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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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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席放下地图,大致局势已经了解。

敌方优势,他方弱势,但本次任务能守住就行。这好办,填人,用命填。主将是他,他要是敢逃,全家洗光光等死吧。因为锦城破,女真入关,他背后就是京城。

但苏席并不只想守住这个捞什子的京城,他要打,打到锦城去。

可计谋是一个没有,苏席看向钱太守,感觉这人圆滑老练,并不是什么纸糊的烂货。刚刚各处防线军镇布局讲得头头是道,就是惜命了些,但说不定这人能给他想出什么好法子。

哪知钱太守听了,浑身一哆嗦,诺诺不敢再言。

“怎么不说话了?”

“提督大人,我斗胆问一句你手底下多少兵,能经得起女真一战?”

“……两千岭南家兵,一千神机营手中有几百条火器,外加一万卫所军屯农兵,还有几万人在来京的路上。”

“大人,你不知道女真部到底有多少匹好马多少个骁勇善战的士兵,他们很强。”

“我不知道。”

苏席摇头,他说话字短,一向坚决。

手轻轻的磕下茶盏,地图卷入掌中,面对一无所知的战场和敌人毫无畏惧。生死无论,苏席只在乎仇恨,这种想法对于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劳苦百姓也是如此。

“但我知道,女真曾是手下败将,是一群猪狗杂碎。”

钱太守咽下未尽之语,眼前的提督,曾经的世子爷,比他们这些人要强得太多。光是意气还是志向,无愧于忠臣世家养出来的凛然正气,他是不二之臣。

但现在这个充满黑暗权势争抢的朝廷,从来不是文人书生向往的能完成远大宏图的太平世。

翌日。

苏席领兵向前,但突遇女真散队侵袭,众部措不及防,死伤严重。因苏席打头,受箭束集火,重伤,连续数月无法正常抬起左臂。他看见肉眼可察的差距,对方骑兵太强,无论是机动性还是穿插突进能力,甚至是逃跑速度都比不过对方。

这是一群抢人起家的游牧土匪,比奔马比杀人比射术,那样都是输。

就他这伙步兵守在城前,只有任人鱼肉。

苏席整理军队,下令,就地挖沟壕铸城。他要把这条咽喉路彻底堵死,无法对战,那就换一个方式对抗。十步一城,每日前进三里,一点一点吞噬原本该属于他们的边疆线,嚼碎这片荒凉但留有生民痕迹的黑土地。

但女真何其狡猾,一朝入关,四处烧杀掠夺。

可苏席不为所动,围魏救赵,但也得估量他背后到底有多重要。只派小队前去追赶支援,女真无法,困于京城前一带如深陷泥沼无法深入。但一天又偶然得知消息,苏席派兵走水路传信递海城大将,他决意增兵前往,海城易守难攻,可作为一处敌后据点尽情爆兵,干烂他的大后方。

女真忌惮其计划,一来一去,来去如风,竟让防线前进数里。但此刻手中所率军队已达十万之数,粮草犒银等等费用,军费烧上天价。

朝廷言官从来都是一群喂不熟的恶犬,对苏席毫无作为的缩头乌龟举动,上书百封不止,骂了又骂。先从其在职无能骂起,骂到他老子镇国公,最后从民族气节升华。只能说这群狗日的读了几十年的书,都他妈的没白读,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以上是苏席的原话,在收到撤职令后骂骂咧咧的收拾行囊转身回京。

内阁全票撤了他的职,但不日又使其遣返。

苏席那套法子比这群急吼吼冒头上杆子找打的武将们,可好了太多。

星河斗转,日夜交替,入冬。

这边的天可不比岭南,岭南四季温暖潮湿,无论什么时节都有一片郁郁青青。

眼前的黑土纵然一片寥廓看不尽边,但大雪封呛,入目间只有雪色夹杂泥土色泽的天和地。草地早早变得苍黄如八十耄耋老人的稀发,树干子光秃秃的,杨树比人巴掌还大的叶子早就随强劲苍凉的北风刮向让向往又南疆。

苏席呼出一口白烟气,又填蜡油,颇为头痛的看向手中书册。

什么《孙子兵法》《司马法》《练兵实纪》,都是钱太守找来给他读的,苏席一直怀疑自己有点阅读障碍。字太多的一概不看,再加上多年不曾看书写字,想要把一行一行晦涩古文,还没有任何注音标点的通文看懂,对他来说难于上青天。

但除了看这些书目外,他在军中并无什么要事可做,前两天才回职。

至于打到锦城去,堪称天方夜谭,说来的鸿鹄之志只是可笑。

苏席很明确他部队和女真游兵的差距,对方战力太强,且雄心不小。他这边怂兵太多,都爱好种田,为了土地倒是能拼拼命,但步兵上阵只有被骑兵当作活靶子收割。

面对骑兵,苏席也有一法子,火铳对付高速度马匹绝杀。

但朝廷不给他钱,神机营火器因某堡之变遗失大半,皆落入敌手。就是这么个烂摊子,硬生生砸进苏席手里,所作所为仅仅只是给这个腐朽王朝续命罢了。

不过苏席并没有慌张,他在等来年开春,主角攻力角皇位争霸赛。

无足轻重的七皇子突然露出獠牙,于宫门前斩杀匆忙赶往皇宫领旨的九皇子,三皇子其母在五年前谋划刺杀导致太子身死的阴谋一朝被发掘出来。

朝中臣皆是噤若寒蝉,只静观新帝登基。

其实原本在首辅其子,一哥儿许配给七皇子的时候,已经初露征兆。首辅的站队很明显,他要拥立这个毫无背景势力的七皇子继续的他的一言堂,然而却低估了他,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除了沈遇舟,在大婚那夜,他几乎是痛心疾首。

那种感觉比当年他起床,突然发现七皇子消失一样,像大梦一场后猛然睁开眼面对现实一步步抽离甜蜜梦乡的感觉还要痛。那是钝刀子割肉,现在是向他的心上猛开一枪。

七皇子自觉亏欠,尤其是沈遇舟还育有一子,他的亲生儿子。

两个人的苦情戏苏席一概不知,他心里只盘算着军费,面对女真强大的骑兵,那么他必须组织另一支能和对方匹敌的强军。关于马匹和人员筛选,他决定从蒙古以及女真以外的部族招人,说好听点叫做雇佣兵。

蒙古人天生落地于草原,相当擅长骑射,女真有四大部族,但现今术甲木一家独大。正是从中挑拨的好时机,但代价是封赏土地,只要能打回锦城,收复失地。自己在那边地,才舍得用命打,拼命打。还有因为战争被迫离散的流民,为了故土,他们的潜力比那些尚武的鞑子还强。

对于其他士兵,苏席同样也是此待遇,景朝内土地吞并严重。但是来北线,带你全家子来,走过去就有土地拿。

这诱惑力太大了。

纵观朝代千年,无论是氏族还是部落最后到国家,土地是最重要的。

衍生出来的暴力机关只为征服这片土地。

苏席策马携随从回京,钱太守陪同,见证新皇登基。

但满脑子打战的苏席没想到那该死的剧情还要砸到他头上,府上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新皇一旨诏令招苏席进宫。

扬马蹄,苏席重回当年扬鞭策驰凤凰路,其中心情颇有些怪异。

他再不是前两年那个纨绔世子爷,终日打马闲游,观得遍地美人掩面生花。那个时候苏席过分潇洒,虽文人墨客多判,写个诗词全塞点私货,不带他似乎都不会写诗似的,尤其是那春馆里。

但一骑墨衣,大氅迎风飘招的少年意气撞进无数人心底里,苏席有时候都不想骑太快。可不快点走,他要被路过的哥儿女人甚至男人的花果香帕砸死,有天他妈的不知道那个杂种丢了颗大桃儿,硬邦邦的,砸他脸上三天没消青。

苏席想起来突然笑,想吃脆硬的果桃儿,粉白皮儿的。

系统111瞧他开心,疑惑问道,“怎么了,笑啥,看皇帝你开心?”

“没有,只是想起来事。依依,我想吃脆桃子。”

“大冬天怎么想起来吃桃子,属猴子啊你?”

“我不属那个,我属虎的。”

“真的啊?”

“你呢?”

“我嘛,应该是属龙的,应该是,我记不清了。”

苏席又笑,心里还觉得挺巧,龙虎斗,他当年也和那人争得凶,打过好几次架。

一路奔驰到午门前,双手勒紧马绳扭转马头飘摇,苏席翻身下马。一身酷黑劲衣,身量远比前两年挺拔,肩宽窄腰,但三月京城仍降薄雪。前几天倒是暖和得很,回南风似乎都吹到了遥远的北部边线,但他一回京。

北线的凌冽寒风又似刀子一样刮来,苏席觉得怪哉,自觉穿厚了衣。前两日新皇登基,他着礼服觐见,之间和狗皇帝并无过多交流。

苏席不明白今日召见到底为何,可他如今身为臣子,该去还是得去。

风声突起,诺大皇城上空凝聚一团灰重的晦云,凝聚不祥之兆。薄风迎面,将苏席高马尾束管纤带吹远,玉坠落身后及臀黑发轻晃。宫廷太监将苏席引入新皇议事书房,转进朱红院墙,苏席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主角受。

主角攻坐在宽面书桌后似乎自成一层藩篱,桌上鎏金江山笔筒和黑檀木笔架安静而又巍然,也是一身常服墨衣。

但他是天子制式,和苏席衣着有些细微差别,不过也是同样的圆领。

苏席腰封素简,还是从当年坐马车前去岭南时一样,挂着那枚弯钩羊脂玉佩。脸上的一道疤痕消不下去,凌厉的白痕从嘴旁画出一条直线,他一直没变。

变的只有眼前的两个人,但其实每个人从出生都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他们都没变。

没有背叛最初的自己。

一个选择皇位,一个想要归宿。

主角攻迎娶首辅之子,一心只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铺路,他需要更多听话的势力。眼前的镇国公之子是个很好的拉拢对象,而旁边那个哥儿,有他的孩子。爱过也吵过,总说气话,说不如嫁给镇国公嫡子那个混账东西。沈遇舟想要爱,想要安稳,但是现在他给不了。

为今只有下策,亦是全策。

“听闻陈卿和沈公子有过一段救命缘分,我现封沈哥儿为郡王爵位,许你。”

“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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