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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还得是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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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未归,又是从城外匆匆回家,崔璟郅已经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诓骗家里人,尤其是他二哥了。到了家门口,崔璟郅站了好一会,在心里编了一下理由,觉得放心了不少才敢往家里去。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刚准备进去时,便遇到了下朝回家的崔元宗。

崔元宗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是去外面鬼混了一夜刚刚回来,正巧还让自己抓包了,脸色极其难看。

“爹,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啊,我正说在门口接您一下呢,没想到您这就回来了。”

崔四也听到了动静,从里面跑了出来,走到了崔元宗面前,接过了他的行头,然后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崔璟郅,不敢吱声。

“我是挺早的,不过崔公子更早啊,还知道回来呢,怎么不就在那里住下了呢?是床位不够了吗?”

听着崔元宗的嘲讽,崔四在一旁尽力憋着不笑,而一旁的崔璟郅则是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如何应对。

“爹,我再也不去了,你相信我嘛,咱们还是先回家吧,在外面冻死我了。”

说着,崔璟郅就想去拉他爹的手,准备拽着他赶紧进去,结果崔元宗一下子甩开了他,依旧没放过这件事:“崔公子,知道冷啊?晚上没有小郎君给你盖被子吗?瞧给你冻的,是不是没给钱让人赶出来了?早说啊,直接报你爹的大名,进去白吃白喝不就行了吗!”

崔璟郅被他一通数落,简直就快要无地自容了,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他。好在一旁的崔四及时化解了这尴尬的场面:“相爷,二公子说找您有事,看样子挺着急的,您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崔元宗长袖一甩,瞪了他一眼,便径直往府里去了,留下崔璟郅一个人在原地吹风。好在崔四有良心,还知道回过头来拉他一把,带上他一起进去。

“仗义!我没白疼你。”

崔璟郅一个劲的冲着崔四竖大拇指,而这话崔四听着却不太对劲,不想搭理他,什么叫疼我?你那是在欺负我!要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刚才就应该看你爹打死你算了!

崔元宗走在前面,崔璟郅也不敢跟得太近了,只能缩手缩脚地慢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生怕他在前面突然停下,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屋里的崔璟辞见父亲下朝归来,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跟崔元宗说起了什么,眼神里尽是焦急之态。

崔璟郅知道肯定是昨日孙斐兄长之死的事情,二哥一直忙到了现在,如今没了办法,只能求助于父亲了。他也不再畏缩,走上前去,看着他们二人聊天。

“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工部不是归您管吗?你就让人再细查一下嘛。”

“不是我不管,你爹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工部那个尚书杜琚,又一向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更是不会听我号令了。见我式微,更加不会配合了。再者说,工部调查的结果已经出了,他们认为就是孙效自杀,且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有凶手存在,所以···工部为了洛河大堤的进度,已经同刑部大理寺一起,将此事定性了。”

“不是的,爹,那天阿郅也去了,他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你让他跟你说说。”

说着,二人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崔元宗刚才的怒气还未消减,看着身后的崔璟郅,依旧来气:“崔公子除了美人美酒,还关心起这些事情了?难不成又是哪位工部的小郎君被你给盯上了?”

“爹,您就消消气嘛,别说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回家了,真的。”

崔璟辞看他墨迹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来,便直接开口提醒他:“跟爹说说你昨天在工部的发现。”

“哦,那个···我昨天去的比较晚,去的时候尸体已经不在房梁上了,但是,据我的观察,孙主事应该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颈,喘不上气,才被憋死的。而且孙主事应该是发现了工部有人贪墨,这才让人灭口了!”

崔元宗听他说完颇为震惊,但又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你怎么知道这里面还牵扯了贪墨的事情的?胡编乱造,诋毁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崔璟郅直接一把上去扯住了他爹的衣角,让他先听自己说完,便开始给他分析起来:“孙兄一无家世,二无钱财,三无人脉,这人干嘛非得杀他呢?一个直愣愣的生瓜蛋子,刚到工部,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埋头苦干。就是这一干,干出问题了!有一天,在查账的时候,他发现了洛河大堤实用款项与支出总额严重不符,所以他就怀疑有人中饱私囊,从中渔利。结果一番调查下来,让人盯上了,这才狠心将他灭了口!而且这人应该来自上层,手握权力,可以轻松地在工部就杀了孙兄。”

崔元宗看了看贴在自己身边的崔璟郅,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不免觉得颇为欣慰,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嘛。不过···他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刚想再细细闻一下,崔璟郅直接走开了,走到了崔璟辞身边,又给他分析了起来。崔元宗的耳中不再响起崔璟郅说话的声音,他一直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个味道,有些熟悉,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对!皇宫!

这是龙涎香!

这小子干什么去了?龙涎香除了宫里,那就只有城外的太白行宫和东宫有这些东西了,难不成他是去找太子了?不应该啊,看方向,他是从辅阳那边回来的,那就只能是···太白行宫了!

这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跟老三搞到一起去了?

看着还在兴致勃勃地跟崔璟辞讲话的崔璟郅,崔元宗心里的疑云更加重了。这两日他一直在外面,连家都不着,自己还以为是外面哪个野狐狸勾引了他呢,现在想来,这小子不会是···不会的不会的,人家老三能看得上他?脑子进水了吧!不过这小子,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还真是把老三给拿下了呢,难怪这些天不着家,合着这是被情郎给困住了啊。

想到这里,崔元宗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起崔璟郅来,他倒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是哪里那么吸引人。

“爹,看我干吗?我衣服穿错了吗?”

崔璟郅感受到了那炙热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探问着。

“你要是穿错了的话,应该是穿的谁的衣服啊?”

崔元宗突然有此问,给崔璟郅吓了一大跳,他不敢说话,就愣在原地,赶紧转眼看着地上,更是不敢与崔元宗对视了。

“爹···爹你问这个干嘛?咱们家又不是穷得穿不起衣服了。”

崔元宗不听他辩解,直接将他叫进了自己的书房,留下崔璟辞和崔四在原地发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公子,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崔璟辞大概猜到了父亲的此举的用意,此事于他而言,本就是多此一举,管了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反而可能会得罪人。不管就万事大吉,自己也不用掺和进这趟浑水里。父亲借口离开,实际上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件事不能再插手了。此事牵连甚广,而且这么大的工程,必定在上层还有人也参与其中了,要是连这些人也一起得罪了,那日后崔家在朝中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无事,应该阿郅又惹祸了吧,你先去备点茶水点心,待会见情况不妙便进去救那小子一把。”

“是,我明白了,不过看来二公子你还是很关心三公子的嘛。”

崔璟辞有时候对那小子就是这样,不见面就想,一见面就教训,偏偏自己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受不了崔璟郅那水磨的缠人功夫,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哄住了。

“哎,对了,待会爹要是准备动手打他,一定要过来叫我啊,不然真给他打坏了。”

“是,待会儿我见机行事。”

崔璟郅也心惊胆战地跟着崔元宗来到了书房,他心里一直打鼓,难不成父亲因为自己夜不归宿而要责罚吗?不应该啊,之前自己还有过好几天不回家的时候呢,那他不也照样没事人一样吗?

带着些忐忑和疑惑,崔璟郅进了书房的门,刚一进去,崔元宗便叫他带上门进来,崔璟郅不敢违抗,只能蹑手蹑脚地照做。

崔元宗端坐在椅子上,心中的问题一时间竟然还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便搓了搓衣角,在心里思索着说辞。

不过崔璟郅倒是一点不客气,见进去半天父亲都没有说话,便想提出离开了:“爹,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进来了又半天不搭理我。”

“郅儿啊,为父平时疏于对你的管教,是我的不好,但是,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一定要告诉我啊,是不是上次找我拿钱的事,为难了啊?早跟我讲嘛,你干嘛非得委屈自己呢。”

崔璟郅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委屈自己?我干什么了?还难言之隐,难道是二哥跟他说我不行的事了?

“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是不是我又干什么惹你生气了,你直接骂我就好了啊。”

崔元宗还以为他在装蒜,便想直接揭破他,但又怕他自尊心受损,内心无比纠结。

“郅儿,咱们家好歹是勋贵人家,家底还是有的,你别怕,不管是谁,为父都一定会保你周全的。”

“爹,你到底要说什么?”

崔璟郅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整得脾气都上来了,这一路上自己心惊胆战的,结果就说了些这个,净是些听不懂的哑谜。

“那好吧,那我就只能挑明了跟你说了。不过你放心啊,为父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毕竟你是我儿子嘛,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

看着崔元宗一通废话说个没完,崔璟郅也由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变成了现在毫无耐心,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就甩着个无所谓的表情看着崔元宗。

“行行行,我呢,就是发现了一些你的小秘密,但是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嘛。人生在世,哪有不折腰的时候啊,你能懂这个道理,为父就已经很欣慰了,至于这个···过程嘛,不重要,不重要。”

崔璟孩子心里一咯噔,什么叫知道了一些秘密?

“爹,你···你知道什么了?”

崔璟郅吞吞吐吐的不敢再问下去,生怕再问,现在的平静就会演变成暴风雨了。

但崔元宗好似他们俩心有灵犀一般,脸上露出了不可言说的笑容,冲着崔璟郅使了个眼神:“怎么?不敢跟我说啊?哎,也怪我,那天你找我要钱,我就应该给你嘛,不然现在你也不会卖身赚钱了,而且还是···”

崔元宗还想接着说,但崔璟郅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等会!什么?什么叫卖身?你儿子什么时候需要卖身赚钱了?”

见崔璟郅极为激动,崔元宗一下子意识到是自己话说得太直白了,肯定是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于是先安抚了起来:“儿啊,是我错了,好吗?我以后每个月多给你十···不!三十两银子,你看够了吗?”

崔璟郅更加生气了,我什么时候缺钱了?

“爹,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卖过身,又是卖给谁的?”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质问着崔元宗。

“你最近不是老往城外去吗?你衣服上还一股龙涎香的味道,这种东西民间可没有,住在城外的那就只有三殿下会用了,你肯定是去哪里了。不过儿子,咱们不丢人,我是你爹,跟爹说,没什么的,别怕啊。”

“爹,你在瞎说些什么啊?我真的听不懂了。”

“儿子,爹知道,这种事情只能是私下里干,摆到台面上来就不好了。不过那三皇子就是再有钱,咱们也不能委屈自己啊,还是身子要紧。”

听到这里,崔璟郅终于像是明白了些,合着这是怀疑自己卖身卖给了李昭晏呐,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爹,我···其实吧,那什么···”

“儿子,听爹的,你别干这个了,伤身!再说了,他能给你多少钱呐,咱们家有,不将就他啊,听爹的,别去了。”

看着崔元宗那一脸诚恳的样子,崔璟郅不由得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老爷子这是在想什么呢?你儿子像是那种会被人胁迫干这种事情的人吗?胁迫那也是我胁迫别人呐,再说了,那么娇滴滴的美人,我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喽,还用得着他花钱吗!”

“爹,这些年我也不懂事,让您为我担心,现在,终于有我的用武之地了,爹还是让我去吧,咱们现在还是不宜与三殿下闹掰,我···牺牲一下没什么的。”

说着,崔璟郅就开始假惺惺地掩面抽泣起来,那演技,叫人看了着实赞叹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李昭晏强要的他呢。

崔元宗看着他这副样子,甚是心疼,自己多年来一直将他捧在手心,却没成想如今竟然成了别人的玩物!自己怎么对得起崔家的列祖列宗啊!

“郅儿啊,你别怕,为父,虽然年老,但在朝中还是尚有几分薄面的,我亲自去找老三,我去跟他说清楚。你呢,就安心在家,哪儿都不要去了,爹一定帮你脱离苦海。”

苦海?爹呀,那可是我的温柔乡啊,你可不能乱来啊!我的晏儿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

“爹爹爹,你别冲动,咱们从长计议一下。反正呢,我···平时也出去玩,跟谁不是一样的呢。”

崔元宗一听此话,立即反驳了他:“郅儿啊,这可不一样!平时那是自愿的,爹可以不管你,但这回这可是强按着你干的,那能一样吗?再说了,你这一夜一夜地熬,身子可怎么得了啊!”

崔璟郅看着他爹的真情流露,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说了呢,他肯定会生气,自己肯定也难逃此劫。不说呢,他又马上要出城去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要是真让晏儿知道了的话,那以后肯定不会理自己了,说不定还会被气死,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崔元宗站在一旁看着崔璟郅那不易察觉的表情变化,而崔璟郅也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二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谁也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最终还是崔璟郅顶不住,选择了告诉他实情:“爹,其实吧,我们俩呢···没有什么强买强卖这种情况,我们都是自愿的,就是那种你情我愿,你懂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让你误会了,确实,是我不好,还让你担心一场。”

崔璟郅说完,谨慎地抬着头,瞄着崔元宗,想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他不仅面无表情,而且呆愣在原地,好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动静。

崔璟郅很是担心,这不会是让自己给气急了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好歹骂两句啊。

“爹,我错了,刚刚就是跟你开玩笑呢,谁知道你真的信了呢。别生气啊,你打我骂我吧,别不说话啊。”

突然,崔元宗一把抓住了他,兴奋地问道:“儿子,你说的说真的吗?”

崔璟郅有些被惊到了,眼神一下子就木讷了,任由崔元宗抓着自己的胳膊,使劲摇晃。

“儿子,你真的把老三给拿下了?”

“爹,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谁让刚才你都要去城外找他了呢,我也迫不得已才说出来的。”

“儿子,我那是诈你呢!”

什么?诈我?

“爹,你什么意思?”

崔元宗自信满满地开始给他讲述起来,眼里满是得意的样子。

“儿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那老三长得简直就是跟如妃和圣上一模一样啊,你能不心动?我那是想证实一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老三给骗到手了。你还真行啊,这三两下的,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不是,你等会,什么叫解决难题啊,这不会是你的圈套吧?”

“儿子,齐老头那孙子,是不是没抢赢你,你现在完全胜出了吧?我跟你说啊,老三,非常关键!只要把他拿下了,那太子便再无后顾之忧了。虽然圣上明令禁止外戚与皇子交流甚密,但现在毕竟是这个时节了嘛,各路人马都蠢蠢欲动,那个林楼辅,巴不得辅佐他的外孙子登基呢。现在好了,他外孙子,让我儿子给拿下了,我看他以后还拿什么狂!”

崔璟郅听得一脸震惊,他们这是在拿自己对李昭晏的感情来博弈啊,这要是让晏儿知道了,还不得怀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呀!

“爹,你什么意思?你太过分了!我跟晏···我跟三殿下,是想在一起,我是喜欢他,但我绝不会为了你的什么狗屁谋划而去伤害他的!你也别妄想对他做些什么,不然我一定会跟你翻脸的!”

说完,崔璟郅便想夺门而出,被崔元宗一把拉住了:“儿子,爹不是那个意思,你呢,可以继续跟老三在一起,爹不会反对的,反而,爹会很支持的。这样一来,不仅齐家再也没有了指望,就连林楼辅都会失去了希望,一箭三雕啊!你别怪爹心狠,这也是没办法,老三的情况不明,如今朝中局势也是越来越对咱们不利了。而老三就是这其中很多事情的关窍,你呢,就安心跟老三相处,我···”

“爹,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你知道的,先帝的第一个太子是怎么死的,豢养男宠!现在你让我去接近他,不就是想置他于死地吗!你怎么能这样?”

崔璟郅越说情绪越激动,崔元宗知道自己的计谋太过偏激了,但与如今的情况而言,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啊。

“儿子,我知道我的初心不对,伤害了你,还有可能将你置于险地。但圣上不是先帝,老三也不是废太···不是河间王。那是他亲儿子,他不会痛下杀手的,最多就是不再让他承继皇位罢了。这样不是正好吗,你们俩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崔璟郅瞪着白眼看着他,不再接话,心里一万个委屈说不出口。要是李昭晏也这么以为,觉得他是在故意接近的话,那自己跟他就再无未来可言了。

“爹明白,你呢,看着平时放荡不羁的,实际上心里脆弱得很,正是需要个人来好好陪着你,帮你平静一下情绪。现在正好,你和老三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嘛,再加上如此门当户对,只要老三愿意,圣上绝对不会多说半个不字的。”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真的知道了你的这些想法,他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他会觉得是你让我去故意勾引他的,他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到时候肯定要便宜了齐之衍那个书呆子了!”

“儿子,所以你得努力啊,爹一百个支持你!不过呢,就是不能让齐家那小子得逞了,你可得是专房之宠啊。”

崔璟郅很是无语,这个老家伙怎么能把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描述得如此云淡风轻的?刚才还在跟他置气呢,现在一转脸直接就是在背后当起了军师来出谋划策了,你那么早干嘛去了!

“爹,就算不管别的,没有你那些阴谋诡计、满腹算计,我肯定也是他唯一的男人,不会再有别人的!不过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也别想着从中作梗,离间我们的关系,我自己会去找他说清楚的,不会给你可乘之机的。”

“是是是,当然只能有你一个了!齐家那小子,可不能给他机会啊!还有些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一律不能靠近他啊,你得看紧点!哎呀,就是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厉害,真是给为父长脸了啊!”

崔璟郅看着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甚是嫌弃,明明是我跟晏儿情投意合,怎么就变成你长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是专门靠这种事情来营生的呢。堂堂一朝宰相,竟然还会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奉若瑰宝?把自己的儿子都给豁出去了,甚至还以此为傲?

“爹,你能别这样吗?看着怪渗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三是什么传世珍宝呢,叫你如此惊叹。”

崔元宗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对崔璟郅也不再苛责:“儿子,你不知道,圣上对老三的态度很是关键呐,当年他让齐家那小子去太白行宫给他当伴读,就是为了助长齐家的势力。可是现如今,你把他给收···啊,不是不是,是感动了。现在他跟你好上了,那这局棋就跟齐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呀。我想了那么多办法都达不到效果,没想到被你给一朝破解了。”

“爹,你能别笑得这么奸猾吗?不知道还以为咱们俩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奸佞之人呢。还有啊,你的任何对他不利的计划我都不会参与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还会不顾父子之情,跟你一刀两断的!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了,我是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说完,崔璟郅便带着许多的疑惑开门出去了,头也不回。

难道他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他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啊?或许是厌烦了这样的日子,想找个人解脱了,就看自己合适,就跟自己那啥了?

崔璟郅幻想着这一切,自己第一次真情流露,不会真的就要这样打了水漂了吧?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是想跟自己上床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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