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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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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堂上众人齐齐愣住。

这事除了王夫人和紫鹃,在场无一人知晓。

当然,世家大府里都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死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并非多新鲜的事儿,只是西平郡王和忠顺王还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死了人,有很多处理方法,比如安个由头,说是畏罪自尽,不慎落井,久病无医,聚众斗殴什么的,叫外头的亲人领了出去,该封口的封口,该处理的处理。

实在不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去乱葬岗,甩了就是。

但尸体还埋在家里,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上次恩禄回了王府,给水溶提起过这件事,他俩对视了一眼,心里还算有谱,只不过当时觉得死个人不算什么,也就没管。

不料此时,这件事被紫鹃在这种关头抖落出来,可不正正是送上门来的铁证。

王夫人挣扎得更厉害了,西平郡王冷冷地瞥她一眼,对赵全道:“赵堂官,派人去将这具尸首挖出来,你清楚这是何意。”

赵全心领神会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小心挖,保管不会伤着尸体一分一毫。”

他领命去了,忠顺王的屁股落回椅上,悠悠地道:“本王这趟没来错,看来这家里,还藏着几台好戏。”

紫鹃先时没有跟平儿巧姐儿一起离开,便是料准了这位原书里着墨并不多,与‘贾薛王史’四大家族不在同一阵营的忠顺王爷,一定不会放过搞垮贾家的任何一个机会。

她站出来告发贾家,个人或许会受点儿罪,但并不算什么大事。时机已然成熟,她也绝不能放任任何一个隐患留下。

西平郡王道:“你是叫紫鹃罢?”

紫鹃:“是,大人。”

西平郡王:“且将此事如实讲来,不要错漏任何一点。”

紫鹃看了一眼王夫人,道:“大人,此事由奴婢来说恐怕不妥,还是对质一番,其中细节才能更加清楚。”

闻言,西平郡王摆摆手,立即有锦衣军上前去,将王夫人嘴里的布条扯了下来,再将她人拖到了紫鹃旁边。

王夫人看起来似乎想扑上来活活咬死紫鹃,无奈被捆着,只能匍匐在地上往紫鹃的方向扭动。

紫鹃当然要护着自个儿,跪着往旁边挪了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西平郡王看了看,道:“紫鹃,你先起来罢,免得这疯婆伤了你。”

紫鹃依言站起,黛玉上前几步,将她拉到自己旁边,轻轻挽上她的手臂。紫鹃默默拍了拍黛玉的手。

西平郡王看向王夫人,问道:“那具尸首是哪个,其间发生了什么事?”

王夫人瞪着一双眼剜向西平郡王,疯魔一般道:“大人,你家里难道还没几个不听话的下人,死个把个的,又有什么紧要?”

西平郡王皱眉道:“不听话的奴仆,大可以赶出门去,或者发卖了去,难不成看一个不顺眼,便直接给杀了?”

王夫人:“她勾引我儿宝玉,这样的妖精能留着?”

紫鹃平静插话道:“死的那个姑娘,仅是模样长得好了些,便被主家无端猜测,遭此劫难,连命都没留下。”

西平郡王了然地看向王夫人,问道:“此女姓甚名谁。”

王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紫鹃:“唤作晴雯。”

王夫人阴测测地笑了笑:“你说是晴雯就是晴雯?晴雯被打发出去了,这是合府里都知道的事。”

距离晴雯死的时间已过去许久,当时天还热着,按理说尸体必然烂了,辨不出模样来,王夫人才敢如此说。

紫鹃前不久才挖过她一回,那张完整的脸还赫然印在脑子里,于是道:“尸体挖出来,大人可叫贾家的下人前去辨认。”

“即便有尸体埋在这府里,又是谁杀的人,谁埋的人呢?”王夫人蓦地瞪向紫鹃,“你个孽畜,竟敢公然冤枉自家主子,真该死!”

紫鹃闭了闭眼,不再同她废话。

西平郡王也不问话了,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等着赵全挖出尸体,毕竟这种事情,不见到罪证,什么都可以和稀泥。

此时已是凌晨了,荣禧堂里外火光通明,水溶看了几眼黛玉,又看了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丫鬟紫鹃。

他现在没法走,看戏看一半就走,明天的朝堂上指不定又传出什么北静王同贾家关系密切的话来。

现在风声紧,万事还得谨小慎微。

再加上西平郡王同忠顺王必然不会让他现在带上林姑娘离开,紫鹃倒好,还在这里当庭揭露贾家的罪行,这一切或许就是林姑娘主使的,她也不会同自己离开。

水溶相当无语,不停揉起太阳穴来。

过了一会儿,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到了前院。

赵全办事得力,随着尸体前来的,还有一众丫鬟小厮。

赵全踱进屋内,语调平缓地道:“禀报王爷,尸体已然挖出来了,已叫这家里的奴仆指认过,称作晴雯,是这府里的二爷,贾宝玉的丫鬟。”

闻言,王夫人尖叫道:“你说谎!”

赵全冷笑一声:“尸体完好无损,夫人,你可要自行去认一认?”

此言一出,立即有两个锦衣军一左一右地拖起王夫人,到了屋外面的小广场上,屋里的众人跟着到门口一观。

白布揭开,王夫人见到晴雯的一刹那,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漫上一层死气。

她的双唇嚅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没人听得清。

赵全再一声冷笑,两个锦衣军又将她拖回到堂上。

西平郡王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王夫人闭上了眼,脸上挂起一个渗人的笑:“即使晴雯死了,又能栽脏到我头上么?谁晓得她是怎样死的,反正我不清楚,我只是将她赶出了府。”

谁都不是瞎子,西平郡王当然看得出来她是在狡辩,不过审案嘛,自然要一一问清楚,何况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特别是北静王还在这里,每处都不能含糊。

他看向紫鹃道:“这个罪妇如是说,你有何说辞?”

紫鹃立马接话道:“大人,我同怡红院里伺候的几个丫鬟关系尚可,平时偶尔串门的,后来许久没见到晴雯,又多方打听了,才知晓此事。至于夫人说她不清楚……”

紫鹃从袖口摸出一个字条捧在手上:“这里有一个地址和姓名,请大人派人去将此人带了来,一切便可清楚。”

有锦衣军上前来,接过紫鹃手里的字条,带着一队人走了。

王夫人吼道:“贱婢,你又在搞什么东西!”

紫鹃冷冷道:“自然是有关夫人‘清白’的东西。”

等待的过程中,贾赦闭眼跪在地上,竟睡着了,发出一连串打呼声。不必王爷们发话,赵全已然上前,几脚踢在他的身上。

贾赦睁开眼,环视一圈四周,又忙不跌地嗑起头来。

贾政已然木了,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紫鹃和黛玉也无法说悄悄话,只紧紧挽着。

锦衣军办事麻利,快马赶到紫鹃给的地址那处,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在西平郡王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后,将人提了来。

这人本来就被吓着了,此时见着一屋子的人,更是吓得呆住。锦衣军放开她的时候,不自觉地滑到了地上。

是玉钏。

此时害怕的不止玉钏,王夫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已然变了副脸色。

玉钏一直在抖,西平郡王皱眉看了看她,问道:“你是哪个?”

玉钏:“我…我是…是玉钏。”

西平郡王:“本王叫人提你来,只是问清楚一些事情,好好答话便是,不必害怕。”

玉钏:“好、好……”

西平郡王:“你同贾府有什么关系?”

玉钏仍是抖着:“我先前…伺候夫人…是夫人的…大丫鬟,现在…已经不是了。”

西平郡王:“本王还有许多话问你,先将舌头捋直了说。”

玉钏:“是、是……”

大家给了她一些时间修整,玉钏见这些大人没有要对自己动粗的样子,深呼吸几次,试图平静下来。

自从她被赶出府后,早就有人来找过她了。

玉钏想到了自己的姐姐金钏,只不过同宝玉玩笑了几句,宝玉倒好,一拍屁股溜了,姐姐却落了如此下场,死后都没有一个好名声。

她又想到了晴雯,也是因着宝玉的缘因,被折磨惨死。

这些道理先前不明,后来自己也被赶出了府,什么都明白了。

好像早就预感到会有今天,玉钏终是抬头道:“大人,奴婢可以说了。”

西平郡王顺着方才的问题问下去:“你既是这家的大丫鬟,为何住在外面?”

玉钏:“因为,奴婢见着了一些事,被赶出了府。”

西平郡王:“细细讲来。”

玉钏端正跪着,从姐姐的死,讲到晴雯的死,再讲到自己的事,一席话讲完,堂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玉钏哭道:“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还有人权,便是随便几句捕风捉影的话,都能要了性命去。”

西平郡王:“你先出去,认一认外边的尸体。”

玉钏摇摇头:“大人,奴婢不必看,便知那是晴雯。我亲耳听着夫人说,将她埋在树林里。”

西平郡王疲惫地笑了笑,看向王夫人道:“已然如此,你个罪妇,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夫人斜着瞟了他几眼,道:“大人可听清了,晴雯是自个儿撞死的。”

玉钏怒道:“夫人,即便晴雯没有自个儿撞死,也必得死!”

“你已将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在她如此身虚体弱的时候,还每天送药过去,对外说是补身子的,其实却是慢性毒药,清凉泄经的!她的身子骨,怎还禁得起那种药!”

“她不想被折磨了,才跑来想与你同归于尽!”

“这难道不是夫人你做下的吗,杀人的手段何其多,便是直接给她一刀,都好过这样什的软刀子!”

不等王夫人再同玉钏辩驳,忠顺王已是十分愤怒地一拍桌案,对赵全道:“赵堂官,可有将方才这些证词记下来!”

赵全躬身道:“回禀王爷,案官都已记录下来,保管一字不错。”

“人证物证俱在,此罪妇心思歹毒至极,罪无可恕。”西平郡王一指王夫人,“来人,将这罪妇扔到别的地方去,捆严实了,不准给吃喝,等所有案子审完,押送大牢,我看她还嘴不嘴硬!”

两个锦衣军拖拽着王夫人离开荣禧堂,王夫人呢喃般地重复道:“该杀了你,该杀了你……”

玉钏咬着牙,冷冷地道:“是的,夫人,你该杀了我的。只是老天有眼,我活下来了,该死的,是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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