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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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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卿闻言手上的力气不减,将刀刃更加贴近圣女的脖颈,另一只手掏出药瓶抛给人,命令道:“吃一颗。”

“咳...”

两人僵持的间隙,沈霁淮手肘撑在身后,慢慢起身吐出一口黑血,他面上阴沉的可怕,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在低头看见手心的血后,他下意识抬眼看向四周,撞进了林苑卿眼里。

没等他开口说话,林苑卿就动手将瓶塞拔开,倒出药丸,手一动塞进了圣女嘴里,逼着人仰头吞下后才卸了力。

“醒了先别动,身上的伤很深需要上药。”林苑卿向后退一步,垂眸在锦囊里翻找片刻,饶过蹲在地上的人来到沈霁淮身边,“脱衣裳。”

随后一阵沉默后,响起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响,衣衫被褪下,身上触目的伤痕便暴露在了空气里。

有一处伤痕从右肩膀到左侧腰间,林苑卿指尖沾着药膏放轻力道慢慢涂上去,刚一触碰到伤口她就感觉到了微弱的颤抖。

由于沈霁淮身上的伤口较多,涂药花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林苑卿刚直起腰,门口处就传来了声响。

她手下动作一顿,警惕的看向门口,将手里用空的药瓶砸了过去,瓷器撞到门框破裂后又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出来。”

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扒着门框,主人缓缓露出头,是很熟悉的面庞,脸上的神情却很冷漠,眼底一片麻木。

“宿景?”

林苑卿皱着眉低头和沈霁淮对视一眼,重新抬起头看见宿景有了新动作,他一步步走到他们身边,慢条斯理的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破损眼中的卷轴。

那纸上是苗疆字,写的很凌乱,由于纸张破损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纸从林苑卿手里到沈霁淮手里也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最后林苑卿思索片刻,拿着纸走向圣女,开口先问道:“他这是中了什么蛊?”

“情蛊。”

“仪式并未举行到底。”

圣女点点头,脸上多了些情绪,但很细微不好捕捉,她说:“苗疆有两股势力,你们今日也见到了。”

言下之意是,她不下蛊自有人下。

“看看这上边写的什么。”

林苑卿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抛了过去,等人接稳后,她回头去看宿景,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圣女身上。

“宿景。”沈霁淮坐在地上,整理着衣衫,用命令的语气喊人。

宿景有了反应,却只是短暂的看了旁边一秒,又将视线移了回去,他的嘴唇虽然紧闭,喉结却上下滑动,垂落在身侧的手也无意识的颤抖。

林苑卿观察过后,环顾四周,从屋里挂着的衣裳上扯下一片递给面前的人。

果然,宿景有了动作,他先是接过布料,眼睛依旧跟随圣女,等人转过身后,他垂下头,眼也不眨的咬破手指,用鲜血慢慢写下了三个字——巫礼黎。

“巫礼黎。”林苑卿看着那血字轻声念了出来,随后她反应了过来,又说了一句,“巫黎礼。”

“什么?”巫礼黎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不虞,语气很差的说:“不要在苗疆直呼圣女名讳。”

林苑卿并不回应巫礼黎的话,随意转了个她想知道的话题问道:“看出来了?”

“去找长老。”站在座椅前的人手捧着卷轴,皱着眉提出方案,“破损较严重,且有前朝古文,只有前朝的人知晓。”

几人跟着巫礼黎从大殿出去,走到较偏僻的地方,她伸手推开门却不进去,略微提高音量道:“长老。”

屋内一片寂静不像是有人的迹象,林苑卿看着打开门,脚下一动越过前面的巫礼黎,径直走进了偏门。

和她之前来时一样,里边很黑没有光亮,她伸出手指摸索墙壁也没找到烛台,正怔愣在原地时,整个屋子突然亮了起来。

强烈的光刺激到眼睛,林苑卿抬手盖在眼前,等适应了才抬眼看向前方。

尽头是与大殿一样的布置,不同的是偏殿有三把椅子,正对着门的那把上有丝丝血迹,椅座上还有被血浸染的纸张。

林苑卿靠近将纸拿在手中,上边的字不是苗疆文字,她看了几眼后,轻声说道:“被人绑走了,与绑黎礼的人是一道的。”

神庙得不到有效信息,林苑卿便和沈霁淮找容身的地方,之前住的地方断不可再去,平常百姓的屋子估计也不会招待他们。

思绪越飘越远,看着河水缓缓从桥下流过,倒映出他们的身影,林苑卿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人名。

陆时清。

“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坐于院中的陆时清手上捧着本书,闻声朝门口看去,那敲门声很随意,他摆摆手让人去开了门。

门口站的有三人,都是他熟悉的。

“陆公子。”林苑卿先进门,见到人说明了来意,“不知可有我们容身之处。”

“自是有的。”陆时清将书放在腿上,双手抱拳轻声说道:“云姑娘,沈兄。”

听见那句沈兄,林苑卿有些惊讶,片刻后又想明白了,她看了眼沈霁淮说:“陆公子,我需要一间房来给他疗伤。”

两人刚一踏进房门,林苑卿就将门关上了,她背靠在上边,逆着光垂眸,声音很轻的说:“你的内力怎么回事?”

“每年这个时候内力全无。”沈霁淮背对着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语气很随意。

“有人给你下毒。”

“不清楚。”沈霁淮说着转过身和林苑卿面对面,他将右手抬起,说道:“从小便有,若是毒早已浸入我五脏六腑,与我相伴相生,指不定是件好事。”

“你那日说出去一趟,来的就是这?”林苑卿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是,陆时清与我相识数年,人信得过。”

“宿景,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霁淮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他看着面前人的眼睛,突然说道:“顺意而为。”

没等人说话问,他就开口转了话题,“陆时清对异族文字颇有见解,不妨问问他卷轴上写的什么。”

林苑卿闻言不作停留,转身走了出去,出门时恰好与宿景相撞,只见人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双目无神的盯着房门看。

在她走出来后,宿景便提步走进了房间,房门被缓缓关上,露出的缝隙让林苑卿与他视线相接,有一瞬间她觉得宿景是清醒的。

“陆公子。”

“云姑娘。”

林苑卿走到石桌旁坐下,开口问道:“近日腿可有不适?”

“托姑娘的福,一切安好。”陆时清笑着将书放在了桌上,上边的文字也就暴露在了明面上。

林苑卿垂眸扫了一眼,声音淡淡的说:“陆公子看得懂苗疆古文?”

“闲来无事找了本来翻翻。”

听见回答后林苑卿将卷轴从袖子里掏出来,展在桌面上,给陆时清看。

上边的文字被阳光一照泛着淡淡的金光,破损断面处的不平整也被放大,凌乱的字迹顿时映入眼帘。

陆时清垂下眼,手轻轻抚上边缘,指腹慢慢摩挲从断面移到文字,他声音听起来很激动,说话间全然没了那股文人气质,“这些文字是苗疆古文,等我瞧瞧,晚间再给云姑娘送过去。”

林苑卿坐在院中,看着陆时清吃力的转动轮椅向后院走,等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才收回视线。

她一人坐了会,夜幕悄然降临时,她站起身飞上房顶,趁着夜色离开了落脚之地。

苗疆主城的夜晚格外安静,没有特别的仪式后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她七拐八绕的来到了长老们的容身处。

与她和沈霁淮来时一样,外边还是套了层锁,她故技重施将外锁打开,风一吹门就敞开了。

林苑卿在微光中回头,不作停留进了屋内,刚进屋她就将蜡烛点燃,自己站在另一侧,看着脚下开出一道口子,随后又合上。

她默默从腰间拿出阿婆给的令牌,在火光下她看清了上边的纹路,鹤纹蛇缠其上。

令牌亮出来后躲在暗处的人也现了身,他裹着宽大的斗篷,跪在地上低声喊道:“主人。”

“起来。”林苑卿转过身将后背留给他,又将龙纹凤缠其上的令牌拿出来,手指勾着上边的绳子,让其吊在自己手间,她语气平静的问道:“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回禀主人,是西部的调动令牌,与您手中的鹤纹作用一致。”

“西部?”她将令牌收回,又说道:“红衣?”

“是。”

“查一下有关长亭的信件。”

林苑卿搞清状况后,原本算从屋顶返回院中,当她靠近房屋后发现院子里坐着沈霁淮和陆时清,思考片刻后,她从房顶滑落,绕至正面,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不等回应就推开门跨了进去,自然和院中的人打了个照面,她点点头很自觉的走近,坐在了椅子上。

“辨认清楚了?”

陆时清回过神将纸张推向林苑卿,边推边说:“云姑娘来的正巧,那我便一道说了。”

“这卷轴破损的严重,只能提取到部分有效信息,这些信息组合到一起便有些像...”

林苑卿手上拿着纸张,听着陆时清的话扫了几眼,他欲言又止时,她抬头和沈霁淮四目相对,从人眼底看出来肯定的意味。

像通敌叛国的信件记录。

而上边有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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