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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本王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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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裴然出了牢洞,我拉开手中的烟花信号弹。

一朵湛蓝的火焰形红色烟花在空中炸开。

不多时,黑压压的甲兵,齐齐从山脚下攻上来。

很快,铁骑卫占领了整座山,将一干盗匪全部捆绑。

一共三十五人。

其中,二十七人是官府正在通缉捉拿的朝廷重犯,另外八人是山下镇子里的地痞流氓。

每个人肩膀处都有一个荷花刺鲸,包括已死的裴青山。

人抓到官府之后,

陈洲府尹陈余坐在堂上主审,我与裴然坐在帘后听审,

几日下来,

稍有眉目,

这些亡命之徒占山后,四处劫掠,

每月初十,将所劫获的赃银用小篓装着,避开官道,水路运往京城。

因为裴青山是当朝丞相裴然之兄,即便杀了人,也没有人敢告。

凭着这股自信,

这帮贼寇在陈洲越杀胆子越大,

渐渐地嫌弃劫掠来往商船,打家劫舍,得来的银两太少,主意打到官府库银的头上。

陈洲府尹陈余这才着了急,连夜写了折子命人送往京城。

虽说写了折子,请到了援兵,但一直惴惴不安,

总觉得这事十分棘手,

在衙门里坐卧不安,

听下人来报裴青山已死,众贼寇被抓,这才战战兢兢带着陈洲大小官员,拉着长长的队伍,前来五龙山前迎接。

堂审之时,又频频望向帘后,

最后将所有的犯人全部审完,却迟迟不敢下判词。

裴然道:“陈大人自秉处理,无须顾忌本相。”

陈余这才拿起青案上的惊堂木振力一拍,道:“裴青山凭凶作恶,祸害一方,纵死难以平民愤,青阳门前曝尸五日,其余从犯贼寇秋后处斩。”

此案结后,我与裴然共同乘着一辆马车返回京城。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

快到京城近郊的景山时,他手里握着一个空茶盏,眼帘低垂,长长密密的睫毛如蝉翼一样微微卷曲颤抖,道:“皇叔之前一直按兵不动,是怀疑我吗?”

我心虚地低下头,

是,

从一开始,肩膀上刺着荷花鲸纹的死士时,我怀疑是裴然自己找的人演戏。

因为允王病得奇怪,

他又几次向九霄请奏,要与我一起下陈洲剿匪,

平日里,他俩走得最近。

若是京城中那股暗流是他们两个合谋,情势危矣。

所以一路上,我才留了个心眼,

将兵马藏在暗处来试探他。

但裴青山出现在五龙山时,我便知道裴然和那股暗流没有关系,

再在地牢里看到裴青山欲羞辱杀害裴然时,更加确定,裴然跟我出来,并无异心。

以他的聪明,

必定从五龙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想到,

一直闭口不言,

直到现在才开口问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刚想伸手去安慰他,他陡然抬头,眸中一道狠厉的烈光闪光,摔碎杯子,顺势拔了腰间的剑,直面朝我刺过来。

我连忙避开他剑刃尖的锋芒,闪退到一边,手抓着车窗户,连连往后退,急道:“裴然,你听我解释。”

裴然逼近一步,怒道:“废话少说,拔剑!”

无奈啊。

我翩然跃出窗外,

午阳烈日之下,手握在剑柄上,

剑鸣丝丝,剑刃寒光泠泠,剑身出鞘。

裴然踩着车门边沿上,跳跃下来,急步直冲,使尽浑身力量迎面砍向我,

攻势异常凶猛霸道,

但他身体的重心不稳,手腕上的力道也差几分,以及他拿剑的姿势不抓地,也不着力,显得整个人有些轻飘。

破绽百出。

我避开他的攻势,退后三步,重心向下,双腿立定站稳,等他前劲用完,后劲无力之时,剑尖划地,跃步猛然向前。

剑势如鸿,刚劲猛烈,

剑刃向上,剑身向下,擦着他的兵刃,

顿时兵刃相击,擦起电石火花,

我握着剑柄,逼得他步步后退,膝盖下沉,不得不跪下,吃力地抵抗我。

那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仰望着我,

里面一层薄薄的水雾氤氲,似有晶莹的东西破出,

我连忙退开剑,伸手弯腰要去扶他,

他侧过身,闪避开,别过脸,声音有些沙哑,道:

“陛下的剑术果然是皇叔教的,一招足可杀我。亏我之前还自不量力将皇叔护在身下……”

我心中一阵愧疚,道:“御沈,抱歉。”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而近,

一个身穿红袍银甲的御林军打马近前,

从马背上跳跃下来,单膝点地,拱手道:

“陛下在武英殿等候皇叔与丞相归来,请皇叔和丞相速回。”

我道:“本王已知晓,稍作休整,即刻与丞相一起入宫觐见。”

再看向裴然,他已收好佩剑,神色如常,对我道:“皇叔请上车。”

入了马车内,轻裘软塌,

他侧卧在塌边,眼帘微合,眸色半开,手心捧着一盏清茶,

茶面上飘着一层薄薄氤氲轻雾,

使他白皙如雪的侧脸看上去有些不似人间,

我低声道:“御沈,我……”

他嘴角的弧度往上勾了勾,

俊丽修长的眉毛稍稍扬起,

如白玉蚀骨一样的素手,轻轻一动,将茶盏送到唇边,迎着碧绿微漾的茶面轻轻地吹了吹,道:“微臣刚才一时兴起,和皇叔开了个玩笑,皇叔不要见怪。”

我哑然,道:“你……”

他眼帘微抬,望着手里杯盏,似笑非笑,道:“皇叔一道歉就喊人表字的习惯要改一改,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叔和谁都亲。”

说完,放下杯盏,合眼浅眠。

我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裴然咫尺天涯,

我们也曾在花窗下秉烛夜谈,

烛光里,他俊秀的眉眼柔和淡雅,笑起来的时候,肤白赛雪的脸上晕开一层浅浅的粉,如桃花灼灼。

但我们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座高不见顶的山,

他在山的那边,

我在山的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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