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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蜜恋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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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闷热的天气,一块小小的云都没有。被炙烤着的大地干枯焦躁,就算是地里还残存着一点点水分,也马上要被煮成滚烫的岩浆了。

在这种天气出门真是炎夏最讨厌的了,没两分钟,全身都会变得黏糊糊的。在阳光直射的地方走一会儿,脚下就会发烫,汗更是源源不断地顺着脸颊滴下来。

看了眼地图,还有几百米才到。炎夏把遮阳伞正了正,认命地接着往前挪动。到了树荫下她就慢慢走,出了树荫就快快走。但即便在树荫下,也是闷热无风,喘不过气。

就快了。想着马上有空调吹,能好好坐下休息一下,炎夏才生出一点前进的动力。

其实,要不是被章翠翠念得烦了,炎夏根本不想来。

昨天晚上,炎夏正为找工作的事发愁着,章翠翠偏要长篇大论地和炎夏‘谈心’。

……

章翠翠:“炎夏,你工作怎么还没找着啊?”

炎夏:“嗯,还在找。”

章翠翠:“现在自己在外头租房子成本挺高吧,要不你就回家来住,离家近点,也方便照顾家里。你看咱家原来邻居孩子高小蓝,就在家附近单位工作,一个月3000多,但是稳定啊,人家天天晚上下班就回家做饭,还往家里买东西呢,上个月新买那个进口榨汁机,还新买一个电饭锅,可好了。”

炎夏:“……”

章翠翠:“你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同学,叫白静蕾的,她妈妈说她现在上班之后每个月都把一多半工资给家里,她弟弟要结婚,她还给添了酒席钱呢。原来她上大学时候,从来不管家里多要钱,她妈妈从来不多给一分钱,但她现在长大懂事,知道孝顺家里。”

炎夏:“她挺辛苦的。”

章翠翠:“你妹妹昨天回家,我看前段时间给她累着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也黑了,都用不起什么好的护肤品。我看你啊,应该多帮帮你妹妹。什么是亲情?你跟梦璇血浓于水,你现在对她好,帮她度过难关,以后她指定也会对你好,等将来她出息了,你们俩个也能互相帮衬。”

炎夏:“是是是。”内心疑惑:她有事,林梦璇真的会帮衬?

章翠翠:“既然你暂时找不着工作,我正好有个事安排给你。我这已经帮你答应了,明天上午去相亲。对方是你大姨家哥哥原来工作时候认识的,挺好个男孩,就是比你大几岁。”

炎夏:“几岁?”

章翠翠:“不多,也就6岁,是个挺努力上进的男孩。工作虽然不算挣钱多的,但是也稳定。他是个孝顺孩子,家里只有母亲从小带大的,对母亲特别好。人品也好,不嫌贫爱富的。”

炎夏:“我明天有面试,上午没空。而且我年纪也还不大呢,不到相亲的时候。”

章翠翠:“我不管。我都答应好人家了,你必须去。你不去让我多没面子?这样我在你大姨那都抬不起头了。”

炎夏:“可我真没空,要不你和我大姨说说吧。”

章翠翠:“再没空一个小时总挤得出来吧。你那还只是面试,又不是真让你去上班了。反正我这都答应了,你不去也得去。”

……

就这样,炎夏不得不去相亲。她再多说几句,估计章翠翠就要吵着叫她别再回家,要和她断绝关系了。

“时光咖啡店,是这了。”炎夏收起遮阳伞,在门口的阴凉处等着。地点是对方挑的,章翠翠直接告诉的炎夏。大热天的,在咖啡店边聊天边喝点饮料也还可以。

到了约定时间,炎夏见人没来,本想进去店里面等,没想到对方特意发消息来,说她要是来了,就在外头等,还有10分钟他就到了。

*

“不好意思啊!你是章阿姨介绍的小夏是吧?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走,咱们进去吧。”

眼前出现了一双人字拖。炎热抬头,发现是个短头发戴眼镜的男人,身穿一件半新的松垮体恤衫。

“不是这边吗?”炎夏疑惑地瞅了一眼咖啡店。如果不去这里,为什么叫她在这儿等?

“害!这个呀。我是看这个招牌比较明显,你找着方便,咱不去那里。那些个咖啡呀奶茶呀有什么好喝的,自己在家几块钱都做好几大杯了,喝了人还容易胖,太不健康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是最流行减肥了吗?咱们就不去那儿了。”

“哦,那去哪儿?”

“就旁边不远,那儿!”男人指着相隔50米远的一家面馆。“我还没吃午饭,有点饿了,咱们一起吃点,你不介意吧?”

“嗯……不介意。”炎夏这么答着,心里头却开始觉得不对劲。

店是个小店,面积不大,座位也不宽裕,里头有风扇,但没有空调。两人一人点了一碗面,局促地围着小圆桌对坐着。炎夏不耐热,一直拿纸巾擦着汗。

“那个,小夏啊,听说你现在没在工作,冒昧问一句,你在努力找吧?”他问。

炎夏点点头,有些意外他第一句是问这个。

“哦,那就好。”他如释重负似的。“你别怪我多嘴啊,现在不管是谈恋爱还是成家,都不能没有保障,双方都得出力才行。照顾家里、做家务、孝顺父母那些,一般默认都是份内事了,专职来做就没有多大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虽然我觉得女生应该有事业,但家事也不全是女生的份内事吧?”炎夏反驳道。

“哎,当然当然,家里的男人虽然工作辛苦,但另一半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稍微也该搭把手。”

炎夏对对方一上来就谈成家、家事的设定很反感,但一想这是相亲,又不是自己谈的恋爱,也就释然了。但对方的态度却令她接受不来,他说得好像在施舍一样,并且嘴上都极不情愿的,“实在忙不过来”“稍微”“搭把手”,若是真行动起来,恐怕帮忙程度也就是聊胜于无吧。而且,女人工作难道就不辛苦吗?

“提前说,不管咱们聊的怎么样,我都接受不了甩手掌柜。”炎夏实在觉得三观不一致,基本不用再往下说了,于是反对得很直白。“在我认知里,双方合作一起解决问题是可以的,如果存在阶段性的一方比较忙,另一方可以多付出一些,不过这些都要看情况的,不存在一方一直付出另一方永远坐享其成。如果恋爱结婚对于女方来说,只有干不完的家务、孝顺不完的父母和做不完的贡献,那这对她的意义是什么呢?受苦吗?”

“这……林炎夏,你怎么能这么想?”对方表情一下子变了,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炎夏。“你这就太不懂事了。人人如果都像你这么自私,那大家都不要成家了。”

接着,他又拿出一副“班主任面对犯了错的小孩”那种态度,接着说:“我这是看你年纪小,又是亲戚介绍的,这次就不计较你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以后你可千万别再这么说了。这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直接就掰了,你就没有继续交往的机会了。”

炎夏心里已经在翻白眼了,直想立刻站起来走人。但这时服务员把面端了上来,炎夏又觉得浪费食物不好,于是也不怎么再答话,专心干饭。

期间,男人唠叨了一通什么“女孩不要太强势,容易把别人吓跑”“为自己家做事怎么能叫受苦呢”“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受不了消费诱惑总爱乱花钱,又没有节约的习惯,以后钱应该给到家里管”“你不介意这次吃饭AA制吧”等等。

最后,炎夏实在受不了了,三两口解决完了面,扫码买了单,无比利索地告辞,走出了那家闷热难忍的小店。20元,买了一碗面和一顿教训。

*

一路走来满是寥落景象,怪不得从前段日子开始附近就总是异常安静,原来是很多斗士都不明所以地消失了。

“小心。”祈风拉住清澜的衣袖,将她往后拽了拽。“前面有情况。”

两个人躲在一根柱子后,清澜这才看到,两名紫衣使徒正从附近经过。其中的一名受了伤,肉眼一看就知道很严重,可那使徒就像没有知觉似的,走路一如寻常,伤口甚至都没处理一下。

“他们……看起来真的……”清澜小声说。

“没有人味儿。”祈风接了下去。

对的,就是没有人味儿,像是机器人一样。从昨夜的那场战斗清澜就感觉到了,他们对战起来不仅对斗士狠,更不在乎自身的死活,他们身上有着一股什么都不介意,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糟了,那边有人!”清澜低声惊呼。更糟糕的是,那是个独行的斗士,而且他显然并没注意到使徒的出没。

“先等等。”祈风示意稍安勿躁。

接着,清澜有点搞不清了。那两名使徒竟然没有去找独行者的麻烦,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她转过头,想向祈风寻求一个答案。后者摇摇头,眼神保持着警惕。

独行者终于察觉到有情况,转身跑开。但就在这时候,本来走远的使徒却又抽了风一样狂追过去。

“你永远不会知道炸弹会在什么时候爆炸,就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死亡使徒会在什么时候伸出魔爪。”祈风解释道,然后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问清澜:“准备好了吗?”

在得到清澜肯定的答复后,石子破空而去,砸在了一名使徒的靴上。

“快跑!”身后传来疾行追赶的脚步声,祈风拉着清澜就跑。“实在不行前边路口我们就分开,在中心汇合。”

“好。”清澜郑重点头,然后拼命朝左边跑去。寒光凛凛的铁叉擦着她的发丝一闪而过,“砰”的一声扎进旁边的地里。她步履不停,水元素在身体中默默蓄力,帮助身体跑得再快一些。

“呼!”清澜跑了好一阵子,再回头终于不见了那紫衣影子。好险,刚才跑到一半她又遇到一名使徒,对方似乎正在追别人,没参与到对清澜的围堵中。不过她也实在轻松不起来,使者不是追她,就是追别人,斗士们现在的生存情况也太恶劣了。

在朝着水菁柱进发的这一路,清澜发现,死亡使徒的数量似乎并不少。他们就像凭空生出来的一样,迅速发展壮大了起来。虽然使徒们行动毫无章法、彼此配合成谜,但却有着不死不休不惜自毁的打法,伤害力极强。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现在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院子外面的世界。”对着水域发呆的清澜没注意到,祈风已经到了。

“若是几个月前的我,肯定难以想到现在是什么样子。”清澜幽幽地说。斗士们在渐渐减少,难道说,最后会走向消亡吗?

水蓝色的背影对着天空,思绪万千。远处的空之钟亘古漂浮,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

“我想,轮回录里发生的一切,和这些未必没有关系,只是我暂时还没想通其中的关键。”祈风攥紧了手中那颗落玉留下的玉玦。“我们得行动快些了。”

*

门忽然被推开,发出“咣当咣当”的余音。

“于落玉!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打游戏不许打游戏,你怎么就是不听啊?你是想把爸妈都气死是不是?”

“你也不看看你这次的成绩,又下降了!你这是玩物丧志!”

刘翠花扯着嗓门大声嚷,声音尖利得能吓走方圆几百里的鸟兽虫蛇。

“妈,我没有。我真没玩儿,我就是看游戏手柄落灰了,拿出来擦了几下。”被称为于落玉的男孩坐在桌前解释道。他的桌子堆得满满的,手边的一大沓都是今晚要做的习题。

“你没玩,你没玩也有那个心思!不然你干嘛拿出来擦?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怪不得这次你们老师又找我。全班那么多个同学,怎么不找别人家长?”刘翠花显然不认可儿子的解释,调子起得更高了,气势也更强了。一想起被老师单独在办公室约谈的经历,她心里就不得劲。那么多别的老师都在旁边看着,她的脸都丢完了!

“妈,我真没有。老师每天让做的我都完成了,你让我多看的书我也在看了。”于落玉再次解释道。

因为过度困倦,落玉的眼皮开始往下耷拉。但在刘翠花看来,他像是不耐烦了一样。

“你还顶嘴?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原因?好啊!让你想玩,让你想,今天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看你以后还想不想!”

“妈!”

破碎的声音和落玉的呼唤同时响起。于落玉心疼极了,那手柄是去年才新买的,他都没玩过几次呢。而且,真的也不至于啊!他是真的没有玩!

“你张叔叔说得对,孩子不听话就得管。我今天就摔了,你怎么样?”刘翠花用脚踢了踢那堆四分五裂的手柄。

于落玉委屈极了,却又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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