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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伤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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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潭抬头,就见院门前站了几个人,最边上的松月一脸焦灼。

“松月?你大呼小叫什么?”夏鸿瞪了她一眼,又看向韩潭,面露歉意,叹道,“世子,绮儿真是让你费心了。”

“无事,我去看看。”韩潭说完,不疾不徐地往云青院走去。

罗菁带着几个婆子行了一礼,一脸和气,“世子,老爷,绮儿是被蜂子蛰了,松月已帮她清理好,就是人还未醒来,说让请个郎中来看看……”

“好,去请吧。”韩潭点头,踏进院里。在他身后,夏鸿招了管家过来,交代几句,也跟了上来。

松月在前引路,推开门时,猛然发觉有一截暗色的衣摆,从一侧半开的窗台上滑了出去,随即,那支摘窗被轻轻阖上了。她心里一惊,忙看向榻上,见夏绮仍闭目躺在那里,又松了口气。

“怎么了?”韩潭见松月站在门口不动。

松月忙侧身让开,“世子请,太太还没醒来。”

韩潭坐到榻边,盯着夏绮看了片刻,问道:“太太伤在哪里?”

“世子,蜂子蛰了太太后颈,我已经拔出尾刺,也抹了药,就是不知道,太太怎么还未清醒……”

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夏鸿叹口气,在房里不安地踱了几步,就闻到四周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想来是绮儿在外边赏花,不小心沾到了蜂子吧。“

韩潭将人轻轻侧过身,拨开她耳后的头发,就见那纤细玉润的颈子上,是有一片红肿,在玉白肌肤的映衬下,分外惹眼。

罗菁从旁打量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是伤得不轻,也不知道郎中来了吗?”

一个婆子忙退出去,转眼的功夫,和管家一起,领了郎中过来。

韩潭拂过头发掩住伤处,让郎中探了脉象,又跟他说了大致情形。

“世子爷,这位松月姑娘做得不错,外敷药仍旧用蛇脂即可,不才再写个温和排毒的方子,给太太煎药喝下,最迟两三天也就好了……”

韩潭点头,让松月拿了方子去煎药。夏鸿和罗菁也都松了口气,不再打扰夏绮休息,也告辞离去。

松月心事重重地拿着方子出了门,想起方才进屋时,那一角衣摆……她打量四周,见没人,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墙侧,那扇窗外……

当她看到地上的东西时,立即捂住了嘴,将东西踢到一旁的矮草丛里,这才匆匆离去。

就在松月离开后,韩潭的手落在夏绮肩头,又滑到她颈上,轻轻抚过伤处,淡然地开口:“醒了?”

夏绮睁开眼,见他就坐在自己身侧,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夏大人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今天又是他的寿辰,你不该让他担心。”

“你不也是,怎么不当着他们的面叫醒我。”夏绮坐起身,见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颈后,心中闪过一丝忐忑,那登徒子该不会留下了什么痕迹吧?

她不由伸手去摸后颈,却被韩潭握住手腕。

“别动,伤口已经涂了药,你今晚住在夏府,若明日无恙,再跟我回去。”

“谢世子关心,”夏绮抽回手,抬头看他,“我本就打算住一晚,倒是世子,府里应该有不少事务忙着处理吧?”

“一晚的工夫,不耽误。”韩潭起身,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夏绮抿了两口,又躺了回去。

韩潭见她不愿同自己多说,便坐到桌边,离她远了,没有了那股刺鼻的药味,确实能闻到一丝淡香。

“以后赏花,记得离远些,蜂蝶不能辨人,免得再被伤到。”

夏绮心头一跳,瞥向桌边,就见他正在倒茶,淅淅的茶水落进碗里,清晰可闻,看起来不像是发觉了什么。

而她后颈处,似乎又传来一阵温热濡湿,唇齿贴在在那微不可见的伤口上,十分仔细地吮咬着……

她悠悠转醒时,就听到低声一笑,刺鼻和药味和藤花的甜香混在一起……直到外面传来些许动静,那甜香才淡去,彻底被药味覆盖。

夏绮皱起眉,没什么好谢的,指不定就是因为见了他,才沾惹到蜜蜂,害得自己无缘无故被蛰了。这一点,韩潭倒是没说错,那些浮花浪蕊,确实该远离。

松月端药进来,走到榻边,见夏绮睁着眼,不知望着哪里出神时,脸上的沉闷一扫而空。

“太太!可是觉得好些了?”她忙上前,扶夏绮坐起。

夏绮想点头,才发觉脖颈仍是有些僵硬,只好开口:“嗯,好多了。”

看到那一碗黑不见底的药汁,夏绮摆了摆手,“先放下吧。”

“你那伤处离天柱骨极近,药该喝还是要喝。”韩潭头也不回地说。

夏绮觑他一眼,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拧着眉头吃了松月拿来的几颗蜜枣,面色才舒缓下来。松月候在一旁,主子默不作声,就算她心有疑问,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半个字都不能提。

快到晚膳时,管家夏叔过来请人,夏绮扶着松月的手起身,就听韩潭说:“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夏绮当然不想去,但她有话要对夏鸿说,白日离席,晚膳再不去,怕是夏鸿都要有些微辞了。而这时,她发觉松月从背后扯了下她的荷包,便干脆道:“父亲有请,不可不去,郎君,夏叔请先行一步,我稍作梳洗,随后就到。”

韩潭看她一眼,就和夏叔出了门。松月将门关上,转头就小声问道:“太太,害您的人是谁?”

“害我的人?”夏绮疑惑,“松月,你看到什么了?”

“太太,方才我带世子他们进屋时,见有人从窗户逃走,后来我去煎药,特意到那窗下看,却见那地上有个蜂窝……”松月走到她面前,一脸忧虑,“是谁把蜂窝扔在那,引得蜜蜂蛰伤太太?”

夏绮一怔,若真要害她,又为何来舔舐她的伤口……帮她祛除余毒?

“松月,你带我去看看。”

斜阳还未彻底西沉,余晖倾洒下来,给一院的花木染上了浅红。夏绮看着松月从草丛底下找出那个已经碎裂的、拳头大的蜂窝,愣了片刻。

这是他扔在这里的?夏绮疑惑,不由抬头去看那层叠的屋檐,交错的椽木上干干净净,倒是……窗户的右上角,有些蜂窝黏着的残余痕迹。

“松月,你看,这蜂窝应是原本就在这里,后被人打落下来。”夏绮指着那一角,说道。

“那……难道那人是好心?”松月不解,“还有,太太似乎认识那人?”

夏绮心中纠结,但还是轻轻点头。她看向丈高的外墙,地锦仍旧茂密地覆盖着,和她离开时一样。莫非他是听到松月的呼声后,跳墙进来的?

松月知趣地没再多问,只随着沉思不语的夏绮,去了膳堂。

膳堂里,所有人都坐齐了,夏鸿正和韩潭相谈甚欢,杜兴和也在,见夏绮进来,还朝她轻轻笑了下。

韩潭只向她点了点头,夏绮稍一行礼,便入席坐好。

“世子,可是打算今晚宿在敝府?我让下人再去云青院准备一番。”夏鸿举杯问道。

“有劳岳丈大人。”韩潭淡淡应道,端起酒杯,也只是饮了两口。

夏绮虽是夹筷吃菜,却有些心不在焉,就听罗菁开了腔。

“老爷,今天是难得的大喜日子,白日里当着众多客人,大家难免过于客气,眼下既是自家宴席,合该给老爷敬一杯祝寿酒,表个心意,不如就由我起头……”罗菁笑道。

其他三个小辈也端起面前的酒盅,要给夏鸿敬酒,就听韩潭说了句:“绮儿一向不沾酒,她就免了吧。”

夏绮松开捏着酒盅的手指,但见所有人视线都在她身上,她笑了笑,“那我以茶代酒,祝父亲寿比松乔。”

见席上几人遥遥相祝,夏鸿笑得合不拢嘴,称了一声“好”。

待坐下时,夏绮发觉,二妹夏芷望了她片刻,才垂下眼去,眼中似乎有些不明的意味。

一顿晚膳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只是众人刚准备离开膳堂,就听到有人在外头敲门。夏叔开门一看,正是卫年。

“世子,夏大人。”卫年抱拳行礼。

韩潭走到门外,听卫年耳语几句,转身对众人道:“岳丈,绮儿,府里有些事,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派马车来接绮儿。”

“好,好,世子一路平安。”夏鸿说完,就见夏绮也福身行礼。

“正事要紧,郎君只管去办就是,妾身在家,郎君放心。”

“嗯,记得用药。”韩潭说完,就带着卫年走了。

众人一道送韩潭出府,夏鸿在前同他道别,夏绮低着头走在最后,她早该想到,国公府到底是高门世家,少不了有些紧急事情要处理,他要是能留下,那才是稀罕事。

忽地,一只白皙的手掌出现在她面前,那手心里,正是一只青釉瓷瓶。

夏绮抬头,就见杜兴和笑呵呵地轻声说道:“阿姐,我听说你被蜜蜂蛰了,正巧这有瓶药,治疗各种外伤最是见效,阿姐收下吧。”

“已经不碍事了,兴和,让你担心了。”夏绮摇摇头,婉拒道。

“阿姐你就别客气了……”杜兴和见她不肯收,径直塞到她手里。

夏绮还来不及拒绝,就听到夏鸿在前头喊她,只好走上前,跟韩潭话别。待韩潭走了,杜兴和也告辞离去。

客人早都走远了,夜风也吹得灯笼簌簌作响,夏鸿仍是站在门口,望着远处不动。

他不走,其他人便不好先走,也都等在这里。

“爹,娘,我要回去,外面冷……”夏玥忽然使起小性子,拉着罗菁的手不放。

罗菁看向夏鸿,“老爷,回吧。”

夏鸿这才像刚回过神来一般,应了声,又道:“你们先进去,绮儿随我来书房。”

“是,父亲。”夏绮答道,正巧,她也有话想跟他说。

夏鸿转身走在前面,夏绮正要跟上去,忽觉有人拉扯她的衣袖,她转头一看。

“姐姐……”夏芷凑到她身边,小声喊道。

“怎么了?”她也悄声询问。

“大姐姐,世子对你真好……”

夏绮脸上堆起笑来,“也愿你能嫁得如意郎君。”

夏芷又低下头去,夏绮见状,继续往前走,却在经过罗菁身旁时,听她说了句。

“中途离席也好,晚膳迟到也罢,总不能仗着世子在,就不守礼数啊……”

“母亲教训得是,绮儿知错会改。”夏绮不欲多纠缠,低头答道。

“娘,娘……”夏玥又开始耍脾气,罗菁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儿子,“行,都跟我回去……”

见他们走远了,夏绮便赶往书房。一进门,她就听夏鸿当头问道:“你和世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是何意?”

“你母亲上次去看你,说你搬出国公府,住在芜珍院,前几日我又听说,你和养育世子的嬷嬷闹了矛盾,把她和她儿子赶出去了?”坐在桌案后的夏鸿抬头看她,话里有几分严厉。

“父亲,去芜珍院那次,女儿确实和世子有些不愉快,但后来,女儿想开了。”夏绮恭敬道,“至于关嬷嬷的事,容女儿实说,那是他们娘俩罪有应得,更何况,是世子把他们逐出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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