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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诡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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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说起来她的过往,她出生在九家村,是村里非常漂亮的姑娘,书读得也好,和墨竹客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突然有一天墨竹客跟她说不想成婚了,还对她闭门不见,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伤心欲绝,听从家里人安排嫁给了柳元,柳元祖上都是读书人,在九家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婚后二人也算恩爱,他们成婚不久后阮卿怀里孩子,本来高高兴兴等着迎接孩子,谁知柳元和李富贵、陆昌越走越近,三人没事就想着如何把高家三姐妹弄到手,如此龌龊的嘴脸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原来墨竹客室收了柳元的钱才悔婚的,柳元还承诺让他当村里的举人。

悲愤交加,阮卿失足滚下台阶失了孩子,柳元知道后非但不关心她,还对她拳打脚踢,致使她伤了身子再也无法怀上孩子,这些年柳元人前扮演着谦谦君子的样子,人后一有不顺心对妻子拳打脚踢。

阮卿扶了下鬓角,她终于笑了,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年轻时一定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可以带我去衙门了。”

容若轻抚着装毒蛊的盒子,“您说陆夫人买不起价格昂贵的苗疆毒蛊,可是据我所知苗疆毒蛊在黑市上千两白银起价,越透明卖得越昂贵,夫人盒子里这些少说也要上万了,敢问您的银子又从何而来?”

阮卿怔了下,心虚地避开容若的目光,“不管我何处来得银子,毒蛊是我买得,柳元是我杀的。”

容若知道她还有事隐瞒,“墨竹客呢,也是您杀的?”

阮卿,“是我和陆夫人商量好的,她嘱咐高立干得。”

容若,“可是陆夫人已经认罪,你为何又要坦白呢?”

阮卿,“我不想带着秘密死去,我也不想死后和柳元合葬。”

对柳元的憎恨是真,杀柳元也是真,可唯独关于毒蛊的部分隐瞒了一些事,容若看向江叶红,“楚大哥……”

江叶红很矛盾,如果他还是江湖人士这事就当没看见,他还会说阮卿做得不错,对付这种混账就该用极端的方式,可他现在是六扇门的捕头,不能弃律法于不顾,他占据的这副身躯是楚非的,楚非不会摒弃律法,因为秉公执法是楚非信奉的道,江叶红沉痛地说道,“阮卿,我希望你自己去衙门投案。”

阮卿笑了下,很是释然,“我会自己去的。”

江叶红带着容若离开,一路上闷闷不乐,“阿若,我做的对吗,阮卿被柳元多年殴打虐待,他该死,如果我是阮卿早把这人碎尸万段了,可……”

容若,“楚大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官差,阮卿的遭遇是很可怜,正如你曾经所说凡是不应该私设公堂,这是违背了律法,如果人人都私设公堂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江叶红心里还是难受,“可是阿若,如果阮卿不这么做,她根本摆脱不了柳元,一辈子被他奴役,高玉颜也是,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没钱没势,就算她们告到衙门,柳元等人出点银子打赏一番,必然会能全身而退,她们的冤屈岂不是永远无法得到伸张?”

容若,“那楚大哥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将这件事瞒下来,可你是官差以后遇到同样的案子是不是都要装作没发生过,然后隐瞒下来?那楚大哥不如辞去六扇门捕头一职当个游山玩水的侠客,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这样岂不是更好?”

江叶红无话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身为六扇门的捕头就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江叶红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看你温顺的跟只兔子一样,怎么说话如此戳人心?”

容若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江叶红,“楚大哥我不过实话实话,阮卿和高玉颜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天下之大,不公之事比比皆是,可若我们都目无法纪和蛮荒之人有何区别?因为有约束才会心存敬畏,当然律法约束不了每一个人,就像也有光照不到的地方,可约束之下总能少一些不公和阴暗。”

容若歪头浅一笑,光刚好照在他水盈盈的眸子里,漂亮得如琉璃一般的好看,江叶红想到昨夜之事,脸又烧红了,“一大早就给赵臣闹哄哄的叫起来,去…去吃饭了…”

吃过饭容若出去了一趟,两个时辰后才回来,江叶红还在想昨夜的事,很多事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但能想起来的有把容若拉到床上去的画面,他真得酒后耍流氓了。

容若进屋先倒了杯茶,见江叶红脸朝下地趴在桌案上,“楚大哥你睡着了吗?”

江叶红猛然抬起头,见到容若又烧红了脸,“去哪儿了?”

容若擦擦嘴角的水,“我去李富贵和陆昌喝酒那日游船的船家打听了下,有意外的发现。”

江叶红,“什么意外的发现。”

容若,“游船上的伙计和厨子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问过了所有人,当时船上有很多人,负责送菜的人是四个,据另外三人说上船之前说好是三个人送菜,可上船后却多了一人,那人说是怕忙不过来新叫上来的,他们三个都没见过这人,上菜过程中李富贵认出了多出了的那位伙计,楚大哥你猜这位伙计是谁?”

江叶红挺心急的,“别卖关子赶紧说。”

容若孩子气地笑了一声,“李富贵认出了那名多出来的伙计正是自己家的,说是李夫人派来的,看着李富贵少喝点,他们喝到一半的时候陆昌嘴瓢说出了飞仙图,在场的其他人就起哄要看看,陆昌就让人把画取过来给大家看看。正是这名李家的伙计去取的,李富贵看过画后面色不太好,于是就先行离开了。”

江叶红,“李夫人派了名伙计上船看着李富贵,那么可以证明高立在说谎,高玉颜也在说谎,李富贵中毒前最有可能接触到画的人是李夫人派去的那名伙计。而高立自己也说过扮成伙计暗杀的李富贵,他是知道的,那么……”

容若,“要么高立和这名伙计有牵扯,要么……”

江叶红哼了一声,“要么高立和李夫人认识,两人合谋杀害李富贵。”

容若心中还有疑虑,“还有一事尚不明朗,李富贵三人当年一直觊觎高家三姐妹,为何看到飞仙图后会面色不好,还说此画晦气,既然高家三姐妹的失踪是和那名跟踪她们的家仆有关,李富贵为何如此反感此画?”

江叶红捏捏眉心,“总感觉有解不完的谜团,我一个头装不下这么多错综复杂的线索和谜团。”

“楚头儿,我找到了,找到了!”赵臣兴奋地大叫。

江叶红,“什么找到了?”

赵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根据师傅生前写得手札,找到了当年跟踪高家三姐妹的家仆。”

江叶红来了精神,“怎么说?”

赵臣兴奋地恨不得跳起来,抑制不住地笑,“这名家仆叫萧平,十年前是李富贵家的家仆,高家三姐妹失踪那日,他被李富贵指使跟踪高家三姐妹,你猜怎么着,走到半路李富贵跟上来和他互换了衣裳,自己扮作家仆的样子跟上去了,萧平穿着李富贵的衣裳去城里的花楼喝酒去了,回来后李富贵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赶紧走,他就回乡去了,做了笔小本买卖日子过得还不错。”

容若豁然一笑,“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李富贵和家仆互换了衣裳,扮作家仆的样子跟踪高家三姐妹,欲行不轨之事和高家三姐妹扭打在一起,把三人都推入河中,捡走了翡翠玉麒麟,因为他就是高家三姐妹失踪的最后目击者所以见到飞仙图觉得晦气,让陆昌赶紧出手了这幅画。”

当然这是容若在高玉颜的证词上顺着推出来的,真实的情况应该是李富贵目睹了被玲珑附身的高玉颜杀了两个姐妹被惊吓到了,但是不妨碍他的贪心捡走了翡翠玉麒麟。

江叶红拿起佩剑,“走,去李富贵家。”

江叶红带着捕快围住了李富贵家,梁愉一见这么多人忍不住撒泼喊道,“这是干什么,要抓我吗?”

江叶红,“李夫人,李富贵遇害那日,他去游湖喝酒你是不是派了个人跟去船上?”

梁愉冷笑一声,不改那副傲慢的样子,“是又如何?我派人跟着让他少喝点也不对了?”

江叶红平静勾了下唇角,“自然没有不对,可是李夫人据船上的人交代当时第一个接触到飞仙图的就是您派去的这名家仆。我们也不是来抓您的,只想让您把这名家仆叫出来,我们问几句话就行。”

梁愉气呼呼地掐着腰,“他回老家了。”

江叶红,“那请李夫人告知此人姓谁名谁,家在何处,我们去找。”

梁愉,“人是管家招来来的,我不清楚。”

江叶红笑道,“那就请您把管家叫出来我问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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