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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两世为后 > 第19章 联手

第19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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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稳令陆平疆为之诧异,她比他想像中的更容易接受这个惊天骇浪的消息,反令他有种不安。

“我们回营后父帅故意将求救信放于桌上看是否有人来消灭证据,当晚果然有人溜进来欲烧掉求救信,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是伙头营一个叫刘荣的小兵。本想通过他揪出放信之人,他却自己撞上石涣将军的刀,当场死亡。”

线索断掉,后来又收到回襄京的信,陆竞雄叫他回去暗访。他本想去找姑姑,但想到她向来不沾这些烦心事,而且父帅也不会同意自己妹妹牵扯进来,于是作罢。后来也想过找姑父,但他从小住过相府,与姑父始终少了一份亲近。

直到在茶楼见小漪为难连映照影射伯安之,他才萌生想法,刚好她也有意问询。事关陆、别两家存亡,若小漪能先提防,也让他少一份掣肘。

“此人的势力竟然能渗透军营,舅舅岂不危险?”

“父帅身边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再加上有了提防,对方没那么容易得手。一计不成边关又远,要想再施毒计恐怕艰难,况且我回来了,或许能吸引敌人的目光。”

别寒漪将字条收进怀里,“字条就先放我这里,我来比对笔迹。而且我有郡主身份,即使被陷害也不敢强搜。这事我既然知道就不会坐视不理,表哥,我没那么软弱,陆家的事也是我的事。”

陆平疆眨了眨眼,有些酸涩,“实不该将你扯进来的。”

别寒漪欣然一笑,“现在让我知道总好过糊里糊涂地被害。”

回去路上别寒漪将前世之事又细想了一遍,现在是承隆二十三年,四年后皇帝崩,伯安之继位后改年号起元,起元六年她身死大牢,与他恩怨纠葛十年。

还有四年的时间,况且她已改变赐婚,表哥也回来了,逆转结局也不是不可能。马车环佩仃当地行走在紫陌上,车帘因为颠簸时不时地豁开口子,从缝隙她看到了路边有一家医馆。

让马夫停车后,她独自下了车,用手帕遮了脸,走进医馆。有几个病人在,等他们看完后别寒漪坐了上去。

“姑娘哪里不舒服?”

“大夫,不是我。我有位家里人最近被恶梦惊忧,老是说在梦里有人杀他,穿心而过却不死,就连致命毒药也没用。我想问该怎么去劝?”

“胡说!”

老大夫喝斥一声,“就没有穿心而过不死的人,这人在恶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他多半是疯了,老夫给他开点安神的药,你们尽量不要去刺激他。”

“那毒呢?”

“都一样。又没有三头六臂,还能是神仙不成。你家里真有这人?”

别寒漪心虚,悻悻点头。

“梦里的事你何必当真,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

别寒漪留下铜板,起身离开。

她刚走,里面一个药童得意洋洋地跑过来说:“师父,你说得不对。如果有人从小就中奇毒,那他就不会再中寻常的毒。”

老大夫不耐烦地推他,斥骂道:“小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好好捡药不会,净忽悠人。”

“我没说谎,我在书上看的,这叫以毒攻毒,是你们不知道。”

听他狡辩,老大夫挥手吓他,他委屈地跑开。

**

下了几日的雨,别寒漪没有出门,整日窝在阁楼上听雨作画,偶尔下楼找母亲聊聊,或者观赏亭院。有一次还看到父亲带了尘明道师回府,这位尘明道师擅长炼丹,皇帝的药也是他炼的。不过父亲很少会带人回府,想来事情紧急。

斥悦那天一口气买了好几套成衣,嘱咐奴王经常换洗,还说小姐不喜欢脏。说来也怪他每日都换,还眼神期待地往别寒漪的卧房瞧,不过每次只看到紧闭的漆门。

在斥悦的努力下他终于能听个大概,只是仍旧不会说,最常见的就是说“主”或者“人”这两个字。

二人一前一后上楼,各自手里端了一盘枇杷,还有两级木阶时斥悦就嚷开了:“小姐,庄子上新送来的枇杷!”

推开门她正在窗边看外面的凉亭,听见她进来头也没转。

“小姐,快尝尝鲜,可甜了!”

回头见奴王还在门口遂招手说:“快拿进来呀!”

他怯生生地不敢进来,在斥悦的再三招呼下才大着胆子进来。别寒漪仍然没有转头。

“小姐,你猜府里在干嘛?”斥悦剥了一个枇杷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她接过抬了抬眸子示意她接着说。

“我看到她们在舂米洗粽叶,快端午了提前包粽子,今年还有龙舟塞哩。”

说到这里她又换上惋惜的口吻道:“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我也得上去划划。”

听到这里别寒漪回头,眸光射向奴王。他起初有些惊喜,随后在她越来越沉的目光中略显不安,紧张地捏拳头,脚下虚浮地后退半步。

“小姐,你看他还给你端了一碟枇杷呢,”说着斥悦上去将他那碟接过,“他可听话了,就是不肯叫悦姐姐。”

别寒漪收回目光,默不作声。

二人坐下吃枇杷,别寒漪只吃了两个就不吃了,斥悦吧唧着嘴吃还不忘叫奴王来吃,他站着不动。

看着变黄的指甲斥悦终于停下,一大堆的皮、核指挥着奴王来收拾,刚打出一个饱嗝瞥见来人了。

“表少爷!”她一脸喜色忙着起身让位子。

陆平疆瞧见满堆的皮核没有再往前,走向别寒漪的书案。斥悦赶紧收拾桌子,临出门时听到陆平疆问。

“这位就是他们说的新来的?”

斥悦一愣,忙说:“对,就是他。表少爷我跟你说,他太可怜了,卖身葬父,要不是我可怜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可怜他丧父后大悲竟失了记忆,不知自己是谁也说不了话。表少爷,你说他可不可怜,还有……”

“你们退下吧。”别寒漪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秋水阁凭空多出个人总要有个说法的,斥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奴王卖身葬父,被她好心收留,甚至还编他失忆以此来解释不会说话的原因,听得府里人那是肝肠寸断。虽然故事俗套,但胜在可怜,也就假得成真,很多人都相信了这个说法。

斥悦悻悻吐舌,带着奴王一同退了出去。

“这人你查过没有?”

“查了,”别寒漪避开他的眼睛,“虽不像斥悦说得那么夸张,也有几分真。既然她愿意将人留下便留下。”

“如此最好,靠近你身边的人一定得小心,若有任何可疑一定得告诉我。”

“好。”她捡了剩下的几个枇杷放到书案上,“新鲜的,尝一尝。”

“吃过了,姑姑派人送了过去。”

别寒漪捏着手帕擦着手指,问他:“怎么样,找到没有。”

“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听说人刚死,入葬的地方夜里会有鬼火,也许是这个原因。”

上次在将军府她跟陆平疆说在法柘寺时看到对面焚山有夜火,是不是山上有什么猫腻?她不敢说狮奴,只是以这个借口让表哥去搜山。

他去搜了两日,但毫无所获。

“既如此,表哥有没有看到新坟?”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焚山那么大,也许在其他地方也说不定。我根据你说的方位去找,没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别寒漪沉思,也许转移了,也许藏在深处,不管哪种可能她都不能放过。她的思绪被焚山牵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白色的帕子包裹着两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像白玉蒙纱,欲现不现地抓人眼眶。

陆平疆抬手将她的手往身前拉,抽出帕子仔细为她擦起手来。他擦得极仔细,每根手指反复擦拭几遍,确保手上没有枇杷的绒毛为止。

这么暧昧的动作又是年轻男女按理说气氛该有一丝情味凝滞,然而二人眼中目光清明,别寒漪笑吟吟地看着他,傲骄地享受这份温情。

擦完后陆平疆抬眸便撞进她戏谑又得意的眼神中,将帕子一丢,抿嘴笑了笑,随后又一本正经地坐好。

“这么大的人了擦个手还能分神。”

“小时候每次摔倒你也是这样给我擦手,如今大了,再不享受就没机会了。”

“胡说!”陆平疆假意斥她,“以后也有机会。”

别寒漪但笑不语,心中想着他这世应该有的人生和前途。陆平疆见她又不说话了以为她在想小时候的事,心思一转,不禁想起年少时的一些画面。

随后喟叹一声,心里的话也不自觉地吐了出来:“每次给你擦手的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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