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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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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秋山的规模十分庞大,连绵不绝的山头遍布鳞次栉比的宫殿,门派弟子在其中穿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天下传闻守秋创立不过短短十年,便在守秋之主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在众多小门派里杀出重围,一跃成为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门派,隐隐有和天下最大的门派寒水山庄抗衡的能力。

而谈及守秋之主,天下人总是知之甚少,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鲜少知道他的来历,只听说他从前是杀手出身,但是为人正义,若是雇主想要雇他杀人,他总会在杀人之前听听这人的辩解之辞,凡有冤屈,他便会折返杀了雇主。

因着这个不守规矩的缘故,守秋之主在当时的江湖树敌无数,但是凭借无双的武艺,硬生生逃过一次次围剿,但也是因着为人正义,往往有冤屈的雇主反而拼了命想要雇他杀人,后来便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建立了守秋,直至如今。

从来没有人见过守秋之主的真容,他似乎是出于早年被围剿而隐藏身份的习惯,或是出于不愿意以真容面世的原因,每次出现都是以一张黄金狐狸面具遮盖住上半张脸。

一只苍鹰划破长空,在守秋山顶盘旋,直到听到一声哨声,才急速滑翔,穿过重重宫宇,而后稳稳落到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身形修长,一身黑金色华服彰显着无上尊贵身份,脸上覆盖着半张黄金狐狸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上带笑的唇,他将一封信装进竹筒,而后挂在苍鹰的腿上,宠溺地摸了摸苍鹰的头:“去找他,去吧。”

守秋之主将手臂一扬,苍鹰便瞬间腾飞,须臾之间便消失在长空之中。

“主上!”属下匆匆跑近,将一封信奉给守秋之主,“少主趁守卫不备,偷偷溜下山了,等属下们发现时,只留下了这封信。”

男人并不奇怪,他将信件打开,上面没有写任何字,只是画了个鬼脸,不用猜也知道那家伙故意留封信气他呢,他平静道:“不用去找他,过阵子自然会见到的。”

苍鹰一路翱翔,直到飞到山下不远处的一处村庄才放缓速度降落,前方是一处巨大的碧绿池塘,不少老头围坐在岸边伸着钓鱼竿悠闲地钓鱼。

此时正好有个老头钓到了一只个头不小的鱼,正要收杆,却听见一声高亢的鹰唳,一只巨大的苍鹰伸展身体将那鱼一爪扣住,一个翻转便将鱼和连着的鱼竿从老头手里拽出,吓得老头跌坐在地上,叫喊着:“哪里来的老鹰啊!”

声音吸引了一个脸盖着斗笠仰天睡觉的男人,他起身一看这情形忙称坏了坏了,以手指做哨,唤苍鹰落到自己肩膀上,老头一看原来是他的鹰,气急败坏地大喊:“小段!你的鹰快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我的鱼竿也被他弄断了,还有我的鱼,这鱼最起码得有个十斤了!”

被称为小段的男人名叫段云沉,是栖迟村的村民,听了这话忙跟老头赔礼道歉,把鱼从苍鹰的爪子下夺走,苍鹰还想抵抗被段云沉一拳揍晕,掉在地上。

“对不住了许叔,改天给您买个更好的鱼竿,再给您做个全鱼宴赔礼道歉,您看成吗?”许叔接过鱼,不满道:“仗着厨艺好就为所欲为啊,我这个心脏很不好的,差点被吓死,那个,要个清蒸鲈鱼,多放葱花啊。”

段云沉听他这么说,笑道:“没问题。”

许叔听了这话这才满意离开,段云沉长出一口气,拎鸡一般把苍鹰拎回他的茅草屋,取下苍鹰脚上的竹筒,读完了信他的头更大了,顺手将那竹筒丢到苍鹰头上,“天天山珍海味,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怎么还馋人家一嘴鱼!你主人真是没把你教好。”

苍鹰趴在桌上伸着舌头眼冒金星没有反应,那竹筒啪地一声砸到它头上然后骨碌碌掉在地上。

凌和月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追杀后,忙不迭买了面纱戴起来,在外面整日整夜闲逛了好几天,从前他天天待在朝溪楼,接触的外人都是一个又一个馋他身子的男人,竟不知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直到把银钱挥霍一空后才意识到不妙。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自由的感觉,可他以为自己会享受这种自由,漫无目的地玩了两天后却产生了一种熟悉的虚无感。

正饿着,又闻到包子的味道,路都走不动了。他走到包子铺前,鼓起勇气开口:“大叔,给你刷碗你能给我两个包子吗。”

包子铺老板瞥了一眼凌和月,而后摇头,“没钱你就走远些,这里概不赊账也不缺杂工。”被拒绝的凌和月只能遗憾走开,边走边叹气,早知道问程泠多要点银子了。

“公子。”凌和月正想着,背后有个男人叫住他,凌和月警惕地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干什么?”

“公子不是饿了吗,我这里缺杂工,你来,包子要吃多少都管够。”听到这里凌和月两眼放光,忙追问:“真的吗?”

“真的呀,来,我请你吃包子。”男人拉着他到包子铺坐下,伸手叫包子铺老板上两笼素包子。

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桌,凌和月一边感叹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边细嚼慢咽,吃得有些干巴了,男人忙递给他一碗水,凌和月用眼神谢过后便一饮而尽。

“慢点喝,慢点喝,凌公子。”“你怎么知道...”凌和月刚意识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心里的警钟还没开始敲便感觉头晕眼花,控制不住要倒下,看来药力上来了,男人顺势一把接住他,凌和月嘴里的包子还没吃完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有人拿掉了他眼前的黑布,凌和月睁眼一看眼前的人,呵,这不是老熟人闫妈妈吗。

凌和月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闫妈妈,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才收了一万两银票还没捂热呢就把我抓回来,你也太没良心了。”

闫妈妈捂着嘴呵呵直笑:“傻孩子,你要是真跟着那两个人走了我也就算了,谁让你自己不走呢,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兵器城的罗老爷子过寿,点了名要你作陪,问你愿不愿意陪他老人家喝杯酒。”

当然不愿意,但是他又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我能拒绝吗?”

“不能。”闫妈妈捏了捏凌和月的脸,“好好服侍他老人家,给自己多挣点赏钱。是荣华富贵还是横死街头就看你自己的命数了。”

凌和月这下真的要崩溃了:“闫妈妈,那老头都快八十了,半截脑袋都要入土的人了,我真的接受不了,你行行好回绝了吧,以后多给你挣些银子便是了。”

“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吧!还敢跟我谈条件?”闫妈妈上手狠狠拧了凌和月的腰一把,痛的他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去就是了。”

“你要明白,你这样的人,别人不嫌弃你都很该感恩戴德,赏你一碗饭吃都该叩头谢恩的。”闫妈妈吩咐手下将凌和月的眼睛蒙上,眼前只有一片黑,只有刚刚闫妈妈的那句话回荡在凌和月耳旁,其实深悉一下,这话也没错,他的命本就不由得自己做主……

“你这尊大佛背后有人罩着,我可不敢再收你了,以后你就好好跟在罗老爷子身边吧,是福是祸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凌和月听完这话,才是真的害怕了,闫妈妈这是要把他卖给罗老爷子了,如果在朝溪楼好歹还能苟活着,要是真从了那老爷子,指不定哪天就被玩死了。

凌和月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他心下慌张着急喊道:“闫妈妈,闫妈妈,不要,不要丢下我,以后我一定乖乖听您的话,老爷子过完寿就把我接回来吧,求您了!闫妈妈!闫妈妈!别走!别留下我……”

寂静的黑暗里只有凌和月祈求的声音在回荡,别无他物。

被剥夺了视觉,陷入了无限的寂静,恐惧像烛火投射下的巨大黑影一点点吞噬凌和月,折磨着他的精神。

凌和月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浑浑噩噩地回忆了很多事情,其实他记得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记得程尧,也记得程泠,还记得总是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母亲。

但越是甜蜜的回忆往往会让他越痛苦,所以后来一直努力想要忘记,他不知道越努力越忘不掉,可是等到有一天他接受了这种痛苦,记忆却反而慢慢流失了。

好像有人抬起了椅子,凌和月像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来人把他松开,换了一件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将他抱到一处柔软的床上,然后又陷入了寂静,

直到有个沉重的躯体坐在床边,凌和月才恍然醒来,意识到什么,他全身都因为生理恶心而打起了寒战,

“小美男,别害怕……”罗老爷子揭开了凌和月眼前的黑布,等凌和月看清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的老男人,正要伸手摸他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把罗老爷子踹倒在地:“你个老不死的死变态!滚啊!”

“好烈的脾气!”罗老爷子扑腾了半天也爬不起来,凌和月趁机补了几脚,“死变态死变态!老掉牙了还想着祸害人!下地狱去吧你!”凌和月现在完全就是在找死般发泄怒火。他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很爽。

“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打!”罗老爷子朝门外喊着,便有人冲了进来,凌和月见势不妙,想逃也没有办法,只能缩在床角。

“有刺客!”此时守卫大喊,凌和月眼见着冲过来的人被一根丝线勒断脖子,吓得他浑身一抖,人头骨碌碌滚下地,把罗老爷子也吓得不轻。

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道黑色的人影手持一把像是木棍一样的武器,在几息之间将守卫尽数歼灭,看清那人脸上戴着黄金狐狸面具,罗老爷子吓得大喊:“守……守秋之主!你…你你!不是才抢了九翎甲吗,怎么又来!”

那人站立在一片尸体中,月光将他的头发映得发出冷冽的光,下半张脸棱角分明,薄唇牵出浅笑,他说:“不想死就滚。”

罗老爷子都没回复,双手双脚并用爬也似的逃出去了,那人将武器丢掉,转身从衣橱随便找了件衣服扔给凌和月:“穿上,跟我走。”

凌和月呆呆地看着那张黄金狐狸面具,仿佛把他的灵魂都勾了进去,月光中,凌和月的脸迷离而美丽,脆弱得像留在初春的冰面,额上细密的汗珠像珠链一样修饰着他的恐惧,空洞的眼睛像漆黑的潭水一样映出面具下段云沉的脸。

段云沉的目光落到凌和月的脸上,他很想用一个词语形容,但是他并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和美丽挂钩,将视线落到凌和月眼睛上,不知道他是怕的还是呆的,整个人没有表情,像一件器物一般展示着他的风光旖旎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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