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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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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道转头看他,“不行。”

“我带我兄弟去看病,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我兄弟要熬不住了咋办!”大当家看着躺在车上,大腿布条上浸满血迹的二当家,烦躁极了。

这些人办事真磨叽,考虑这考虑那的,大当家心想。

有什么不行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王承道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让李叔赶紧带着人走,李沐的伤情耽搁不得。

“我兄弟不会武,把我兄弟手绑了带着去,看伤的费用我会给的。”看着人准备出发,大当家急了,朝着李叔那边大喊道。

“有什么的,就腿上挨了一刀,又死不了,我们比他伤的重的都有呢。”

有人嘀咕了一句,却被王承道瞪了回去。

“行,只要你安分就好说。”王承道让人把二当家的手给绑了,一起带着去。

把两人分开也好,互相都有个忌惮,不然真把那个人腿弄残了,怕是要狗急跳墙。

李叔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好赶着车带着人远远离去。

“还有事没?”王承道看着大当家问道。

“没了,忙你们的吧。”大当家满意了,也不在乎自己被绑着,没有表情的摇摇头,丝毫不像阶下囚的样子,看着自在极了。

早点忙完,早点赶路和二弟会合。

……

天色将晚,沈泽安回到家里,推开院门就是空荡荡的屋子,他维持着推门的姿势,站在门口看向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淡漠。

反手将门关上,随便熬了些粥吃着,想想还是把药煎上,药炉里咕噜咕噜冒着水气,沈泽安把盖子盖上,让药慢慢煎着。

落日只留一点余晖,洒在院子里,沈泽安煎药是坐在堂屋门口,小凳子容纳不下他的两条腿,只得把腿蜷着一条,另一条伸直摆开。

抬眼看着远处的高山残阳,这方院子里除了他连个活物都没有,只能听到周围邻里传来的吵闹声,和家畜打鸣、狂吠的声音。

他今日不想看书了。

趁着还有些日光,沈泽安站到院子中央,活动了一下手脚,慢慢开步、抬手。

他打的是太极,前世也是身体弱,除了基本的治疗,体质方面,就以太极之类的养生功为主。

太极之功,健体强身,修神静心,护卫防身,精神的药不能吃太多,从小他心烦意乱,实在静不下心来时,就会打几遍太极,打到静下来为止。

效果绝佳。

可这次好像没什么用,沈泽安用力慢慢打出一拳,只觉心烦,那种世界要把他剥离出去的感觉浓重极了。

强忍住心里的烦躁,沈泽安一遍遍慢慢打着,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脸上。

下雨了,说来从他成亲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下过雨了,雨势慢慢变大,沈泽安把最后一遍收尾之后,身上已经潮湿了一层,头发上全是水珠。

甩甩头发,沈泽安走到屋里拿了块布巾,慢慢擦拭着头上身上的水,再过来瞧,药已经煎好了。

提着壶柄把药慢慢倒出来,中药那股子苦味,一下子就冲到人的鼻腔里,还没喝呢,就觉得苦到心里去了,沈泽安眉头一皱,把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天黑了,还是先把灯点起来,油灯点起暖黄的灯照亮了屋子里,也照亮了那碗蒸腾着雾气的中药。

其实有时候,那种剥离感也不是那么浓厚。

看了半晌,药快冷了,还是得喝。

沈泽安闭着眼一口把药灌进去,苦得脸都有几分抽搐。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外面的雨已经大到落在屋顶头有声音了。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李沐走到哪里了,那边有没有下,现在的官道也全是泥路,货物重的话,怕是不好押运。

第二日,沈泽安早早就醒了,现在都六月份了,水稻要是再不种就有些晚了,他今天打算出去看看。

先找一块合适的地撒稻种,要先把稻种养成稻苗,再把水田里引水养好了,才可以插秧种稻谷。

现在的稻种不比现代的发芽长得快,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才能长成可以栽的秧。

找了身李沐的粗布短打穿上,外面雨停了,看样子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想了想,沈泽安找了一顶草帽带上,又带了把锄头。

李家的水田倒是集中,毕竟大部分都是李沐后来买的,基本上都集中在一块,到时候栽种起来倒是方便。

不过养秧苗的话,倒不必在水田里养,沈泽安沿河慢慢走着,他家有一块地在河旁边,方便引水。

先前李沐带他去看过,栽种早的人家,田里的秧苗都已经插好了,有的现在正在栽着秧,水田里都是到小腿一半的水深。

怕裤子被粘湿了,沈泽安把裤腿卷到了膝盖上面,两条细长的腿露在外面,被阳光一打白的反光。

不少在田里的汉子阿婶都忍不住朝他这边瞟了两眼,沈泽安懒得应付他们,索性直接不打招呼,也不和他们对视。

慢慢往自己家地里走去,到了地里,这块地之前是租给了别人种的,现在地里的东西被收完了,地也是打理好的。

到是不用再深翻一遍,可以省些功夫,把上面长的杂草除一下,浅浅翻一下表层,就可以开始养秧苗了。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种过地,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难。

沈泽安抡起锄头锄着地里的草,一锄头下去草没挖出来,旁边倒是刨了一个不小的坑。

应该是锄头举高了,看了一下其他地里的人,沈泽安把腰弯着一点,举着锄头一点一点的挖。

时间慢慢过去,沈泽安挖的越来越熟练了,但不得不说,真的很累,腰酸手酸,这锄头还会磨手。

把锄头放在地上,沈泽安蹲在地里休息,缓着腰上的酸疼,把手摊开一瞧,有些地方已经磨红了,这样下去怕是会磨起泡。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效率太低了,他这一上午才挖了这一片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换做是熟悉农活的汉子来,怕是要比他快上两倍都不止。

“沈小子,你这样子可不成啊。”旁边地里坐下来歇着,等家里人送饭来的黄阿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喊道。

“阿叔。”沈泽安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旁边地里坐着的是他天天坐车的黄阿叔,于是开口叫了一声。

“我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沈泽安问道。

“你这锄地的方法不对。”黄阿叔说了一句,不过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干脆站起来拍拍屁股,往沈泽安这边走。

“看好了,要这样。”阿叔说着,给沈泽安示范了两下,一锄头下去,杂草就乖乖的翻到了表面。

“看明白了吗?”黄阿叔停下手中的动作,杵着锄头问道。

沈泽安点点头,虽然他看懂了,但自己身体要干这种高强度的活,怕是有些为难,就他这速度和经验,后面能不能把稻秧养出来都是个问题。

倒不如现在请人干,损失还小点。

“阿叔,你家的地种的怎么样了?”沈泽安露出一个笑问道。

“我家的地啊,秧苗养着了,再过几天养出来了,就开始种。”黄阿叔没想其他的,直接回答道。

“我这经验也不好,阿叔是地里的好手,我就想这次的秧苗能不能拜托阿叔帮忙养一下,就按大家的价钱给您辛苦钱。”沈泽安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

听他这样说,黄阿叔一拍大腿笑道:“行啊,我家人多,这里也没啥活了,就让家里那几个小子来种就行,这几天我就帮你管着这秧苗。

我种地你放心就是,保证帮你把那秧苗养得好好的。”

“行,阿叔这手艺我当然信得过。”沈泽安笑着回答。

“行,那这地你也别翻了,我那也就两锄头的事儿,等我把我那弄好,顺便把你这给翻了。”黄阿叔看着沈泽安这单薄的身子,还有那细细瘦瘦的腿,直接把活给包揽了。

“那就谢谢阿叔了,我懂的也不多,都听阿叔的,明天我把稻种给您送过去。”

“行,你家今年要种多少亩的,我看看要养多少。”黄阿叔问道,知道要种多少亩的水稻,好划量养多少秧苗,以免养多了浪费谷子。

“今年打算种七亩地。”

“七亩地啊,那这片地也刚够养秧苗。”

黄阿叔刚回答完,他家那边就来人,叫他吃午饭了。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把稻种给阿叔送过去,天色也不早了,阿叔先吃饭,我也该回去做饭吃了。”不等阿叔开口留他吃饭,沈泽安很有眼色的主动提出离开了。

“好,你就放心的把这事交给阿叔就行。”

“嗯。”沈泽安笑着点头,看着朝自己地里走回去的黄阿叔,弯腰把锄头捡起来。

他也该回去煮饭吃了。

“呀,那不是沐哥儿的夫郎吗,你们说啥呢?”来给黄阿叔送饭的是他老婆,黄阿婶此时看着有些好奇的问他。

黄阿叔饿了一早上了,也顾不得手上有土,拍拍手抓起一个饼,咬了一口才回答道:“他要养秧苗,这沐哥儿不是不在家嘛,就拜托我给他种。”

“哟,真的啊,那感情好啊。”这年头农家子挣点钱不容易,现在农忙时节,想去镇上找点活干也不好找,钱当然是能挣一文算一文。

现在一听有活干,阿婶脸上露出个笑。

“那可得好好养养,他们小两口的也没个人帮衬,这个还带着点病,还要读书,也是不容易。”阿婶开口道。

“那当然,沐哥儿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再说了,这种了几十年的地了,我养的秧苗能差到哪里去。”肚子里有了几口吃的垫着,不饿了,黄阿叔就笑着和她慢慢说着话。

回到家,沈泽安打水把手脚上的泥巴给洗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准备去做饭。

到了厨房,扫视了一圈,还是煮粥方便一些。

这两个星期他都没买过什么肉,买了他也做不好吃,索性就直接不吃。

熬了一锅白粥,配上一些酸辣的泡菜,还有刚才顺带从菜地里摘的南瓜,把南瓜切丝炒了一下,沈泽安把菜端到桌上,觉得差不多了。

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了,因为做饭他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那里,抬起上就可以看到两只细白的胳膊瘦的可怜,李沐给他养的那些肉,好像不过两个星期就消了下去。

沈泽安有些无奈,确实不想吃,又怕李沐回来担心问责他,到底还是把碗放下。

走到厨房摸了两个鸡蛋,随便放油炒了炒,又端出来搭着一起吃。

吃完饭,推开了旁边的柴房,沈泽安把那些装在篓子里的稻种翻了出来。

稻种都是选的一些比较好的谷子留下来的,虽然他不知道要用多少,但是李沐已经提前算好了用量留了出来,等明天他只需要把这两筐一起提过去给黄阿叔就好。

反正也看不进去书,沈泽安就没有强求自己,把稻谷整理出来,背上一个背篓,在背篓里装了两把刀。

他准备去山上看看。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节,白山上的人倒是不多,就算是来,大多也只是一些哥儿姑娘什么的来挖挖野菜,在山坡上采完就回去了,根本不会进山。

村子里都是有猎户的,因此前山倒是没有什么猛兽,只要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沈泽安手脚并用的在树林间爬着,他小时候学的太极啊什么的,是去道观里学的,倒是也被道馆里的师傅领着在山里采过一些常用的中药。

一些常用的止血止咳退烧之类的药材,他都是认识的。

家里没有采药,专门用的小锄头,他看到药材就用刀慢慢的从药材的根部一点点往下挖了刨出来。

把新鲜带着泥土的药材抖了抖,等到根部的泥巴掉的差不多了,就甩到背篓里背着。

他不打算卖药,这些药是拿回去洗了,晒着留着自家用的,因此不用太担心品相什么的。

李沐走镖身上肯定经常有伤,他打算挖药材回去做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入口都不敢做,可是最基本的外敷的还是可以自己捣鼓一下的。

慢慢往山上爬着,沈泽安怕迷路了回不去,都是顺着村子里的那条河周围走,离河远了一些,转的差不多了就走回来。

只要沿着河,就不会找不到路回去,不然家里没人,他走丢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背篓里的药材有了小半篮子,分量也重了起来,再往前走一些就是深山了,沈泽安不熟悉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但想想自己走的应该还是有些远的。

再往里面怕是有些冒险,他采的药也差不多了,沈泽安不贪多,当下就往回的路走去。

走回去就轻松多了,只需要听着水声,沿着河周围边走就行。

但是意外往往来的就是那么的突然,走了没一截,沈泽安就在河里看到一片红色的衣料。

虽然他不想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经由上一次听到另一个穿越者的事,沈泽安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一些古怪的剧情。

把身上的背篓放在地上,沈泽安手里握着把柴刀,小心的走过去。

河岸边趴着的是一个人,身上那一套红色的衣料就算被水泡了那么久,也看得出来布料不凡,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很贵。

按照小说俗套的剧情来讲,现在应该就是主角遇到贵人,救了之后贵人恢复身份,发家致富的机缘就来了。

不过沈泽安可不这样想,机缘也要看有没有命拿。

沈泽安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观察了一下,胸膛还有起伏,应该是活着的。

伸脚轻轻的踹了两下,没反应,沈泽安这才放心蹲下把人翻过来。

一翻过来就可以看到那张被河水泡的有点发白的俊脸,还有他身上的伤,胸前的衣服都被割烂了,伤口旁边的血都被河水冲的差不多了。

倒也没有血流出来,不过看这样子要是不救,怕是活不了多久。……

地上躺着的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有钱,救回去应该也不亏。

沈泽安把他从水里拖上来,放到了一个比较平坦,晒得到太阳的地方。

对方长得人高马大的,真的很重,看样子像是个习武的,就这重量,他自己怕是扛不下去,而且还没搞清楚身份带回家也不安全。

但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看他胸前的伤,真要在这里放着,等明天过来人就直接没了。

真麻烦,沈泽安看着对方浑身都湿漉漉的,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有些不想碰,觉得麻烦极了。

突然躺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不过到底没醒,不再犹豫,趁他没醒,沈泽安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几下。

手按到对方胸口的时候,地上的人应该是被碰到伤口疼了,身体狠狠的颤了一下,沈泽安手顿了一下,没管,继续往下摸索着。

等摸到腰间的时候,沈泽安的手停了下来,把他的腰带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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