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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案牍劳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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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程家

程泠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程彦在她身后推着她慢悠悠晃着,她收到了段云沉的信,皱眉看完,而后叹了口气,程彦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姐姐,愁容满面的。”程泠苦笑了笑:“阿言仍有心结,不愿意回家。”“哦?”程彦目光落到信上,“那他现在在何处,可还安全?”

程泠收回信件,回道:“他在守秋山,自然是安全,既然阿言心结仍在,便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吧,等他愿意回家了,我再去接他。”“守秋山?”程彦捕捉到这个词,守秋这种江湖门派的人怎么会给常在京城的程泠寄信?程彦觉得这里面有些东西他并不知道,程泠一定对他有所隐瞒。

程泠意识到提了一嘴守秋山,忙岔开话题,“最近你都去了哪里,老是看不见你的人影。”程彦敏锐地感觉到,程泠在掩饰什么,他笑了笑,又露出了乖巧模样,“我去卖首饰的地方给你挑了个珠钗,你看。”程彦从袖子里拿出来,钗头一朵各色宝石做成的珠花,不算贵重但是别致。

“姐姐,喜欢吗?”程彦问她,“喜欢呀,难为你在哪里都想着我。”程泠笑笑正欲接过,程彦却先一步帮她把珠钗簪入发髻之间,他的手指在程泠的头发上依依不舍流连,而后他说了一句让程泠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程彦回到他的小院子之后,便收到了凌殊翰的命令,这次不是叫他回寒水山庄,而是凌殊翰回了京城,叫程彦去见他,程彦趁着夜色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府邸,进入正厅就瞧见凌殊翰面色铁青,程彦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凌殊翰,进门便跪下了。

“你还敢回来!?”凌殊翰几步上前猛抽了程彦一个巴掌,将他抽得半张脸上烙上明显的巴掌印。“放魏渝真出来的时候没想过今天?寒水山庄被搅得一团糟,我如今在江湖的声誉折损了不少,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苦心养着的棋子,就让你提前把他放出来了?”

程彦已经想好了说辞,镇定回道:“不就是拿来对付守秋之主的吗?谁不知道十年前他和守秋之主决裂,他那么恨守秋之主,迟早会杀了他的,趁着魏渝真武功还在,棋子应该早用。”

“还敢狡辩!”凌殊翰气得胡子都在抖,又甩了个巴掌在程彦脸上,“如今我手里找不出人来对付程泠,你是不是打着这个主意,以为我除了寒水山庄便没有别人可以驱使了?”“父亲。”程彦急切道:“程泠已经找到了我为她安排的凶手,不会起疑心了,留着她才能让我顺利接手程家,您不是想让我掌控程家吗,只要她在,必能事半功倍。”

凌殊翰自然知道他这话半真半假,于是横眉怒目:“一个不稳定的棋子,不应该留,你竟不懂这个道理?她一旦知道是你杀了程尧,你就再也没法留在程家,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全要毁在你手上。”

“父亲,程家不是都是傻子,无声无息做了程尧虽未让程家起疑心,但如果程泠刚去了河谷城便死了,一定会让他们警惕起来,程家百年基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欲速则不达,眼下还是先解决江湖的事吧。”

“不是你把魏渝真放出来,我还需要解决江湖的事?”凌殊翰简直是暴跳如雷,程彦膝行过去,拽住凌殊翰的衣角:“江湖现在以守秋为首,如今魏渝真出来,势必会和守秋之主一战,您何不引江湖人逼守秋之主公然迎战呢,一旦守秋之主死了,江湖自然奉您为主,倘若他侥幸赢了,必然也是两败俱伤,这时候您再攻打守秋山,江湖就只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程彦说的在理,凌殊翰的怒气平息了下来,他坐回椅子,悠然开口:“你以为我养着魏渝真是干什么的,还需要你教我做事?”果然是这样的计划,程彦在心底一笑,面上还是恳求道:“程言也在守秋山,有他在我如何继承程家,父亲何不一并杀了他。”

提到这个名字,凌殊翰表情微微一动,问道:“他怎么会在守秋山?”程彦摇头:“我不知道。”凌殊翰细想了想,虽然程彦提前把魏渝真放出来了,但现在也确实是个机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把魏渝真放出来?”凌殊翰坐回椅子上,给程彦出了道考题,程彦闷闷地答:“因为守秋山密不透风,还没查到守秋之主的真实身份,贸然出击会有全军覆没的风险。”凌殊翰咬牙切齿道:“你既然知道,还故意把计划提前,你是想气死我是吧!”

“父亲,这不也是个机会吗,只要等他们鹬蚌相争,你不就能知道守秋之主到底是谁了吗?况且还有程言,他不是一枚最好的棋子吗?”

程言....是啊,正好程言也在,凌殊翰压下了怒火,叫程彦起来,“你回程家之后,给我好好查查这守秋之主的身份,他身后的靠山,是程家。”“程家?”程彦愣住,怎么会是程家,他在程家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守秋的人,可明明程泠也说过程言在守秋山,那便说明程泠和这守秋之主一定关系匪浅。

凌殊翰出了口浊气,挥挥手叫程彦退下:“滚,再敢乱来我必定饶不了你!”程彦默默退下,转身时笑容就再也忍不住了,蹦蹦跳跳离开了府邸,心里暗暗地说,父亲,您就好好忙着怎么收拾您的江湖吧。

程彦走后,凌殊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房梁上无声无息的黑衣人,吩咐道:“褚原,跟着少主,程泠一旦起疑,就杀了她。”

守秋山的一个大晴天,薄雪消融,偏殿淡淡的药香氤氲,是大夫把香炉里的熏香换成了安神香,段云沉一大早起来便在书案前处理守秋的事务,其实他把大多数事情都推给了苏灯,但苏灯见他已然回来,便执意把最近他未处理过的案牍全拿过来了。

段云沉向来是个坐不住的,即使他身体尚未恢复,也低头在书案前仔细处理呈上来的案牍,他的长发以金冠固定成马尾,铺在一身靛蓝色华服上,剑眉微蹙,星目低垂,守秋大大小小的破事让他深觉烦躁,苍白的脸色上唇色也更褪了几分,于是执笔在文书上批上:这样的破事再来问我就退位让贤!

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这一切的起源便是苏灯直接把寒水山庄打趴下了,此事一举震惊了整个江湖,于是最近守秋的事情真是多得让人头疼。上到商贾要与守秋合作开辟新的商路,下到小门派要举家投奔守秋都要段云沉示下,他丢开了一本文书,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为了暂时躲躲魏渝真,他就留在栖迟村疗伤不回来了。

一碗汤药被放到桌上,段云沉去看身旁的人,顿时所有的烦闷烟消云散,“你来啦,怎么样,在守秋山还习惯吗?”凌和月面色平静,抱着托盘不接段云沉的话:“快喝吧,快点好起来。”

你好起来我才好离开。

段云沉用左手端起了药碗,品茶一般浅饮,他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可舍不得这么快就好起来,别看我现在很精神,其实我伤得很重的,没有个把月根本好不全。”凌和月知道他是故意拖延,想把自己留在他身边久一点,不过凌和月本以为段云沉会不要脸地说他这身体要花半年时间休养,没想到他倒实诚,只说个把月。

凌和月不答,段云沉便接着说:“你怎么希望我快点好起来?明明我病得越久,按照咱们的约定你赚的钱也更多,对你没坏处的。”凌和月继续不答,他磨磨蹭蹭把药喝完了,凌和月收了碗就走了。

他方回自己的住处坐下,乔筠便来了:“凌公子,主上请您过去。”凌和月在心里骂段云沉话多事多,身体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段云沉见他来,心情很好,笑容一直没收回,眼睛亮亮的,凌和月双臂抱胸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段云沉有话快说,段云沉不说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凌和月笑,于是凌和月受不了他这样子□□的眼神,开口:“你又要干什么?”

段云沉朝他招手:“外面天气好,扶我出去逛逛,屋里太闷。”凌和月皱眉:“你伤得有那么重吗,虚弱到连路都走不动了?”段云沉点头认真道:“我真的很虚弱。”

凌和月才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伸手把他拉起来,“要去哪里逛?”“就在后院走走。”

碧海殿的后院是一处假山丛林,种了些耐寒的植物,所以即使是冬日也是绿意盎然,远远的小山堆上还修了座凉亭,飞檐上一只苍鹰展开羽翼飞起,发出一声鹰唳,吓到了底下在树丛中睡卧的狐狸,于是被养得油光水滑的狐狸到处乱窜,显得野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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