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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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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岑惊醒,一阵疲倦感霎时席卷全身,心中冒出一波无名火。

她从床上起身,走出厢房,其他厢房门口有人站着看热闹,却没人敢真正上前来阻止。

隔壁厢房门口,掌柜的弓着身子,左右来回踱步。

掌柜想进却不敢进去,见她前来,只得将希望寄托给这位温柔娴静的姑娘,可又害怕这姑娘被殃及,于是只得说:“姑娘,不如你在门外喊喊,让房里的客官消停点,怕是会打扰其他客官歇息。”

掌柜还没说完,只见跟前的女子一脚将门踹开,吼道:“吵什么吵,想死的话,明天我让人来吹唢呐把你们送走!”

厢房内一片狼藉,桌椅颠三倒四,床上被褥歪七立八。

司徒礼躲在一边的窗子旁,摸摸鼻子,有些窘迫:“我让他来给我捉蟑螂。”

他让顾柏舟帮忙打完热水,本来是找个理由拖延对方回房的时间,可没想到真的有活物,他从小哪里经历过这些。

而且不是蟑螂,是耗子。

他平生最怕的动物就是耗子。

“耗子已被赶跑,司徒公子可以歇息了。”顾柏舟扯起半边唇角,笑意令人捉摸不定,抬步朝她走来。

“岑儿,我们回房。”

江晚岑怒火慢慢退散,想到司徒礼自小锦衣玉食,恐怕没怎么住过这样的客栈,又怕他继续闹下去,搅得整个客栈都不得安生。

于是她往厢房里走,一面扶起桌椅,一面催促:“你们俩睡那间房,我来睡这屋。”

司徒礼心里暗喜,又不便表露,只是麻利地帮她整理好屋子,道:“这房子里可能还会有耗子,你不怕么?”

“滚。”她全身瘫倒到榻上,幽幽开口:“顺便把门给关上。”

顾柏舟眼中晦暗不明,这男子居然在她心里这么重要。

司徒礼掠过他时,语气里满是歉疚,却还是让他察觉到藏不住的得意:“这就真的对不住。”

顾柏舟回房后,只见司徒礼独自睡在一边的软榻上。

司徒礼抬手招招:“床你睡,你身子弱。若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顾柏舟没接言,径直到床上躺下。

司徒礼在软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猝然道:“她不喜欢朝堂纷争,七皇子你不会是她最好的归宿。”

无人应答,他接着说:“我自幼与她相识,她渴望像鸟儿那般自由,不喜拘泥于任何条条框框。长宁侯府的过往我是知道的,建京众人常说她名声不好,累及家族,不如被剔除族谱,恐败坏长宁侯府一世英名。我却不这么认为,不知道怎的,我总觉得尘埃落定后她应该会离开。”

“若真有那个时候,七皇子你会放她走么?”

仍旧一片寂静。

就在司徒礼以为顾柏舟已经睡着之际,顾柏舟声音冰冷:“司徒公子以什么身份来问本皇子,据本皇子所知,你自小与她并不对头。”

司徒礼喉头一梗,讪讪道:“只是从小的玩伴有感而发,我与她打打闹闹许多年,她的性子我还是摸得准,张扬跋扈,得理不饶人,其实易心软,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倔得很。在危机中只要能保全大部分人,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

听到“易心软,倔得很”,顾柏舟冷硬紧绷的面庞终于柔和下来,戾气瞬间消退。

“你喜欢她。”

司徒礼被顾柏舟这一句肯定的话说得一愣,脸上有些滚烫,可还是接着问:“七皇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听到没有回复,司徒礼兀自问:“这滔天的富贵,您是否也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他之前虽从未浸淫官场,却从这么多次与顾柏舟的接触中有所察觉,顾柏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宋云峰毒杀案发,他去牢房探视完江晚岑,回府后即被阿爹软禁。

软禁期间,有一日阿爹来与他说,林萧在北镇抚司认供的那份供书是江卿时与顾柏舟的手笔。

那时司徒礼才幡然醒悟,顾柏舟以往只是病弱,却常常容易让人忽视其并不是性情生来淡薄。

他还记得那时阿爹说:“七皇子写供书一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对七皇子的看法稍有改观。你这次贸然掺和这件事,引得龙颜不悦,你以为这个首辅阿爹当得有多稳?”

“四皇子那边一定存夺嫡心思,司徒家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徒礼,你阿兄与阿弟逐渐长成瑶林琼树,可阿爹从未觉得你无用,只是还没到时候。如今阿爹想问你,你这颗小树,何时才能长大?”

后来他想阿爹说得不无道理,若不为官,他没有能力与资格去保护想保护之人。

正思忖间,司徒礼只听得短短一句:“没有。”

“夜深,司徒公子该睡下,明天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顾柏舟合上眼。

他没有不争皇位的打算,更没有放她离开的打算。

就算是死,她也只能似死在他身边。

客栈终于安静,一夜好梦。

次日,三人在一楼用膳。

只点了一碗酱牛肉、一叠花生米和几碗白粥。

江晚岑倒是很惊讶,顾柏舟和司徒礼皆无怨言。一个用餐温文尔雅,一个吸溜得津津有味。

昨日她问过掌柜线索,得知陆祁曾经过此处,陆祁乘马车走不快,估计今日她们便能赶上。

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两个男子总生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就好像两个人同居一室后,气场发生微妙的变化。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一伙壮汉持着刀枪进来,逮住掌柜的问东问西。

其中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粗着嗓子问:“掌柜的,可曾见过一辆挂着陆字旗帜的马车驶过。”

江晚岑停下筷子,张着耳朵听。

掌柜哪里见过这么一大群长得凶神恶煞的人,当即将实情说出。

那帮人听罢随便找了几张桌子坐下来,其中一桌人开始议论。

“这次除了咱们要找这姓陆的,你知道可还有谁?”一人抑扬顿挫,明显在吊其他人胃口。

“别再卖关子,还有谁?”

“玄机宫。”

“那这姓陆的不是必死无疑?”

“谁知道呢,我们也不过是看钱办事。别问那么多了,来,喝!”

顾柏舟眉心一跳,余光打量那些人。玄机宫何时参与这件事?

等到其中一人酒后尿急,去后院茅厕时,她扫一眼顾柏舟和司徒礼二人。

二人会意,与她一同起身,跟至后院。

那人刚撒完尿,刹那间脖子上被横着一把锋利的剑,顿时吓得直打哆嗦,忙喊好汉饶命。

江晚岑三人将其提进偏僻的柴房,关上柴房门。

那人忽地发难,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就要往他们刺来。

司徒礼一剑打飞对方手中的匕首,上前将那人的手骨扭得咔嚓一声,已然脱臼。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嘶哈疼得抽气,可还是嘴硬:“你可知道我们老大,惹了我们老大,你们几个都不够他宝刀祭血的!”

“我们是千音阁的,若你不信,我现在就可拿出千音阁中的梅花令,那时你可就是他剑下亡魂了。”江晚岑凑近道,说完又将目光移向司徒礼手中的剑,示意那人看过去。

江湖中传言,梅花令一出,非死即伤。

那人眼里终于显现出惊惶。

她又问:“今日若想活着走出这扇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保准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那人道:“阁下想问什么?”

她背着手:“你们去刺杀的人可叫陆祁?”

“是,可玄机宫的人早赶去了,我们这会儿去不过只是凑个热闹,听说那姓陆的之前是封疆大吏,说不定还能去捡些金银财宝。”

“何人发出的悬赏?”

那人逐渐露出困惑,喃喃道:“就是你们千音阁昨天下午发的悬赏。”

江晚岑一惊,千音阁何时参与这件事?

那人也随即怀疑并反应过来,猛然大叫出声:“你们是假的,来——”

话音才刚出口,便被一剑封喉,鲜血从喉头汩汩流出。

她呆在原地,见顾柏舟提起司徒礼的剑,剑尖上还残有鲜红的血痕。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已经问到想要的消息,将他放走便是。”她不禁恼怒。

司徒礼这之前从未真正杀过人,如今目睹这死人场面自然心下震撼,更遑论沾血的剑是他的。

他胃里一阵翻腾,跑到一角吐了。

顾柏舟定定地望着她道:“他已记住我们的相貌,如不杀他,恐遭江湖人寻仇。若在建京城遭江湖人士寻仇,皇上势必会怀疑我们与江湖人有联系。”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终归是不忍,后悔为何没蒙着脸。自成立千音阁以来,阁内尊崇的便是只杀大奸大恶之人,不杀无辜之人。

不管此人过往如何,她们都没有动手的资格。

思量之际,院内有死去之人的同伙找来,边走边叫唤。

顾柏舟催促:“我们该走了。”

她舒口气,从身上掏出全部银两塞到死去之人的身上,而后拖着司徒礼离开。

三人整好行李,马不停蹄地上路。

顾柏舟策马,因奔波脸上苍白,声音却是极冷静的:“你是千音阁的?”

她眼波流转,道:“你不也知道,刚才只是冒充。江湖上行事自然按江湖上的规矩,没个有地位的组织吓吓那人,那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吐出真话。”

顾柏舟收回眼底的思量,点点头。

司徒礼脸色比之刚才在柴房里红润不少,想到什么,倏地开口:“皇上最近要大力围剿的便是这个江湖组织。”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作法:fushishan爷爷苏醒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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