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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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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平眉心紧蹙,抬头看向路口,章唯丰也还没回来。对面站着的何艳勤又掉下眼泪,声音哀怨,对他说:“我承认之前是我做错了,不该独自一人回去,我也想把明宝带走,但是当时我还只能靠爸妈养,没能力带他走。现在我能靠自己给他好的生活,也不准备再嫁,就只想守着孩子过一辈子。安平,我已经不能再生了,你昨天问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我就回答你,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说罢她便蹲下去呜咽着,萧安平不敢信她的一面之词,只道:“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只能表示同情,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今天争夺孩子的理由,任何理由我都不接受,孩子我不会交给任何人,他只能在我身边。”

他不为所动,何艳勤哭了几分钟堪堪停下,又站起身径自离开了。萧安平知道她这是准备打持久战了,顿觉心头烦躁,明宝再次见了何艳勤也是情绪萎靡,只紧紧搂着萧安平的脖子,一声不吭。

十二点半过了,章唯丰才提着东西回来,此时明宝已经吃过水蒸蛋午睡了。从萧安平口中得知何艳勤找来,他也眉头一皱,沉声问:“看她这意思是准备跟你耗?”

萧安平饭也没心思吃,就枯坐着,“应该吧,又没表态径自走了,不就是表示自己还会再来么。”

章唯丰不急着坐下,先把大门关上,这才坐在萧安平身边,小声说:“没买着鱼,车链条倒是买到了一条,还有一块手表,相框买了五个,还有两个塑料水壶。”

“咋还买手表呢?”闻言,萧安平都惊了,又追问:“花了多少钱?”

“这块表才十块钱,坏的,我买了工具,待会儿修一下,给你看时间。”

他说着就把袋子打开,掏出对应的东西给萧安平瞧,又接着说:“肉也没买着,不过我在饭店打包了一个肘子,一份青椒肉丝和两盘花生米。”

拿起那块手表一看,竟然还是外国货,萧安平这下更加肯定了,章唯丰绝对是跑黑市去买的。索性他顺利到家,也不必再说了,萧安平就问他,“那你吃了中午饭没?”

“吃了,你要没吃,就把肘子热了加个菜。”

把相框全部都摆在条桌上,章唯丰又拿起手表,表示要回房间修理。萧安平没有胃口,拿着那些打包的东西进厨房先收拣着,这些弄完,他又进房间,把明宝的相片取出来放相框里卡住,剩下三个相框就留着,只把明宝单人照给挂在客厅墙上钉起来。

修完手表,章唯丰拿给萧安平,说:“要是怕人看见,我再给你改成怀表,戴在衣服里面遮一遮。”

萧安平笑了,“你这本事也不小,改怀表,你有细链子么?总不能用铁丝吧?”

已经是十二点五十三分,跟章唯丰的机械表对了一遍,这块儿手表也是正常走字,萧安平挺惊喜的,忍不住追问:“真的一块手表只花了十块钱?这样还能再买些不?”

章唯丰忍笑,回答说:“可遇不可求,有机会给你寻摸。”

把手表再还过去,又拿了十块钱一起给章唯丰,萧安平说:“改怀表不急,你把表链取下来收好,我只要表盘,放口袋里看时间。”

那十块钱章唯丰没接,只拿了手表,“行,你看下午去不去找何艳勤,城里来的借住在老乡家,一问就能问出是哪一家。”

萧安平也不争,把钱再次揣回口袋里,只说:“不想去,她要磨,就让她磨吧,明天早上我去公社办请妇联找她说。”

章唯丰叹气,“就怕明宝一直伤心。”

就是顾虑这一点,否则萧安平也不会愁成这样,两个人都叹气。章唯丰回房间给他下表链,取下来的表链放在小铁盒子里,塞在抽屉中放好,再出来就只给表盘让萧安平装在身上。

不想再继续烦恼何艳勤,萧安平遂转了话题,上次的小龙虾引进被章唯丰否决了,蔬菜应该可以引进了吧?他想着有什么生命力顽强的蔬菜,最后想出来一种,好像佛手瓜挺容易活的,是名副其实的种瓜得瓜。

反正大门是关上的,也不怕人听去了,他就把这话跟章唯丰小声说了,又补充道:“我只是跟你提一嘴,如果再有机会去这些地方,也未尝不可以带几个回来,就一个佛手瓜就能栽。”

章唯丰现在也学会不去探究他到底是哪里得知的了,思索片刻也觉得这种蔬菜很有栽种引入的价值,于是点头同意,“行,我记下了,时机成熟就找找。”

看他同意,萧安平也很高兴,就又说起野果树的事儿,“如果真有野果树,倒是可以请专业的人嫁接培育一下,今天明宝还想吃苹果。再者,山上养鸡应该也合适吧?吃些虫之类的天然食物就能养活。”

章唯丰只说:“苹果我也想买的,奈何没碰着。你说的这些,明天回了公社办,还要再跟书记私下里商量一下,有些东西不是他们不会做,不知道做,而是处处掣肘,不敢大搞动作。”

听言,萧安平也是想叹气,确实如此,他以前听爷爷说,运动开始那会儿,有些人家门前的果树收归不了集体的就强行砍掉,不准私人得到。

按下这个话题,萧安平就道:“晚上就是肘子,再弄个虎皮椒,煮米饭吃,等四点再开始。”

章唯丰皱眉,“你中午没吃饭,不饿呀?”

萧安平毫无胃口,就说:“不饿,早上吃了很多饼干。”

见状,章唯丰也不劝了,转了个话题,问他,“明宝学骑车会了么?你那绑着绳子是给他调控方向的?”

萧安平点头,回答说:“还真被你猜着了,他学会了怎么踩踏板,我不想一直弯腰,就用绳子辅助。”

“就说了明宝聪明吧,车链条就备着,等他再大一点就再做四轮的自行车。”

闻言,萧安平笑了,“那他可成家里最富的了,三辆车。”

章唯丰也乐,附和道:“可不是么,木制的只要能做都可以提供,他又没同龄孩子一块儿玩,就骑车打发一下。”

“确实是,今天他还想骑车到二姐那儿,又说去学校,我没让。”萧安平说完又长叹一口气,“何艳勤一来,瞧把明宝搅和的,刚在专办组那边受了惊吓,这回又蔫了。她到时候走了倒是轻松,明宝又得伤心好长时间了。”

章唯丰心头也不爽,沉吟道:“这回把她劝退了,还得再防着她来,那就要从介绍信入手,拦着不让她下来公社,顶多就是在县里待着。”

萧安平点点头,又问:“你朋友啥时候能打听到?”

章唯丰就答他,“我一会儿再骑车去打个电话吧。”

“行,希望能够问到。”

到了下午两点,章唯丰就骑车回公社办打电话,不过没人接,他只能无奈放下听筒。再次去了妇联,这回倒是有个妇女干事周玉梅在。

“周干事,这会儿忙不?”

周玉梅应声抬头,见章唯丰进来,忙笑起来,“不忙,你是找曾主任不?曾主任得明天中午才回呢。”

“我知道曾主任得明天回,今天来是想托周干事帮个忙……”章唯丰说明来意,又反复强调当初是何艳勤抛弃孩子,请求她和自己走一趟,劝何艳勤回京。周玉梅听了当即同意,锁上办公室的门,和他一块儿走。

稍微打听打听,两人很快找到了何艳勤借住的那家,章唯丰等在外面,让周玉梅进屋找她说。过了十多分钟,周玉梅从屋里出来,小声给章唯丰说:“劝了,她就光哭了,说自己错了,现在她生不了孩子,只想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也不知她说真的还是假的。”

见此情形,章唯丰立马强调,“不管真假,她以前抛弃过孩子,现在孩子爸爸把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能再拱手把孩子给她呢?”

“那我再劝劝吧。”

周玉梅又叹着气进了屋,这回倒是拉着何艳勤一块儿出来了,对方双眼红肿,显然哭了很长时间。

她见了章唯丰半点不惊讶,反而直面他,哑着声音说:“我想再去看看孩子,让周大姐跟着我一起去。”

章唯丰去看周玉梅,见她似是同意如此安排,不免有些烦躁,对何艳勤回道:“你看了之后作何打算?实话跟你说吧,明宝现在情绪很不好,你是孩子母亲,这样折腾他,让他伤心难过,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何艳勤又扑簌簌地掉眼泪,周玉梅赶忙朝章唯丰使眼色,自己则开口劝慰,“妹子,我们姑且信你说的身体状况是真,可是你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也是二十岁的大人了,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你确实不占理,要回孩子是没希望的,听大姐一句劝,这回看看孩子最后一面,明早就回城里,别再来了。你来了也伤心,孩子也难过,孩子爸爸也心烦,何必让三方都受罪呢?”

这话说得苦口婆心,合情合理,章唯丰也表示认可,遂不再言语,安静待在一旁。何艳勤哭了几分钟,又改了口,“那我一个人去安平那儿,周大姐,你说的我也都明白。待会儿我跟安平谈过了,他不同意我就明早走,也不再来了。”

周玉梅觑她一眼,转头跟章唯丰打商量,“章同志,你看呢?”

章唯丰点头,感谢了周玉梅,“辛苦周干事了,您忙您的,我带何女士去找萧同志。”

“那行,有话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不要吓着孩子。”周玉梅嘱咐了一句,又拍拍何艳勤的后背,宽慰了几句才走。

剩下章唯丰慢慢骑车带路,领着何艳勤往家走。到了地方,他先让何艳勤等在外面,“我去说一声,你跟安平谈,明宝如果醒了,我抱他出去外面转转,你俩好好沟通。”

何艳勤默认了,章唯丰停好自行车,就推开大门进屋。萧安平正在厨房煮饭,把明宝放在推车里让他自己吃饼干,得知何艳勤等在外面,他也同意章唯丰带明宝出去,“你抱明宝的时候给他捂着眼睛,我不想他再见着。”

抱起明宝,章唯丰又回房间把明宝的小花帽给孩子戴上,故意拉低些遮住眼睛才抱出去。快步错开何艳勤往路口走了,萧安平把厨房的工作安排好也跟了出来,请何艳勤进屋。

两人敞着门,在客厅坐下。沉默片刻,萧安平率先开口,“你想谈什么,不如直说,也别浪费时间了。”

“安平,你昨天说不会结婚,不会有孩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只会爱明宝一个人。”

何艳勤突然笑了,神色有些古怪,她看着皱眉的萧安平,问:“你朋友叫啥?他对你似乎太过紧张了。”

“这些难道你没打听么?即便我们不是朋友,换作其他旁观者,也会觉得你打扰孩子做得不地道。”

“我没打听他叫什么,我是看昨天他骑车往这边路口走才寻过来。”

“行吧,不管你打没打听都不重要。”萧安平对她迟迟不进入正题有些不耐烦,又催了一遍,“你过来想沟通啥,直接阐明吧,别顾左右而言他。”

“明宝住哪个房间?”

萧安平抬手指了,何艳勤转头,“我想进去看看,行么?”

心里无奈,萧安平只把她看作那日的裘猛,“可以,请便。”

得了允许,何艳勤就撑着桌子起身,推开房门进去房间,剩下萧安平坐在外面不动。大概十五六分钟,何艳勤才从房间出来,站着打量客厅墙上的照片,又说:“安平,你变了很多,如果不是不准封建迷信,我都要以为你借尸还魂了。”

“人都是会变的,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愿意这样以为也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何艳勤再次面对着萧安平坐下,“你很爱明宝,是个好爸爸。”

听她这么说,萧安平眉头皱得更紧,何艳勤抬眼看他,又笑起来,“不用这么紧张。”

笑过后,她变得神色惘然,“昨天你说得对,我没有摊上好父母,我也已经对他们失望透顶…”

萧安平没接话,她便轻笑着追问:“你不好奇我是为什么失望透顶么?”

“是为什么我并不想问,你愿意说也行,不说也行,我无所谓。”

“无所谓…”喟叹一声,何艳勤发笑,“是啊,除了我,又有谁有所谓呢?”

见状,萧安平倒也有些恻隐,遂缓和了语气,“把父母当成是前二十年的同路人,你们坐在一班车上,车到站就分开。相信你在过来的车上也遇到不少乘客吧,难道也会在意这些人的一言一行,把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么?”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如果我摆脱不了他们呢?”何艳勤绞着双手,语气沉沉。

“你的户口早就从家里迁出来了,这不就是摆脱么,实在有困难也可以求助朋友同学,或者讲出来,我能帮上的也义不容辞。”

何艳勤怔怔看他半晌,末了才道:“我想要一张明宝的照片,留个念想。”

萧安平拿不准她的意思,追问道:“你能保证以后再不打扰我们吗?”

闻言,何艳勤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道:“我保证,也希望你一直对明宝好。”

“我也可以保证,全心全意爱护他,陪伴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说罢,萧安平回房间拿出一张明宝的单人照,递给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有困难可以说出来,还有你说的不能再生孩子是怎么回事。”

何艳勤把照片仔细收进口袋,笑了笑,过了会儿才回答说:“困难你帮不上,也不是完全不能生孩子,只是有很大的生产风险罢了,实际上也并不是因为生了明宝才这样的,昨天只是想让你松口才那么说的。”

她说完又再次打量了一遍屋内,才起身准备离去,又仔细看了他两眼,轻声说:“安平,再见。”

看她这么果决,萧安平心下稍定,也回了一句,“你多保重,也希望你言出必行。”

何艳勤点了点头,大踏步离开,萧安平没再多想,回厨房沥饭。那边的章唯丰抱着明宝一直在周玉梅那边,见明宝这么乖巧可爱,周玉梅也是母爱泛滥,一直坐到四点钟,章唯丰估计也应该谈完了,就准备抱孩子回去。

周玉梅跟着起身锁办公室,“我也跟你们一块儿走,我去老乡家看看,看那姑娘回去了没有。”

既然她都主动开口了,章唯丰当然赞同,“麻烦周干事了,我们也在公社办等一会儿。”

萧安平做好晚饭也锁了门找出来,四点二十在公社办和章唯丰碰头,只让他抱着孩子先回去。

章唯丰把孩子交给他,说:“妇联的周干事去老乡家了,既然你们谈完了,她也保证了,姑且就信她说话算话吧。你抱孩子回去,我等等周干事回来确定一下。”

“也行,也帮我谢谢周干事。”

接过明宝,萧安平抱着孩子快步往家走,章唯丰一个人也就直接站在公社办的大门外等着周玉梅。过了十多分钟,周玉梅和何艳勤一块儿到主路上了,周玉梅远远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何艳勤往车站点走了。

何艳勤坐上车回县里找招待所,明天就回京,这是周玉梅回来转述的。再次谢过她,章唯丰也回了家,小声给萧安平说了,又讲:“明天我再打电话问问朋友,看她因为啥事儿。”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受父母胁迫,看上去也比较真…”萧安平给明宝夹了肘子皮让他吃,又接着说:“不管是因为啥,只要她言而有信就够了。”

章唯丰也去洗了手,回客厅坐下吃饭,“那你就别想了,专心带明宝,打听到了我再告诉你。”

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明宝吃完就洗漱睡下,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再次见了何艳勤打击也大。

第二天早上,章唯丰跟他两个同步起来,一起进厨房做早饭。萧安平打算把剩饭拿来做蛋炒饭,章唯丰还想吃虎皮椒,被他否了,“一大早还是别吃那么辣了,对胃也不好,你挑的那辣椒也挺辣的。”

被否决了,章唯丰也没强求,只是笑着说:“你也太体贴了。”

萧安平也跟着笑,章唯丰坐着烧火,看了他一阵,又接着说:“前天张梅把话说开了…”

他看萧安平似乎很惊讶,就继续道:“你不问问我怎么说的?”

萧安平哼笑一声,“那你就说说呗,别卖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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