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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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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旸从房顶下来,看了眼拜帖:“京城许氏陶瓷许泽……我怎么不记得京城还有这样一位旧友?”

早年荀旸父亲在京城营生时,因为是同行关系,和许氏陶瓷的当家人许老爷有些交集。后来荀家势微,生意越做越小也撤出京城,从此两家断了联系。这位许泽现下是许氏陶瓷的当家人,经营着家中所有生意。此次拜访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荀家玻璃。

“爷应该没见过这位许公子。” 刘管家将这段历史讲给荀旸,又笑着补充道,“和爷一样,这许公子也是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

荀旸擦着手上从房顶沾染的尘灰,拿眼睛偷瞄林靖:“如此说来,这位许公子是要见一见了!”

林靖给荀旸换了一块新巾帕,抬手帮他整理罩衫的褶皱,不动声色地道:“爷不是有事要请刘管家去做吗?”

荀旸笑着道:“差点忘了!刘管家,家中不少房屋年久失修,等下过一场大雨后,找人来修缮下。”

刘管家眉头拧成疙瘩:“爷,现在找人修,未雨绸缪不更好吗?为什么非等下过大雨之后再修?”

“不下雨,如何知道哪里漏雨?”荀旸搭着刘管家的肩膀,笑着把他送出去,“雨后修,就雨后修嘛!还差这一场雨的时间么?至于那许公子派来的人,你全权做主接待就好。”

刘管家自去接待许氏陶瓷之人,还以家主的名义送了玻璃杯盏礼盒。找好施工小队后,就开始整日看天,专心等雨。

说来也怪!不等雨时,这雨是上午下、下午下、每天下;着急盼雨时,这老天爷却每天乐呵呵的,连片乌云都舍不得放出来。看着这湛蓝的天,刘管家还是没明白,为啥非得等大雨冲洗的屋子,才能去补这房顶!

雨还没等到,许泽先到了。

这日,荀旸摇着扇子大踏步进来,还未进门就兴冲冲嚷着:“林郎!我刚见了那京城的许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来,给我喝口茶!”

“爷回来了!这茶凉了,我给爷重新倒一盏!”

荀旸摆摆手,直接抓起林靖手上喝过的半盏茶,咕咚几口下了肚:“这茶就很好!”

林靖睫毛动了动,将荀旸喝空的茶盏,放在了桌上,并未答言。

荀旸仍是满脸兴奋,刚与许泽茶楼小坐片刻,对此人初次见面的印象非常之好,夸人家年纪轻轻轻就经营着十几个铺面,生意风生水起,还常年江南漠北地走,关键人家还长得一表人才,真是年轻有为!

说到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林靖面上淡淡的,为荀旸递上擦汗巾帕,说道:“京城来的爷,谈吐见识,自是比我们这种足不出户的乡野之人,要强上百倍!”

荀旸听着这语气不太对,但并未多想,急忙解释:“林郎怎么会足不出户呢?你不是几乎每天都去铺子里么?铺子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怎么会说见识少?”

林靖看着荀旸,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我明白了!林郎是不是想多听些京城的事情?”荀旸恍然大悟,拍着手道,“下次我见到他,劳烦他多讲讲,回来说给你听……糊涂了!什么下次,我回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晚上不回家吃饭,那许公子在水月楼定了席小宴,我等会烦他多讲讲,或者我带你直接去见他,你们俩聊,好不好?”

林靖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爷怎么忘了!今天铺子里的核账日,若都去了,这活计谁来做?”

荀旸笑着躬身向林靖施了一礼:“是荀旸错了,那今日便要辛苦林郎!改日请这许公子来家中,介绍你们认识如何?他这个人温文尔雅,想必林郎也喜欢……”

林靖有些着恼:“爷在说什么?什么是‘喜欢’,什么叫‘也喜欢’?”

荀旸自顾自说着,忽见林靖似乎有些不高兴,忙道:“林郎,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此时外面咚咚咚跑进来个小厮,打断了荀旸:“爷!许公子派人来催了,问您这边还要多久,那边好等您入座开席!”

“好好,你前面走,我马上就来!”荀旸刚想抬脚往外走,忙转身将折扇递到林靖手中,“我这扇套上的珠子掉了一颗,劳烦林郎先帮我带回家!还有,水月楼的果子,比嚼月坊的还精致,你肯定喜欢,我晚上带一些给你哈。林郎,等我回来!”

荀旸念念叨叨往外走。林靖跟着往外送:“爷早些回,有人劝酒少喝些,酒多伤身。”

不过应酬这件事,真不好说。上了酒桌不喝倒,似乎就对不起谁似的!

不出所料,夜里,荀旸搭着几个小厮,醉醺醺地回来了。未进院子就开始高喊:“林郎!林郎呢?怎么不出来接我!”

看这架势,酒是没少喝。林靖对酒后的荀旸甚是抵触和害怕。但人已经给送进门了,又不好不管。只能迎上去将人从小厮手里接过来,用力扶住:“爷,喝醉了!”

荀旸胳膊就势一抬,直接压在林靖肩上,就这样半搂着夫郎,脚下踉踉跄跄地朝房里走去,“我没醉……林郎,我还能喝……嗝!”

林靖原就单薄,哪禁得住七尺有余的荀旸,将半个身子贴身压过来!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磕磕绊绊将荀旸扶到榻上。

荀旸抱着林靖一只胳膊,躬身将下巴靠在林靖肩上,晃晃悠悠地用手指着桌上的食盒:“林郎,那果子……都是新制的,快尝尝!”

林靖以为荀旸说带果子只是一句玩笑,谁知即便醉成了这样,心里还惦记着:“好,我晚点吃。爷醉了,先躺下休息。”

“你先吃一枚,我再躺下。”荀旸在林靖肩上轻轻转动下巴,拿眼睛看着林靖。

林靖试着起身,如此大只的荀旸挂在自己身上,可如何动弹得了:“爷这样拉着我,我如何去吃?”

荀旸坏笑了笑:“不如……拖着我去吃?”

看着林靖试了两块果品,荀旸满意地半躺在榻上。目光则紧跟着林靖,看对方为自己脱鞋去衫,用湿帕给自己擦脸净手,将自己摆正在榻上,还盖上被子。动作轻柔、触感舒服,荀旸很受用。

“怎么还不下雨?”荀旸嘟囔出了声。

“下雨?”林靖掖了掖被角,“爷是急着修葺这宅子对吧。那我们明日让人来修即可,何必等雨后呢?

窝在被子里的荀旸,眨眨眼:“我不管,就要等下雨之后再修。就要等雨后!”

林靖轻轻摇摇头,将一盏醒酒汤递到荀旸嘴边:“爷,来喝口醒酒汤,这样明早不会头痛!”

荀旸就在林靖手中喝了,还微微噘着嘴,示意给擦下嘴角,还带着点无辜地看着林靖。

林靖掏出自己随身的巾帕,轻轻擦拭了下对方嘴角,并微微调了下枕头位置,让荀旸躺得更舒服些。正起身要离开,不料荀旸将手伸出被子,一把抓住林靖衣角:

“林郎,手冷……帮我暖暖!”

“冷?”已是暮春,还喝了酒,怎会冷。莫非是发烧了?林靖手指探在荀旸额头,并不烫。

林靖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猛然覆上去,紧紧握住。

“爷……”

林靖下意识想挣脱,谁知荀旸闭上眼,手中却暗自用力,死死控住林靖的手,慢慢向自己拉近,最后将手心中这小巧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

林靖一度怀疑,眼前的爷,并没有醉。

***

接下来几天,荀旸祈雨似地每日扛着把油纸伞出门。

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这日午后,太阳骤隐,一阵狂风后,豆大的雨点,懂事地打了下来。天擦黑时,也没见停。

雨天,铺子里来买玻璃的客人变少,但荀旸的心情,却异常的好。他还亲自打着那把油纸伞去买了点心回来,拉着林靖陪他赏雨品茶。

雨天路滑,林靖提议早点回家。荀旸看了看外面的雨况,算了下时间。然后慢慢倒了一盏茶,递给林靖,说再等等。等什么呢?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终于等到荀旸点头说回家。

待两人雨中撑伞回到房中,看着外面大雨,房内小雨的景象,林靖一时没反应过来:

此前下雨时,怎么从未见爷的房间漏雨?漏雨就漏雨,为什么可巧就爷的床榻这一处漏雨?

荀旸也表现得非常震惊,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榻旁。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看“滴答滴答”漏水的房顶,又看看自己浸在水中的这一榻床褥,尽量拿出沮丧劲头,可又抑制不住内心那得逞的喜悦。

看着愣在床榻旁的林靖,荀旸努力了半天,试图找到忧心忡忡的感觉,声调还是高了上去:

“呀!此前林郎说家中房屋漏水,怎么这房顶真的漏雨?看把我的床榻都打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林靖抬眼看着眼前的爷,也许那日荀旸登高上房之时,就应该想到会有眼下的一幕。

“林郎,今晚这床榻,我怕是睡不成了!”荀旸说着,朝屏风里侧林靖的床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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