什么,沉吟道:“只有一件事情有偏差,那便是你阿爹在出征前多次受召进宫,不过他每次回来都只是说皇上找他去商讨战事。”

江晚岑眼中燃起的亮光慢慢熄灭,垂眸:“罢了,也只能等查清那牙牌的来历再做打算。”

杜仲用手一捋花白长须,难得苦口婆心:“你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性子和你爹一样倔,可长宁侯府渡过当年那段艰难日子后好不容易不再陷入党争,你也消停点。”

“那七皇子虽说确实没用,那没用也有没用的好处。”杜仲又开始说得头头是道:“如今太子与宁王两党打得正热,其他皇子那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七皇子他一没母族二又体弱,定然是没什么资格参与争斗。等到他开府封王后你们自请离京前往封地,那样也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江晚岑皱眉:“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安稳来自于他毫无竞争之力,那若是到时有人刻意为难,他也毫无还手之法。一味躲藏不是长久之计。”

“况且,我还不一定会与他白头偕老呢!杜老头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在北镇抚司的事吧?”她撇撇嘴。

“哦~~~那件事。”杜仲面无波澜,忽然对她挤眉弄眼:“你若是不喜欢外面那小子,也不是不可以......”

“老夫看司徒家那傻小子对你应该也有点意思。只不过司徒家支持太子一派,唉!”

江晚岑打了个哆嗦,想到儿时司徒礼为了吓她将一挂挂炮竹扔进她院子里,将耗子还有小蛇扔进她衣服里,更有甚者将她喜欢的小物件都扔进水里。

她可不觉得这是喜欢。

她忙不迭摇头:“就算他姑母不是皇后,我也不可能喜欢他,我更不可能因着喜欢某个人而去参与这场争斗。我喜欢游历天下,不喜欢囿于一隅,等我亲自弄清阿爹之死的经过,手刃仇人后就离京远游去。”

“杜老头,不如你和我一块儿去?”

小姑娘脸上憧憬的光芒感染到杜仲,杜仲道:“好。”

等到她伤势渐缓,顾柏舟才被杜仲允许进房来抱着她离开。

马车上,顾柏舟依旧是抱着她不放,她比乘马车来时还要清醒许多。

故而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你先把我放下。”

“我不。”他的目光很是执拗

她避开他的视线,心平气和地舒口气:“你的府邸很快建成,开府后我们和离。”

“不行。”他的语气也没有往时那般柔和,斩钉截铁中隐约染上些许偏执。

“从成亲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说对你无意。”她停顿半刻,慢慢对上他的视线:“你之前说的那些不介意我过往的话,我只当是真的,也...很感激。”

他目光中深沉的悲伤和那种难以言状的绝望像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令她难以喘息。

她闭上眼再次移开视线,“只是我现在腻了。”

“你爱慕别人?”顾柏舟紧紧锁住怀中女子苍白的脸颊,若有所思。

她压下心中的酸胀,点头:“嗯。”

“只要在你身边就好,其他的我不在意。”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他一双眼眸深邃,眉宇间透出一股子温和。

江晚岑睁开双眸,忍不住劝道:“你好歹是个皇子,没必要如此。你很快会开府,到时自然可以向皇上求个封号。你若是害怕顾千羽为难你,也可找我相助。这比你之前在宫中的境遇要好上好几番。我不否认当初嫁于你有我的私心,可现在两相抵消。我在建京中名声并不好,如若和离后你不嫌弃,想与我继续为友,也未尝不可。”

她不知这一番话顾柏舟可听进去,只看见他如玉般的笑意在眉梢洋溢,明亮日光下,更映得他瞳若点漆,愈发晶亮莹润。

“我不答应。”

江晚岑急了:“你为何如此执着,你看看我,有什么是你能图的?”

顾柏舟沉默片刻,怕挨到她的伤处,缓缓拥她入怀,一言不发地抱紧她:“图你。”

声音清润,尾音拖长,听起来暧昧而缱绻。

她本想挣扎着推开他,却不料被他一句话说得愣在原地。

“别在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可图的?你啊,定是出宫后接触的女子少,这满建京城比我出色的女子多了去了!”她尽量用轻快的语调掩盖心事。

他只是不再回话,她感觉被搂得紧了些。

男子腰背挺直,臂膀宽阔,她隔着衣裳感到他这段时间着了点肉,心中的愧疚感有所减轻。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子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润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马车抵达锦衣卫官署,顾柏舟把她一路抱回大狱里。

事情果真如江晚岑所料,次日宋夫人亲自来锦衣卫官署,告知宋云峰的确中毒而死,不过他中的是乌头毒,跟寿筵上刺客刀柄上涂的毒一样。

许是宋云峰余毒未清,次日又过度操劳,以致毒性复发,攻入心肺,暴毙而亡。

宋夫人的解释合情合理,故圣旨不久下达至锦衣卫官署,明令释放她、林萧和宋子彦。

她在顾柏舟的掺扶下来到锦衣卫官署门口,遇到宋子彦,扯出一丝笑,矮身行了个礼:“宋公子,这次多有得罪。”

宋子彦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回礼道:“郡主也是权宜之计,宋某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郡主莫太......”

宋子彦眼神掠过顾柏舟,打住话头。

“我怎么了?”她能察觉这厮本来是要训斥她一顿的,可不怎么把话又咽下去。

宋子彦摇摇头道:“郡主还是不要再冒险。”

说完,他朝外走去。

宋子彦给她的感觉时常亦兄亦父,这么多年来即便他多次上奏疏参她,她其实打心里也不是极度厌恶这个人。

她放眼望去,宋子彦的马旁停着一辆董家的马车。

隔老远能看到,董忆溪柔柔弱弱地嘘寒问暖,可宋子彦只是自顾自地牵马匹。

她坐上马车后掀开帘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宋子彦驾着马在马车前飞驰而过,徒留董忆溪伤神。

董忆溪那要垂泪的模样真是梨花带雨,连她都不免心疼。

“嘶~宋木头这不行啊,不开窍!这可真是郎无情妾有意,可惜咯!”

话音刚落,身边传来一句幽怨的声音:“那我真是郎有情妾无意,可怜啊!”

她听罢,侧头望去,唯见顾柏舟梗着脖子挑开另一侧车帘往外看,她又默然收回视线,继续朝所坐一侧的窗外看。

在狱中待久,她眷恋久违的市井气息。街头有艺人卖艺,之前逢年过节看厌的杂耍也重新变得有意思,不禁喃喃自语:“喷火那么危险,虽说那艺人魁梧,可常年累月从事这般工作他吃得消么?”

“作为营生养家糊口,谁管吃不吃得消?”顾柏舟咳嗽起来,大有将心肺咳出来的迹象,接着虚弱道:“世道都是如此,弱者不被同情,强者有人操心。要我说,我确实也比不上那街头耍杂耍的。”

她将视线收回到他身上,觉得他话中有话,心中百转千回:“我们只要和离,你就能变强。”

顾柏舟闷声不响地再次看向窗外。

硕风跟在马车边步行,将车中对话听得分明。

也不知道是虚弱的谁昨日在牢中威胁宋公子来着?

江晚岑回府后静养好几天,这几天里陆祁登门拜访,说是朝中以管理下属失职为由罢免他西蜀巡抚的职位,调往扬州一带任职。

她再三试探陆祁是否知道那块锦衣卫牙牌的事,陆祁也只说不知。

她想起狱中凌显的事,嘱托丁香暗中寻访凌显的家人。顾柏舟这几日不怎么搭理她,除了该照料她时悉心照料,其余时间一声不吭,甚至不见人影。

杜仲天天从参生堂跑来长宁侯府,她的伤好得快,只不过天天听他念叨那几瓶宝药,说若是没丢她这身上也不用留疤了。

一日,杜仲气冲冲地冲进梧桐轩,嘴里骂骂咧咧:“最近破事怎么这么多?一个个都上我这儿来求医,让我东奔西跑!”

她躺在院中一把竹藤椅上,打开一本书盖在脸上晒太阳。

“杜老头,又有谁招你惹你了?”

“宋家那小子,前天不知为何在街上被人兜头盖住暴揍。司徒家那小子,又从酒楼上失足摔下来。一个个卧病在床都起不来身,让老夫这七老八十的人四处跑。”

她眉峰微聚:“这么惨?”

“最气人的是,老夫之前制作的那几瓶宝药中有两瓶被北邕的一个商人买去。老夫今日去借用,那药又被偷了!听那家人说,又是那个乌鸦怪!”杜仲捻起呼吸喘粗气:“丫头,你给去查查那乌鸦怪,只听过采花大盗,没听过采药大盗,老夫毒不死他!”

她神色一冷:“嗯,我早派人去查。”

杜仲与她交谈须臾,起身看看她伤势后念念叨叨地赶去尚书府。

这会儿,丁香走进院子。

她起身将丁香带到房内,问:“查到那人是谁了?”

丁香面色严峻,从兜里掏出一个令牌:“那人昨日偷完药后扔下这个,冒充我们千音阁的人去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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