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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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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鸢的授意之下,海有涯先行离去。

祁拓默不作声地向陈鸢比划了个杀的手势,魏薇在一旁蠢蠢欲动。

陈鸢无奈摆手:“咱们继续。危险之处我也和你们说了,日后会发生什么难说,连我的身份都是不够看的。你们如果现在想退出我能理解。等真的卷进来,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你们意下如何?”

短暂的沉默过后,最先开口的是裴昭:“我不走。我这次出来就是来涨阅历的。所谓不破不立,我愿冒险。”

宇文和魏薇则是简短的“不走”和“我不怕”。

没等下一个人出声,林中传来一声虎啸,震天动地,惊得林中的鸟扑簌簌四下飞散。

随后穿行林中枝叶摩擦声自东北方向响起,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沿路惊起一片骚乱。

不远处的商队护卫和管事纷纷执刀搭剑,做好防御准备。

陈鸢、魏薇和宇文围圈将另外三人护住,从身上抽出武器,呈三角架势。

窣窣声又停了下来,众人摆好架势,丝毫不敢懈怠。

“嗷呜~”一只老虎从密林中一跃而出,自上而下径直扑向宇文。

站在宇文身后的祁拓大喊:“在这边!”

宇文的武功是最弱的,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其余皆是仰仗着做工匠练出的力气。

宇文心知自己不能避,避了便是亮出身后的人。

他奋力投出刀,直直钉向老虎的脑袋。

谁知这老虎聪明得很,一个歪头让过刀锋,又一爪拍在刀身将其打飞。眼看就要扑在宇文身上。

自老虎现身,魏薇和陈鸢对了一下视线,陈鸢大喝“跟我走”将后方护住的三人带走,魏薇冲上前去支持宇文。

魏薇用力一拉,带着宇文躲过虎爪,陈鸢也将另外三人护在了身后。

老虎扑了个空,在地上打个滚翻身而起,又向着魏薇扑去。

魏薇满目兴奋,毫不避让地持刀而上,竟是要正面硬刚。不出所料老虎的爪子直接扑在了刀刃之上,魏薇擎住一瞬,被老虎掀在地上。

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魏薇用力推刀,同时架住虎口和虎爪。

陈鸢和宇文急忙上前补刀。两人双手握刀狠狠扎下,谁知竟是没能刺破老虎的皮毛,提刀再刺,还是如此。

虎口越来越低,魏薇抗衡困难,脸越憋越红,青筋紧绷,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阿海!别看了!”陈鸢忽然抬头断喝。

那个先前离去的海有涯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自他出现,那只老虎便是猛然一僵,仿佛被点了穴道。

海有涯走得不慌不忙,一步步靠近,那老虎竟似乎是萎了,一点点收住力气,从魏薇身上撤走,畏畏缩缩地后退,瘫软在地,缩成一团。

待海有涯走的近了,站在它面前,老虎已经是四肢着地,虎头紧贴着地面。

海有涯“哼”地一声,老虎竟然发出了类似“喵呜~”的声音。

众人下巴掉了一地。这这这,,这是刚才那威风凛凛、刀枪不入的大老虎吗?

海有涯再一哼,大老虎一阵旋风似地一溜烟跑了。

几人尽皆是惊魂未定,又是休息又是喝水,许久才缓过神来。

唯有魏薇还笑得出来:“这老虎的力气果真不是盖的。本姑娘也是硬刚过老虎的人了!”

“只是这老虎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哪有刀枪不入的?

陈鸢解释:“是我的原因。我从小就招这样的东西。他就是我父皇请来专门为我处理这样的事情的。我外出时,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能护住我。”

众人皆是满脸惊奇地看向海有涯,唯有祁拓若有所思。

他低头思量一番后,缓缓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陈鸢深鞠一躬:“阿鸢你先前说我们去留随意是吗?”

陈鸢点头称是。

裴昭满眼的嫌弃简直是溢于言表,那个没脸皮的肯定是要说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鸢,是祁某对不起你,没有这个胆量陪你刀山火海。”眯缝着桃花眼的玉面公子无奈一笑。

“山高水长,有缘日后再见。”祁拓避开陈鸢视线,白衣翩翩,转身上马扬长而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意气风发地要去建功立业。

这样的神转折是任谁都没想到的。祁大公子苦练陈鸢多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陈鸢成了婚,仍是不屈不饶,只望能在后宅占得一席之地。

谁料遇事了,跑的却是比谁都快。

魏薇待祁拓走了才反应过来,“嘿”一声就要追去。

陈鸢死死抱住她:“相识一场,放过他吧。”

魏薇气不过:“刚还说着要与你同生共死,转眼就撇下你跑了,就这么饶过他?不打也得骂一顿。”

陈鸢声音平静:“强留无用。况且他还不知道我的计划,无妨。”

她又去问沈浊:“那么沈小姐你呢?可还要与我们同行?”

沈浊样子颇有些踌躇:“殿下您可否给臣女一些时间让臣女想想?”

陈鸢:“那你就明早告诉我吧。明天会路过驿站,你若不愿,可以将你送回。”

说实话,陈鸢这事做得不地道,就是仗着关系好,把人拐出来了才告诉人家实情。人家不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她本来打的主意是先把人绑上她这条船,到时骑虎难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可惜没有人是吃素的,第一天就被扒了老底。

陈鸢再次向众人声明:“此次凶多吉少,还望诸位考虑清楚。如若不愿,明天我会送诸位离开。”

魏薇面露不悦:“阿鸢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祁拓那个软蛋,定是会与你共进退的。”

陈鸢冲她笑笑:“阿薇你先守着大家。我带出来的暗卫刚才老虎来时没人露面,不太对劲,我去查看一下。”

虽然方才海有涯的离开有她的授意,暗卫也特意没去拦住老虎,可是情况那么危急时,暗卫却没出手,这不应该。

陈鸢独自去了林中。

看没有人出来迎接她,她从怀中拿出暗哨吹了一声。还是没有人。

陈鸢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三两下爬树而上。

这时林中四下不知从何处飞来暗箭,将她原先所在之处的树干射成了刺猬。

竟是有人提前埋伏,在他们开会之时将暗卫悄无声息地端了!陈鸢真的想不到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势力。

此刻她躲在树上,知道有树叶掩映也不是长久之计,能干掉她的暗卫,说明对方高手如云,如今看对方手中还有远程兵器。

这几乎是死局。

果然很快有一伙人追到树下,箭雨也自空中袭来,陈鸢腹背受敌。

树上着力点少,再加上她看杀手已经露面,便挥刀砍落细枝,跳下树,借着飞如雨下的落叶,一手抽出靴刀甩出,干掉她想要落脚之处的刺客,她自己借着刺客身体的缓冲成功落地。

刀光剑影间,陈鸢被十余人围攻。她本身的力气出众但不够出挑,做不到一力降十会,主要是靠着巧劲儿、招式和身法与人周旋,不时抽空补刀。

绿叶纷飞,凉风飒飒,在刀光碎空和穿梭的人影中纷纷扬扬。

靠着难以捉摸的招式和灵活的身法,陈鸢放倒了一个又一个人,随着人数减少,她屠戮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时,暗箭再次来袭。被陈鸢察觉,变换步法挥刀躲过。

多轮箭雨后,陈鸢解决了另外两人,肩上却被射伤,四肢也多有擦伤。

飞箭这时停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持有双手圆月弯刀的刺客。

此人一出现,陈鸢便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她欲绕过树撤退,却被飞箭封住前路。

刺客快步赶到陈鸢面前,双刀迎面砍下。

陈鸢架刀相迎。刺客的内力已然是一流高手。因着伤,陈鸢的双臂隐隐颤抖。

谁知刺客不勉强,突然松手,将刀柄下压,弯刀顺着劲儿沿陈鸢的刀向下转了半圈,刺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接住刀柄,如此便绕过了陈鸢的刀,继续向下劈去。

陈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刀直接砍在她前胸,幸得她里面穿了金丝护甲,才没能砍入身体,但没被护住的双肩上,却被顺势前倾的弯刀压出两道深深的血痕,血迹迅速洇湿外衣。

刺客一击得中后迅速收刀,避开陈鸢的重击,一脚踹在陈鸢腹部。

陈鸢被踹得后退,向地上插了一刀才止住脚步,半跪在满地横尸中。

“传闻太子是文韬武略的奇才,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刺客一声嗤笑:“怎么?娶的美人太多腿软了?”

陈鸢攥紧刀柄,压下喉间将涌的血:“看你说的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嫉妒呢。”

说话间刺客再次攻来,双刀相击,陈鸢继续调侃:“不如你把面巾摘了,让本宫看看你长得如何。若是尚可入眼,将你纳入后宅也未尝不可。”

交过手后,陈鸢对对手的招式有了粗浅了解,多了防备,刺客不再容易得手。

刺客看陈鸢的应对愈发得当,他的压力大增,便收住凌厉的攻势,转为消耗战,刀尖专注于挑破陈鸢的衣服,割出道道口子,最后一下直接割掉了陈鸢大半边的衣袖,露出莹白细嫩的手臂。

“哪里用得着舍近求远?我废掉你的武功,劫走你,你不照样是我的掌中之物?到时自是要让你哭着,喊着,求着我。”刺客眼神凝重,语气却满是轻佻和挑衅。

陈鸢闻言猛地换了节奏,招式露了破绽,被刺客挑了发冠,青丝如瀑散开,浓密如云遮住她的脸颊。

陈鸢是故意放了这破绽,抓着刺客的轻慢,刀尖划过他的衣服下摆,割掉了一块布料,顺势在他大腿上狠狠划了一刀。

要不是刺客躲得快,掉的怕就是身上的零件了。

刺客眼看着近腿根的地方血液呲放,吓得大动作跳开:“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招式!”他死死瞪着陈鸢。

刺客现身前全程观看了陈鸢的战斗,视她为劲敌,未战先怯;且对陈鸢的性别持怀疑态度,以为她是个男人,所以才多次扬言要把她圈为禁.脔,以此来折辱她乱她心神。

此时陈鸢一身男装,被挑掉了发冠,青丝紧贴着陈鸢的鬓角,被崩起的鲜血黏在下颌,凌乱反倒磨掉了她的中性气质。

素白的外袍在肩膀和下摆处绽开大片荼蘼红色,如盛放牡丹,斑斑点点的血迹更是遍布多处,站在这抬头青山绿水,低头血肉狼藉里面,整个人山鬼般美艳而魅惑。

刺客忍不住喃喃自语:“我的个娘嘞,还真是个美人。”又被陈鸢倔强而靡.艳的姿态勾起了另一股暗火,“美人儿你别撑了,伤了你我会心疼的。乖乖放下刀,随我回去吧。”这次当真是动了心思。

刺客无视陈鸢摇摇摆摆的刀尖,步步向前,手中双刀不时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揉搓着心弦。

陈鸢知道这摩擦声是专门用来攻心的法子,刺耳的声音会让人神经紧绷,若是内心不够强大,萌生了怯意,会直接认输。

“怎么样?这回服了吧?喊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给你留条命,日后好好地养着你,如何?”得知陈鸢是女子,怜香惜玉的心都起了几分。

陈鸢插刀支撑身体,不断挣扎站起,又一下下磕在地上。再去拔刀,颤抖的手竟是连刀都拔不出来了。

刺客站在她的身前,眼看着就要将她打晕带走。

一阵清风拂过,几片叶子划过陈鸢眼前,她一个恍惚,思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被这人带走不是九死一生也是百般欺凌,若是想要活下去,,

她虽然没多么正经,可曲意逢迎也是做不来的。而且就算有望逃出生天,她的身体武功必然也都废了,到时她一个残废之躯,皇族之耻,还是被废太子...

不如自我了结,将生命终结在最灿烂的时刻。

她一狠心,顺着倒下的力道向插在地上的刀刃扑去。

只是可惜了,,她还没来得及向父皇证明她就是继承人的不二之选。

陈鸢闭上眼睛,迎接生命的终结。

却感觉到自己被浓而厚重的液体洒了满背,同时被重击在腹部,颈部微微一凉。

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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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很不开心。

理由很简单,陈鸢今天去江南了,带了一堆狐朋狗友,就是没带他。

照理说她是去出公差,不带家属很正常。但是!她从后宅带走了三个妖艳贱|货,就是没带他。

他告诉自己,你是她的守护人,是她唯一认定的男人,用不着生那劳什子的气。

可她怎么能,就!是!没!带!他!

明明他才(不)是正牌夫君!这让他如何能忍。

在陈鸢混入商队、出京城后好几个时辰,祁珩沿着官道追着陈鸢的仪仗而去。

等祁珩绕了几个圈,好不容易找到陈鸢时,看到她跪在血腥污浊的林地上,低着头,单手撑着窄刀,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被鲜血浸透的素衣让她看起来如同引颈受戮的羔羊;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刺客,从高处俯视着陈鸢,高高抬起的手眼看就要将陈鸢一击毙命。

他看着陈鸢的背影只觉如坠冰窟,根本来不及多想,一个瞬移将刺客的头颅砍下,却又骇然发现陈鸢倒下的方向竟是血污斑驳却仍泛寒芒的刀刃。

他眼睛瞄到,脚下直接将陈鸢踢飞。陈鸢吐口血,趴倒在地。

祁珩惊惧之下又是一个瞬移,瞬移到陈鸢身边,去探她的鼻息。

幸好,陈鸢只是晕了过去。他看陈鸢伤势过重,下意识中治愈法术便已成型打过去。完全忘记了在凡间禁用仙术的规矩。

林中传来踢沓的脚步声,杂乱的声音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老大怎么还没解决完?那太子再厉害也不能经得住咱们数轮围攻吧?”

“你是不是蠢?老大那架势明显是对这太子有兴趣。此时怕是在——”

“奥~嘿嘿嘿嘿~”

“不好——”七嘴八舌的声音突然打住。

又传来一个颇为谄媚的试探:“老大~您那边好事成了吗?现在方不方便兄弟们过去?”

迎接他们的是一颗面上带着淫.笑,双眼圆睁的头颅,在空中高高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为首的人怀里,紧随其后的是一把寒芒四射的宝剑。

凌厉如玄冰的剑气裹挟着滔天的怒意,尽数倾泻在不知所谓,口出狂言的嬉笑浪徒身上。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一身玄衣的青年脚步沉稳,面色沉如雷云,有着震天撼地的气势,逼得还站着的人连连后退。

“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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