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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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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房间里摆满了电线和各种改造过的机械,崇理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依序打开每一个机器的开关,一个椭圆形的幽蓝色光圈伴随着嗡鸣声出现在房间中央,肉眼可见的紫色能量从光圈中溢出,打在皮肤上让人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

比丘丘跟着崇理一起在房间转了一圈,它本以为他们只是造出来了个乱七八糟的怪东西,也许只是带有一点微弱的空间波动,但绝不可能有让人时空穿梭的能力,但现在一看这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位面通道。

大概是源于科学家爱解释的习惯,崇理下意识讲解道:“整个基地就是基于这个通道建立的,它与大蛇丸大人原世界能量有着相同的频率与振幅,不过由于能量波动过于剧烈,大蛇丸大人的身体很有可能无法承受,因此才暂时搁置了。现在看来这个通道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样。”

丽丽奇被连人带椅子一起搬到这儿,深奥的知识穿过她核桃般大小的脑仁,但贫瘠的土地无法让这些知识扎根汲取营养,因此知识又争先恐后地从右耳朵里跑了出来。她绷紧肌肉,发现药剂的作用还没过去,“你不会想让我就这样进去吧?”

“当然不会。”崇理掏出一支注射剂,“想让你死用不着用这么迂回的方法,这样只是为了防止你跟我闹脾气而已。”

药剂缓缓推进胳膊,崇理的语气似乎带着些遗憾,“要不是因为你性格太差,我还真想多研究研究你。不过也只有大蛇丸大人能忍受你了,我不喜欢太能闹腾的小孩,会让人心情烦躁。”

丽丽奇哼了一声,“谁让你喜欢了。”她悄悄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掌心没有任何反应。

崇理退后一步站在丽丽奇身后,曲起手指敲了敲椅子靠背,发出了“铛铛”的清脆声响,“忘了告诉你,能强制使你进入‘绝’的抑制剂还有十分钟效用才会逐渐消退,所以不要再做这种小动作了,不然我会后悔帮你的。”

大概过了半分钟,丽丽奇感觉到肌肉开始恢复力气时,椅背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她被崇理直接踹进了光圈里,余光还看到崇理动作迅速地离开并锁死了房间。

丽丽奇感觉自己在扭曲、变形,身体被能量拉伸后又被压缩成一团,有种强烈的、想呕吐的晕眩感。困住她的椅子被能量撕扯成碎片,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听到完全没受影响的比丘丘在耳边为她加油打气,“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时间过了很久,又或许没那么久,丽丽奇“咣当”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草。她浑身肌肉酸涩,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除了这些,其余一点伤都没受,她摸遍了全身,没缺斤少两,还有点不可置信,“这就成功了?我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吗?好像很简单啊。”

事实上比丘丘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穿越怎么这么简单?而且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大蛇丸和崇理居然能造出穿梭于两个位面的通道啊?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它还特意查看了那些机器,都是该世界原有的物质,按理来说位面通道是绝对不可能被土著人造出来的才对——在比丘丘的概念里,大蛇丸这种不小心穿越的也算土著人一枚。

丽丽奇很得意的,“只要是感兴趣的,大蛇丸大人什么都能造得出来。”

比丘丘表示以自己已有的科技水平实在难以理解这种什么都能造出来的离谱天赋。

这里似乎是森林深处,高大丛生的树冠几乎遮盖了所有阳光。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和动物跑过的细碎声,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丽丽奇盯着自己的手,感觉身体某处发生了一些很古怪的变化,细胞在不正常地蠢蠢欲动,“我感受到了自然的召唤。”

她顺着这种感觉不自觉做出几个手势,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树木从地表升起,形成一片茂密的森林。

丽丽奇和比丘丘一起张大嘴。

比丘丘侧目,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什么?为什么你会使用这个位面的能力?”

“大蛇丸大人教给我的一个术,好像是叫木……嗯,木之术?”丽丽奇触摸树干,不仅和真实的树木没什么差别,自己似乎还能随心操控这些树,“已经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但在那个时候我没办法使用这个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用。”

比丘丘满脑袋问号,对几乎什么都能做到的大蛇丸越来越好奇了,“因为这是不属于那个位面的能力,所以被压制了,你可以试试,现在念能力也是使用不出来的。”

丽丽奇张开五指,「暴食者的烧烤救星」没有反应,“那是不是说明了这就是大蛇丸大人的世界?”

比丘丘捋捋胡须,“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要怎么去找他?”

丽丽奇提出了一个精妙绝伦的想法,“大蛇丸大人那么厉害,在这个世界一定有很多人认识他,我随便找人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她停住话,侧耳听了听,“这就来了。”

有说话声随风飘来,“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片森林,是木叶的忍者吗?”

“别轻举妄动,先去探查一下,小心点。”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是个女孩,没带护额,好像是平民。”

“蠢货,这里怎么会有平民?先抓住她再说,别大意。”

“等,等等,这些树……唔!小心身后!”

丽丽奇操控着树枝对着那两个人戳来戳去,“他们的术都好华丽啊,又能喷火又能操控土地,哇!居然还能制作出另外一个自己,看起来完全没有差别。但是这些术好像不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互相都会对方的术。”

丽丽奇对操控树枝还不够熟练,因此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活抓了一人,另一个人被她不小心用树枝扎穿了身体,高高地挂在枝桠上,血液沿着枝干滴滴答答落下,没进松软的泥土里。她指挥树枝把人捆住送到自己面前,相当友好地问道:“你们也是忍者吗?”

大蛇丸说过自己是忍者,如果他们也是忍者,那一定认识大蛇丸。

男人受伤有点重,刚才的打斗让他断了一只胳膊,腹部也被树枝扎了一个洞出来。听到丽丽奇的问话,他露出怪异的神情,“你……咳,不认识我的护额?”

男人的答非所问让丽丽奇有点不耐烦,树枝逐渐收紧,“你到底是不是忍者?”

男人短促又剧烈地喘息着,“我是岩隐的,呼……忍者。”

丽丽奇立刻问道:“那你一定认识大蛇丸大人了?”

岩隐忍者刚说了一个字,一个只长了半张脸的绿头发肤色惨白的男人突然从地里钻出来半个身子,有点像一株人形植物从泥土里破土而出,身上还围着一圈白色的枝条,“这位穿着奇怪衣服的小姐,岩隐的大部队就要到了哦,关于大蛇丸的消息还是等一会儿再问比较好吧,而且我知道的可比他多多了,要不要先跟着我走呢?”

比丘丘“咦”了一声,“先别管这个人了,跟上他。”

丽丽奇扔出一根小木棍戳穿岩隐忍者的额头,白色男人在远一点的树干上探出一颗头向她热情挥手,她问道:“怎么了?”

比丘丘有点犹疑,“他好像是由不属于这个星球的物质构成的,但如果细究的话也能找到一点和星球的联系。好奇怪啊,我刚才动用系统能量探查了一下附近,这里科技发展水平很低,根本没有达到和其他星球建立联系的水平。”

丽丽奇随手揪下一根树枝在手里把玩,惊奇地发现自己还能使光秃秃的枝条上开出粉嫩的花,“什么意思?”

比丘丘满脸严肃,“各位面与星球之间不允许强行掠夺资源,我们是追求正义与公平的执法者,维护位面和星球的稳定与和平是每一位兔比星球公民不可推卸的责任。”——源于《兔比星球公民基本权利与义务法》第五十三条。

“只是友好交流倒还好,如果真的是星球恶意入侵,我们就得想办法把他们驱逐出去。”

丽丽奇意兴阑珊,“没兴趣。”

比丘丘不免庆幸幸好是这个外星人先找上门,不然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满脑子只有大蛇丸的丽丽奇和他搭上话。

他们来到了一处黑黢黢的山洞,里面遍布着仿佛是树木的庞大根系,延伸出来的粗壮根须上挂着和白色男人相似的空荡荡的躯壳,像是被蛀虫啃食干净的水果一样。根须之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花苞,里面裹着一尊十分诡异的怪物,怪物的脖颈上还套着个连接着三根链条的项圈。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树根底下,背后与树根连接,身旁放着一把锃亮的镰刀,气息沉郁,看上去要命不久矣了。

这场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树上的那些肢体,都和白色男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还有一些是漩涡状的人形。

比丘丘害怕地藏在丽丽奇的头发里,黑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小声说道:“树根、花苞和那个怪物都绝对不属于这个星球,是完完全全的外来入侵物。包括那个老人,他的一些部分也是来源于外星球,不过已经很少很少了,应该是外星人和本土人的后裔。”

白色男人向老人喊道:“斑,我把会木遁的小鬼带过来了哦。”

老人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丽丽奇身上,以十分确信的口吻说道:“你融合了柱间的细胞,是谁做的?”

丽丽奇茫然反问:“木遁?柱间?”

在接下来一番对牛弹琴的交流中,宇智波斑终于确定丽丽奇是个彻头彻尾的常识白痴。他不是很会和小孩交流,尤其是这种头脑简单、只会直线思考的小孩,交流起来更困难。

山洞里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白绝叉着腰站在丽丽奇身边,突然摸着下巴说道:“对了,你不是想知道大蛇丸的消息吗?为什么你会知道大蛇丸呢?”

“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在大蛇丸大人身边。”由于比丘丘认为说出他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会打草惊蛇,因此丽丽奇按照比丘丘的意思含糊解释了几句后就侧头看向白绝,“你还没告诉我大蛇丸大人的消息呢。”

“这个嘛……”白绝的身体逐渐隐入地面,“先等一等再告诉你比较好哦。”

鉴于丽丽奇那令人感到害怕的无知程度,宇智波斑必须要跟她从基础开始讲解才能进行正常交流。但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宇智波斑在讲述过程中逐渐参杂了一些个人情绪,他从千年前的忍术的起源讲到忍者间的相互残杀,说到自己最亲爱的弟弟是如何痛苦地死去、怎样与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真正的和平究竟有多么难以实现,最后提到了自己为创造世界和平而正在筹划的一个计划。

即释放幻术控制世上所有人,创造出幻境中的永久和平。

从众多繁杂冗余的叙述中,丽丽奇抓住了自己唯一想听的重点,“等等……你是说,不仅能实现被施术者的愿望?还能操控他们?”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她说出这番话的用意,“没错。”

丽丽奇激动无比,这样的话就能直接在意识层面上帮大蛇丸实现他的愿望,而且以后大蛇丸无论产生任何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愿望,都能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毕竟在幻术中,所有的梦想都能以被施术者所能接受的、合理的方式实现。

她十分踊跃地毛遂自荐,“我可以帮你!让我来帮你!我一定会帮你完成这个计划!相信我!”

坦白讲,即便宇智波斑从一开始就有利用丽丽奇的想法,并且她也不失所望的既思想单纯又容易控制,连准备好的控制手段都没用上,而且还与柱间细胞融合的相当完美,毫不费力地使出树界降诞这个级别的术。

刚从白绝嘴里听说时,宇智波斑甚至以为她是千手柱间的后代,但这显然不可能,白绝的情报从未出现过她的消息,因此只有实验产物才能说得通。

不过她的理念完全与自己背道而驰,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不,应该说是利大蛇丸主义者。那么一旦大蛇丸知道这些计划,立场出现变动,那么她的立场也会变动,而在自己死之后,这种变动将会成为极端不可控因素。

因此即使是利用,也得好好规划,免得日后出现超出掌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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