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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又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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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要响应来自彷徨海的通讯,就必须穿过眼前这个异闻带前往北海。此时,Shadow Border正停在近在咫尺的风暴之壁外,它环绕着的,就是位于瑞典的异闻带……应该能被称为是北欧异闻带了吧。

根据达·芬奇亲的建议,Shadow Border将利用虚数潜航穿过风暴之壁,然后如果可能的话,在不被异闻带的隐匿者或者异闻带之王发现的情况下,偷偷穿过去前往北海。毕竟现在迦勒底的情况不佳,还是先与彷徨海汇合更好一些。

从这里看,能够看到北欧异闻带的空想树直入云霄,只要砍掉那个异闻带就会消失吧。经历过之前的事情,立香已经明白了。在异闻带的人们看来,自己便是毁灭与绝望,就是恶。迦勒底不再是拯救世界的正义英雄,不再代表希望。

所以一直沉睡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代表凶兆的家伙最近才消停不下来,他应该很喜欢这种事吧。可是阎魔大王却说,他是在吞噬会伤害自己的凶兆……立香现在仍然没有这种感觉,反倒是觉得那家伙在任意妄为。

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没有意义。必须继续前进才行,有必要的话……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愿意成为凶兆之王。立香有这种觉悟。

“我说,御主亲。”

“哇啊!”好近……回过神来,立香被靠过来的斋藤一吓了一跳,“怎么了?达·芬奇亲说要进行虚数潜航了哦,阿一也要坐好。”不然会像是刚刚那样出现事故。

“总觉得有点担心,算是直觉吧。”斋藤一说,“要不要握着我的手啊?”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突然这样让我也担心起来了。立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坐在座位上:“好,那也握着玛修的手吧!”

“前、前辈……”玛修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虚数潜航了,我没问题的哦!前辈和斋藤先生的关系还真好啊,不过,前辈和其他从者的关系也都很好呢。就算是在特异点或者异闻带遇到落单从者,也能立即和对方打好关系。”

“也没有吧?”我也是会有讨厌的类型的哦……立香说,“就算是当地居民我也能迅速和对方打成一片呢,这大概就是将死之人的开朗吧哈哈哈哈!”

“前辈你啊……”每次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是在这里并没有人希望前辈死去……玛修还在想着要说什么,立香的注意力就已经换到别的地方去了:“没办法了阿喀琉斯!我已经没有手了!所以——只能坐在你腿上了!快来!”

“别突然说奇怪的话!刚刚是谁说要好好坐着的??”不准一副要用令咒的样子!不要每次都把令咒用在奇怪的地方!阿喀琉斯坐在对面,他说,“真是的我说御主……你身体没问题了吗?虽说脸色是……嗯……太白了我看不出来。”

“别担心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要说完全健康是不可能的,只能说状态还不错吧。立香倒是不太担心,按照剧透莉娜的说法,她所看到的被‘搬到现在的未来中’(暂且不论这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是被一个金发的男人杀死。

目前符合这个形容的敌人就只有……基尔什塔利亚和戴比特了吧。如果算上从者就没法推测了,目前来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们两个人在A组当中也算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固然不可能就这么随意的出现在第二个异闻带。总觉得他们两个的异闻带一定都会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非常特殊。

所以,自己不会死在这里。立香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出这话来,新所长一定会嚷嚷:“不怕危险就是忽视安全!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想的!”什么的……那个家伙,虽然是个魔术师但却是个好人呢……

算了,新所长说的也有道理。至少自己要保护身边的人,当前这个迦勒底的大家……如果自己死了,或者不能行动,那么所有人也就完了。为了避免这种局面,还是警惕一些吧。立香这么想着的时候,Shadow border就进入了虚数潜航,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上浮。

进入虚数空间的瞬间立香觉得有些难受,大概就像是晕车一样的感觉。还好有人握着她的手,不然她应该会感到更加眩晕吧。而就在眩晕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双紫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白宣告着眼睛的主人并非人类,这并不是立香第一次看到……她知道眼睛的主人是谁。

“……要去一个无聊的地方了呢。你。”

不过,这声音她倒是第一次听到。与在黑色的空间中不停询问的声音或阿修罗的声音不同,这个声音更加平静,并且好像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的。

“紫炎……?”

“那是我的名字吗。嗯……确实有些熟悉。”

达成对话也是第一次。立香想要再问他一些事情,可是眩晕感很快就过去了,她又清醒了过来,现在只能听到玛修的声音了:“前辈?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事。”果然,越是接近异闻带,紫炎就越是活跃。他肯定是喜欢这些地方或者能够从中得到以前得不到的力量。不过嘛……刚刚和他短暂的交谈之后能够了解到他是有理智的,这大概算是件好事。

立香本想着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结果她一转头就发现福尔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正弯着腰仔细地观察她:“Miss.立香,你刚刚喃喃自语的内容是……”

哇啊啊……福尔摩斯这张帅脸真是惊世骇俗!立香完全没打算跟着他的思路,而是在想其他事情。因为福尔摩斯的脸现在很近,所以立香放开了‘一夫一妻’的手,迅速捧住了他的脸:“你就算是在从者当中,也是有着一张震惊阎魔大王的漂亮脸蛋啊,福尔摩斯。”

“谢谢夸奖……?”福尔摩斯略有无奈,他说,“我在考虑你的事情啦,Miss.立香。希望你能优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其实和什么人……对话了吧?”

名侦探这点还真麻烦。立香说:“算是吧……就是在进入虚数潜航的瞬间……眩晕了一会儿。在那段时间与附身在我身上的那个叫做紫炎的妖怪说了一句……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像寒暄一样的对话罢了。”

“原来如此……我记得之前那位滑头鬼是叫他‘预示凶兆之王’的。”如果这个预示凶兆之王一直都附身在立香身上,那么之前的所有推测都要推翻了。魔术师们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才采取了消极的态度。

现在没有条件进行更多的调查还真是遗憾,不过当事人太过重要了也不能不闻不问。福尔摩斯说:“我知道是短暂的对话,可如果他能对话的话……就说明他是拥有理智的,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真的嘛?我倒是觉得他可能什么都不清楚啦……”他的记忆很混乱的样子。

“不一定。也许他本人都没意识到某些信息很有用呢。如果有机会的话,Miss.立香,麻烦你多问他点事情吧,不管是什么事都行。”

“这是为了满足你的名侦探好奇心吗?”

“有一部分吧,还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你啊,Miss.立香。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会全力保护御主的。”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一船的人可就没戏唱了。福尔摩斯笑起来,他说,“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Miss.立香?可以不要捏我的脸了吗?”

“我捏你的脸只是因为你长得帅而已。”立香诚实的说着,不过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你刚刚说的事情我明白了,我也希望能和他交流……他以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似的,最近才突然出现也有点奇怪。如果有机会我会好好缠住他的。”

“那就拜托了,Miss.立香。但也不要勉强哦……也该捏捏阿喀琉斯什么的了吧!”

“咳咳……嗯。虽然和从者的关系好是一件有利于以后战斗的事情……但是稍微注意一下场合啦!御主!”新所长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说,“还有那边的亚从者!不要一副也很想被捏捏的表情!”

“什么?!玛修也!我知道了……对不起玛修,我都没注意到……现在就让我来捏个爽——”

“呀啊啊啊前辈!!!”

完全没听进去我的前半句话是吧!亏你们这么有精神!新所长自己明明都要紧张得犯胃病了,他念叨着:“还完全不知道这个异闻带是什么样……也完全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卡多克被抓走了,其他隐匿者肯定也会更加警惕,怎么想我们都不可能顺利的穿过这个异闻带抵达北海……”

“哎……戈尔德鲁夫已经开始紧张得碎碎念了……”达·芬奇亲露出了没辙的微笑,“还好他只是司令官而已,要是御主也这样可就要头痛喽!”

“什么叫‘只是’!技术顾问!司令官可是这个队伍的头领!是非常重要的人!咦——”刚刚才抬头反驳了这一句,Shadow Border的警报就突然响了起来,这让戈尔德鲁夫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回事!我们应该在虚数空间里对吧??在这里不是不会被攻击的吗?!”

“冷静点戈尔德鲁夫,我们并没有被攻击。只是……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潜航艇附近!”

“那、那可能吗??”

是啊,虚数空间中不应该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吗?当然了Shadow Border是个例外,但是……这下立香也紧张起来了。毕竟在这种地方万一真的遭受到了什么攻击,就连反击的手段都没有。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新所长当机立断:“马上上浮!!”

没错,这是最好的判断,在有支援的情况下尚且不论,现在他们完全不能冒一点险。新所长在这方面倒是还挺可靠,一个惜命的指挥官再好不过了。这么想的话……从者也希望自己是个惜命的御主吧。

立香姑且反省了一下。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了。达·芬奇亲马上带领Shadow Border开始上浮,还好现在是穿越了风暴之壁的状态,也就是说上浮之后就是北欧异闻带内部——

又是一阵眩晕,也许是习惯了吧,这次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到能和紫炎对话的长度,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立香觉得整个人都‘稳定’了下来,接着Shadow Border内部的警报声也停止了。

平板的电子音汇报着成功上浮的结果,在虚数空间中的东西似乎并没有跟来,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此时,大家也能通过窗户看到北欧异闻带外面的情况了。

“又是冬天啊……”

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而与俄罗斯不同的是并没有肆虐的暴风雪和极低的温度,这里的气温是可以允许生物生存的。

“外面的环境比较稳定,虽然有点冷,但却没有冷到零下100度,天气也很平稳,还能看得到阳光。”达·芬奇亲这么说着,“我们现在无疑已经进入了北欧异闻带,保险起见,Shadow Border会先进入隐蔽状态,立香,又要麻烦你们去周围先调查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与紫炎对视会看到灾厄降临的景象,这灾厄因人而异,可能是这个人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所以魔术师们都很害怕,他们看到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预示凶兆就是如此。可如果置之不理就不会有问题了,就是基于这种策略,才把立香放逐并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现早点死,当然也放弃了对她的治疗。当做她不存在就是最好的选择,只要那样不管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其实这是个正确的策略,只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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