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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Chapter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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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妈妈,是个男孩,七磅重,叫安多里尼。”

迈克尔用医院的公用电话,向远在纽约的柯里昂夫人汇报情况:“艾波还在休息,她的母亲和姐姐都来了,可以帮忙照顾她和孩子。她姐姐西多尼亚是孩子的教母,十天后,我们在拉兰特教堂的洗礼堂举行仪式。”

“不不不,仪式主持人不是梵蒂冈的神职人员,艾波找了她家乡修道院的院长。您不用让父亲派桑尼或者弗雷德来,我在这边很好。”迈克尔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的生活很安稳幸福。”

“我也爱你,妈妈。”

挂了电话,迈克尔回到楼上的病房,看到妻子病床前围了一圈人,西多尼亚、玛莲娜、丽塔、吉里安诺、皮肖塔、安布罗斯和雷默斯……全是她的亲朋好友。维太里夫人抱着孩子,直夸他长得好。

“这眼睛和艾波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又大又圆。”

维太里夫人笑呵呵地亲吻外孙。家里几个孩子,大儿子继承丈夫的酒馆、小儿子当上警察局长、大女儿开了裁缝店,就连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小女儿,也有了疼爱她的丈夫。对这位西西里妇女来说,日子再满意不过哩。

因为惦记小咖啡馆的生意,维太里先生和大儿子只在罗马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便匆匆回西西里。

皮肖塔和吉里安诺倒是没急着回那不勒斯,他们准备参加完洗礼后的庆祝派对再回去。知名企业家从未来过罗马,另一位名声卓著的英雄每次来首都均抱有特殊目的,未认真看过这座永恒之城。于是两位挚友一拍即合,带着雷默斯并肩游览罗马的大街小巷。他们喜欢这里的风景,不经意出现、印象深刻的华美雕塑,复杂精美、拥有众多视角的辉煌建筑,甚至还去梵蒂冈参观了一番。

艾波洛尼亚恢复得不算好。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天光熹微,医生将迈克尔叫到一旁,仔细告知妻子需要住院静养。

医生语气平静:“柯里昂先生,您的妻子昨天生产虽然顺利,但还是发生了一级撕裂,刚刚检查时发现伤口有些发炎,需要留在医院观察。”

迈克尔焦急地问:“大约多久恢复?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尽快痊愈吗?”这一刻,他恨透了那个孩子。

“不算大问题,但她至少得在医院住两周,您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可以先预付一下费用。”

经济下行,很多丈夫在听到要多住一段时间院会立即带着妻子出院,因而医生认真告知原因,以免造成住院了却无力支付费用的尴尬局面。

迈克尔没有犹豫,立即缴纳了相关费用,而后又被告知,为防止交叉感染、尽快恢复,他的妻子暂时无法频繁会见任何外来人员。

“你安心上班吧,我和孩子有护士和母亲照顾,等下下周我出院,我们就能见面啦。”艾波洛妮亚摩挲着男人宽大的手掌,在他那张恋恋不舍的俊俏脸庞落下一个吻,又含住他那迷人的弓形嘴唇,舌尖细细地舔吻。

素了好几个月的男人完全无法抵抗,在失态的边缘悬崖勒马,快速向后撤,垂眸掩下眼底的暗色,气息不稳地据理力争:“施洗礼结束,我带着托尼来看你。”

托尼是他们儿子安东里尼的简称,他会在洗礼日当天由维太里夫人带去洗礼堂。艾波微笑着回答:“好。”

之后几天,迈克尔每天下班回家就是整理家里的物品,他将自己的卧室的床铺拆除,换上罗西夫人送的吊篮摇床,又收了个旧鞋柜,粉刷一新,用来存放艾波朋友们赠送的婴儿用品。

等到25日,也就是洗礼的前一天,望着收拾停当的公寓,猛烈的思念忽然涌现,像是汛期蔓延扩散的湖泊,在他心中不断扩大。

自结婚之后,他们如胶似漆,从未分开如此之久。

迈克尔猛地冲出家门,跨上自行车,在疾驰而过冷冽气流中,他想,去他的医生,他一定要看他的老婆!现在!

到了医院,迈克尔以绝对坚决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护士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这位外贸部小职员内心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绕开了阻挡他的护士,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楼梯,奔入病房——

单间病房里,原本应该是他妻子睡着的病床,此刻正躺在一个男人。

“晚上好。”借着壁灯读书的吉里安诺倚靠在床头,露齿一笑,“柯里昂先生。”

自从迈克尔误伤艾波洛尼亚,击穿她的左肺叶,这位西西里传奇人物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只维持礼貌疏远的态度。

迈克尔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未完全猜到真相,他忍着凶兽般蛰伏在灵魂深处的颤抖,沉声问:“艾波在哪里。”

吉里安诺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俊朗的五官、高大的身材、沉稳内敛的气质,平心而论,他是个不错的连襟人选。但谁让他背叛了他们呢?也许未来,经过时间的洗刷,他和艾波会重新信任他。但肯定不是现在。

“你才是她的丈夫,妻子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迈克尔面色沉得滴水,他来到床前,俯视吉里安诺一字一句地问:“她、在、哪、里?”

吉里安诺合上书本,笑意收敛,耐心说道:“艾波有她的事要做,如果听话配合,你大概还有可能回到她身边,反之……”

他笑了笑:“她的性格、魄力、相貌非同凡响,并不缺丈夫。”

仿佛一辆运行良好的火车,沿着平滑的轨道穿行于山林原野,却骤然遭遇森林大火,磅礴的火光将火车吞噬。迈克尔花了好几个呼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

11月26日,周六,天蓝海阔。

绚烂的阳光照在浪尖,浮光跃金,光线迷离地勾勒出风与水的形状。高耸厚实的城堡如同一支锚,缀在一碧万顷的海面,浪花击打灰白城墙,雪般碎落。

这里是西西里岛的最南端,也曾是最著名的要塞。

“日安,特雷扎。”

海风和阳光肆无忌惮穿过古堡方形的窗洞,艾波洛尼亚坐在小餐桌前,看着胡子花白的司法部长一步步走来。

等中年人来到近前,她没有起身相迎,反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是谁?”

特雷扎拉开椅子坐下后,先大大咧咧地倒了一满杯的红酒,才说道:“赫耳墨斯,我们都是西西里人,你把我请来,便不要藏着掖着,开诚布公谈谈吧。”

艾波洛尼亚没有立即开口,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笑意。

司法部长却越加戒备起来,尽管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佯装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虽然大早上喝酒很没规矩,可谁叫维太里先生的酒好喝呢?”

又在以她的家人威胁。艾波洛尼亚笑眯眯,“弗朗哥,如果你喜欢,等下回罗马可以带一桶。”

特雷扎没有穷追不舍,“你不和我回去吗?今天可是你儿子洗礼的大日子。”

“你知道的,我在西西里的产业比较重要,我得多管管他们。”艾波洛妮亚摊手,“你走了很聪明的一步。将吉里安诺抽离了他的故乡、他的力量来源,如今西西里群龙无首,光靠那几个姑娘可管不住那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痞。”

这个问题早在年初便初现端倪,她和玛莲娜意图推进巴勒莫的工业化程度可以吸纳岛内的青壮年,稳定社会环境。事实确实如此,但一部分过惯了好日子的男人并不满足低层次的体力活,反而开始暗自联合、反对玛莲娜她们。这对反的声音和力量,也正是特雷扎敢只身前来西西里、赴她邀约的原因。他们宁愿为罗马的司法部长卖命,也不愿意为巴勒莫的姑娘效劳。

“你也很聪明。”特雷扎夸奖道,“借由洗礼的名义将曼弗莱迪、我的好朋友调离西西里,他这些年虽然龟缩在修道院,走私的资产大多随克罗切的死而消散,但他总有些小朋友可以给他干脏事。可现在,伟大的圣方济各修道院院长身在罗马,他逃跑很容易,那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小朋友可不敢为他卖命了。”

艾波洛尼亚用叉子吃着餐盘中的腌橄榄,时不时喝一口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只可惜你过于傲慢,赫耳墨斯。”特雷扎望着女孩说道。也许刚刚生育,她皮肤苍白、眼下坠有青黑,眼皮略有浮肿,整个人并不健康。但那双眼睛,眼瞳深紫的底色,周围一圈棕色的边缘,诡谲妖冶,像是恶魔一般,闪着不详的光。

艾波挑眉:“悉听尊便。”

“你邀请我来锡拉库萨,是为了报当年清除克罗切失败的仇。”特雷扎面上一派轻描淡写,眼底却掩饰不住的得意,“是的,曼弗莱迪都和我说了。可怜的克罗切,他根本不知道你们一开始就想要杀了他。可惜因为我临时到来,让你们意识到如果杀他,势必会和我这位司法部长对上。这是你们无法承担的后果。”

“我也知道,艾波洛尼亚,你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西西里。”特雷扎彻底摊了牌,“可你有什么底牌呢?”

艾波洛尼亚笑了一下,这是她今天、不,近一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我没什么底牌,只有朋友们和这条命罢了。”

*

11月26日,周六,天空湛蓝,惠风和畅。

阳光斜照在教堂和教堂广场的方尖碑,鸟群飞过,在熠熠生辉的灰色石块上投下几点一闪即逝的灰色暗影。

孩子的母亲暂在医院修养,父亲迈克尔以周到热忱的态度引领观礼的宾客穿过教堂高大的门廊,绕过由各色石柱组成、罗马最大的回廊,来到后方的八边形建筑。

八边形建筑拥有独特的双层穹顶,两层分别开了圆形和长方形的窗户,把外面明亮的阳光分成几股细长的光柱延借进祭坛。

这光芒的正中心,圣方济各修道院的曼弗莱迪院长等候多时。

洗礼堂空间有限,并未放置长椅,所有宾客找到位置站好,维太里夫人将外孙递给女儿西多尼亚,随后看着她和她的丈夫一道步入大理石围栏环绕的祭坛。

四周一片安静,曼弗莱迪院长老迈但有力的嗓音在穹顶下回荡。

“……洁净你的思想,驱逐所有邪恶的诡计……举手向天祈祷……”

婴儿头顶的白纱揭下。

“萨尔瓦多.吉里安诺,你是否相信上帝、全能的天父?”

“我信。”

“西多尼亚.吉里安诺,你是否相信耶稣、上帝之子、我们的主?”

“我信。”

穹顶各处彩绘画幅的金光反射在洗礼盆边缘,曼弗莱迪院长继续说:“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萨尔瓦多.吉里安诺,西多尼亚.吉里安诺,你们是否弃绝撒旦?是否愿意施洗?”

“我弃绝。我愿意。”两人轻轻回答。

清凉的圣水滴上婴儿柔嫩的额头,他开始嚎哭起来。

仪式在孩童声嘶力竭的啼哭中结束,就在最后一位客人、新生儿的教父踏出洗礼堂的大门时,身后,八角形圣洁的场所,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枪响。

他在门口气定神闲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飞翔而过的鸟群。听到身后脚步声,他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缓步走出来的男主人,“擦擦血和脑浆,回家洗个澡。艾波晚上就回来了。如果无聊就学学泡奶粉,这可真是一门学问。”

新上任的教父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等下还有场硬仗要打。

他得给维维、托尼还有其他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明天。

*

“朋友?”特雷扎失笑道,“你是说远在罗马的吉里安诺、皮肖塔,还是泰拉诺瓦手下的老兵?”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艾波洛尼亚提议,“我们去外面逛逛吧,酒喝多了脑袋有些疼。”

“这里你先前来过吗?”特雷扎轻车熟路地带着艾波沿陡峭的旋转石阶来到古堡的最高处。

凛冽的海风头发吹成张牙舞爪的姿态,艾波拢了拢头发,和呼啸风声做斗争,大声喊道:“蜜月的时候来过。”

“你当时就看好了位置?”

“没错!”艾波问,“你什么时候确定,我和吉里安诺之间,由我做主导?”

“从吉里安诺主动跳出来说他要亲手处理维拉迪尔开始。我倒是从来没见过有人如此主动承认错误。”特雷扎开怀大笑,手指点了点下方,“你瞧瞧吧。”

其实无须他指明,早在登顶的那一刻,艾波便看到下一层的平台上,站着一小分队的兵,更远处的入口更是驻扎了五支小分队,全部荷枪实弹。

这些都是曾经归顺于吉里安诺的土匪,无不受到过宪兵的压迫和盘剥,此刻却调转枪口,成为司法部长的爪牙。

“艾波洛妮亚,”特雷扎在风中喊道,“我很欣赏你的头脑,因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一起携手,我当总理、你赚钱,没必要弄得那么僵。”

“弗朗哥,你是杀过纳粹的老兵,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甘心被德国人管辖,却心甘情愿对美国人献上忠诚呢?”

“美国人会和我们合作,德国人可是要我们的命。”特雷扎以为女孩态度松动,开始细细讲述美国掌控意大利重工业资产后的美好未来,“立足美国的广袤市场,日后我们的工业可以和法国比肩……”

艾波越听越觉得索然无趣,她原以为特雷扎是蠢,没有看出贷款紧缩背后对经济主权的保卫,现在看来,他单纯是坏,又坏又贪。

她估摸着时间,向身后陡崖似的城墙退去,同时大喊:“里诺——罗莎莉亚——”

特雷扎悚然一惊,随即看见几挺机关木仓出现在古堡石砌而成的窗洞,密集的子弹如雨点射出,纷纷扰扰击穿敌人躯体。

他快速镇定下来,从毛呢外套的夹带里拿出一把极袖珍的、逃过搜身的枪,对准狡诈的女孩。

司法部长一步一步靠近,艾波一步一步后退,很快脊背靠在了刚即腰的实心石头栏杆,手悄悄往石块后摸,她求饶道:“弗朗哥,扎特雷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我不仅可以为您搞到选票,更可以让柯里昂和您合作。”

“太晚了,小姑娘。”

特雷扎扣下了扳机。

同一时刻艾波拔出先前藏好的枪,向后弓腰、以近乎不可思议的角度奋力跃起,利用腾空的这一瞬时间差躲过子弹,迅捷地开枪。

子弹噗噗地没入肉|体,颐指气使的中年人轰然倒地,倒下之前,他看着女孩因为腾跃的势能翻出石块围栏,坠落大海。

弗朗哥.特雷扎闭上了双眼,嘴角隐隐带笑。

这一程,他不算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所以he就是艾波活下来了,be就是艾波没活下来。罗莎莉亚事先有在下面安装防护网,活不活看艾波的选择(她也不确定死亡能不能让她回家啦,所以就看她对这个世界的感情了),te(true ending)就是艾波没回家,记忆倒退回刚穿来的时候(我朋友说这个结局有点恐怖,像死亡游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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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狗子喜提三天盐水,精神肉眼可见虚弱,他平时都不给我闻脚脚,我要是凑近闻一下就会龇牙。结果今天我能随便吸,甚至还能亲他的臭脚,呜呜一瞬间希望他永远保持虚弱状态,和某些病娇变态同频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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