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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嫁给猎户冲喜后 > 第2章 黄焖鸡

第2章 黄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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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猛然被吓了跳,手中的巾子也掉到了男人胸膛上。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深邃。他眉锋锋利,眉尾处留了道疤痕,使得原本就冷硬的五官更添一丝凶气。

沈宁被他盯得心跳快了几分,接着若无其事的道:“你醒了?我是你媳妇,同村沈家的沈宁。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下地倒水去了,并让沈念去地里把家里人给唤回来。

沈念没想到自家二叔醒了,小丫头高兴得叫了两声,转身就往地里头跑。

奈何他二叔根本没听见,现在还一愣一愣的。

他媳妇?他什么时候有媳妇了?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沈宁给赵槐递了杯水,主动解释道:“娘怕你醒不过来,娶我回来给你冲喜。”

赵槐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老娘真是老糊涂了,这是做的哪门子事,不是纯粹害人家姑娘吗?

他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娘这事属实做的不地道,我会跟她说的。”

沈宁蹙着眉,这男人什么意思?白得一个漂亮媳妇不要,难不成要把她打包送回沈家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赵老太太的哭声。

“二郎啊,娘的二郎啊,你可算是醒了。”

赵老太太声音哽咽,一进屋又抱住赵槐哭个不停:“娘就知道,这媳妇没给你白娶,刚愿意好好过日子了,你人就醒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赵槐一阵头疼。

沈宁知道他们一家有话说,自己就不在这碍眼了,只道出去给赵槐热点吃食。

吃过饭,赵家人的情绪终于平了,全家都欢天喜地的。刚才回来的急,农具还在地里扔着,况且离天黑还有些时辰,赵老太太又领着一家老小赶去种地了。

“那个赵槐,这附近哪里有河吗?我想捉几条鱼回来晚上炖了吃。”

沈宁穿越之前就是在做鱼,她实在吃不惯这里的吃食,真是越想越馋人。

“这个时候的鱼不够肥,吃起来没什么肉。走吧,我带你去山里套几只野鸡。”赵槐边说,边找了身旧衣服套上。

沈宁摆摆手:“算了,你刚醒还是多歇着吧,我自己去外围转转。”

深山里她不敢进,但外围基本没什么危险,说不定能捡些蘑菇之类的回来吃。

赵槐脸有些黑:“我身子没那么弱。况且套两只野鸡罢了,不用进深山。”

沈宁抬头看了赵槐一眼,高大壮硕,她目测得有一米九,跟堵肉墙似的,看起来确实不虚,她便点了点头。

赵念知道自家二叔要进山,小姑娘就爱凑热闹,吵着也要去。沈宁便让她背了个小篓子,自己背了个大的,三人关上门后便出发了。

有个小孩子的好处就是,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根本不用担心冷场。赵念其实挺喜欢自己二婶的,因为她长的好看,跟仙女似的。

但她嫁过来后一直很凶,所以她不敢亲近。不过这次醒来后,二婶好像变了。

赵念偷偷看了沈宁一眼,随即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着:“二婶,你以后会一直留在我们家吗?会给我生弟弟妹妹吗?”

沈宁猛然咳了一声,差点没被山里的石子拌倒。

“那个阿念啊,我跟你二婶她……”赵槐也被自家侄女的童言无忌给吓到了,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不过我既然嫁了你二叔,当然就在你们家了。”沈宁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她能看出来,这孩子挺喜欢她的。

赵槐咳了一声,看向沈宁:“你……”

沈宁知道男人想说什么,无非是从他大嫂和三妹那里听说她绝食,闹着不愿嫁的事。不过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道:“先干活吧,有什么话晚上回去说。”

赵槐把话憋了回去,只好点头。

男人去旁边布置陷阱了,沈宁带着赵念在树下转了转,她剥开些杂草,眼睛一亮,竟然有野生金针菇和茶树菇。

她挥手叫小姑娘过来,把篓子放下就要捡,赵念却急着喊她:“二婶,那菌子有毒,会吃死人的。”

沈宁这才想起来,古人似乎一直认为蘑菇不能吃。她按了按眉心,随即笑着道:“不是的,阿念信我,这些都是没毒的,可以吃。”

小姑娘还是半信半疑,但见沈宁那么笃信,犹豫了会儿,还是蹲下往篓子里捡了。

两人干活都利索,没一会儿就捡了大半篓子。而赵槐那里也收获颇丰,不仅套了两只野鸡,还抓了只野兔。

回去的时候,天色刚暗,正好做晚饭。

野兔沈宁打算留着明天吃,今天先杀一只鸡做黄焖鸡米饭,再炖个茶树菇萝卜汤。

赵槐和赵念两人也没闲着,一个杀鸡,一个帮沈宁洗菜备菜。

沈宁将杀好的鸡切块,用冷水反复几次把血水泡掉,倒入锅中,加少许料酒。再把切好的葱姜蒜撒上去味,小火慢炖,等时辰差不多了,从锅中捞起。

芝麻油热锅,加入葱花和茱萸炒出香味,备好的鸡块下锅,加入两勺酱油,翻炒几下至鸡肉变色。

再将备好的胡萝卜丁,冬瓜片,粉条,金针菇,小白菜陆续放入锅中,撒上些许盐巴等调味品后,沈宁加冷水没过食材,盖上锅盖小炖。

另一锅中的白米饭蒸好,沈宁盛到木盆里。腾出锅后,她开始炖汤,两刻钟过后,香味渐渐飘了出来。

“二婶,你做的鸡好香啊,我娘就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赵念蹲在地上看火,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赵槐在院里劈柴火,听到侄女的话,耳朵也竖了起来。

沈宁笑着说:“这个叫黄焖鸡。还有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是了,可千万别让你娘知道。”

赵念吐了吐舌头,羞涩道:“二婶我知道。”

太阳落山了,家家户户种地的人家都开始往回赶。路过赵家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味,香的人舌头都要掉了。

几户跟赵家熟识的人家,笑着问赵老太太:“赵婆子,你家桂花今天是做的啥吃食,咋这的香人嘞?”

赵老太太心下也不解,但脸上仍然笑着:“桂花今天也下地了,该是二郎媳妇在做饭。”

“二郎媳妇?”

最近赵家的事,在村里传的那是无人不知,都道老沈家的闺女不愿过活,天天闹腾,看这情况也不像啊?

不过别人家的事,人家不愿多说,村里人也不再多问。

张桂花在后面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合着自己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是吧?

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沈宁先看向赵老太太,笑着说:“娘,你们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二嫂,你这是做的啥?刚才我们还没进门,就闻到香味了。”赵春芳素来是个嘴馋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手,立马就往灶房跑。

不等沈宁回答,赵念就抢着说:“小姑,二婶做了黄焖鸡,还炖了汤。”

“啥?鸡?”张桂花的声音突然尖了起来,一双眼在鸡圈里扫视着。

赵槐知道自家大嫂的德行,劈柴的动作停下,主动开口:“躺的时间太久了,身子有些僵,下午去山里转了转。”

一听这话,赵老太太就急的骂了起来:“你说你?刚醒来就不让娘省心,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

赵槐无奈的解释:“娘,之前只是意外,总不能因为这一次,以后都不进山了吧。”

赵老太太叹口气,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她老太婆也是真的怕了。

一家人收拾干净,在院里的小桌前坐下,当沈宁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偷偷咽了咽口水。

不过在看过那一大盆的白米饭时,赵老太太和张桂花都咯噔一下。

村里人家,日子过得差的,顿顿吃粗粮的也大有人在。像赵家这种日子好些的,也无非是粗粮和细粮混着吃,可没见过谁家只吃细粮的,这败家媳妇,也忒不会过日子了!

张桂花有心想嘲讽几句,但婆婆没开口,断没有她儿媳妇说话的份。况且这白米饭最终也要吃到她嘴里,她不亏!

“二郎媳妇啊……”

赵老太太有心想敲打几句,但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宁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肉,笑盈盈的:

“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不是二郎醒了,是家里天大的喜事,最近您几个下地活也挺重,我就想着吃点好的,大家都补补身子,您说是不是?”

这说辞,做饭之前沈宁就想到了。

赵老太太眼皮一抽,话都让这小媳妇说完了,她能说什么?

她咬了口鸡肉,还真是香,肉炖的烂烂的,这下她彻底不说话了。

其他人都见赵老太太动筷子了,也都纷纷吃了起来。

沈宁饿了一天,终于吃到自己做的美食了,差点没哭出来。不过这个时候土豆还没传过来,不然加点土豆片进去,或者以后做个大盘鸡,那不更香?

夹到金针菇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给众人解释了一遍,免的他们以为有毒不敢吃。

“啥?二郎媳妇啊,你咋知道这些没毒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万一吃死人了可咋办?”张桂花急急瞅向沈宁。

“我就是知道。大嫂不信的话,不吃就是了。”沈宁撇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开口。

赵树瞪了自家婆娘几眼,没好气的说:“行了,就你话多,吃肉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桂花不服,但看见对面小姑子的筷子,使的比啥都快,她立马闭嘴了,生怕自己少吃几块肉。

一大盆的鸡肉和萝卜汤被大家扫荡的空空如也,吃完还意犹未尽。

赵老太太心下对沈宁又满意几分,她吩咐大儿媳和女儿帮沈宁把碗筷刷洗干净,自己先回屋休息了。

姑嫂三个在灶房里忙活了一通,沈宁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屋,进门就见赵槐蹲在灶边烧火。

他扭头问道:“你要洗漱吗?锅里的水快烧开了。”

“谢谢你啊,不过我想洗澡,家里有浴桶吗?”沾了一身的油烟味,又出了汗,沈宁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赵槐犯了难:“只有个干净的浴盆。”

沈宁点点头:“那也行,麻烦你帮我找找。”

东西放下后,沈槐道:“你把门从里闫上,我去院子里坐坐。”

等人走后,沈宁兑了两大盆的温水,打算先洗了头再洗澡。她看了眼那少的可怜的一小块胰子,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但这还是赵家之前日子不错,赵老太太才舍得买了块胰子回来用,村里其他的穷苦人家,大多都是用草木灰或者淘米水洗涤。

头发洗干净,沈宁坐进浴盆里,开始思索她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回沈家,这断断是不可能的。别的不提,沈宁要真回去,她敢保证那后娘能把她再卖一回,况且让她把吃到嘴的银子吐出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出去立女户?别说原身亲爹还没死,她不符合条件,就算真立了,凭着原身的记忆,如今的朝廷腐败,宦官专权,皇帝老儿不理朝政,天天寻求长生之道。

南边已经有好几起农民起义了,只不过都暂时被朝廷给压了下去。这样的世道,她一个貌美的姑娘孤身在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会碰到什么烂事!

这样细数下来,留在赵家,竟是她最好的选择。赵家人或许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但本质上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沈宁摇摇头,算了,不想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琢磨一下明天起该怎么赚银子吧,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至于赵槐,他看着就不像会强迫人的,而且从他醒来的反应看,他似乎对这桩婚事也颇有说辞,这样最好不过,沈宁也不愿意跟个陌生男人做真夫妻。

村里的夜晚,向来是寂寥无声的,因此屋里撩起的水声,赵槐听的一清二楚。

白天他没好意思仔细看沈宁,只知道她脸蛋又白又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现在她脱了衣服在洗澡,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也那么白?

平日里再怎么正经,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免俗。况且屋子里是他娘给他娶的媳妇,最初感觉到荒谬过后,经过大半天的相处,赵槐觉得娶个媳妇也没什么不好。

脑袋里突然蹦出以前下地时,听男人们聚在一起说的荤话,赵槐喉结一滚,呼吸也重了几分。

门开了,把他不能见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盆太重了,我搬不动,能帮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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