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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道长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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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酒感觉这些也都挺好的,虽然说平常在外见到的多半也都是些棘手或是不好的事情,但在院子里面也算作是一处世外桃源,起码也可以看到一些生活之中的小细节也会觉得有几分美好。

而且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也差不多是开了一点点的花,虽然起初不怎么明显,但是后来注意到后念酒也会关注一些,会去注意梨树的近况状态。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种下的梨树,但是或许无论什么时候,在院子里没有来人的时候,也依旧是在好好生长着,这个世道之中不单单只有人,也还有着很多生灵,这么说来,所谓的妖魔鬼怪或许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在这个世间,或许不仅仅是人在努力的活着,实际上在没有被注意到的地方,也都是用力的存活。

我们希望生根发芽,也希望可以结出自己所希望的果实,如果还没有看到,也不意味着没有花期与果实,只是说还没有到来。

希望是养分,热爱是肥料,念酒相信无论是哪种树,都可以开花结果,但就算是平平无奇不开花不结果的树,也依旧是有独特之处,这就是念酒所热爱的世间,也是念酒所相信的世道。

人与生灵是可以和谐相处,那么就算是所谓的玄学鬼怪,或许也只是我们生活之中的一笔墨迹。

或许对我们而言不觉可谓,但是也具有自己的不同于独特,也如同人一样,这是异动,却也是常态。

在隔天后,日子也是依旧一日接着一日,念酒与卿逸的关系,说好也算不上,但是起码是会有些交际。

而这几日内,小丁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比起起初刚刚认识的时候的确进步了许多,起码用剑用拳也都还不错,能够和念酒过上几招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偶尔在屋内也会开开玩笑,或许是纵容惯着些。

毕竟念酒也没有多想,觉得小丁是比起之前亲近信任了些,自然也是好事情。

只是偶尔小丁自从给他过生辰之后,那亲近的态度也是变得有点差别,起码是比起之前开朗了许多,有点像是小孩子的样子。

念酒也是当做他全然信任自己了,毕竟无论是多大年纪,若是在世道之中经历的多了,那肯定是会成熟沉稳许多,如果遇到了能够信任的人,自然是会有些不同的。

不过奇怪的事情倒也有,毕竟虽然说小丁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眉眼之间也是看着沉稳些,再加上最近练武锻炼,也会偶尔买些肉来吃,身体倒是好上了些,起码还有了些肌肉,念酒见了也会调侃一二,只是小丁偶尔也会大着胆子些回话。

就好比有一次在闲谈的时候,念酒正和小丁对答,也只是看到刚刚在院子里面练武后,他的头上好似沾了些灰尘,念酒也只是抬手想要再他的脑袋将灰尘上面拿下来,却才将手伸到了他的头顶,就被他给擒拿住。

“怎么了?”念酒说着倒也想着估计是打算和自己比划几招,原本是打算那么做的,毕竟平常对练时自己反倒会教一些。

但这时毕竟也还在屋内,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念酒也一时间不明。

小丁却好似不同于以往,反倒是坐在床榻上,朝着念酒这边稍许压了过来,大抵也是前段时间练武有效,力气倒是比起之前大了不少,念酒一时出神疑惑没有设防,也只是反倒被他压制住了。

看着面前距离自己没有多少距离的面容,念酒还未多想,就见到小丁皱眉,靠在念酒的耳边发丝旁相交,却侧头撇过念酒的面容旁靠在念酒的肩膀上闭眼低声道。

“师傅,不要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

似乎有些委屈般,或许念酒之前也从未看到他这幅模样,毕竟小丁之前无论是什么时候不都是一副积极勤快乐观开朗的模样吗,现如今倒是有些不同,却也是难得的。

会委屈的孩子嘛。

念酒见状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来,耐心解释道:“会委屈嘛,我知道的,以后不当你是小孩子了。”

说这话也似乎一如既往惯着,小丁却从念酒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些什么,反倒是没有被满足般有些气恼,也就顺势朝着念酒的颈脖旁边咬了一下,似威胁却又不敢用力,和个狐假虎威的小老虎似的。

还嗷嗷叫唤着,“我不是小孩了!我这段时间也练了很久了,之后想和师傅一块出去看看。”

念酒听着也才知晓他这脑袋瓜子里面想着些什么,颔首没有反抗,“是呐,现在在屋子里面都敢动手了,看来也是想要和师傅叫板了。”

似乎是听念酒这样回话,不知是否错意,小丁也是气着愤愤不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一块去看看,我刚刚是气着了,对不起。”

“想出去呀?那你说话的方式呢?这段时间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还压着呢?”念酒理直气壮到,却又拦着他的举动,刚刚想要啃一口的举动,念酒差点被给气笑道了。

毕竟也记得院子里面养了一只猫儿,可不见得什么时候小丁变成狗了,还敢动手动嘴起来了。

不过念酒也是知晓,小丁现在的举动也是比起起初大胆多了,估计还是有些少年心性,说到底小丁虽然看着沉稳干练,到底心底还是有一处少时的模样。

“你小子不尊师长,刚刚做什么呢?还来咬我,没大没小的模样,都是我太惯着你的了。”说着是这么个话,但到底也是玩笑,念酒倒也没有说生气或是被冒犯到。

念酒自己也是清楚的,这家伙可和之前自己见到的不一样,表面上看着是个积极勤恳大男孩,结果实际上还是一个爱吃醋爱闹别扭的小孩子。

之前自己怎么都没有发觉呢,还觉得这小子又勤快做事又认真,而且还是一副清秀又单纯的模样,还真当做是他本性纯良了,结果现在倒是会憋着大招,结果实际上还是一个并不单纯而且还容易小家子气的青年。

说他爱闹腾吧,但是实际上平常也都是一副乖乖又师傅迷的模样,真挚而且听话,要是说他勤快吧,结果自己收徒之后,这家伙就开始爱耍赖皮来着了。

时不时的爱粘着自己,学武艺或是学写字,学诗词或是听闻自己的经历长见识游历山水,或是会悄悄的给自己买些什么好吃的。

平常又爱叫嚷着师傅好厉害,但是又说师傅是坏人,自己平常出去办事,也想要跟着一块帮忙办事,念酒怎么不知道他之前是这么粘人的,但大抵也是想要一块去见一见就是了。

见到念酒不开口,小丁也是有些怂了,悄悄的窝在念酒的肩膀上,小声道歉,“师傅,我刚刚玩闹打趣的,也只是想着吓唬师傅一下,我错了。”

小丁也只是有些委屈般,这般有来有回的玩闹一下,左右也是平淡生活的调和剂,念酒也不觉有何。

但恰好卿逸道长不知何时回来,正好过来寻念酒有事,只是恰好见到那门外也没有关好,在屋内有人时也是不遮不掩,卿逸仅仅只是低眉抬眸一瞥。

隔着院墙和摇曳的枝叶缝隙,清晰的看到小丁像是好友般拥抱着念酒时,却以一种不易察觉的角度在念酒的侧颈印下一吻,可能就连小丁都不知晓没注意到,但卿逸却不老眼昏花。

念酒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在之前有了伴侣之后也是会注意这些细节,但是毕竟对方也没有朝自己表面或是承认什么,而且又是师徒关系,说不定也是无意间的便是。

于是在察觉到卿逸似乎靠近了距离,稍微朝后面仰了些距离后,面色也只是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宽厚安慰着,拍了拍小丁的肩膀就松开来手来,看似无意中却能够透过举止察觉到距离。

念酒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太过了,毕竟自己不知道是有了伴侣所以才容易想多,但是就小丁那性子,估计连这个都没有想过。

于是这个时候念酒也就发觉的确是不能太过惯着放纵些什么,不若不单单是自己会没有注意到,还会言行举止影响到小丁。

心想着这样下去也不好,还是要有点为人师长的模样,不能太过亲近,况且这次还被卿逸道长给撞见了,莫名尴尬。

念酒率先将手松开,退到了安全距离后,仍然是眉眼温和清扬,像是什么的不知道,却好似早已察觉出什么,嚷嚷着小丁爱闹些,下次要是再这样可就不给小丁准备礼物了。

小丁似乎也才察觉到卿逸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撞见了,慌慌张张的立马站起来,估计是在外人面前看到了也觉得有点社死尴尬,听到念酒的喊话也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小声的道歉了一声,才说自己得意忘形没注意举止。

念酒看小丁这乖巧老实的模样,看着也是觉得好笑,就有些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只是见卿逸道长站在不远处,也只是抬眸朝着他这边望来。

“卿逸道长有事吗?要不我们出去说、还是让小丁出去等着一下,等会再让他进来。”念酒也只是恰好招呼道,想起之前和卿逸道长说过的同盟会,估计也是这个事情,也只是默默将仪容仪表打理好些,端正姿态,面露正色道。

卿逸道长却才恍惚察觉到,收回了目光淡然回答,“无妨,明日同盟会邀约前往,晨早你与我一同前去就是。”说罢也才准备离开。

念酒默默看着卿逸道长不知晓怎么的态度,但先前也都没有觉得有何,故而有些困惑望着他离开,也就没有再行送送。

只不过期间有些事情,或许当事人也不得而知,但只有为此注重的人才会放在心上人,也就这般不明真相。

卿逸实则并不似表面那般风轻云淡,毕竟为了这番事宜,卿逸还是特地抽时间去面见的。

只是之后的隐秘事件又有谁能够知晓呢。

自从昨日说过那番话后,卿逸也是有特地去为了念酒之前的允诺寻了那同盟会的人,将其来意说明之后表面了要带上一人,那登记的修士听闻倒是知晓,虽说难得见卿逸道长前来,但是这也是件好事,当即便答应了下来持笔落墨,将这事情记载到了纸上。

在之后卿逸道长离开,那修士也是起身在不怎么起眼的后厅处禀明了落座品茗的地方官员,秉公办事的姿态,事无巨细的告知大人。

只是那地方官员在听闻这事情后也不觉惊讶,只是应答了一声,似若有所思般让人先退了下去。

“这倒是有趣,先前听闻卿逸道长从不参与这些,如今前来,可是知晓了朝廷的动荡,还是说……”

那下阶官员还正思索着,而在他对面的另外一名衣着不凡的男子只是不紧不慢的将茶盏放下,才开口。

“此事不急,想必不会影响到之后大事,只是太子之后的行程我已查到,在繁都进行。”那男子姿态养尊处优,单看着也不似什么简单之人。

“此番让你派人前去,务必要紧盯太子行踪,若有不妥及时禀明回我,如若有些什么修道之人参合其中…如若耽误大事,直接杀之嫁祸便是。”

那人说着也只是眉眼一蹙,微微眯眼,眉眼之间散发着阴翳神情,想起先前屡次被太子身边的那些修道之人打搅自己的正事,怎么得也是一横。

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记着之前屡次的教训,便狠狠的打算不再顾虑,直接斩草除根,以免坏了自己的计划。

“那是当然,贵客所托,势必抵达,下官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下阶官员贼眉鼠眼奉承到,也是一副小人作态,阿谀奉承的世俗态度。

只是这般的态度在那贵客将着装整理好后从后门离开,那下阶官员才换了一副态度,显然也是一位人精的角色,记着上次被为难的时候,也是这位大人搞的鬼,便朝着那贵客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呸了一声,眼中满是愤怒与恨意。

“呸!也不瞧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我起来,当我这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

“不过就是个没有什么势力的野种,还记得上次被陷害不也是着了这野种的道?!若不是看在他有些表面身份上,谁还会看他一眼!”

至于这些之后的事情,实际上卿逸也并不在意,虽知晓其中的深浅,但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参与其中,故而并不觉有何。

实际上很多人都低估了卿逸,毕竟他并未有什么师出名门或是显露能力,却仍然凭借着自己少有人知晓,且得天独厚的天赋与日复一日的修炼,能够藏匿真实实力许久。

他并不在意自己究竟是否会被轻看,却明白世俗之间的针锋相对、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不必理会。

卿逸原不打算参合,因念酒的缘故才答应下来,却没想在回去后恰好就看到了那般的场景,心中纷扰牵动,却还是黯然漠视,正打算离开,也未尝想过念酒会再与自己交谈什么。

却在刚刚转身时听闻念酒叫到自己,卿逸刚刚回望,就见到念酒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激回答。

“多谢道长,明日还得麻烦卿逸道长多带着些,不若我也不知晓是否会有错处。”

卿逸也只是背过身应答了一下,而后就先离开了,回去之后侧身回屋才少许缓和了一口气。

只是在回屋后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好似忍着,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还是在掌心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掐痕。

卿逸道长却也只是望了一眼,并未注意太过,全当做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那般的场面,所以也有些惊愕。

那般亲近,并非是容易让人想多,只是毕竟是师徒关系,又有伦理纲常师德尊敬,卿逸先前也是有见过很多世面的,那就算是那些事情也是不少见过的,不知晓是否是误会了般。

但看到念酒那双明亮纯粹的眼眸,似乎也坦坦荡荡的表面是自己多虑了,况且虽与小丁不熟悉,卿逸还是大抵知晓,他自然是不会朝着那方面去向,是自己一时间举措不雅迈步进入了。

于道法礼数不合,但的确是一时间惊愕诧异。

但卿逸道长也并未觉得那般有何,毕竟也是旁人的事情,更何况便是喜欢男子或是女子也无妨,原先也与自己并未有何关系,又为何会为此而慌了些心神?卿逸稍许闭目,却反而自叹一声。

大抵觉得还是自己修行有些不到,故而这般见到了另类些的举止姿态,而感到惊愕些。

虽然知晓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但是卿逸却不免多想,这几日来都是念酒与自己一同参与到那些事情,知晓他身边有这般的人,虽然说年纪尚轻,但是毕竟也是凡尘之人,总是会为了碎银几两生活奔波,若是他那般的模样,可是愿意会为了念酒舍弃那些,而一同游历闯荡呢?

自然是太过明白人心,故而卿逸也太过残忍。

实际上,念酒这几日也会用卿逸偶尔晚上外出,所谓的除妖抓鬼,也是见这周围偶尔会有些异常。

该说不说,经过这段时间,念酒也是从不入门到达勉强知晓一二,普遍知晓的那些术法也会使用些,闭目闭息,开眼探魂,卿逸也有心教导些,兴许也是为了方便,也起码得让念酒有些自保能力,虽然说一直都是以道长尊称,但他们之间也仍然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关系,甚至说不上是朋友,更不算道友。

只是念酒也没有多想,毕竟知晓卿逸是修道之人,独来独往惯了,但是念酒也为人友好,平常会多关照体谅些,说话也比较好听,卿逸难得会同意,并且还带他一同参与到同盟会之中。

只是这些,念酒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或许他还是更在意些自己的事情。

毕竟卿逸若是不打算带,念酒也会自己想办法,用什么法子也好,但是他们考量的不在同一个层面,以至于都不知晓彼此的想法,卿逸冷漠,对于俗世通常不管,念酒也无所谓的不甚在意,无论表现如何,说到底也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去作为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这段时间的落差看来,也容易使得人变得冷漠,见得太多,也就越发觉得无能为力,心里也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了。

兴许念酒有时候也会想,卿逸道长那般的行事也无错,在世道之中看得多了,便愈发清晰看到。

但是自从那公子离世后,念酒也就再也没有去打听过那之类的消息,毕竟知晓审时度势,或许他心里清楚,也很容易看出那结局究竟会是怎样,若是早早预料到了,再去打听去看那真正的结局,或许也是徒留伤悲,无限哀愁,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无法改变别人的,只能过好自己的。

而自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念酒也是和卿逸道长之间的关系好上了些,起码念酒也是理解了些,修道之人为何是修道之人,正是因为对于这些事情经历的多了,所以纵使卿逸道长早先便知晓,却也不会阻拦,若是说起来,卿逸道长倒是像外冷内热的类型,只是平常碍于表面,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

而念酒,实际上就连他自己清楚,自己只是表面看得过去,平常都是笑盈盈着,但是本质还是挺冷漠的一个人,说是旁人不近人情,实际自己才是那般,但是这些话,念酒也不会和旁人说,但好在这里,还有小黑猫。

所以偶尔,念酒也会和小黑念叨说话着些,也好将自己那些不知与不明的情绪化解些,虽然说小七也在,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迷茫,金莲之意也是够折腾人的,自己才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平常又没有什么空闲,为了小钱钱,念酒还是出去寻了一份短工帮忙,好歹有几分铜钱挣,白天办事傍晚外出,一来二去也有点吃不消,念酒也知晓是赚钱难呐,这不得抓紧时间,之后还有要事要办。

或许期间对于念酒而言,和别人混熟来也方便些,念酒也没有顾忌,而且也单纯觉得这样还不错,平常教一下小丁武艺诗书,偶尔和卿逸道长谈一谈之后的事由,也方便着些,只不过卿逸道长毕竟话很少,念酒也偶尔才闲谈一下,说起来也不算太熟。

大概念酒也太不设防了些,对于卿逸而言,的确是破绽满身且容易欺骗,纵使知晓武艺见识不错,但到底年轻气盛,对于旁人的态度太好了,所以,在这段时间,卿逸一直都还没有清楚念酒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些人都不大一样,看着庸俗却清醒,说是修道却分明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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