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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金鹏王朝(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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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孙兰沉思良久,只是道:“我说来你可能不信,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将消息送到我耳朵里的。”

上官飞燕是红鞋子一员,她死了,红鞋子诸多姐妹便叫嚣着要为她报仇,也别管什么是非对错,因为在红鞋子中的女人本来也不是讲求是非对错的人。

公孙兰要为上官飞燕报仇,姐妹们自然齐声响应,这人员之中有欧阳情这般是青楼花魁,处在信息最密集之地,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又有像江轻霞这样虽是个女道,但有个兄长是平南王府总管,她也有自己的消息网,诸多姐妹搜集信息的手段不一,纷繁杂芜,谁能说得清到底是哪方刻意将消息传到她的耳中。

可她心中其实明白,她的姐妹之中必有包藏祸心的一个。她明知有诈还肯来福州,一是要找钟芙的麻烦,二也是想将幕后之人引出,看看到底是哪个想要算计她。

眼下受制于人,为保性命,公孙兰本不该隐瞒,可同为姐妹,她已经深陷牢狱,就算知道有人心怀鬼胎,可难道要为她一人拖所有人下水吗?她们身份若走漏出去,只怕从此在江湖中寸步难行。

公孙兰到底还是没有吐露实情,她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对方如何拷问,也别想从她口中得知红鞋子的丁点消息。

可钟芙既没有对她刑讯逼问,也没有像对待霍天青那样用毒迫使她开口,她只是看了公孙兰一会儿。

平心而论,公孙兰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便是在阴暗的牢房里,即便还穿着假扮老妇人时灰扑扑的破袄,也是粗服乱发,不掩国色。

她尽力保持平静的神态,可睫毛微微颤动已经显示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在生死面前,很少有人能安之若素。

钟芙从袖中掏出一物扔进公孙兰怀里,那是一个洁白温润的长颈瓷瓶。

“这里面装着一味奇毒,名叫‘十香软筋散’,服用之后全身瘫软,数日之内,功力全消,这东西该怎么用,用给谁,端看你怎么想了。”

十香软筋散出自西域,当初殷梨亭被波斯明教所擒时中的就是此毒,钟芙身上配备了不少中原难寻的毒药,十香软筋散自然也在此列。

这背后主使千辛万苦将公孙兰引来福建,虽不知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公孙兰,但万万没有要公孙兰早早谢幕的道理,她把十香软筋散给公孙兰,不怕她不用。

公孙兰不觉头皮发麻,怎么“上官丹凤”连毒药都是走的这般路数,没了功夫内力岂不是任人宰割?

公孙兰强笑着说:“公主好算计。”

听起来都不像一句好夸奖。

她不肯出卖姐妹是真,但恨不得将那该死的千刀万剐也是真的!她既失了武功,却不敢恨废去她武功的钟芙,只把这害她陷入牢狱的缩头乌龟恨上了,非要把这人揪出来不可。

花满楼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眉头紧皱,心情也说不上好。

他同钟芙一同走出牢房,牢房的走道狭窄阴暗,阴暗不算什么,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处于黑暗之中,可窸窸窣窣的衣袂摩擦声响在耳畔,不觉叫他有些心神不定。

出了牢房,钟芙先去见了林知县,告知可能会有人劫狱的事,叫衙门里的人该散就散,不要跟那些江湖人死斗。

林知县头铁且脾气暴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可也只能下令,将守卫远远调开。

处理完公孙兰的案子,天色已然大亮,街边的商铺都已经开门迎客。

钟芙请花满楼去路边摊吃早饭。

所有的摊子里,钟芙偏爱杨锦爷孙的锅边糊小摊,她领着花满楼过去,远远地被杨锦瞧见,小姑娘便冲她招手,等她走过去,杨锦已经擦好了桌子等她坐下:“钟姐姐,快过来坐。”

“还是老样子,给这位公子也上一份相同的。”

一碗热滚滚的锅边糊下肚,只觉四肢百骸都一同舒展了起来。

“你有心事?”钟芙好奇地问。

花满楼固然是个有礼君子,却并非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从抓到公孙兰起,他才开口对自己说过几句话,总不能是对她有意见因而不愿意搭理她吧。

花满楼苦笑:“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钟芙处境太过艰难了。

他们初见时,她还顶着一张属于别人的脸,梅林外,她驻足看他时,把他视作什么人呢?一个谋害她的表妹的帮凶,还是又一个觊觎她家产的贼人?

在他们生疏客套的交谈里,钟芙看他的目光是警惕还是冷漠?

花满楼不知道,此刻竟也不敢去想。

那时她总是独来独往,在陆小凤因为她一个人出庄去打探消息而失落时,他尚能理智地去开解,此时却骤然明白过来,其实那时的钟芙并不信任他们。

他们一个对上官飞燕心存好感,一个同霍休是至交好友,她防备着他们,就如同防备着每一个心怀鬼胎的敌人。

花满楼睫毛低垂,日光斜斜地透过树叶缝隙照在他的脸上,温雅的公子心中忽然遍布忧愁。这忧愁由心而发,难免带在脸上,使他那张向来含笑的脸都微微带着忧郁之色。

他抿着唇:“如果我此时才同你道歉,会不会太晚了些。”

钟芙讶异:“做什么要向我道歉?”

钟芙可不知道只是吃个早饭的功夫,花满楼就想到那么多事了,任她多么足智多谋,也一时也不会想到花满楼是想到当初她离开庄园的关节。

诚然,钟芙心中是有防备,但她并未告诉陆小凤和花满楼事情真相的另一层缘故,是她自觉这件事同他们无关,分明找到阎铁珊叫他早做防备就能把事情解决,何必又拖不相干的人下水呢,没得费那个功夫。

机事不密则害成,有的时候反而是知道的人太多了,事情才做不成。

钟芙正想说什么,忽然左右看花满楼,神色微变:“我的灯呢?”

花满楼不觉一怔,钟芙皱眉:“你别告诉我你把它忘记了。”

那是雪儿挑了好久买下的灯,总不好他们出去一趟,给雪儿把灯丢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大活人看不住一盏灯,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花满楼的那些愁绪还没有眼下的灯重要,他又觉好笑又觉好气,慢吞吞将袖子抖了抖,从袖口将灯拿出递给钟芙。

莲花灯十分小巧,花满楼吹熄了其中烛火刚好可以掩在袖中。

钟芙赏脸露笑:“不错不错,人在灯在,若灯不在,那咱们真要给雪儿道歉了。”

两人吃完早饭,还打包了一份带回去给上官雪儿。

见到两人平安归来,上官雪儿悬了一晚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灯还在是意外之喜,钟芙低声对花满楼道:“我说什么来着。”

花满楼心想,她此刻定是狡黠而庆幸地笑,思及此,自己却先笑了。

上官雪儿匆匆用过早饭,便在外间的石桌上做早课。

钟芙正留花满楼在院中喝茶,那是她自己晒的茉莉,虽不及珠光宝气阁用料讲究,但自有一股扑鼻清香,竟不比珠光宝气阁的差。

“王府宝库失窃该是十万紧急才是,怎么你还有功夫来这里游玩。”钟芙问。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原是金九龄委托给陆小凤的,绣花大盗作案时留下一块绣了黑牡丹的红缎,这世间若有谁最精通绣品上的工艺,除神针薛夫人外也找不出第二个,于是我们分作两路,陆小凤去打探这块缎子出处,我同金九龄去找常漫天和江重威。”

这两人就是绣花大盗事件的受害者,江重威是平南王府总管,常漫天是镇远镖局总镖头。

“常漫天避而不见,江重威却是根本找不到踪影,我们只好来王府等陆小凤。”

钟芙神情散漫,边饮茶边把玩自己的腰牌,木牌触手生温,她漫不经心地问:“你在平南王府做客,可曾见过平南王?”

“自然是见过的。”

“平南王是个怎样的人?”

花满楼只以为她心存好奇,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个有些严肃的中年人。”

平南王对待他们颇为客气,只是神情中难掩皇族的傲慢,对他尚且好些,或许是因为花家有人在朝中为官,花满楼勉强算是官宦子弟的缘故,可对待金九龄难免颐指气使了些。

花满楼想到,不禁微微皱眉。

冷不丁地,上官雪儿“呸”了一声:“那才不是好人哩,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

“这可怎么说?”

钟芙解释:“你不知道,平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全是海女采摘,两广之地苛捐杂税众多,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唾骂。”

花满楼喝茶的动作一停:“我确实不知。”

他还想到叶孤城正是南王世子的师父,他那样的人品,怎么会与南王府相交。

“我同平南王接触不多,倒是南王世子是个谦逊守礼之人,飞仙岛的叶孤城正是南王世子之师。”

“飞仙岛空悬海外,与南王府倒是关系紧密,”钟芙意味不明笑笑,又好奇问道:,“叶孤城肯收南王世子为徒,想必世子定是根骨绝佳了?”

花满楼却摇头:“并非如此。”

那世子功夫平平,细细想来,实在太堕叶孤城“天外飞仙”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

加今天,补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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