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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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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开始,处处熙攘热闹,依照阿拉巴斯坦的习俗,平民们会整整在街头欢庆三天,这也给了不少海贼和沙贼趁火打劫的机会。

克洛克达尔早晨刚刚抽干了几个敢在他地盘上撒野的蠢货。

还未踏足雨宴,就听手下战战兢兢地汇报:亨利家族传来消息,有海贼企图轻薄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克洛克达尔额角一跳。

……

话已经说出口,莱娅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脑子里滚了两圈,快速调整策略,在两个男人惊诧和狐疑的眼神中,她哀怨地开口:“我因为从小仰慕海贼英雄,几年前投奔沙鳄的七武海集团,再后来……”

三公子还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男人把身子探出前门帘,低声吩咐车夫一句。

乌龟车骤然转向。

莱娅心头一跳,但面上没有丝毫流露,挑眉看了男人一眼,少女羞赧,连目光都热切,“你们也知道了……”主要是莱娅再演技高超、情绪饱满,也对这种瞎话难以启齿。

随后她之间切入正题:“但是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克洛克达尔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背后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和他说,可是他反而说,他的计划中根本容不下我这种软弱的善良……”

半真半假才最能让人相信。

男人们交换一下眼神,三公子已有七分相信,他情真意切道:“奈琳小姐至善至美的本心,怎么能被那种人叫做软弱的善良呢!”

“冒昧地打断一下。”方才一直沉默的男人整整袖口,清清嗓子,微侧下身来,“奈琳小姐,你来阿拉巴斯坦几年了?”

“两年前来过一次,在赌场做过一段时间荷官,然后回家乡,他有时来看我。最近不常来,然后我来雨地找他,之后的事情就不赘述了。“话不能说太满,这是莱娅上辈子就学会的。

他像伊甸园里那条蛊惑的蛇:“奈琳小姐,这不就是爱上海贼的宿命吗?”停顿片刻,又步步紧逼:“海贼不就是这样吗?卑鄙阴暗,无论明面上多好看都改变不了低等的本性,你说呢?”

莱娅和他对视,眼眶微红,心中错愕,垂下眸子嗫嚅:“您说的没错。”

男人步步为营,还想问些什么,但乌龟车降速,稳稳当当停在雕着金色猎犬的建筑下,一时间打乱了男人问话的节奏。

他不像个普通贵族,倒像是审囚犯的长官。

眼前的建筑经历了无数沙暴与风雨的侵袭,哪怕重新装裱过,外表也已经略略斑驳。

莱娅原以为会去赌场的,怎么突然来到酒店了?

按下诧异,跨过酒店大门,门童热切地迎接,她侧目瞥过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三公子已经虚虚拢住她的肩头,热情介绍起酒店的历史。

与沙鳄豪横的审美不同,亨利家族遵守着老派王室贵族的派头,酒店内内敛奢华,雕梁画栋,墙上挂着每一任家族主理人的画像。

那个男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侧目等人,小声嘱托一句:“查查这个女人。”然后快步追上二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莱娅下意识回头,泊车的小童已经将乌龟牵引到别处,乌龟车往往远行沙漠的出行工具。

她打听过了,亨利贵族们尚未回城,怎么独三公子一人回来,那个看起来颇有城府的男人不在亨利族谱中,他又是谁呢?

她环顾酒店一圈,佯做放松下来,餍足地眯眼:“今天可是新年第二天,你还要谈生意吗?”

男人笑:“不,我刚回雨地。本来是要谈的,直到遇到了你。”

莱娅低眉,不搭话。

三公子垂眸打量,受雨水的洗刷,她的吊带连衣裙松松垮垮地塌在一边,骨肉匀称,露出大片肩头。

因为莱娅淋了雨,身上湿透了,男人并没有紧贴她太近,只是径自领人去了顶层vip套间。

上楼梯时,三公子对她嘘寒问暖,要不问她的家人在何处,要不问她的年龄,总归是些常规搭讪问题,都在莱娅的预设范围内。

顶层除了套房还有一系列完善的娱乐设施,如吧台和歌舞厅,此刻时间尚早,整个顶层空空荡荡。

路过吧台的木质地板,由于唯独这里没有铺地毯,鞋底积水的莱娅脚底打滑,猛地拽住三公子的胳膊维持平衡,但仍崴了一脚。

三公子看她挽挽耳后的碎发,步履摇晃,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连忙扶她坐在吧台边的沙发上。

另一个男人皮笑肉不笑,指桑骂槐问:“好歹你也是有妇之夫,和竞争对手的女人这么亲近,不太好吧?”

莱娅惊呼:“真的?”

“啧。”三公子眼见被戳破,连忙解释,“那是家族婚约,我们没感情的。”

一边的男人丝毫不为戳破好友的身份而抱歉,反倒俯下身子,轻笑笑:“沙鳄没告诉你吗?”

“没有。”莱娅毫无避讳,直直对上他的眼神,“他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仓促走来,覆在三公子耳边说些什么,莱娅依稀听到:韦托老板、失踪等字样,不动声色地瞥他们几眼。

听罢,三公子也焦灼地起身,不再管莱娅,拉着西装男去远处详谈。

方才还在审讯莱娅的男人立马换了副嘴脸,从吧台端来一杯牛奶,递给她:“暖暖身子。”

嗅到牛奶里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小受赏金猎人耳濡目染的莱娅自然不会没有警觉,只是假扮身份的戏码只能演一次,她不甘心空手而归。

在那个阴沉男人的注视下,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轻轻抿几口。

好骗的三公子没了影儿,眼见她就要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此刻只得同面前的男人虚与委蛇。

她把牛奶放到一边的小茶几上,没端稳,牛奶在茶几边缘歪歪斜斜,牛奶洒到了男人的裤子上。

莱娅连忙致歉,用一边的沙发罩帘给男人擦,二人凑近些时,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故意的?”

她吃痛地撇撇嘴:“我哪敢?”又听男人笑道:“你们这一行不都这样吗?”

他知道了什么?莱娅的心陡然悬起。

只听男人凑近些:“傍上更大的金主,不是吗?”

莱娅挑眉,扔下手中的罩子,扬起笑来,不断打量男人:“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不如说你能给我什么?我对沙鳄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我对其他事情很有兴趣,比如,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妮可·罗宾的人?”

莱娅定定地看着男人,一把揪过自己的头发,离远处些,细细端详自己的头发,心疼地叹息:“我以为你会聊聊我的事,比如,我的利益问题。”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整理衣冠,裤子上的液体顺着褶皱滑落,他嫌恶地抻了抻裤面,半跪下身,凑到莱娅耳边道:“如果你回答得合我心意,我很乐意为你和迈克尔·亨利牵线搭桥,你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甚至,还有可能真正意义上阶级跃迁。”

“但是,如果你敷衍了事,我也很乐意为沙鳄做个顺水人情,你猜猜,他会怎么对待自己的背叛者?”

莱娅眉头紧锁,逐字分析他的言语,他找罗宾做什么?他又是谁?

若不是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远远看去,倒真像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在男人又一度起身时,莱娅换上了那份无所顾忌的表情:“你对沙鳄很了解喽?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不轻易让别人参手自己的生意。”

男人皱眉:“是不清楚还是不知道?据我了解,沙鳄一向看不上你这种女人,更别提包……”

不等男人说完,莱娅气急一脚踹到他的膝盖,“我这种人?你说清楚,我哪种人?”

男人完全没料到这一脚,吃痛却不做声,闷闷地蹙了蹙眉。

莱娅倏地起身,顷刻间就头晕目眩,或许是刚刚抿的两口牛奶散发药效,又或许是起太猛了大脑供血不足,她晕晕乎乎瘫坐回沙发内陷里。

不多时,又一个人找来,是那个男人在门口等待的人。

男人看莱娅倒在扶手上,一时半会无法清醒,才听来人的汇报。

猜猜他听到了什么?雨宴的员工表示根本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倒是在政府通缉名单里榜上有名。不是作为海贼被通缉,是作为□□被通缉。

他俯下身子,拨弄女人耳后的碎发,她无意是个漂亮女人,可惜了。

他笑:“我刚刚听到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让我猜猜,你用这种手段博取国家政要的信任,然后获取你想要的信息。”

“我一直以为你的目标是阿拉巴斯坦,没想到这次的目标是南海的亨斯达斯,你听说了他们的秘密,然后顺藤摸瓜来到阿拉巴斯坦,我说的对吗?可惜,世界政府不会允许你这种人存在的。”

一个字也不对。完全不对。但莱娅此刻无力反驳,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了,随他瞎猜。

讲完这个故事,本以为眼前的女人会手足无措,没想到她撑着力气,依旧死鸭子嘴硬:“克洛克达尔不会放过你的。”

他玩味地盯着莱娅:“那不妨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狠狠咬住了最后几个字眼。

莱娅心里没底,嘴上却不饶人:“你威胁谁呢?我可不认为他是个会被胁迫的人。”

“巧了,我也觉得。”

七武海的朋友很多,每日想讨好七武海的海贼不计其数,但敌人更多,每天想挑战七武海以涨自己声望的、单纯看不惯世界政府鹰犬的人更是卷帙浩繁。

比如克洛克达尔穿越雨地城市,在荒沙一处废弃船厂中遇到的这几位。

风卷袭来,几个人还没出声就被抽干水分,船厂破旧不堪,一些垃圾纸袋缠绕起铁丝。

内部更是一副残垣断壁的景象,只听一间屋内女人惊叫一声,似乎重重踹到男人的胸口,男人闷哼一声,气急败坏,“贱人!”

一阵叮当响声,男人的配枪掉落,女人眼疾手快地夺走配枪,又一声,枪响,惊走远处枯木的鸦群。

克洛克达尔沙化了木门,错身进屋,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墙上嵌着一枚蘸血的弹头,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捂着耳朵尖叫,面目狰狞,又痛又恨,恨不得把女人原地吃了似的。

渗着黄渍的床单上星星点点全是血迹,漂亮小姐满脸惊慌失措,颤巍巍举着枪,湿漉漉的目光终于看向他。

莱娅喝下的迷药并不多,在被押送的中途就清醒了,无奈手脚没有完全恢复,倒借此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被送到旧船厂时才彻底恢复了行动能力。

开枪这两下险些花光她所有力气,听到声音,她转头,高大的男人站在阴影处,雪茄白烟缕缕升起,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地表情,问出第一句话:“怎么没瞄准?”

莱娅呼吸不畅,心跳又重又急,要冲撞出胸膛一样:“手抖…拿不稳…”

而且这把枪很重,与她用过的完全不一样,后坐力和响声都很大,她现在都有些耳鸣,浑身都在颤。

她身上很潮湿,刚刚淋了雨没来得及吹干,头发、衣服都是湿漉漉的。

克洛克达尔听后,不做任何表示,控制住男人的双手,“这样呢?”

“啊?”莱娅抬眼看他,他丝毫没有说第二遍的打算。

莱娅又颤巍巍地举起枪,这次对准了眉心。

1517年初,一个敢在旧船厂随便践踏别人性命的低等海贼,五年前威士忌山乱石岗的那个玻璃酒瓶有什么区别。没有什么区别吧。

因为男人惊叫着闪躲,这次莱娅同样没瞄准,子弹穿透了他的左眼,也穿透了后面克洛克达尔的身躯。

但前面的男人摇摇欲坠,倒在床上,血液咕咕涌出,渗透到床垫上,沙鳄胸口的弹孔愈合,只有一点沙子飘过。

墙上多了一枚弹头。

这是莱娅第一次,荷枪实弹往人身上打,看着床上男人碎开花的后脑,她把枪甩到一处,扒着床沿,干呕几声。

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克洛克达尔盯着眼前的人,等了数秒,看她脸上又青又白,很脆弱,好像一捏就碎了。

这个想法又不合时宜地飘到他的脑海。

于是,他问了莱娅第二个问题:“这就是你的计划?到处背后说是我的女人?”

他的语气不是高高在上的蔑视,好像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陈述。

听清了问题,莱娅默默地坐直身子,左顾右盼,完全不敢正眼看他。

以克洛克达尔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和她心虚的神情,湿漉漉的,散发着潮气,很像雨中犯错的幼犬。

然后又是她那个比蚊子大点有限的嘀咕:“也没有到处说……”

他气极反笑,“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莱娅瞪圆了眼睛:“那个谁背叛你,那个什么什么投资人。”

“嗯?”

“那个什么韦托老板,还有那个……死人。”

“还有呢?”

莱娅锁紧眉头,踌躇着说:“这是我猜的,我不确定前因后果……”然后把今日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一点细节都不敢漏。

“一开始我以为那个男人是世界政府议员,专管地上赌场经营权的,但是他问我罗宾的事情,还说了很多什么南海的事情,然后他在押送我的路上还说那个亨利家族想要找门路变成天龙人。”

说到此处,莱娅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说什么阶级跃迁!”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绝对不会放过他,对吧?”她神采飞扬,好像已经见证了克洛克达尔为手刃了仇人的场景。

“……”克洛克达尔本人吐出一口烟,“我说的是,miss.全周日。”

莱娅才反应过来:“哦哦,我一个字也没说,嘴巴可严了。”

就差把“我真聪明”明晃晃摆到脸上。

好像等待得到表扬的好孩子。克洛克达尔对养孩子没有什么兴趣。

他睨着她,世界政府,cp组织,南海的亨斯达斯,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荒漠的旧船厂再死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又一起海贼杀害平民事件。哦不对,她也是个通缉犯。

他可以在瞬间吸干她身体的水分,就像他办公室的植物一样,没有一点痛苦,一朵玫瑰在沙漠枯萎。

莱娅盯着沙鳄模糊的影,神色黯淡下来,忽地想起第一次见他那日,面对男人的哭嚎和求饶,他也是这样冷淡。

她心头重重跳了几下,呼吸很乱,垂下头去,湿淋淋的发丝落到额前,他和她的影子影影绰绰重叠在一起。

“很好。”收集到这样的情报,克洛克达尔又呼了一口白烟,表示对莱娅的肯定。

他的声音很沉,沉到莱娅误以为是幻觉,她缓缓抬头,暗暗咬住腮边的软肉,仓皇地瞥了眼男人,眼眶微红,克制着陡升的恐惧,显出几分怯弱。

“……”沙鳄皱眉,他说什么了?

你是要哭吗?

他很烦,对这种软弱的感情,于是他伸手撩起莱娅额前的发丝。

莱娅抬头望着克洛克达尔,哭得势头越发明显,鼻子都红了,她想,沙鳄很不耐烦,他要杀她,她说错了什么?她应该怎么说才对?

她委屈透顶,眉头也垂下,撇撇嘴:“是不是人啊?我冒死才听到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你完了你,你你你不会有一个真心员工的……”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这番话很没气势。

克洛克达尔额角又是一跳,深深的呼气,手还停在莱娅的发丝上,顷刻间,吸收了她体表的水分,她发丝上的露珠,衣服上的潮气。

他讨厌水。小没良心。

莱娅慢慢睁开眼,不仅人活得好好的,身上还干干爽爽,她抽泣了几声,偃旗息鼓,“我不是真心的。您是…世界第一…好老板。”夹杂着一点哽咽。

克洛克达尔没理她,径自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扭头对她说:“下次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扯了你的嘴。”

莱娅赶忙闭紧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爱写,多写。感谢在2023-12-16 22:24:22~2023-12-18 21:55: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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