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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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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凤抹眼泪的动作一顿,她转过头缓缓起身凑近趴在椅背上的左明冬。

后者瞅见宦凤的表情,以同样的速度向后缩脖子。

追击问题的甲乙双方终会是结束,与数学题中A追上B并暴凑一顿不同,B明冬显然没看清前方的路程。

为了不离开自己的宝座,他只得与一脸凶相的宦凤近距离对视。

“你是怎么发现的?”

“眼镜啦,眼镜。”

左明冬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按理说黄泉里应该不存在普通的近视眼,那种小问题随时可以靠后期道具弥补,但你依然坚持佩戴眼镜。”

“是眼镜娘的设定吗?可符合御姐外形的不是斯文败类的金丝或者生人勿近的无框眼镜?总之不是马克笔粗细的经典黑框,而且还是厚如瓶盖的镜片。”

“「阴律司」的入职体检我不清楚,但和「察查司」的也差不到哪去吧?这样一来就知道……”

“在入职「阴律司」的时间点上,你的视力仍有较大的缺陷。”

“所以作为入职礼物的眼镜才会根据你当时的体检结果,配出这样一副印象深刻的标志。”

左明冬试着摘下宦凤的眼镜,见她没有阻止,把镜片对准自己。

方寸之内的扭曲,让他确信自己的想法。

左明冬将眼镜重新给宦凤戴上,自己则舒舒服服躺回工学椅上。

“这个副本还真是奇怪,病人的日程安排里竟有着高达两处的黑历史放映机。一般副本会主动读取玩家的个人记忆和情感吗?没必要吧,私人秘密和我副本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其实是有关联的?”

“昨天下去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会不会入院原因都和我们每个人的PTSD有关?不对,更准确来说。”

“就是PTSD啊!”

“作为医院,治疗病人的伤痛不是应该的吗!哪怕是心理创伤!”

“我是长年写作引起腰间盘突出,田禾那两人虽然还不知道……至少我大概有点头绪。”

“可你呢?无病无痛的蹦跶来蹦跶去,和正常人没两样。”

嘴上戳戳宦凤表现得太过轻松,左明冬却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个更惹眼的家伙。

“就说明你的病因不是外露的一类,排除明显的骨折、流血,还有那些我们看不见的部件。”

“眼、口、鼻、舌、耳、五脏六腑……确实若是器官的病变引发的后遗症从外表上无从得知,所以选最有可能的答案也是人之常理。”

左明冬一下下捶打自己的老腰,不得不承认过去的伤痛真是难以忍受。

也不知是为了谁才沦落至此的。

“是通过道具无法挽回的病变?之前有刷到过类似的例子,但没想到真的给我遇上了。”

“这也是种实现好奇心的经验吧?”

听完左明冬的解释,宦凤毫无波澜地扶正眼镜。

单不论推理,就凭左明冬直截了当按下确定键的勇气,宦凤都生出莫名的敬佩感。

不愧是谎话连篇的骗术主播,反正她是没有认定一种理论张口就来的从容与信任。

宦凤带有疑惑地问道:“因为这点内容,就敢对不明立场的队友开腔?”

“不怕我带着你的结论倒戈?”

“田禾的水平你不是也亲眼目睹了吗?那家伙真的符合正常人的交友原则吗?”

左明冬小幅转过工学椅,像摇摇椅一样来回摇摆。

“别管田禾了,快揭秘是不是吧?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痔疮的可能性也不为零……”

“美少女没有那种东西!”

玉琢的脾气也要给左明冬气成碎石,宦凤没忍住上手满怀爱意地抚摸一下左明冬的脑壳。等左明冬脑壳上的包消得差不多时,她才慢斯条理地擦干净受到污染的拳头。

“小时候出过一次意外,两眼的可见距离不超过三米,几乎半个房间就看不清对方都动作了。”

“但也不至于是白内障吧?我还挺年轻的,虽然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宦凤擦拭着眼镜,算是承认自己的入院原因。

兴许是左明冬的猜测歪打正着,覆盖在宦凤行动上的一切遮挡病因的■随之碎裂。

左明冬歪过头尝试与她对视,漆黑无神的瞳孔才是宦凤真正的眼。

[恭喜玩家成功解读病友宦凤的入院原因,当前进度(1/3)]

[恭喜玩家成为首位解读成功的玩家,奖励将累计至任务结束后发放,注意查收。]

看来内心猜测也被算在任务的“解读病因”里了?不然光凭他之前的口误,这个首杀奖励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头上。

“嗯?”

左明冬不免有些疑惑。

像这样中途奖励的副本也不是没有过,可“累计至完本”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能这就是B级的特殊之处吧,比起首杀奖励……

他更想知道昨晚四楼发生了些什么。

听罢,宦凤回忆起那个不安稳的夜晚。

其实放在普通副本里就是寻常的夜间有病人病情恶化按铃急救,但若是将背景置换成颐养医院。

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早上走的时候瞄了一眼,是个女孩,叫许婷婷。”

“小姑娘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在医院躺了好几年,也没上过学,硬生生没和同龄人说过几句话。”

“不是说尿毒症的主要人群是十五到五十岁吗?怎么这么小也会这样……”

宦凤话里话外流露出对许婷婷的同情,左明冬则出神想到别的地方去。

夜间急救,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可医院的古怪由不得他放松,若真的有“一进一出一生一死”的限制,左明冬倒要看看是谁在“借尸还魂”?

又是谁在暗中制造生死?

可等到第三天早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冲破房间,传到左明冬耳边,这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

田禾原本昨天一直被关在禁闭室里,东窗事发的恐惧充分侵蚀了他的骨髓,直到夜间巡逻的护士发现没上锁的禁闭室里竟还亮着灯,以为是临走的医生忘记这件事,这才发现蜷缩角落无人问津的田禾。

在副本留下一个全新心理阴影的田禾没有反抗,像个木偶一样被护士安置上病床。等早上醒来本以为能和自己的老好人室友吹上两句,让他明白自己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从而恢复一些自信。

可自己开头两三句,昨日一向“嗯嗯”回应的大叔仍闷头大睡,田禾不经升起了被看轻的不爽。

田禾冲到室友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一被之隔的景象恐怕要成为田禾进副本以来的第二个心理阴影。

瘦弱的中年男子犹如干尸般安详入睡,萎缩的肌肉配上蜡黄的肌肤令田禾不寒而栗。脸上弥漫着病态的灰暗,双眼空洞而无神地直视苍白的天花板,似乎在抱怨自己为何命丧于此。

暗红色的铁锈爬满出一条“口腔——枕巾”的轨道,星星点点的血迹以他半张的嘴为原点,平等地向外辐射。

即便如此,口腔的大出血也不是田禾第一眼的恐惧对象。

大叔腰腹部皱巴巴的皮肤兜着快要溢出来的肿块,那肿块硕大得近乎畸形。它红肿如烧灼的肉瘤,几欲冲破皮肤桎梏的是鲜红扭曲的血红色血管,那密布的纹路仿佛恶魔的无数触手伸向人间。

大早上被眼前的地狱绘图冲击的田禾不辱使命,以霸道总裁男友之身发出了“见到蟑螂时女友的尖叫”后倒地不起,和大叔一起被抬出去了。

生前是睡同一个房间的好室友,死了也要一起并排送出去哦!

神情复杂地目送走大叔,左明冬拉过年寒英说了几句悄悄话。两人约定后分别走进自己的体检室。

等待再次被开小灶的宦凤离开体检室,就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苦瓜脸蹲在食堂门口。

“是她吗?”

年寒英挑眉示意。

宦凤没看清年寒英的小动作,直到左明冬站起来开口问道:“给你重新定制服药疗程的女医生,是我昨天说的龚雅争吗?”

昨日的康复室内,两人趁着那独一无二的私密对话时间,交换了不少自由活动时间里不方便聊的内容。

其中一个就是张月来提到的,给最近一名过世病人做最后一场手术主刀医生的姓名。

“跑不了一点,正好听到别人给她打电话让她下午去做个手术,开头第一句就是‘龚医生好。’”

左明冬得到回答,沉思起现在的情况。

本以为对应生死限制中“死”的许婷婷没有出事,反而田禾的室友一声不吭地惨死病房。

曾给死者开最后一刀的医生如今又替宦凤制定起特殊疗程,副本的走向是越发离奇。

昨天年寒英费力设计的单走机会也是无功而返,不仅太平间没什么异常,就拿过世病人的名字见机询问,也问不出东西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日出现了副本的第一个死者,必然太平间将有他的线索。

算下来已经是两天没有任何的进食,可年寒英浑然不觉身体的异样,堂而皇之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左明冬。

总归是要剧情睡的,不如吃饱了再睡。

年寒英cos成医生翘掉午休,拿着张月来给的钥匙再次推开太平间的铁门。

可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死者之躯?身为奈何桥的守卫,我今日不曾见过新面孔加入。”

“怎么,莫非上午又有不幸之人丧命于此了?”

听完年寒英的要求,张月来迅速推断出他来到太平间的原因。

“一生一死中的‘死亡’现世,想必‘生还’也将随之而来。还有劳二位小兄弟为我通风报信。”

张月来那边还在为卧底行为有所进展而雀跃,没能感知到年寒英的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

早上田禾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仍历历在目,而且他的室友干瘪成那副骷髅,不可能还活着啊?!

那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太平间没见到尸体?

没有尸体还能说当事人已死吗?

别搁哪傻笑了,快来找尸体!

脑袋上莫名多出一个肿包的张月来这才冷静下来。

“可身为死生交界的守卫,岂能擅自离去?若就在我前往上层时,死者之躯恰巧与我擦肩而过可如何是好?!”

保安有保安的自尊,而且张月来说的不无道理,索性年寒英告辞,将太平间的消息带回上面。

离开前,张月来突然拦下他。

“年小兄弟今日褪去淡蓝面纱的缘由,是否与昨天提问的‘魏医生’有关?”

“可我已记录的文字中并无那样名号之人,依我之见,年轻的护士似乎将记忆中的其他人名混为一谈了?”

“切莫将这等小事郁结于心。”

不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

上楼的年寒英越想越觉得奇怪。

本来张月来不提还好,提了说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

可他偏偏要用那样拐弯抹角的方式让年寒英别在意那个魏医生。

这谁顶得住不多好奇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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