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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多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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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明海的瞳孔微微收缩,在甘露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指甲掐入掌心。

加密相册里的照片……

她下意识地想去握紧自己的手机,又想起手机因为电量为零而被自己留在了病房。

若月明海突然清楚地明白,通宵所带来的困意,以及淋雨所带来的昏沉,正在瓦解她自己的警觉。

“琴酒和梅斯卡尔要我复制你手机中所有资料的时候,我跳过了那张照片,并隐瞒了那张照片的存在。”甘露走到若月明海身边,双手轻轻包裹住若月的左手,“我已经成年了,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什么判断?”若月明海竭力装出与汹涌的内心极度不符的冷静。

“梅斯卡尔当时在背后监视,我来不及将那张照片的画面进行解密,只能看到照片的拍摄日期——

“是米花迎宾大厦枪击案当晚、你在聊天室问我能不能侵入警察厅数据库之前。还记得那时我的猜测吗?”

——「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还是你现在在调查的那个男的?」

“和那张照片有关的,就是波本吧。”

甘露早已触及了事件的核心,但若月明海不能承认,更不敢直白地否认。她的表情依旧淡然,直视甘露,试图用伪装出的坦诚来打消甘露的猜疑:

“既然你知道那是米花迎宾大厦枪击案的当晚,也就应该知道,那晚我是以译员的身份,出席了德冈集团与雅司特制药集团的会议。我接触到了德冈集团的机密文件,为了防止检查手机时被发现,便转移到了私密相册,这也是需要被质疑的罪状吗?”

“为什么要骗我?”

甘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中破碎。她松开若月明海,想与若月明海保持着距离,但是又无法迈动双脚。

“我没有骗你,甘露。”若月明海的声音保持着平静,“朋友之间是不需要隐瞒的,不是吗?”

甘露眉头紧锁,她的眼中闪过纠结与挣扎。她不完全相信若月明海的解释,但同时也不愿意轻易放弃三年来比友情还要纠葛的情谊。

“我们是朋友。”甘露再次放软声音,试图唤起若月明海的信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站在你这一边。你的秘密,哪怕是对组织的威胁,我都会帮你保守。可是,你要知道,在组织的势力之下,一切无所遁形。迟早有一天……”

若月明海沉默着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甘露,打断了她的话语。若月的怀抱很温暖,但甘露却感觉到了凉意。

“我一直都相信你,蜂蜜酒。你说的话我全部都相信,所以,你可以发誓不会欺骗甘露吗?”

“我发誓。”若月明海心情复杂地回答。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波本啦?”

若月明海眨了眨眼,不知道甘露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本来我以为你掌握到了波本是叛徒的证据,所以才会和他走得这么近。你想呀,卸下一个男人的防备,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欺骗他的感情吗?”

甘露看着面露惊色的若月明海,继续解释道:“在第二实验室的时候,为了让他对你萌生多余的情感,我特意把他喊过去,给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还有还有,在东云露营地的时候,甘露以为这是你拉近距离的手段,还帮你助攻了一下……就连你在波本家过夜的那晚,甘露也天真地觉得那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什么‘萌生多余的情感’啊。”若月明海忍俊不禁,双手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心动带来的温度,“你还是当作这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真的吗?我不信。”甘露笑着摸上若月明海的额头,“一谈到爱情,你的脸就红了!等一下,这个温度……Honey你是发烧了啊!!!”

甘露手心传来的温度确实低于自己额头的温度。若月明海上扬的嘴角渐渐收敛,呆在原地,右手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是发烧。我还以为是真的心动了呢。”

“不不不,比起发烧,还是思春更好一些吧。我送你去医院?让我看看……打车需要半个小时?琴酒你给我丢哪来了,这还是米花町内吗!”

得知自己发烧后,原本强撑着的气力也就尽数都散去。若月明海看向路标,打了个哈欠:“这里离我的公寓近,我先回家睡一觉。”

“但是你今天早上不是还有体检吗?”甘露追在若月明海身后,“啊,我懂了,要甘露再给你助攻一下对吗?诶?为什么要拒绝人家!这也是为了蜂蜜酒你的幸福啊!下次你也要帮甘露和琴酒的幸福添砖加瓦哦?”

******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正从窗帘的缝隙间慢慢消逝,细密的雨丝刮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雨声穿透了若月明海的梦境。

黄昏是最容易使人感受到孤独的时刻。

若月明海将双腿从柔软的被窝中伸出,由于身体还有些乏力,踩在地板上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走了几步,来到窗户前,掌心贴在冷冽的玻璃上,感受着雨的温度。

窗外的景色在雨雾中变得朦胧,街灯逐次亮起,橘黄色的光晕使得彷徨的内心随着雨落的节奏渐渐平静下来。

若月明海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宽松的睡衣,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她只记得回家后自己换上了拖鞋,顾不上洗漱,就躺在了床上。

自己居然有梦游的习惯吗?

她摘下退烧贴,扔进门边的垃圾桶内。

床头柜上的风信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水,以及放在旁边的手机。碰触到杯壁时,还带着适宜的温度,仿佛是有人特意准备在这里的。若月明海喝下半杯,润泽了干涸的喉咙。

她随手点触着手机,本应该因没电而没有反应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来自安室透的四条未接来电,以及渡仁夜发来的一封工作邮件。

说起来,安室透好像答应过自己,中午会到医院探望她,顺便带些甜点。

……这不就是完全失信于人了吗!不过本来也只是想小憩三四个小时而已,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自律程度,直接睡了十多个小时。

房间外传来了细碎的生活声音,食物的香气也从门缝中飘了进来。若月明海一边准备给安室透发消息道歉,一边拉开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妈妈?”

厨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停了下来,若月明海快走了几步,准备和许久未见的母亲来一个拥抱,却看见厨房里只站着那个熟悉的男人。

安室透放下厨刀,转身看向若月明海,歪头一笑:“不是妈妈,是安室哦。”

他的金发在厨房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身上的围裙使他看起来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感觉好些了吗?”安室透的声音中带着关切,走到若月明海面前,用手背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好像没有那么烫了。”

若月明海不死心地往厨房里又看了几眼:“妈妈不在吗?”

安室透有些尴尬:“我还以为你是独居……”

“是独居啦,但是我的备用钥匙只寄给了妈妈一个人哦?”安室透发现若月明海的眼神逐渐变得震惊,她捂住自己的领口,向后退了几步,“我已经花重金换过门锁了,你该不会又是撬锁进来的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敲门之后,明海你没反应,甘露又说你病得很严重。我手边正巧有一些开锁的工具,就……”

“你可是——”若月明海刚想说“公安”,但是想起来自己家中还有窃听器,只能用口型把那个词说了出来,“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不过,你这么关心我,真的非常感激。”

安室透明白若月明海的心中所想,他指了指放在玄关处的黑色垃圾袋:“已经全部拆除了,一共七个,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有。我们——我,和你,不能再处于这种被动的地位了。”

他为什么会对被监听一事改变了想法?明明那天在车里的时候,安室透还对自己承受监听的行为表示了默许和理解。

尽管不理解,但若月明海唯一敢肯定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情况发生了变化,而安室透的判断从来都是正确的。

若月明海点点头,又注意到安室透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些异常。她伸出手,趁着安室还没来得及防备,拨开了衣领。

那是一道长约十厘米的伤口,虽然避开了喉结的位置,但却延伸到了颈侧,呈现出骇人的深红色。伤痕的走向和位置表明,下手者显然是想将他置于死地。

“这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昨晚。”安室透理了理衣领,并不打算告诉若月明海真相,只是隐晦地提醒道,“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以后随身携带电击棒出门好了。”若月明海说。

安室透的脸色变得阴沉,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换上了平时的笑容,令若月明海感觉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朋友就是这样做的啦。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晚上回家总会感到不安,桃子为了保护我们,就带了那种东西——对力量和身体素质没有限制,还是很管用的。”

若月明海拉着安室透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从书架上拿出急救箱,熟练地戴上医用手套:“若月医生要开始消毒了哦?安室小朋友如果感到疼的话,抓住医生的手也是可以的。”

蘸取了消毒液的棉球擦试过安室透的伤口,在颈部周围轻缓移动,尽量避免了不必要的疼痛。安室透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蹲在自己面前的若月明海身上,保持着颈部的稳定。

“你说的‘桃子’……”这个名字之前似乎也被若月明海提起过,安室透思考片刻,有了答案,“是猫田水桃吗?”

“嗯。我和桃子是初中同学,桃子和幸也是高中同学。这就是巧合的命运吧?长大为成年人后,我们又一起为同一家杂志社供稿。”

单靠创可贴,肯定无法保护过长的伤口。若月明海用无菌敷料覆盖在涂过软膏的伤口上,并用绷带将其固定。

缠绕绷带时,她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安室透的喉结。

若有似无的碰触,让两人相遇的视线心虚地游离开,空气中的氛围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安室透试图保持镇定,但喉结的每一次滑动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波动。

“那个,是不是勒得有点紧啊,你的脸好像都红了……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给脖子缠绷带,没掌握好力道,这就帮你松开。”

说着,若月明海的右手食指插入脖颈与绷带的缝隙中,侧身想拿急救箱里的医用剪刀。

“这样就可以了。”安室透抓住若月明海的手腕,“昨晚你去警察厅,有什么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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