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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诚挚的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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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结束东云露营之旅后,时间又流逝过七天。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小学生那么轻松,大人们需要忙碌自己的事情,那日的露营就像是轻盈的肥皂泡沫,悠悠荡荡飘上晴空,而后“啪”地破裂,落下一场转瞬即逝的雨。

安室透基本上每日都在波洛咖啡厅与木马公寓之间两点一线,偶尔会处理一下公安的工作。

不过,以一周出动十二次的频率,也算不上什么“偶尔”。

——若月明海坐在电脑前,思考着该如何捏造事实。

若月明海这边也是彼此彼此。她会在周一和周四的上午前往成宫综合咨询公司,傍晚由成宫的专务董事绫世旬影护送回家。剩下的日子里,她间或出现在波洛咖啡厅,有时也会跟踪安室透。

不过,她只会跟踪到安室透坐上车,之后的事态发展就与她无关了,毕竟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

——风见裕也的报告里,描述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还要再继续下去吗?”若月明海这样问琴酒。

“继续。反正他一定也已经发现你了。记住,你的用处就是牵制那家伙。”过了整整一天,她的收件箱里才收到了这样一封没头没尾的电子邮件。

“还要再继续下去吗?”风见裕也这样问降谷零。

“继续。警惕她的异动。还有,不要被她欺骗了。”片刻之后,风见裕也得到了来自上司的回复。

两个人生活的轨迹时而扭曲地相交,时而诡异地平行。

直到一封邮件将两人从假象拉回现实。

“Tristan Amos 近日在米花町活动,把他留下。”

Tristan Amos ,特里斯坦·阿莫斯。若月明海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安室透也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丝毫印象。

过了两分钟,第二封邮件又以阅后即焚的方式发送过来,内容是特里斯坦的个人资料以及活动轨迹。

“制定好可行的计划,备份发送给朗姆。”

邮件的最后,是这样一句话。

******

接到安室透电话的时候,若月明海正仰面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某种植物的一片鳞叶。身边床头柜上的花盆里,泥土被刨去了一半,露出了深紫色的鳞茎。

若月明海把鳞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并没有什么特别怪异的气味。如果硬要说闻到了什么的话,那也只是植物尸体的味道,清凉而又酸涩。

她把那片鳞叶放在唇边,谨慎地咬了极小的一口。微苦、青涩,让人舌尖发麻,甚至有一种喉咙被扼住的感觉。看见手机亮起来电显示,她匆忙把余下的鳞叶塞进嘴里,咀嚼了几口,仓促吞下。

“最近有时间吗?关于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见一面?”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安室透温柔的声音。

若月明海换了一个姿势,侧躺着蜷缩起来,一只手按开手机的免提,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床单:“明天吧。”

“你现在在哪?”

“家里。长闲公寓。”

安室透沉默了半晌,在若月明海感觉世界在围着她旋转的时候,终于开口:“……今天见一面吧。我五点结束工作,五点半去接你,可以吗?”

若月明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颤抖着阖上双眸:“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跑到卫生间,撑住洗手池的边缘,吐了起来。

******

安室透是在下午五点三十二分抵达的长闲公寓,他承认自己迟到了两分钟。

本来在与榎本梓交班后,按照计划,他应该直接前往长闲公寓。但是行驶到半路时,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回家去取一样东西。

隔着透明玻璃门,他看见若月明海接过了管理员手中的浇水壶,往绿植上浇着水,而后掩嘴笑了起来。

玻璃上那碍事的倒影使他看不清鹿住宏悟脸上的表情,不过鹿住倒是注意到了他,不知对若月明海说了什么,若月明海放下水壶,走了出来。

“晚上好,若月小姐。”

若月明海拉开后排车门。后排的座位上随意地放着纸盒与电脑包,她将东西堆到一旁,坐了进来。

“晚上好。”若月明海的嗓音略微有些喑哑。

安室透从后视镜中多看了两眼有些奇怪的若月明海:“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若月明海很想这样回答。她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串咳嗽。无论漱了多少次口,那种吞咽刀片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就去附近的停车场吧。”若月明海神情平淡,“你不是为了阿莫斯而来的吗?”

******

汽车在附近商场旁的停车场停了下来。安室透熄灭发动机后下车,又拉开后排的车门。车身向下沉了沉,他坐在若月明海的旁边,从其中一个纸盒里取出黑色的匣子,朝着若月的方向打开。

若月明海认识那种东西,是高精度的信号屏蔽盒。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放进盒子里,看着他将屏蔽盒锁好。

“最近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如他所料,若月明海摇了摇头。

安室透没有多言,打开手机,播放出一段录音。

——“最近有时间吗?什么时候见一面?”

这是今天下午时,两人的通话。

——“明天吧。”

伴随着录音中若月明海的开口,容易被人忽视的“沙沙”的杂音大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

“我明白了。”若月明海伸手关闭录音。

尽管那只手很快又缩了回去,但安室透看得很清楚,她的手背上浮现着红色的斑点。于是他不得不换了一个问题:

“这是……过敏?”

若月明海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又不自在地挠了挠藏在衣领后的脖颈,那里同样也有大片的红斑。

“是我自己的事情。”她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会传染的,这是中毒,不是过敏。我是主动接触毒源的,已经催吐过了,没有事的。”

哪怕是实验室内的小白鼠,也不会做“主动接触毒源”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安室透有些头疼地靠在椅背上:“明海,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生气吗,会体会到那晚在东云时我的心情吗?”虽然说着有些嚣张的话语,但若月明海还是小心地打量着安室透的表情,语气也柔和了不少,“鹿住宏悟,你还记得吧?长闲公寓新来的管理员先生。”

安室透点了点头。

长闲公寓确实非常有必要换掉之前的管理员。在他第一次潜入若月家中时,长闲公寓的前管理员丝毫没有发现异常,甚至还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沙发里,打起了呼噜。

至于新任的管理员,可谓是非常的尽职尽责,无论自己何时路过长闲公寓,都能观察到他的身影,就好像从未享受过假期一样。虽然自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新管理员鹿住宏悟无论是长相还是谈吐,都给人一种诚实本分的无害感觉。

“你过肩摔我的那一晚,我不是带了一盆风信子回家吗?那是鹿住送给我的。去东云的那天早上,我还和鹿住聊了几句,他推荐我给风信子换一个生长环境,比如——卧室的床头。

“想把植物放在卧室里,本来就很匪夷所思了,更何况是开花时会散发浓郁香气的风信子。而且……他应该是很了解植物的那类人,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

安室透松了口气:“还好你没放到卧室。”

“不,我放了。”

安室透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向若月明海。他本来想质问一句“你疯了”,但那种话语如果说出来只会伤到人心,对事态的发展没有任何的阻拦作用。

“我只是觉得,有人想要我‘死’。打理风信子的时候,难免要碰触到它的鳞茎,假如我‘不慎’接触到有毒的鳞茎,会不会确如鹿住所愿呢?在真正被杀死之前,我想先感受一下令人兴奋的恶意。”

若月明海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安室透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有一种“狂气”——或许,在组织里待过的人,都是这样失常而不自知的。

他伸出食指,贴在若月明海柔软的双唇上,想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仍有话没有说完的若月还想张开嘴,但那根食指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歪着头轻轻咬了上去。

安室透能感受到她口腔中的温度,她没有用力,像是一种邀请,但眼底却没有欲念。他倒是希望她能用尽力气,去留下一些痕迹。

去揣摩她的所想,是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安室透保持着被含住手指的动作,努力纠正回偏离的话题:“那盆风信子,是什么颜色的?”

“有什么寓意吗……?”若月明海松开牙齿,拿出手帕,擦拭着他的食指。

“比如蓝色的风信子,常常被用于婚礼的手捧花中,花语是生命与恒心。”

若月明海回答得十分干脆:“紫色。”

安室透拿出手机,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关键词,将手机举到若月明海的面前。

那是紫色风信子的花语——

得到我的爱,你将会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若月:你说(嚼嚼嚼)这个发芽的洋葱(嚼嚼嚼)怎么会是(嚼嚼嚼)这种味道(嚼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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