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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血脉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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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投身界外,为何痴缠往昔恩怨?”

“壁内其人在你们看来不过是设计好的人偶,哪有插手人偶命运的道理!”

“偏偏是徐家二人……”

项台的声音裹挟着怨气,出于种种不甘,他向呆滞的威灵台官员下令。

“威灵台听我指令!阻止顺衡台行动,这个叛道者和他的同伙由我来应对!”

先前他坚持不让手下对上徐礼徐祈,一来抱有亲手解决的想法,二来他们并非徐祈的对手。而现在形势变换,徐祈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糟糕,即使有年寒英介入,天一对阴邪的泯灭是不可逆转,那阴鬼必然陷入永恒的疯癫。

到那时莫说污浊,怕是维持人性也要费尽周折。

官员们原先被年寒英操纵污浊的场面震慑到,恍恍乎不知如何是好。想来三台的任务不是除却某城即将出世的阴鬼,便是驱赶作福作威的志怪,哪里见过真家伙。

然而此话一出,竟有鼓舞人心之势,纷纷抄起顺手的武器逼近徐礼二人。

听了二人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徐礼内心流露的却是下意识的担心。不是对身后浑浑噩噩的小祈,而是战局中央板起脸的好友。

尽管方才年含英在他面前展现了截然不同的一面,轻而易举让项台露出礼节尽失的嘴脸。但徐礼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四年前,那个好奇万事、接受万事的同龄人身上。

即使徐礼对他有所隐瞒。

于是徐礼想做些什么,至少要帮到他们。

事情一旦和徐祈脱开干系,徐礼的思绪便迅速恢复正常。这时,一股自从他醒来一直存在、却被忽视的香味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礼循着香味低头,点点淡黄在一片血污衣袍里格外显眼。他拈起花瓣闻了闻,竟是桂花的味道。

只是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桂花?

搓捏着花瓣,一个迟来的疑惑涌现徐礼脑海——他是如何得救的?

小祈已经成变得沟通不能,不会是他。

这突如其来的桂花就像时隔数年从天而降的年含英一样,带给徐礼万千思绪。

既然这样……

徐礼小心捻着花瓣,尝试喂给徐祈。没想到从未表现出反抗的徐祈竟是百般挣扎。徐礼奇怪,便仔细观察起来,可怎么看都和普通的花瓣无差。

直到徐祈看出他的疑惑,将花瓣凑到徐礼鼻尖。

顺着徐祈的意思,徐礼再度闻了闻,除却浓郁到刺鼻的桂花香,是有股血腥味。

只是那味道若有若无,花瓣本身看起来也很干净,没有血渍。徐礼就当是染到自己身上的血腥。

眼下别无他法,就当作是给小祈喂药了。他这么劝阻自己。

顶着徐祈一无所知的目光,徐礼将花瓣含入口中,双手放上徐祈耳侧,固定住祂的脑袋,含花送到嘴边。

果然,徐祈乖巧地将花瓣吞入肚中。虽然不明白徐礼此举含义,但本能告诉祂不要拒绝徐礼。

喂花避免不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只是当徐礼松开徐祈,看到近在咫尺的眼眸里只有澄澈的红,像是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徐礼竟有几分落寞。

可花瓣仅有一片效果甚微,徐祈的情况依然看不出好转。当着众多威灵台官员的面,他迫于无奈,两次、三次地重复喂花的动作。

几乎所有官员都呆呆地看着二人,不知是讶异于主仆缠绵,还是难以接受同性亲密。好在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让徐祈有了恢复神智的时间。

“唔……嗯?小祈?”

某次喂花结束,徐礼察觉到腰间的变化。徐祈眨了眨眼,桔梗在血污中重新盛开。祂一手揽过徐礼,一手遮住他的脸,丝毫不让其他人看到徐礼的表情。

“这种事还是等解决了这群扰人的苍蝇,再做才好。”

徐祈阴恻恻扫过周围,替徐礼挡下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另一边,接连的打击让项台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他使出些年寒英从未见过、但及其亲切的手段,即使有着三四年的时差,年寒英也能认出那些都不属于威灵台传授的内容。

虽是陌生的攻击,凭借游灵年寒英能够全然挡下,只是他的脸色不如战况那般明朗。原本看项台吃瘪的幸灾乐祸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冷意。

“口中念叨人偶人偶的,你若真的把自己的人生当做话本,又怎会穷极一生也要破开三台将死局面?”

“又怎会促成那么多不该危及生命的惨案!”

年寒英抬手弹开一记攻击,余波扫到墙面,石墙随之崩裂,留下个个人头大的破洞。每次抵挡看似随心,但年寒英都有留意让弹开的攻击落在无人的角落。这其中既有不伤无辜的想法,也对左明冬的担心。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就算部分游灵留在明冬身边也难说是万全的保险。

但总不能过度干涉他的想法……

年寒英思绪飘到威灵台聚集的地方,那里都是被安排修养的伤者,顺带负责看管项台命令死守的人。

项台却全然不查年含英的分心。

“那些都是必然的退让,世上没有不见血的改革?”

面对年含英的控诉,他格外镇定自若。

“没有日夜逼近的威胁哪能让百丈了解威灵台的重要;没有数以百计的牺牲哪能让圣上这么快接受我的理念!”

竟是承认自己利用人造的命案来培养威灵台名声。

年寒英勃然大怒:“分明你才是疯子!”

他也不想刚才那样游园似的信步,几个躲闪来到项台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喝道:“徐礼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年寒英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听到自己的身份,徐礼便像是被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动弹不得。

就算徐礼不是徐家血脉,看在他矜矜业业干好本职的份上,徐家旁支怎么也怪罪不到他头上。何况依照民间说法,徐礼才是受害者。

悲惨的出生和充斥各种妖鬼的童年没能让他放弃,哪怕是解脱前夕家族倾覆,徐礼仍用稚嫩的肩膀扛起顺衡台的职责,换作其他地方都是可以写成传记的程度。

这样坎坷的人生,为何要因一句血脉推倒重来?

没想到项台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笑话似的。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便为他卖命至此?”

项台嘲弄的嘴脸像是指指点点年含英的天真。

“若真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只是不知徐大人乐不乐意让他的好友知晓此事。”

年寒英见项台想要张口,连忙丢出手边趁手的东西砸向他。只是脱手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丢出去了什么。

项台轻蔑一笑躲过,星盘砸到地上,四角依次滚过,最后一角稳稳地扎在远处土里。

“要说徐礼的身份,那便绕不开过去顺衡台的繁荣与上两任首台的暴毙。”

项台声音不大,却能清晰传遍全在场,应他是动用了某种手段。

听到这个开头,徐礼与徐祈皆是神色骤变,徐礼还未行动,与他想法一致的徐祈率先杀出重围,触手直接绞上项台脖颈。

早有防备的项台哪会让其得逞,从怀中抛出一把雕刻的木偶撒向天际。项台的声音按照镌刻好的台词,从木偶口中传到每个人耳中。

“不知何时起,徐家开始供奉被称为大阴的蛟龙图额,换来威慑阴鬼的力量。这股力量让徐氏登上三台,甚至有着统领三台的趋势。”

触手逐渐收紧,可即便喉咙快要断裂,项台脸上仍是饱含恶意的笑,仿佛在嘲讽祂所做一切都是无用功。

“至于祭品,通常是同辈中的一位本家血脉,向来针对献祭名额,本家都不可避免爆发了争端。而到徐礼这一辈,却出现了毋庸置疑的人选——”

“徐礼的母亲诞下了一对……”

随着几道火药炸开的巨响和刺鼻的硫磺味,最关键的几个字消散于空气,再也无迹追究。

项台的表情瞬间从胜券在握的得意变为跌落谷底的不可置信。

死命纠缠的触手逼得他眼前一片花白,项台挣扎扣弄触手与脖子接触到皮肤,企图从中扣开缝隙,得到几口喘息。

徐祈怎会让他得逞。将将恢复的理智经项台这样不计后果的自曝,眸中又要染上血红,眼看要把项台活活掐死,还是徐礼赶来劝祂放手。

“比起直接灭口,我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徐礼想得更远。若项台是从他没注意到证据的入手,这样草草了事以后只会留下更大的隐患。

徐祈自然听从,触手松开项台脖子,立马绕到他手腕紧紧捆住,另一部分探入他怀中,搜刮各种古怪制品,绝不让他再扔出些小玩意儿。

窒息的濒死让项台几欲昏迷,但徐礼和徐祈都不会放他轻松。在污浊的刺激下项台很快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刚刚还在威胁的徐礼,项台瞬间理解自己的下场。

只是他有一个疑惑。

“是谁……谁破坏了……”我的后手。

徐礼和徐祈侧过身,让项台看清那一群身影:年寒英蹲在不远,手里拿着好几支黑漆漆的金属杆子,拨弄着从中间断裂的木偶。旁边还有好几名官员观察他的动作。

显然是方才项台的表现过于激进,就连随行的手下都难以接受首台的变化,正和外人热烈讨论着。

又是他。

项台不甘、但无奈地闭上眼,自嘲道。

“呵呵,血脉之事,哪怕我不说迟早也会有人察觉……到时候……”

“其实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一个面生的官员挠了挠头,又像是觉得头发手感不好,放下手。他看了看身边,张开双臂,如同代表其他人发言。

“您想啊,我们其实也没有项氏的血脉对吧?但首台大人您愿意接纳我们,让我们穿上这身衣服替百姓解决困难。”

“哪怕其中很多人都不适合这个身份,但您也好,我们也好,百姓也好,都对威灵台的名号付出心血。”

“只要为百姓着想的心是真的,只要为百丈铲除的阴邪是真的,血脉什么的,其实不重要吧?”

“所以,还请您放下执念,真正为百丈安危行动吧!”

那名官员说得一针见血,说到了在场众多官员的心坎上。

项台原先也被这番言论震撼。想不到自己早年为一己私欲改变的一切,竟然在今日得到理解。

若是更早的时候有人对他这么说,或许不会落得眼下……

项台几乎要沉浸在遗憾之中,低头前偶然的瞥见却察觉到不对劲,尤其是那双漆黑中时有鲜红闪过的眼眸。

此人他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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