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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叁拾捌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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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颜音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望来。

祁聿对上她的目光,忽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冲他俏俏一笑,压低了嗓音道:“你若是觉得愧对于我,倒也无需多言,帮我抄写《女诫》便可。”

他嘴角罕见地勾了一下:“好,阮姑娘尽管放心。”

那日回了宫里,他立刻找出纸笔,研磨开始抄写《女诫》。他熬了几夜,费了好些心思模仿笔迹,将字写得宛如一个女童写下的,免得被旁人瞧出些端倪来。

后来他到了岁数另行开府。

有一回他上街买书,恰好在书局里见到了前来买书的阮颜音,他紧握住手中的书籍,听见她身边的丫鬟苦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罢,若是被伯爷和夫人发现我们偷偷跑出来可怎么办呀。”

她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们是来书局买书的,又不是去逛青楼。”

丫鬟依旧有点不放心,她笑着揉了揉丫鬟的发顶:“母亲若是发现了又如何,顶多罚我们抄书罢了,我才不怕呢。”

“小姐您每回总叫我替您抄书,亏您还好意思说。”

“茜草,你知道我这人根本就坐不住。不如这样,若是父亲和母亲罚我抄书,你替我抄书,我也不让你白白辛苦,我亲自下厨为你熬一碗银耳羹,如何?”

“小姐,眼瞅着再过两年便是您的及笄礼了,左不过这几年您就要嫁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奴婢瞧着夫人平日里也没少教您哪,怎地过了这么久您仍旧只会熬银耳羹,到时候嫁进了婆家,婆家的人见您只会做这一道甜羹可怎么办呀。”

主仆二人情同姐妹,不分尊卑,亲亲密密地说着体己话。

毕竟尚在闺阁之中,阮颜音被茜草说得面庞一红,娇嗔地睨了她一眼不作声。

祁聿看着眸中含羞的女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

后来阮颜音及笄,他送了一份生辰礼给她,耳尖微红地凝视着她:“往后都由我替你抄书,你为我熬银耳羹,好么?”

他心悦她许久,却是第一次对她表明心迹。

她抬眸回视着他,瞥见他眼底浓浓的情意,羞怯地低垂下头,极轻地嗯了一声。

思绪回笼,祁聿垂眸望着怀里的阮颜音,因甜蜜的过往而展露的笑意渐渐褪去,心中涩苦,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

“阿音,从前你不是说好往后都会为我熬银耳羹的么,你是要失言吗?”

情绪上涌,他喉咙哽咽住,眼泪从手指缝里一点点渗出,打湿了她的掌心。

以前那个为他熬银耳羹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

皇上抱着皇后的尸身,一连三日将自己困在冷宫里不出来,端进去的饭菜皆是一口不碰地再端出来。

皇后的丧事不能不办,皇上也不能一直不去上朝,韦公公和岑公公苦劝了祁聿几回都毫无用处,急得没了法子,只好觍着脸求到了齐王祁言这边。

祁言本就和祁聿关系亲厚,此事又兹事体大,祁言思忖了片刻,便应下了。

进了内室,入目就是祁聿倚靠在床栏上,垂首抱着阮颜音。

祁言眼底划过一丝凌厉,转瞬即逝。

他走近几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六哥节哀。”

祁聿眼圈通红地抬头朝他看来,紧抿薄唇,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愈发紧了。

祁言眼尾下敛,袖中的手指被捏得泛了点白:“六嫂已去,纵然六哥再伤心,再舍不得她,六嫂也不会回来了。六哥还是早些安葬六嫂的为好,免得六嫂去得也不安生。”

祁聿坐着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一股怒火从胸腔蔓延到头顶,祁言下颌紧绷,第一次将君臣之礼抛之脑后:“六哥,您也知道,六嫂活着的时候就过得极委屈,她又怎会甘愿待在这个直到她死都牢牢将她困住的皇宫里。这皇宫、这冷宫,于六嫂而言,无半点美好的回忆。六哥,您真舍得留她在这地方继续受苦么?”

祁聿的心绞作一团,脸部痉挛了几下。

“六哥,放六嫂离开罢。逝者已逝,我们旁的也做不了什么了,唯有好好送她走,也算是全了当初的那份情意啊。”

祁聿漆黑的瞳孔里终于有了松动。

诸事料理停当,祁言坐着马车回了齐王府。

他仰头看了看天色,命人唤来了心腹李泰。

李泰拱手行礼,祁言侧目问道:“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王爷放心,奴才已安排得妥妥当当。”

祁言微微颔首:“这便好。记住,谨慎行事,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

周遭响起一阵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间或还能听见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祁聿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欲要命他们安静些,忽而听见屋内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

愣神间,产婆抱着婴儿兴冲冲地跑出了内室。

“恭喜皇上喜得千金,是位顶顶漂亮的公主呢。”

他面上一喜,伸手接过女婴,抬脚朝里走,宫人掀起帘子让他进了内室。

他抱着襁褓在床榻前坐下,眉梢上扬着,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阮颜音:“阿音,这是我们的女儿。你看看她多可爱,我瞧她长得跟你有八分像呢。”

阮颜音双目紧闭着一动不动。

“阿音,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女儿啊!”他音量拔高了些,她兀自阖眼沉睡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心下一沉,有些慌乱地将婴儿递到产婆的手中,伸出手,掌心覆在阮颜音的脸颊上。

只一下,便被她冰凉的脸庞吓得眼皮一跳。

他嘴唇翕动着,喉咙却像是梗住了一般,心口传来一阵绞痛。

他霍然醒转过来,抬头盯着帐顶,依然有些难以回过神来,过了良久,才缓过劲来。

阿音已经死了,还是他亲手抱着她的尸身将她放在了棺椁里。

他心里止不住地躁动难受,扬声喊道:“韦严昌!韦严昌!”

在外间值夜的韦公公听见里间闹出的动静,快步走了进来,视线落在祁聿血色全无的脸上时,开口问道:“皇上?”

“服侍朕更衣。”

“皇上,这会儿离上朝还早着呢,不若再歇会儿罢。”

祁聿猛地站起身来:“朕要去看看阿音!”

韦公公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祁聿紧拧起眉头:“服侍朕更衣!”

“皇上,您这好端端地去陵墓,怕是……怕是不妥吧?”

祁聿恍然不觉,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阿音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定然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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