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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猫后,白花师尊入魔了 > 第11章 相逢

第11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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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仙城的灯会是如此的热闹喧嚣,明灯灿烛,人流如织,亮而远的叫卖声与炊烟同游。

即便此刻正下着小雨,坐在街边吃饭玩闹的行人依旧不减,雨水落在身上,却不能熄灭人们心里的希冀与追寻。

花灯照耀着她们的笑颜。

她们都是被爱之人,岁岁年年,不羡仙。

凝心聚神太过耗费心力,识海深处痛楚丝丝麻麻地游离,即便女子近在咫尺,许落墨也未听清那柔和的轻音,抑或是听清了,却不想理。

面前的女子并不离开,就那么撑着抹鸳鸯红花伞,棕青竹木的伞柄握得笔直,傲然地为主人撑起一方天地。纤纤素手玉节分明,腕部轻轻凸着一块小骨,如同一颗缀在玉面上的琉璃。

倾倾半盏,女子俯身之间,便落下缕缕如墨的长发,几许轻细触在许落墨唇上,似菩萨低慈,将羊脂玉瓶中的甘露淋点,芳馥盈袖,怀柔一股淡如清雪的梨花香,挑起她垂垂低迷的心神。

伞面遮倚丹如朱,从今雨不坠此间。

许落墨堪堪抬头,却不晓此刻是梦幻还是现实,怎地她正想着云生,云生便到她眼前来了?转而间她自嘲地撤了撤嘴角,从云生住的客栈附近离去后,特意寻了个极偏的巷子,十里酒香不渡此地。

又怎会是云生?

“姑娘?”

言语间那股子温润竟也与云生何其相似。

“呜呜……”许是太久没饮水、又身心俱疲的缘故,沙哑的嗓子如一架苦行于漠的破车,涩得发疼,话到嘴边,却只在唇间撕扯如哭似泣的一声。

着实有些许尴尬,许落墨不禁红了脸,不想起身,下雨了,她还蹲坐在这里,肯定脏死了,还迷迷糊糊地想着如何向女子解释,一只竹筒便出现在她发昏暗沉的眸子里。

“姑娘若不嫌弃,便喝这个吧!”

开盖是清淡的菊黄色,蜂蜜桂花酿,讲究人家作此饮品,须以北山苦竹削节作器,桂花酿装于竹筒,久之便借得一丝竹子的清苦,中和消解其中甜腻,亦有去火明心之效。

发懵的许落墨不知怎么,竟对女子生不出一丝戒备,被下蛊一般将那美酿饮得精光,久旱逢甘霖,小舌习惯地浅卷,将挂在筒边的玉露扫净,神态倦赖,像极了猫儿时的模样。

许落墨顿时口舌生津,失落的枯萎焕发新春,才将女子瞧得清晰——

白衣裙、桃花面、丹红伞。

临仙城内明灯万盏,却在顷刻间失了颜色,弯弯笑眼如挟新月,许落墨吃惊的脸颊将其盈满。

云、云生?!

许落墨头上奇痒无比,尻上骶骨酥酥麻麻,绒绒的热意抵不住地往外窜。

她本来是蹲着的,却在一瞬之间兔子蹬鹰,一个大跳蹦出去老远,老墙危危,也落了不少尘土,却是许落墨唯一的救星。

许落墨用屁股使劲儿抵着墙,青砖湿冷,教她抖得厉害,但也将那般呼之欲出缓解不少,双手死死地捂着头,丝毫不敢松懈,竟想把造反的猫耳猫尾生生按住。

不能慌!

许落墨底气不足地告诫自己,此番下山,她对如此刻被抓包的情形早有预料,所化形貌与她她原来的样子不同,可系统自是能懒一分是一分,换过的样貌尤能看出几分相似,但也仅仅是几分。

只要不露怯,她赌云生认不出她!

云生自在窗边看到许落墨时便觉得眼熟,倒也没多想,谁知又在灯会上碰见一群孩子,墨墨姐、墨墨姐地讨论。

想到小猫的名字,她也起了一丝兴趣,哪知不过随口一问,再辅以几个供人解闷儿的仙家小机关,那群孩子便倒豆子般细数墨墨姐的聪明、强大,一口吃五个玫瑰酥等云云……

“呀!仙子姐姐手里这灯!不是那头奖吗?!”

自然,也知道了她们的墨墨姐本答出了谜底,却在灯会上落荒而逃的事迹。

那时她便猜到十之八九,更别提某人在客栈外蹲守良久那般鬼鬼祟祟了。

故意躲着她不一起下山,却又在客栈周围徘徊,真教人捉摸不透,看如今这般,小猫是还想继续躲了?

“姑娘?你怎么了?”

既然小猫想演,云生便陪着她演,看看这“猫小鬼大”的究竟在想什么。

见云生疑惑的眼神,本该庆幸躲过一劫的许落墨却有一丝伤感,急潮般的委屈涌上心头。

什么嘛……

自穿书以来,她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找云生贴贴,甚至还、还替云生吃了那么多病娇女主送来的,不知有没有毒的东西!

如今她近在眼前,云生仍没认出她来,看她的眼神像个陌路人,关切的语气却温文优雅,听在她耳边怎么都不是滋味。

可恶的云生,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温柔啊?!

“没怎么!嗯↗↘→→”

许落墨又累又难过,没好气地耍了一声,却全然忘了自己正憋气硬顶着蠢蠢欲动的耳朵尾巴,这一说话便泄了气,触电般的感觉由脚下一路爬到头顶,薄唇间丝泄出一缕水嫩如梨的嗔吟。

云生仿佛没听见一般不言不语,可许落墨愣从那个温柔的眸子里看出几许似是而非的嘲笑来,一脸羞愤地盯着她。

“你笑我?!”

云生虽然小白花,但也有修真之人的傲气,许落墨尽己所能,摆出一副无理跋扈的泼皮模样,想必能气走云生。

此时的许落墨俏脸酡然,耳垂红得几近滴血,一抹艳丽的晚霞绕上白藕般的细颈,连绵间落于锁骨那点栩栩如生的痣,似是女娲执笔,烫得云生心里一颤。

“那我陪姑娘走走,就当陪不是了。”

“好哇,你走啊!修为高就可以欺负人吗?!”

尾巴耳朵的地方还在搔痒,许落墨忍得难受,听她回答,不假思索仿佛一只戏偶,使劲解数演着“猫咬吕洞宾”的扮相。

云生忍俊,“好,那姑娘先请……”

许落墨:请她什么?云生怎么还不走啊啊啊?!

未等许落墨再作对策,丹红伞已然倾过头顶,云生比她高上一些,猝不及防便视及一片雪白,许落墨做贼心虚地垂头,愣是没挤出来一个不字。

“姑娘再喝些吧?”云生又递过一个竹筒,许落墨如今倒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想法,夺过来便开始痛饮,云生这桂花酿果然不是凡品,滋味恰好不说,饮到一半,那阵酥痒的感觉已一去不回。

看小猫饮得畅快,云生瞥了瞥落在地上的几撮猫毛,轻着嗓子故作体贴:

“姑娘火气大,这桂花酿能清心去火,最是适合姑娘了。”

许落墨闻言一噎,嘴里的桂花酿怎么品都不是个滋味,她总觉得云生话里有话,暗戳戳地挪揄她,可抬眼看时,却总被云生温柔的眼神蔽了心神,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觉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一切都落在云生眼里,她的这只小傻猫啊,对渊默之道一窍不通,什么都写在脸上,莫不是来个人就能骗了去。

忽念及前世,小猫爱惨了玉瑶的样子,是不是也被骗了,抑或是另有隐秘?

握伞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指节和伞骨咯咯作响。

许落墨忽然觉得身边一冷,可云生依旧笑眼生春,和气盈盈,便只当自己错觉。

云生也发觉露了杀气,便抛出问题,吸引小猫的注意,“我名云生,还不知姑娘芳名?”

“许……”习惯使然,许落墨差点没把“落墨”二字喷出去,一时却编不出个名来,傻傻地呆在那了。

猛想起未穿书时老粘着自己的小表妹,便就此借用:“许遥”。

许瑶?云生眼色一暗,玉瑶,许瑶……

就那么喜欢?连名字都要取个一样的?

许落墨若是知道云生的想法,定会倍感冤枉,此遥非彼瑶啊!

云生不假思索地从储物戒中取了碗小吃,是她之前在街上买的,“桂圆参蜜羹,许姑娘可要尝尝?”

许落墨见吃眼开,连连道谢后便捉着小木勺品了起来,之前凝神许久消耗颇大,她只觉得比试时和孩子们吃的东西都白吃了,时辰一到,肚子立马就饿了。

“这桂圆参蜜羹,润元滋阴,更能增补脑力。”云生顿了顿,“姑娘不单火气大,忘性也大,名字要想这般久,合该常吃此物。”

许落墨:?

云生是在找茬对吧?她是在找茬对吧?这是她可以生气的情况,对吧?

她不理人,把刚吃一口的参蜜羹狠狠地怼进云生手里,还友情附送白眼一记,一溜烟从云生的伞下脱出,任凭雨点打在身上,兀自往前走,颇有些决绝的气势。

云生见猫儿连吃都不顾了,是真生气了。

暗自咂咂舌,自己惹炸毛儿的猫儿,自然要自己哄回来了。

“许姑娘,许姑娘,云生并无他意,冒犯徐姑娘了。”云生快步跟了上去,给许落墨挡雨,可她一倾伞,许落墨就往边上迈,不领情。

两人左右反复地拉扯一番后,猫儿浑身都湿透了,素衣裹贴,几乎要泄了春色,鬓间垂发尽润,紧紧地趴在猫儿的脸上,云生苦笑,猫儿穿得不多,染了风寒可不甚好。

丝丝灵气从指尖弹出,转瞬间便在许落墨头上织出一张伞面,将雨点都弹飞出去,云生对水灵气的操控极为娴熟,便是在修真界也可数上一二,心念微动间,猫儿衣衫上的水气被她尽数抽出,凝在她的指尖。

许落墨身上暖烘烘的,自然知道是云生的手笔,再看那修真界盛名在外的云生,正朝弯着眼睛朝她笑,傲傲地冷哼,“假惺惺!”

却没再走出那柄丹红伞。

——————————

雨声吟吟,风月沉沉。

橘色的暖光从窗里映出,照在临仙城的街上,广广的石路此时也少了很多游人,只剩几家商贾叫卖。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元夕如此,她和云生,亦如此。

先前两人还搭话几句,可后来,许落墨便盯着脚尖慢慢地走,云生看出她有心事,只默默地跟。

就如这天地间唯有她们二人。

她们走了很久,云生从前世走到现世;许落墨从现实走进书里。

丹红伞穿过万家灯火,穿过人、穿过雨……

远远的呼声打破了此时默契又和谐的宁静:

“江灯哎——江灯哎——最后两盏,最后两盏——”下小雨了,这往天上放的花灯也卖不出去,即使就剩两盏,他也要想办法卖出去。

小贩心思活络,寻小木做了托底,再涂上一层铜油防水,便将这两盏花灯变成了江灯。

“许姑娘,要不要一起放江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来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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