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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祁珩踏足重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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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映竹突然一吼,将赵方悟吓得一惊。见到小孩子似的映竹,吼道:“哪儿来的咋咋呼呼小妮子!滚一边玩儿去!”

沈婳将映竹摁住,让她不要再动作,身子又稍微往后,撞了下要说话的扶影。

沈婳缓缓后退一步,眼神诚恳,“世子这是要作甚?”

赵方悟眼神赤/裸,直勾勾盯着沈婳幂篱下的脸,奸笑着说:“本世子别无他意,就是想请姑娘,去小院儿小酌几杯?”

沈婳又是一后退,扶影和映竹都往后退了一步。

赵方悟逼上前一步,“姑娘不是这里的清倌吧?”

沈婳思考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好像……不是?”

赵方悟一脸淫/笑,露出本不白净的牙,“本世子看姑娘头脑有些不清楚,不如跟本世子回屋里,好好清醒清醒?”

赵方悟说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沈婳眼神眯起来,作势又要后退一步。

赵方悟逼上一步,身子被楼梯两边的帘子挡住,两旁的人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

赵方悟见沈婳又要退,他着了急。

直接上去一把拽住沈婳的面纱,邪笑着说:“被本世子抓到了吧?”

沈婳一笑,悄悄解了幂篱。骤然后退一步,抬起右腿,照着赵方悟的胸口就是一踹!

“额啊!”赵方悟胸口一痛,没稳住身子,直接带着幂篱就往后摔了下去。

噼里嘭啷的滚落在地板上,摔得四仰八叉,地面都好像在震动。

沈婳这一脚,属实给扶影和映竹看傻了。

映竹心想,这是她身体柔弱的小姐吗?扶影心想,婳儿何时这般虎?

沈婳故作惊恐,她声音焦急,跑下几阶楼梯。捂住胸口,像一个弱女子关心更弱者,“世子无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

赵方悟的手下见他滚下来,早就上去扶了,赵方悟气急了!甩开身边的人。

觉得丢脸,气势又不能丢,“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小妮子给本世子绑了!本世子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方悟的手下得令,都撸起了袖子要抓沈婳。

沈婳也不怕,她声音颤抖,说一句就往上走一步,“小女子自小体弱多病,双亲俱亡,现今只是来这重香楼见一见自己的姐姐,世子爷为何要如此步步紧逼?”

一楼的其他人,自然知道是赵方悟强取豪夺,现在听了沈婳的话,又多了几分怜悯。

“世子,这平常坏事还是不要做多了,以免折寿。”

一个人说了这话,其余人都纷纷开始指责赵方悟,墙倒众人推。

赵方悟气得发冠都在哆哆地抖,他眉毛倒竖,什么也不顾了,现在就想好好收拾一番沈婳。

“都愣着什么!赶快给老子抓住她!”

赵方悟的手下被逼着又上前,有人看不下去,直接上来拦。一个人站出来了,就会有千千万万个人站出来,很快这一楼就彻底乱了起来。

沈婳退回楼梯上面,安慰着映竹和扶影。沈婳就看着楼下乱糟糟的场面,赵方悟被挤得推来推去。

“住手。”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一女子身后跟着家丁缓步进了重香楼。

一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赵方悟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他赶忙从地上起身,推开挡路的人,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前。

声音谄媚,“阿姊怎的来了这里?这里乱得很,赶快回去吧。”

众人一听到世子喊她阿姊,就知道此人是谁,“郡主郡主,是郡主!”

众人都知道郡主最克世子,他们赶忙拜见,清玉郡主提前喊了他们起身,不必行礼。

赵方悟腆着个脸,要扶住清玉郡主的胳膊。

可清玉郡主右手手腕一转,利落地给了赵方悟一个耳光,打完还向身旁婢女伸出手,婢女默契地递上来手帕。

清玉郡主擦了擦右手,旋即将手帕扔到了赵方悟的头上。

赵方悟被打习惯了,早早就跪下了,不敢吱声,倒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清玉郡主见他这副模样见多了,“摆这幅脸色出来做什么?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赵方悟执拗地将头撇过去,不看清玉郡主。

好啊,清玉郡主直接又是一个抬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看着我!”

赵方悟傻眼了,平时只给他一个耳光,这次怎么给了两个?!自己本来就丢脸,这下岂不是更无脸面?

他唰的一下站起身!用手指指着清玉郡主,“你你你……过分了啊!”

清玉郡主眼神狠厉,见他还在无理取闹,这次直接手臂都抡圆了。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洪亮的,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清玉郡主长得不是很高,脸也很小巧,可这小巧的脸和小巧的身姿,竟然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还有一种不符合她的气势。

清玉郡主吼道:“还不快把这个丢人的东西带回去!”

赵方悟这下彻底不敢说话了,捂着自己的脸,被家丁给带出去。

沈婳看这场戏也看地身心舒爽,转身要上楼,却被清玉郡主叫住。

清玉郡主一改严肃的脸色,面上带着两个小梨涡过来,“舍弟顽劣不堪,冒犯了沈姑娘,还希望沈姑娘不要因为一些小人,烦了心。”

“沈姑娘?”赵方悟走了,有人开始仔细观察沈婳,沈婳的脸逐渐跟画像中的人重合。

“诶!这不是沈婳吗?”

“对对对!就是被赐官那个!”

一楼又开始吵吵嚷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沈婳比清玉郡主高了些许,她微俯身,“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那沈婳自然不能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清玉郡主摘了自己的镯子,“这是上好的朝阳玉做的玉镯,就当做赔礼。”

沈婳推脱,“此等重礼,沈婳惶恐,不敢接受。”

清玉郡主将手镯塞进沈婳的手中,“沈姑娘就拿着,若是以后那舍弟再来烦你,拿了这镯子,他便不敢放肆。”

沈婳觉得好奇,拿起手镯看了看,随后笑着收下。

“府中还有要事要处理,那清玉便告辞了。”

府中要事?其余听见这句话的人都打了个寒颤,能有什么要事?不就是赶着回去收拾世子吗?

每次被郡主抓到,世子都少不了一顿毒打。

沈婳从重香楼里出来,觉得不虚此行,收获了许多,还有一些意外之喜。比如,祁珩有时乔装来这重香楼,不知为何。

朝廷命官进青楼,若是被发现,会怎样呢?

沈婳的幂篱被弄脏了,她也不想再要。但她眼睛也受不了强光,现在已经近正午,日光强得很,就让映竹撑了自己带来的红伞。

沈婳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祁珩。

祁珩一见那身白衣,再有映竹那小姑娘,就知道伞下之人是沈婳。

他招呼着冷然跟过来。

祁珩凑上去,拦住沈婳的去路,调笑道:“幂篱哪儿去了?”

伞面稍微上抬,露出沈婳的脸,她脸色委屈,但嘴可不委屈,“脏了,便不要了。”

“脏了就再买一个,”祁珩疑惑道,“沈姑娘不会连一顶幂篱,都买不起吧?”

“怎么?王爷要给我买?”

“我买了你就要?”

沈婳神色淡淡,“看心情。”

祁珩又问:“听说沈姑娘,去了重香楼啊?”

沈婳见祁珩一副不同寻常的装扮,反问:“王爷这是又要去重香楼啊?”

祁珩摘了自己的面具,将自己金灿灿的扇子也扔给冷然,“这些都是虚的,我本来是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

“什么样啊?不就是……”沈婳瞥了眼重香楼,“好/色之徒?”

祁珩又上前一步,两人距离冒昧。映竹要喊,祁珩给了她一个眼神,映竹到嘴边的话,就生生给咽了回去。

“怎么外人都传我看淡情爱,你不信?”

沈婳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折扇,遮了半张脸,道:“看淡情爱者,会时时踏足……”沈婳一字一顿,“重、香、楼?”

祁珩觉得好玩儿,“上次因为本王没理你,你就收拾好行囊,仓皇出府。这次又是‘质问’本王为何踏足重香楼。”

祁珩忍住笑意,“沈姑娘莫不是,在吃醋?”

映竹在后面听得眼都瞪大了。

沈婳嘴角抽搐,手上用力,扇面啪一下,砸到祁珩的脸。

沈婳吃惊忙移开扇子,“失礼了王爷,小女手腕没把控住力。但王爷脸皮厚,小女力气也小。这小小折扇,应当是伤不到王爷的吧?”

两人外圈的映竹和冷然都怔怔地站着,映竹就是一个举着伞的木头人,冷然就是一个站直的木头。

祁珩被砸脸色也没变,“沈姑娘力气是很小啊,小到轻轻一踹,便能将一个胖子,踹下楼梯啊。”

沈婳对于这句话,也没感到惊讶,眉眼弯弯,“王爷监视我呀?”

祁珩反驳,“那怎么能叫监视呢?那叫众人所睹。”

沈婳拿出自己袖口里的小型弩机,“王爷不是要去重香楼吗?那里不免有老鼠乱窜,小女为偿方才失礼之事。”她把弩机扔进祁珩怀里。

祁珩接住,来回打量了一下,“所以这弩机,就是谢礼?”

“觉得廉价?觉得不比你的镶金扇子?”沈婳说着就要抢回弩机。

祁珩躲过沈婳的手,把弩机收起来,“这送出去的礼物,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那王爷可要好好收着,若是丢了或者坏了,可以来找小女再来要。”

“特意给我做了个,如此便于携带的小弩机护身,定要好好保存,才不负沈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沈婳以扇子挡脸,又往下挪了挪,摇了两下,竟觉得有些热,语速快了些,“映竹,日头热,我们回去吧。”

映竹终于回神,跟上已经走出两步的的沈婳。

映竹还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她悄悄往回看,祁珩竟还在盯着她们!映竹脚步一乱,她猛地回头,双眼瞪得大大的,默默跟着沈婳。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二日,沈婳正在跟映竹下棋,这时外面的映雪敲门进来。

映竹见到映雪,浑身跟长了刺一般坐不住,立刻起身站在一旁。

沈婳视线根本没有离开棋盘,斟酌许久,落下一子,而后脸上愁云散开,喜上眉头,笑说:“映竹,你又输了。”

映雪道:“小姐,雍王府的世子,昨夜重伤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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