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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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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今晚来的每一位,感谢大家的支持,以后也常来玩啊。”俞知游的话打断陈向喧的打字,郝迁也扭头进了吧台。

这场看着没什么硝烟的对话结束得很快,陈向喧扒拉着最后那口饭,坐在那里看台上的俞知游。

以前俞知游也是这样在下面看他的吗?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是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看俞知游。

台下人很多,他在台上接受着大家的欢呼,这个时候的俞知游很认真,很帅。

台上的人突然看向他,吃饭的动作一顿,陈向喧抬手朝他笑着挥了挥——自作多情了,俞知游是在看郝迁。

郝迁朝台上的人点头笑了笑,用口型说着‘很棒’。

那是挺棒的,毕竟是他教的,上网课熬大夜教的,再弹不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开业第一天就满座,郝迁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在吧台里笑得合不拢嘴,稻子除了面对客人的时候笑一笑以外,转过身就是垮着一张脸。

他总算是得闲去鱼缸旁边坐一会儿,稻子看着那两条鱼说:“他俩这喜好……还真够独特的。”

陈向喧将打包盒系起来丢进垃圾桶,边擦嘴边打字:你也认识调酒的那个?

“认识啊,我是在洪城清吧里碰上俞知游的,”稻子说,“他俩在那边的店也叫这个名字。”

俞知游还在台上弹着,就是一句没唱过,底下已经有客人问他为什么不唱了,他说:“跑调,一旦开口伤害性太大。”

底下人跟着笑了笑,陈向喧想到那一年俞知游戴着一条鱼尾项链为他弹唱了一首歌,很多记忆里的细节都快想不起来了,但他现在却还能记起那天俞知游身上散落的阳光。

“他现在变了好多,”稻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可我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变了,就觉得没上学的时候那么……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变了。”

陈向喧打出:他和郝迁是什么关系?

稻子看了正在忙着的郝迁一眼,说道:“能有什么关系,郝迁一口一个‘宝宝’的你是没听见吗?”

这个答案最终还是得来,陈向喧端起水杯做好了心理准备,下一秒稻子就说:“朋友关系呗,还能是什么。”

看来这是个不了解情况的,陈向喧点点头打出:是的,不能再是什么了。

陈向喧的困意在十二点到来,他在鱼缸前面打了好几次哈欠,撑着脑袋睡着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醒,最后是俞知游给他拉起来带进了小舞台旁边的房间里。

里面并不大,放着一张床和一个行李箱,旁边还有张小桌子,上面堆了些东西。

床单是蓝色格子的,翻过来的那一面是灰色,行李箱是黑的,也不大。他仔细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都是一些日用品,还有些本子和笔。

“房里做了隔音,踏实睡,”俞知游又找出一个手机充电器递给他,“手机没电就充上。”

陈向喧站在那里比画着:那你呢?

“我得去忙,走的时候会来叫你,”俞知游走到门口又说,“别锁门,我从外面锁,如果想出来上厕所就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我怕听不见。”

陈向喧点点头,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不困了?”俞知游指了指床,“脱衣服睡觉去。”

他站在门口看着陈向喧脱衣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才走了出去。锁门的声音响起,陈向喧那点剩下的困意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俞知游走的时候将灯一起关掉了,房间说是隔音,但其实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离凌晨三点还远得很。

被子挺软的,陈向喧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朝门缝底下发出的光看了一眼。偶尔那点光亮会消失,大概是有人从外面路过。

门缝的光竟然还有催眠的功效,忽明忽暗地让他也跟着眨眼,眨着眨着就给他眨困了,他在梦里听见那首《我能给的天亮》,听见欢呼声和掌声,仿佛阿据也在他耳边说话,他说:“祝大家晚安,早安,终能等到属于自己的天亮。”

他听见俞知游说:“现在能和你合奏也不错。”

他瞥眼看向俞知游的手腕,那里的结痂简直刺眼,俞知游拿着吉他望着他笑,阿据和台下的熟客乱侃,老黄在吧台里看着他们。

大雨降临,闪电照亮了店内,随后是雷声。

俞知游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吉他坐在了那里,他说:“我死了。”

陈向喧不理解他的意思,他蹲在俞知游腿边握住他的手腕,想问问他这个伤是怎么弄的,但当他一抬头,俞知游却是满脸的血,他又说:“我死了。”

阿据不见了,老黄也不见了,台下的客人就像从没来过一样。下一秒俞知游也消失了,那把日落色的吉他掉在地上,“嘭”的一声——梦醒了。

“怎么了,”俞知游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我进来拿个东西,把你吵醒了?”

陈向喧坐起来看着他,比画着:做了个噩梦。

“接着睡,还有一会儿才能忙完,”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光照进来,他走到床边说,“要不要喝点水,不喝就躺下。”

他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了俞知游的手。

俞知游顺着力度坐在床边看着他,他说:“睡迷糊了?”

陈向喧还是不松手,也不比画,手机也不想去碰。

“嗯?”俞知游说,“我不会读心术,你这样拉着我,没用。”

双方开始保持沉默,门外来了一个人,他声音特小地喊了声‘俞知游’。

是稻子,估计是外面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帮忙,下一秒陈向喧的手就被俞知游拿开,他走到门口关上门,房里那点光亮又回到门缝处。

过了会儿,他的手机亮起来,收到一条微信。

鱼:睡不着就出来,外面刚走了一桌。

他立马开始穿衣服,手机屏幕都没来得及锁屏,出去时手里那个手机还是停留在和俞知游的聊天界面。

“睡醒啦,”稻子趴在桌子上朝陈向喧招手,“过来坐会儿,我已经快累瘫了。”

“别叫了,”俞知游在边上扫地,“我这不是给你点外卖了吗,等会儿吃点你就活了。”

“你说为什么喝酒得在晚上啊,”稻子深吸口气又坐直身子,“白天不能喝吗?”

郝迁用托盘端了几杯水过去,坐在陈向喧对面看着稻子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上次在洪城见到你可比现在要晚得多。”

“那不一样,”稻子拿起一杯喝了口,“玩和干活还是有区别的。”

“是,”俞知游放好扫把后坐在稻子对面说,“你能玩一夜不睡,白天也不睁眼。”

“不公平啊知游,”稻子偏过头指着陈向喧问,“我来就是打工不闭眼,他来就直接睡一觉醒了,你这差别对待太大了。”

“他来玩的,”俞知游顿了顿,“他集齐了八十八个赞。”

“八十八个?”稻子皱着眉,“我不想数,数一夜了都。”

“没让你数,”郝迁先站了起来,“我去准备果盘和小吃,等会儿端来。”

“啊——行,”稻子又看向俞知游,“那你送个什么歌?”

“你想听什么。”俞知游看向陈向喧,点了点桌上那个扫码点歌的二维码。

陈向喧看了眼抬手比画:我想以后再听,兑换有期限吗?

“没有,”俞知游说,“只要店还在就行。”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稻子指了指门口,“但那位黄衣服的外卖员手里提的是我们的餐吗?”

俞知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眼说:“对,我们的。”

稻子猛地坐起来向外卖奔去,回来路上还被郝迁塞了盘小吃让他端着。

四个人坐在那里,吃得最开心的是他旁边的稻子和对面的郝迁,陈向喧拿起一块水果吃了口,很甜,郝迁边吃串边看着他说:“甜吧,宝宝爱吃,我还想着今天没弄完的可以让他带回去吃来着,现在是没了。”

“下次再买。”俞知游说。

“明天就买。”郝迁跟着说。

陈向喧从不觉得秀恩爱是一件让人心烦的事,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在他脑子里被鞭打一万次,秀恩爱就是不对的,秀恩爱是非常不正确的行为。

在这期间俞知游去结了几次账,郝迁就去打扫卫生,稻子坐在旁边边打哈欠边吃,陈向喧打出手机打字问他: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知游说明天应该没这么忙,我可以歇着,”稻子说,“我就是纯帮忙,又不是真打工,他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反正我也没事干。”

陈向喧点点头,稻子突然又问:“我下次上课是什么时候?”

撸串的手突然停下,陈向喧打出:你说什么时候。

怎么说他都是出钱来学的,一切还是由稻子自己来决定。

“我都行啊,反正我又没事儿做,”稻子放下签子喝了口水又说,“对了,我老早之前就想问你了。”

陈向喧看着他,等着下一句。

稻子问道:“千湖区那个明月天桥附近有个公园,以前那边有个琴行,那家是不是你们的?”

好长时间没听到别人说起那个地方,陈向喧还反应了一会儿才点头打出:嗯,好几年了,那个地方已经不是琴行了。

“我知道啊,”稻子看着他说,“我就知道那一个琴行,当时想着去学吉他第一个去的就是那里,那个地方现在生意还挺好,是家吃火锅的店。”

陈向喧打出:那你还能认出来,以前去过店里?

他在那几年的回忆里寻找了好几次关于稻子的事情,应该没在店里见过这人,有没有从门口路过就不确定了。

“知游以前总爱去那个公园,特别喜欢公园上边那家奶茶店,就算每次要绕一大圈都要过去喝,”稻子回忆道,“你总坐那个琴行门口弹琴对不对。”

“你们在说什么?”俞知游拉开椅子坐下吃起来,“客人走完了,咱们是提前走还是再等等。再来一桌,我就不确定三点能回家了啊。”

“那不行,”稻子伸出手在半空中作出‘打住’的手势,“说好了得回去的,你得送我回千湖区。”

“送,”郝迁说,“你跟着我走,我去千湖区。”

“对,”俞知游用大拇指冲着郝迁,对稻子说,“你跟着他走。”

稻子‘昂’了声,指了指陈向喧:“陈老师怎么办,这深更大半夜的。”

“他跟着我走。”俞知游说。

“对,他跟着我宝宝走,”郝迁说,“我得去找我男朋友,就不陪你们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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