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情况而定。”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小马理智而又客观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杜小蝶点点头：“那就好解释了。”
“怎么说？”小马洗耳恭听。
杜小蝶将降头师来找白澍复仇的事又说了一遍。
“等等。”小马一时之间有些呆滞，“降头师？中降？玻璃降？”
“对。”
“那个降头师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杀白澍——哦，就是你老板？”小马问一旁的白池。
白池皱眉，仍处于听到对方的身份是降头师的震惊当中。
小马等了一会儿，催促，“喂？”
白池这才回过神，敷衍道：“我也不知道。”
骗鬼啊，你这个样子像不知道？
小马与朱阙腹诽。
但他不想说，她们也不能逼着他说，只能装作相信了的样子，跳过这个话题。
“好吧。这么说来，只要我们能抓到那个降头师，第一个案子就破了？”
“如果你们警方能抓到的话。”白池说。
“可是，既然那个降头师是来找你老板复仇的，昨晚杀了另一个学生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学生跟你老板有什么关系？”
小马理所当然过渡到了第二个案件。
白池摇头：“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死法不一样，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咦？”小马迷惑了，局面有这么复杂的么。
“这也是我好奇的。”白池看向杜小蝶，“据我所知，昨天死去的那个同学，就住在你们隔壁。他发生了什么？”
小马不说话了，眯起眼睛，跟白池一同看向杜小蝶和朱阙。
朱阙咳嗽一声：“如果你们接受了第一个案子是降头师下的手的话，那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们学校，有很多怪谈吧。”
“有所耳闻。”
“昨晚的情况是，怪谈成真了。”
朱阙喝了口咖啡，轻轻放下，绘声绘色将自己是怎么遇到第八个校门，又是怎么被老大娘盯上，并且要求她还钱的事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小马总结，“你们发现镇压在操场的八卦阵消失后，那个老大娘就找上了门，因为没能带走你，她就把隔壁的人带走了？”
“对。”
“然后今晚，她跟你约好了，还会来找你？”
“对。”
小马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默默端起了眼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我需要静静。”
她要消化听到的内容，杜小蝶和朱阙就耐心地等着。
与她比起来，旁边的白池则显得平静多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接触过类似的超自然事件，还是本身接受能力就很强。
“其实这件事的真假很容易判断。”白池说，“只要今晚你跟她们住在一起就知道了。”
朱阙先是一愣，随即兴奋起来：“对呀！那太好了，警察姐姐一身正气，邪魔歪道一定不敢近身的！”
“不，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小马却叹了口气，“按照你们说的，这座校园已经变成了真正的阴阳共用了。”
“你的意思是——”
“怪谈不止一个不是吗？”小马反问，“除了你们，还会不会有别人遇到？那些人遇到了，会出事吗？出现第三起案件，也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一番话说的朱阙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白池说：“我更想知道，八卦阵为什么会消失。”
“也许，”一直没出声的杜小蝶淡淡接道，“是在做实验吧。”
听到做实验，几人都看向了她。
“怎么说？”
“你知道是谁搞的鬼？”
杜小蝶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很高。
“谁？”
三道声音同时问道。
杜小蝶却没回答，而是问朱阙：“朱阙，有关平大那些怪谈，大概有多少人知道？”
“什么？”
“流传的很广吗？”
朱阙想了想，“反正不少。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理发店么，连理发师都听说过，更别提本校学生了。”
“所以，她是有机会接触到的。”杜小蝶自言自语。
朱阙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说谁啊？”
望着朱阙求知欲满满的眼神，杜小蝶犹豫了一秒，还是把快到嘴边的那个名字给咽了下去。
“没。”
都说好奇害死猫，面对那样一个危险分子，她不确定，告诉朱阙她们真相后，她们能否以平常心面对叶姽。
一旦被叶姽察觉出不对，她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没错，她猜的就是叶姽。
至于原因？
在这个时间线，叶姽对那支笔的操纵应该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多规则尤在摸索阶段。
需要摸索代表什么？代表着她急需一块试验田，来检测那支笔所能达到的最佳效果。
而平大，流传了各种怪谈的平大，简直是老天送到她面前的最好的礼物。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可以推到怪谈身上，包括动手杀人……
“嗡嗡嗡。”
白池正跟小马说话，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停下，扫一眼号码，迅速接了起来：“老板。”
听到是白澍的电话，小马、朱阙和杜小蝶不由噤声。
也不知白澍在那头说了什么，白池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当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小马问：“你老板叫你？”
“恩。他和……”白池看一眼杜小蝶，“叶姽小姐被困在电梯里了，我要去处理一下。”
“电梯？还是和那个叶姽？”朱阙吃惊道，“他俩搞什么？密室与激情吗？”
事关老板个人隐私，白池不欲多说，抬腿就走。
杜小蝶一把拉住了他：“我也去。”
“你？”白池换上了职业管家的表情，礼貌拒绝，“杜小姐，虽然我们刚刚聊的很和谐，但你知道，仅代表个人，我老板是不想看见你的……”
“我不是去找他的。”杜小蝶说，“我想去看看叶姽。”
“？？？”
不仅白池，连朱阙也傻乎乎地瞪着她。
这又是哪一出？
“走吧。”
杜小蝶却不打算解释，主动拉着白池走出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