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满金血的手直接塞进5号即将大喊的嘴，光刃以最快速度划开他的手臂抠出一个芯片。
5号在入侵者面前炸成金属块，亲身经历说明这真的是个烂活。
“已拦截生物信号，未触发警备系统。”
立方体解析完血淋淋的芯片，自身出现一个接口将芯片纳入，数不清的信息流出现。
西遥把5号衣服穿上，拿过平板，将这堆黑色金属全踢进仓库里。
在大门关上前，以防万一扔了自己的空间球进去。
工程部的外衣是黑红大褂，她穿在身上正好，能盖住四肢的秘密武器。
“六角，考考你。”西遥撩开头发，掏出粉兔子赞助的近战辅助镜，“你猜我为什么要做金色的数据柱？”
立方体展开光学立场，已经看不见踪影，只是机械音从身边传来：“响应者的提问具有主观性，无法解析。”
被细框墨镜遮住眼睛的西遥朝着空气弹手指，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你就是不想答吧……”
这艘巨船在不断地分解，像之前的那些机械臂就是飞船的一部分，可能再过几天飞船就会转变成新塔。
六角攻破防御网窃取地图需要时间，西遥在旁边使劲催，企图告诉它这种事还要花5分钟简直是金手指失格。
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西遥却很幸运地没碰见其他人，只是转悠进一个明显不太干净的片区。
感应门敞开瞬间，腥臭与机油味交杂在一起，呼吸变得粘稠。她回过神往前走，落地窗前方是一个大型焚尸间。
中央的焚烧口不断收缩，完全是地狱入口的具象化。堆积的残肢碎片像漏斗一样往下滚，扭曲的火星持续炸开，几乎烫伤西遥视线。
“那边工程部的！叫半天才来，7号闸门卡住了快来修！气死我了！”
连接的眼镜显出字幕，西遥被拉着走进控制室，更清晰地看到这些尸体们的样子。
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西遥与一颗眼球对视。那颗眼球滚落进其他尸体的胸膛里，四肢或许已经进入地狱，残忍地逼迫它用最后的器官目睹一切。
“预计花多久？”拉她进来的人格外不耐烦，推她来到控制台，转身打开一瓶气味古怪的酒。
透明的六角已经连接到控制台。
「响应者请勿战斗，防御网未攻破成功。」
“你愣着干嘛？这些垃圾堆着几天我都变臭……”
依旧静立不动的工程部同事似乎不太对劲，那人有些奇怪地放下酒瓶，想要去拉她。
西遥转身笑，比了两根手指，然后拿起平板开始操作。
“什么嘛，还以为工程部的都加班加出问题了。”男人继续喝酒，粗糙的义体手臂搭上西遥肩，“……工程部等级比我高，听说老板这次赚大了，真的吗？”
西遥没抬头，而是耸耸肩，手指在平板上来回滑动。
“我什么时候才能升职啊，低等种的基因听说有很多病毒！我一天碰这么多，特别是兽人……”
他明显醉了，乱糟糟的头发无比油腻，根本不管面前的人是否搭理。
“这塔里全都是被种族议院遗弃的试验品，肯定毒素多得要死，要不是老板看上原血，我们哪会来啊……”
他又闷了一口酒，西遥看着他的嘴，浑浊的气息带着厚重情绪，字幕一个个浮现。
“恶心的垃圾堆，这些蛆早该烧了。”
西遥滑动的手指终于停下，她抬头望不断抱怨的男人，金色的瞳光透过墨镜溢了出来。
“好了？”
“上班喝成这幅蠢样，不管谁升职也轮不到你吧？”
西遥猛地转身，手腕一转，粉兔子赞助的高阶手枪对准敌人的下巴扣动扳机。
直线的子弹冲破脸，尸体躺倒的同时枪声被片区的警备系统感知到，外门的脚步声如同地震。
“……片区信号已拦截，防御网解析还需5分钟，响应者情绪起伏过大，请注意调整。”
西遥提起酒瓶，甩手全倒在控制台，然后把空的瓶子稳当地放在尸体头上。
立方体在人类背后旋转，像是某种记录仪器，留存着这个人的所有行为。
西遥说的「把那群人全杀光」，听起来有夸张成分，粉兔子以为她只会想办法偷袭拉斐尔，毕竟擒贼先擒王，自然不可能对抗整个基地的武装——
可西遥完全是字面意思。
“先从这里开始……没歌放，气氛不到位。”
枪比她想象地顺手，能自由连接武器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她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西遥靠在门边，信心满满地射出一枪。
“未击中目标，请规范姿势。”立方体在后面播报。
门外袭来数不清的子弹，明显每一颗都是朝着她脑袋去的。西遥犹豫一下，学着电影里滑动到对面，中途来个扫射。
“未击中目标，请规范姿势。”
“啊——我中弹了！”西遥捂住肩膀，被擦过的伤口止不住地流血，“六角快帮我！”
“防御网入侵还需3分钟，请响应者坚持掩护，射击标准姿势已发送至视野镜。”
一个类似体操老师的模型开始在西遥眼镜里讲废话，中间还时不时插条广告。
“对不起，对你抱有期待是我的错。”
西遥按掉视野镜的开关，果然当原始人久了就是用不来高科技。
密集的子弹几乎射穿这间屋子，让她有种这堵墙是纸板的错觉。脚步声越来越紧凑，明显整个区域的警备员都在朝这里靠拢。
西遥脱下好看的大褂，将扣在手腕的瓶子打开——金色液体倒在她的伤口，用极快的速度愈合。
“能不能放音乐啊，那种短视频用烂了的BGM也行。”
西遥冲了出去。
她被子弹击中心脏。
火光四溅，科技的残忍在于极致的暴力，每个种族总会研究自身的弱点。
因为在所有战争的开始前、结束后，最初的和最后的敌人永远是相同基因的生命。
每一处都是致命伤，子弹打在躯体，疼痛成为敲击的棍棒，她的大脑在此刻无比清醒。
另一只手腕翻转到微妙角度——金色液体再次灌溉而下。
淋在脸上的诡异脉络如同树根，望之生畏的黄金治愈人类。
她仅仅后仰一瞬间，然后低头直视所有人。
科技为什么不断进步？因为在斗争时，弱点会更新，比如面前能被至高病毒治愈的普通人类没被抓住真正的弱点。
叮！光刃出现在后方，以极快的速度延伸数倍直至刃尖到达西遥处。
已经来不及反应，横向的断头台已经形成，躲在掩体后的敌人与墙壁一起被拦腰斩断。
成片的血溅出，刃尖在那瞬间划过她的下巴掀起微风，西遥的视线随之下降，无比深邃。
通过立方体的计算力，她已经能完美控制光刃。
红发拉斐尔的警备部自然是高阶义体，仅仅拦腰斩断不能彻底杀死。
西遥转开手枪，再次按开视野镜，在她缺课的时间，体操老师终于开始演示实战姿势。
她在黏腻的血淌里单膝跪下，双手握枪，伸直手臂，横向晃动直到最终瞄准。
在地上爬的目标行动很慢，毕竟他们只有上半身。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她按地很慢，毕竟体操老师还在不停地讲解，那张笑着的脸格外亲切又温柔。
“如何？”
“已清除目标13名，数名敌人接近中……”
“我是让你夸我姿势标准！”
轰——
远处的敌人决定使用重型武器，整条过道都被炮火烧毁，巨大的激光炮冲着西遥而来。
“防御网入侵完成。”
撤除光学迷彩立方体出现在西遥面前，突然数道应急闸门落下，生生阻断这道炮击。
“快将敌人信息同步到主机！快！”
“不行！整个区域的通讯都被切断了！”
被困在死角的警备队员们企图破解应急系统，可就在其中一人连接的时候，闸门同时下落——
捏着一个球的人类站在前方，身后的玻璃已经碎成蜘蛛网，不断焚烧尸体的烈焰将她的轮廓勾出线条。
“外卖到咯！”
她将那个球甩了过来。
咚咚啦咚~怪异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抬头一看，光芒闪过，巨大的黑罐出现在半空，而它的盖子已经被转开。
“厄洛斯原……”
金色液体如同浪潮，也是从空中洒落的雨滴，温柔地吻上每一个人的嘴唇或者金属面罩。
圣诞树的爆炸声已经无比熟悉，西遥踩着金血前进，突然开始哼歌，只不过总是哼同一段。
她踢开挡在前面的黑色金属，就像在玩冰壶。
“地图已解析成功，中枢区域路线已标明。”
西遥看着面前的投影，开始用手改变路线，在她的划拉下，路程增加了一倍。
“增加路程会持续降低响应者最终成功率。”
“跟你说了成功率不用担心，最紧要的是「完成度」”
西遥展示她的规划成果，这条路线将飞船的每一部分都走遍。
立方体在此时转了一圈，提问道：“响应者目的是夺回塔，还是全歼本区域有机体？”
“你现在才问？”
西遥不再哼歌，又打开一道门，数只枪口已经等候多时。她握紧了光刃，未干涸的金色液体从下巴滴落。
她好像在对某个人承诺。
“本人从不在大事上开玩笑。”
——
红发拉斐尔正在长桌前用餐，他的礼仪比‘兄弟们’要规范地多。
越是工作繁杂时他越会进食，不管是磁暴后接管卡卡塔还是吞并1号的武装部队都是无比重要之事，所以他的这一餐格外丰盛。
“老板，防御网在1小时前被攻破。”
基地的中枢AI弹出消息，用冰冷的声音说出难以想象的事情。
“你是说，你的防御网不仅被攻破，还在1小时后才检索到？”拉斐尔停下手中动作，坐下的肩背依旧笔直。
“是的，已排除跃迁之眼公司及战争种族的袭击。”
“计算力评级？”男人站起身，亲亲擦拭嘴唇。
“初步评级仅为军用C级，但具体解析速度远远超过评级水准。”
拉斐尔停顿片刻，然后倚靠书桌边缘，身后的餐桌已与地面一起下降。
“行了，准备迎接客人吧。”
男人转开书桌的一角，机械面翻转，精致又数量众多的武器出现在他手边。
“收到……老板，未记名生命体靠近办公室中，还有30秒到达。”
“这么快？”拉斐尔突然露出微笑，似乎对来者抱有浓厚的期待，“她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还有10秒到达。”
拉斐尔开始挑选武器，手指抚摸着各种机械，最终落在一个小手枪上。
“还有5秒到达。”
他拿起手枪，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旁边还有六颗颜色不一的子弹。
“还有3秒……失去目标，重新追踪中。”
AI的反应似乎带着一丝急切，毕竟是他花大价钱在跃迁之眼买的成长型终端，有点人情味也正常。
拉斐尔慢慢填充着子弹。
他讨厌完全程序化的机器，所以并没有参合进1号的生物体改造计划。毕竟那些按着才能动的东西，简直与刀叉没有区别。
3号喜欢出人意料的事物，他能在那些瞬间找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比如，现在本该到达的来客。
拉斐尔举起枪，对准了窗外。
“已锁定目标！窗……”
嗒！轰——
她从浓稠的黑暗里瞬间出现，光刃插入玻璃为支点，躯体冲开玻璃。
玻璃碎片会折射光芒，冷风疯狂用尽，似乎是年轻人类带来了他所期待的最后一声礼炮。
西遥举枪，与男人枪口相对。
砰！砰！
两人同时开枪，但西遥的子弹仅仅擦过拉斐尔身体，似乎有防御屏弹开攻击。
“搞什……”她没来得及说完。
左轮手枪的第一枚子弹为蓝色，射出瞬间，激烈电流以西遥为中心展开，球形磁场麻痹身体让她不得不掉落在地。
“好久不见，现在应该能听懂我说话了。”拉斐尔走到浑身颤抖的西遥面前，没有急着开第二枪。
“那个机械在你旁边吗？嗯，非常独特的光学迷彩，连我都解析不到具体在哪呢。”
为了保险起见，在进入这个房间前，六角重新透明以准备后手。
西遥咬紧后牙，突然睁眼瞪向拉斐尔，与此同时男人上方出现一个球体——
就算有防护屏，这么多金血她就不信这人不沾到一点。
空间球毫无反应，明明坐标设置齐全的仓库黑罐没有出现。
“我已经启动仓库的封闭系统，上次你到来时使用的空间机器已经不能用了。”
拉斐尔抓过空间球，似乎在辨别与上次泡芙的不同，最终笑笑放回西遥跟前。
「响应者请准备撤退，目标人物武装规格难以分析。」
字幕出现在视野镜内，下一刻眼镜被取下，拉斐尔将其放在自己的书桌上。
沾满血的墨镜跟那些打光讲究的武器个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西遥跟六角的沟通渠道被切断。
紧接着，拉斐尔对准西遥的脚腕射出第二枪。
第二颗子弹为红色，巨响炸开，火焰几乎燃烧西遥的下半身，可同样炸开的还有绑在她脚腕的金血。
这些仅剩的液体开始迅速修补西遥的身体。
拉斐尔将西遥的视野镜投放到屏幕，似乎知道她需要观看字幕。
“我一直很关注你。”
下半身被治愈，疼痛也抵消了第一弹的麻痹，她强撑起身体，看向拉斐尔。
“你搞什么反派恋爱线啊？”
此时的翻译是单向，拉斐尔并不知道西遥在说什么，而是兴致勃勃地点开画面。
西遥转头，发现全是自己。
在巷子里重生、蓝兔子的直播赛、栖息地的大乱斗，她所有的行踪都被捕捉到，甚至整理成一个文件夹，逐帧分析能力。
她以为这个人完全不了解自己，结果其实是在等她见面。
“信息为王，这是本时代的法则之一，”拉斐尔浏览后，与西遥对视，“所以你需要知道，其实这座塔的价值并没有一个东西高。”
他一步步走向西遥，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带着难以描述的压迫感。
“能依靠厄洛斯原血再生、特殊的精神构建物、甚至能……”男人竟然牵起她的手，像是虔诚的信徒。
“甚至能进入「门」，连接「星网」，我说的对吗？”
西遥颤抖的眼神向后，那张她进入巢树的画面被放大，金色的水流炸开耀眼的光芒。
她那时明明闭着眼。
画面中的人类双眼睁开，与水流融为一体。
“对我来说，那个古代文明机械没有你重要。”
被西遥甩开的拉斐尔并没有气恼，而是退后在书桌前操作了一会，本来的餐桌地方出现了一个人类舱室。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把你的资料上报给联邦法庭，或者卖给各个文明政府，你会怎么样？”
男人抚摸着那个奇怪的舱室，就如同他在进餐时的庄重。
“哦，应该会先被跃迁之眼给处理掉吧，毕竟……”他后半句没有说，而是重新微笑地看着西遥，后者倒是从刚刚就没说一句话。
拉斐尔的枪对准西遥：“请进去吧。”
西遥举手：“进去会咋样？”
拉斐尔自然能猜到这句话的含义，眼角弯起：“你会成为我连接打开「门」的钥匙，稍微会有些痛，毕竟你的大脑会被拆开。”
“但不用担心，厄洛斯原血会定时修复你的。”
西遥看着这冰冷字幕，差点笑出声。她再次转头看向被监视的自己，一张又一张，直至检查完毕。
她能感受到六角的位置。
西遥乖巧地走过去，在跨进舱室前，手掌轻轻搭上男人肩膀。
她仰头，瞳孔的光芒闪烁，似乎在诉说一些私密感情。
左轮手枪抵上她的背，男人依旧在望着她笑。
“你知不知道蓝兔子有一个处决室？就是专门把人抓进去自相残杀的。”
西遥眯起眼睛笑，握在手里的枪扣动扳机，子弹射向男人胸膛，却仅仅推动他一米。
与此同时，拉斐尔的子弹输出，在炸烂西遥背部前被一个透明墙挡住。
立方体显出形状，微小的光圈遏制住这颗极快的子弹。
拉斐尔表情没有变化，他再次举起手臂，下一颗子弹可不是轻易能挡住的，就算她被炸得四分五裂也依旧能复活。
西遥也举起手臂，却松开了唯一的手枪。
她的食指伸出，用手指做出一个手枪姿势，笔直地指向男人。
“那个处决室看来没摄像头啊。”
只在瞎眼泰坦的最后关头用出过，也是红发拉斐尔唯一不知道的能力。
这间屋子的玻璃被打碎，风声灌入，少女的头发一如流动波浪，却始终遮掩不住那无法忽视的黄金瞳孔。
她笑，视线清澈又动人。
「咚」
食指的水平线上，存在着拉斐尔这个生命体。
「删除指令·Delete」
只有她能看见的一条金线从食指出现，一如她那细小的数据柱，能在某个角度刺穿红色。
男人的目光只在最后与她交汇，西遥收回手，抹开鼻血翻了个白眼。
“暗恋我也要排队的，下辈子吧。”
冷风再次吹入，人类只剩下一位，拉斐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遥脸色泛白，只有这个能力无法转移给六角计算，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计算，更像一种时不时灵验的玄学权限。
“六角……我要昏迷了。”
“已破解本区域执行系统，已突破个人账户，可执行金额为1亿3千万星币。”
“我醒了。”西遥猛地直起身，正要庆祝自己变亿万富翁时，立方体开始旋转。
“……已检测到锁定信号，账户冷冻时间剩余5分钟。”
“啥、啥？我的钱还没到手怎么就要被冷冻了。”西遥差点口吐白沫。
“在目标体征消失前，所属的AI智能系统进行了报警，目前已有A.L.E.O.特警赶来中，预计到达时间为15分钟。”
立方体撤开控制台，来到西遥面前。
“请迅速决定，账户可执行时间为3分钟。”
“警、警察？你现在跟我说这里原来有警察！”西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起来。
“买那个，语言，8千万那个……”西遥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她使劲撑着，“还有给我注册个ID。”
“……已将响应者语言整理为模组，已购买跃迁之眼高端通用语连接套餐，含手续费共9千万星币。”
“已注册响应者ID信息及通用账户，含手续费1万星币，请面向本机进行面容输入。”
西遥靠在拉斐尔的书桌旁，狠狠抹了一把脸，然后想朝立方体露出微笑，结果还没等她说开始，机器已完成输入。
“输入成功。”
“我刚才眨眼了！”
“账户已被冷冻，响应者现在须立即撤离本区域，特警预计到达还有3分钟。”
立方体闪着光，表面因为挡住子弹有些黑色的弹灰。
“你觉得……我现在跑得掉？”鼻血止不住，头疼越发明显，她就算依靠六角也无法再构建任何武器。
立方体也明白这个事实，一人一机就这么安静地呆着，直到几乎昏迷的人类再次出声，声音细微又颤抖。
“我的完成度怎么样？”
“……已全歼。”机械转了一圈。
西遥闭上眼，她能听见类似飞船的声音，还有很多脚步声，密密麻麻的白甲影子出现在门口。
“……再说一遍。”
西遥捏紧手里的东西，小小的心脏依旧无法跳动。
“3号拉斐尔卡卡塔基地，响应者已将全体目标歼灭。”
西遥被那些白甲影子抓住头发撞向地面，双手被机械镣铐扣住，她彻底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本文将在3.8（周五）开始倒V，当天的26章会万字更新，感谢大家自开文以来的支持呜呜呜，届时还有抽奖设置！请大家多多关照~鞠躬X1000
感谢在2024-03-05 23:00:19~2024-03-06 23:2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wilight 10瓶；起名好费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