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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夫君你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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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两白银……三万两白银!

夜半,李御史豁然掀了被子坐起来:“三万两白银啊!”

痛苦地揪自己头发,撕扯嘴上的死皮。

李夫人睡眼惺忪,朦胧间瞧见一个头发蓬乱的疯子在自个儿身旁咯吱咯吱地又哭又笑,心脏停了半拍。脑中想了一万种可能,抖着手摸出枕头下的剪刀抬手就要扎去。

月光在她霍然起身时终于照清了疯子的脸孔,李夫人的动作猛然一滞,手因着惯性向右撇了撇。

“嘶——”李御史的脸庞猝然被划开了道口子,血珠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李夫人一颗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来来回回折腾得她脑袋发懵。

“你作什么呢?”李夫人扶着胸口缓气。

李御史盯着自己夫人的脸看了半晌,张嘴想说句没事,可未语泪先流。他嫌丢人,捂了脸不给夫人瞧。

李夫人还是狐疑地盯着他,李御史干脆扯了被子蒙住脸就躺下:“没事!”

声音掩藏不住哭腔。

李夫人游移不定地在床边坐了半晌,第二日就领着女儿往寺庙烧香去了。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等我家老爷上书乞骸骨之时再疯吧!”

他那微薄的工资养一家五口都够呛,平日里还要靠着她嫁妆铺子里的收益补贴家用。若再没了铁饭碗,难不成还要她挽袖出去做活吗?

与李夫人有一样心思的是中书令夫人,二人恰巧在寺庙相逢。

李夫人连忙带着女儿上前打招呼,中书令夫人眼下是一层浓重的黑眼圈。

昨日陛下可是叫禁卫军围了中书令的府邸,直到中书令出宫归了家,那些禁卫军才离去。

虽说那禁卫军的小头领再三叫她放心,说是陛下叫人保护他们一家周全。可中书令夫人如何能安下一颗心,昨日里府邸上下进出受限,禁卫军围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走。

自家老爷回来后,往书房一呆就是半宿,管家等亲信也忙了半宿。第二日休沐,天还未亮的时辰,中书令抬了二十来个大箱子往皇城而去。

家中管事这会儿还在领着人盘查账目呢,账上始终填不平,府中的用度被一降再降。中书令夫人也想不明白,自个儿家里又不缺钱,就是她嫁妆银子也使不完,老爷却不许她再过奢靡日子了。

奇哉怪也,难不成还要藏着银子过一辈子苦日子不成?

可她的儿子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若没有银钱,聘礼该如何,酒席还办不办?

抠抠搜搜的,哪家姑娘敢上他们家的门?

为着这事儿与中书令大吵一架,生生愁出几根白发的中书令夫人与李御史夫人两眼泪汪汪,相看两相怜。

这个说:“我家那口子,往日穷的憋不出个蛋,现下连我买半斤茶叶都要发一顿脾气。”

那个说:“我家那糟心人,儿子都相看了几家姑娘了。昨日里媒人上门,问能给多少聘礼,女方家好还礼。那老东西竟说五十两银子,再加两只大雁。媒人连茶都不敢喝了,生怕那老东西还管她要茶钱。”

这个又说:“那半老的人,神神叨叨的。往日我怕他口无遮拦得罪人,如今却是怕他在御前疯癫,连累全家老小。”

那个又说:“哎,谁家不是。这几日整天在家拭泪,也不知抽的什么风。”

李夫人瞪大眼睛:“你家老爷也总是偷偷哭?”

司徒夫人同样错愕:“难不成你家也是?”

说完同时忧心忡忡:“你家如今一月的花销银子是多少啊?”

司徒夫人闷闷不乐:“五两。”

李夫人咬牙切齿:“一贯钱。”

两人同时目瞪口呆:“你家夫郎如此抠门?”

司徒夫人愁得泪都快流不出来了,五两银子……他们家里十多个仆人,还有马夫、厨子、花匠,给孩子们授课的老师也有十来个。

李夫人揪着手帕:“前个儿与我那手帕交通信,说是胡家那位娘子近日要回京来,带着大批货物呢。”

司徒夫人听得眼酸:“原本那京城见不到的各地稀罕物就难抢,如今咱们连银子都没有,更是只能看旁人得意了。”

李夫人朝四周望了望,一脸神秘地把头靠近司徒夫人:“我那手帕交与胡娘子有几分交情,听说这回胡娘子要拉人入伙做生意呢。”

司徒夫人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李夫人凑得更近了些:“我是想着,我那些嫁妆银子左右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投进去……”

……

七公主要回京的消息才传入宫中,黄太妃便亲自做了盅乌鸡红枣人参汤送到了勤政殿来。

面对习容,她抽抽噎噎地拭泪:“你七姐姐她一向是个面团性子,淑姐姐求了太后娘娘准允她回京,这,这自然是极好的。”

她又抹了把泪:“只是你十一姐姐也不容易,这几年随着驸马在外边,老身生怕她受委屈啊。”

习容理解,出了刘苋那档子事,生育了公主的太妃们肯定坐不住。

她没什么犹豫:“太妃得闲给十一公主去封家书,叫她带着驸马回京来探探亲。”

黄太妃走后,姚太妃又来了,抹着泪:“你三姐姐虽说性子独立些,可这些年回宫次数那般少……”

习容点头允了。

她走后,前后脚的功夫,又听说韩国公府的老太君递了帖子想进宫。

韩国公府是大公主的外家,元后与先太子相继离世后,大公主便是他们在宫里唯一的血脉了。

说来也唏嘘,先太子先是经历弟弟们接二连三的死讯,还没查出人祸还是意外,自个儿的独苗苗长子也在十五岁的年纪突然暴毙了。

先太子悲痛欲绝,本就身子不好,吐出一口黑血后,缠绵病榻。养了将近一年,也去了。

实在不好说是先帝更痛心些,还是先太子更绝望一点。

十五岁的皇长孙倒是留下了一株独苗苗,只是那孩子生来就体弱,风吹得寒些便要高烧不止,上吐下泻。太医时不时就往先太子妃的住处跑,因那孩子是通房所出,在生下这孩子时便难产走了。

先太子妃整日提心吊胆地照顾着那孩子,自己膝下的小郡主反而被送到了大公主府里,托她照顾。

这些年先太子妃生怕得皇帝与太后的忌惮,带着孙子住在远离京城的江南养病。

其实也不怪她多心,昔年哪怕得太医所说那孩子活不长,未来也难有子嗣。

纵然先帝无子,也没有将这个整日缠绵病榻的重孙子扶上九五的心思。可先太子妃还是在那孩子的膳食里查出了毒药,实在吓怕了。

想到自己那大侄女也快二十岁了,习容揉了揉额头,提笔下令,所有不在京中的公主,在一个月内都必须携家小回京一趟。

甭管那些驸马有心无心,是骡子是马都得来京城敲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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