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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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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了赵祯的身份后,李唯一这次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位宋朝知名皇帝。

赵祯身姿挺拔,气质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年纪虽小,却不怒自威。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而最让李唯一感到惊艳的,是赵祯那一双细长的大丹凤眼。

这双眼睛虽然不像双眼皮那样深邃,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李唯一心想,她以前总是认为双眼皮才是帅哥美女的标配,但现在看来,单眼皮也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尤其是在赵祯的脸上,这双单眼皮更是成为了他最出彩的五官。

除了眼睛之外,赵祯的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力。整张脸看起来既有着男性的刚毅和坚定,又不失柔和。

李唯一心中暗自感慨,这就是宋仁宗吗?果然非同凡响!

她以前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关于赵祯的描述,但那些文字根本无法描绘出他真实的风采和魅力。

现在亲眼所见,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这位皇帝的非凡之处。

同时,李唯一进一步对这个时空里的“李唯一”的身份和地位,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猜测。

这个时空的李唯一与赵祯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

赵祯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唯一,你不会真的不认识朕了吧?”

李唯一内心一阵纠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当然知道认识赵祯,但此刻,她是宋朝的李唯一,她应该认识他吗?

她正犹豫着如何回应,就听见赵祯对章怀之吩咐:“怀之,你跟冬儿先出去。”

章怀之和冬儿应声退下,冬儿在离开前还投来了一瞥关切的目光。

赵祯这是要和她独处……

李唯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赵祯的声音柔和如水:“唯一,前几日听闻你醒了,朕才终于放下心来。你现在身子大好了吧?”

李唯一点了点头:“嗯,很健康。”说完,她心想,遭了,“健康”不是古人的讲法。

赵祯继续道:“后来,听闻你患了离魂症,朕就想,择机出宫见你一面,只是……你也知道,朕出来一趟并不容易。”

听到“朕”这个称呼从眼前这位真实的皇帝口中说出,李唯一内心不禁泛起感慨。她甚至在想,要是老爸在这里就好了,他一辈子研究历史,还不定会激动成啥样呢。

这比看电视剧可要震撼多了,这是真实的历史人物站在她面前啊。

赵祯见李唯一有些愣神,关切道:“唯一,你在想什么?”

李唯一回过神来:“哦,没想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他,一千多年后,有一部讲述他人生经历的电视剧……

赵祯的眼神愈发柔和,深情地凝视着李唯一,就像要将她刻入心底。

李唯一被他看得不自在,心中暗自嘀咕——不是吧,宋朝的李唯一和宋仁宗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她脑海中闪过苏子墨的身影,人家苏子墨还是她的未婚夫呢,也没见过用这种眼神看她……

赵祯继续柔声道:“唯一,自你落湖后,朕担心得茶饭不思,恨不得立刻出宫来看你,只可惜,太后总是不允,那日,朕还跟太后闹了一场……唉,不提也罢。”

李唯一装作发呆,心中却暗自揣测,赵祯说的太后是刘太后吧,那个把持朝政到赵祯成年还不愿还政的刘太后——电视剧是那么演的。

她还记得剧情,刘太后并不是赵祯生母……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的赵祯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赵祯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思念:“唯一,朕很惦记你……”

说完,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李唯一的手。

李唯一马上原地弹起,故意装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接着,李唯一张开双臂,围着赵祯做飞翔状,转起圈来。

赵祯愣住了,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到忧心:“难道说,唯一的离魂症竟是真的?朕原以为,只是为了戏弄苏子墨……”

李唯一装作听不懂,继续围着赵祯转圈。

好尴尬啊……她心想。

这时,屏风外的冬儿听闻动静,忙进来拉住李唯一,向赵祯行礼道:“官家恕罪!小姐的离魂症时好时坏……”

赵祯站起身来,一脸落寞:“无妨,冬儿,你务必照顾好你家小姐。”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厢房。

李唯一看着赵祯离去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转身看向冬儿,眼中带着迷茫和探寻:“冬儿,你赶快告诉我,我跟官家,我们之前认识吗?他为何对我……似乎有点那个意思?”

冬儿眨了眨眼睛,对于李唯一口中的“那个意思”不甚明了,但她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姐,您和官家,可是从小就认识的!那时候,你们还是孩童,一起在府中的花园里玩耍,笑声总是传得很远。有一次,你们在湖边捉蝴蝶,官家不小心跌入了湖中,是你,勇敢地跳进湖里,将他拉了上来!”冬儿的讲述可谓十分生动了。

李唯一听闻,眼中闪现出惊讶和恍然。

“原来,我们还有这样的过去,”她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既然我跟官家有这么深的渊源,那我又怎么会跟苏子墨有婚约呢?”

她发现了盲点。

冬儿轻叹一口气:“小姐,这是因为我们夫人和伯府主母、就是苏公子的母亲,她们是手帕交!她们在少女时期便约定了,今后一定要结为亲家!所以,您和苏公子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

李唯一皱起鼻头:“手帕交……好吧。”

原来这就是父母之命……子女的婚事在古人这儿主要是用于社交的是吧。

“所以,我没有跟官家在一起,是因为我早有婚约?”李唯一此时已经听出了意思,双眉紧蹙,望向冬儿。

冬儿点头:“嗯。”

李唯一捋了一遍:“我跟官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因为跟苏子墨有婚约,所以不能跟官家在一起,于是乎,官家便对我魂牵梦萦。”

冬儿又点头:“正是如此。”

李唯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啊。”

冬儿凑到李唯一耳边,声音细微如蚊鸣:“小姐以前跟冬儿说过,官家曾经许诺,要接小姐入主中宫。”

李唯一差点原地跌倒,可别了您哪!

她停不住吐槽:“官家的后宫就没歇过吧!什么郭皇后,曹贵妃,孙美人,张美人……干嘛非要惦记我啊!”

冬儿奇怪:“小姐,您自从患了离魂症,连官家都认不出了,怎么对官家的后宫却知道得这么多呀?”

李唯一语塞:“呃……那是因为……我乱说的!”

……

夜幕低垂,汴京皇城内的灯火逐渐亮起,映照着这座宫城的繁华。

慈宁宫内,一股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刘太后刚喝完药,她靠在塌上,双眼微闭,仿佛在养神又似在沉思。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依旧无法掩盖她曾经的美丽与威严。

一名小内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跪在塌前恭敬地禀报:“启禀太后娘娘,罗公公求见。”

刘太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宣。”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罗崇勋走了进来。

他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娘娘。”

刘太后依然闭着眼,淡淡地应了声:“嗯,赐座。”

罗崇勋谢过恩后,小心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口道:“今日,官家悄悄出宫去见了李小姐。”

听到这话,刘太后的眼睛微微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她沉声道:“皇后那里一个多月不去,都不知道他还惦记那个丫头什么,怎么就忘不了呢,人家丫头早就有婚约了。”

说到这里,刘太后又咳嗽起来,一旁的宫女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名宫女则端来茶水伺候她喝下。

刘太后平复了一下气息,继续道:“一个宰相,一个开国伯,哪个都不是善茬儿,本宫总不能为了让官家如愿,抢了别人家的媳妇吧。”

罗崇勋低头应道:“大娘娘说得是,想必官家年岁渐长,有些事情他必能想得明白。”

刘太后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他还是个孩子心性。他若是明白,就不会一个月都不去郭皇后那里了,这后宫之中,哪个女人不是眼巴巴地盼着他的宠幸?他可倒好,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得不到的丫头。”

罗崇勋没有说话,他知道刘太后的心里不好受。

自从先帝驾崩后,刘太后一直辅佐着年幼的官家处理朝政。

如今官家长大了,却依然不让她省心。

刘太后看出他有话要讲,轻声问:“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的?”

罗崇勋并未直接开口,表情有些难色。

刘太后屏退了宫人。

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灯火摇曳,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说罢。”刘太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罗崇勋上前一步,低声禀报:“大娘娘,奴婢近日在勾栏偶得一女,想请娘娘一见。”他说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触怒了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后。

刘太后闻言,微微皱眉,勾栏之地向来是风尘女子的聚集地,罗崇勋从那里带回来的女子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罗崇勋的下文。

罗崇勋见刘太后没有表态,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进一步道:“此女或可解大娘娘心头之惑。”

“哦?”刘太后闻言,抬起了眉头。

她虽不知道罗崇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罗崇勋见刘太后松了口,精神上轻松多了。他拍了拍手,两个内官便抬着一个轿撵进来了。

轿撵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光景,穿着寻常粗布衣服,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当刘太后看到女子的面容时,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她站起身来,罗崇勋忙扶住她。

刘太后走过去近看,片刻后,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罗崇勋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刘太后赞赏地看了罗崇勋一眼:“这个女子确实有几分像那个丫头。”

罗崇勋闻言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忙躬身道:“能为大娘娘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刘太后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昏睡中的女子——眉宇间确实与李唯一颇为相似,但仔细看来,又有着明显的差别。

刘太后转回软塌上坐下,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女子身上。

她问罗崇勋:“你是怎么想的?”

罗崇勋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娘娘,官家对李小姐情深意切,但若有了此女在侧,或许能让他慢慢忘记李小姐。”

刘太后闻言微微皱眉,她摇头:“像是像,可最多七八分吧,一看便是另一个人,官家怕是看不上。”她太了解官家的脾气了,知道他对李唯一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转移的。

罗崇勋却并不气馁,他进一步道:“大娘娘,奴婢知道,江湖上有一种改变容貌的手艺,叫易容术,若将此女改造一番,定可与李小姐容貌无二。”

刘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看了罗崇勋一眼:“你是想……”

罗崇勋点头:“奴婢已经命人寻到了江湖上最厉害的易容师。”

刘太后沉默片刻:“需要多少时日?”

罗崇勋:“一个月。”

刘太后还是有些犹豫,她记得罗崇勋说,此女乃是勾栏女子……关乎到皇家血脉和颜面,她绝不能大意。

罗崇勋见刘太后皱眉,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他忙道:“大娘娘放心,奴婢已请宫中嬷嬷验过,此女乃完璧之身,她在勾栏中乃是厨娘,并未沾染风尘。”

刘太后这才点头:“那就好,天子之尊不可戏。崇勋,你办事向来稳妥,本宫信得过你。”

罗崇勋忙躬身一礼:“谢大娘娘夸奖,奴婢定当尽心竭力办好此事。”

“此事,无须旁人知道,”刘太后又叮嘱,“容貌固然重要,但宫中礼仪,你也不可大意了。若是在御前失仪,你可是要受罚的。”

罗崇勋应道:“谨遵懿旨。奴婢定当严加管教此女,不让她有任何失仪之处。”

夜色已深,慈宁宫内的灯火却依然亮着。

一场关于权力与情感的较量已经悄然展开,而那个昏睡中的女子则成为了这场较量的关键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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