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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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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门。

储家的大军连战前的喊话都没进行,便开始攻打厮杀,储家的家主亲自领兵,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势要□□,为储华清报仇,黑压压的一片人袭来,吴阳冰统领禁军,硬着头皮迎战,皇帝未曾告诉过他任何关于援军的消息,事到如今,唯有硬抗。

两军交战,血花溅射,断指残体横飞,储家大军以压倒性的优势攻入城门,来不及逃跑的百姓被漫天而来的箭矢射成筛子,此时一只从旁逆飞而去的箭矢将储家的旗帜射落,吴阳冰在城墙上看去,乌泱泱的兵马袭击了储家队伍的侧翼,那是柳家的兵力,援军终于是到了。

段云沉收了弓箭,还给了柳岚,而后拔出月沉剑,号令手下兵士随他杀敌。

“段将军。”柳岚一边杀敌,一边朝他喊话,“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箭术也如此出神入化。”段云沉瞥了她一眼,凝眉认真道:“刀剑无眼,请柳小姐莫当儿戏。”

一名骑马而来的将领挥着砍刀朝段云沉冲来,柳岚张弓利落一箭射穿那人心脏,她骑马冲在段云沉前面,豪迈道:“我自小习弓箭,比长剑我赢不了你,比弓箭你可差我远了。”柳岚率军一鼓作气将储家的阵势冲散,储家眼见阵型混乱,连忙鸣金收兵。

战事暂歇,段云沉去了城楼与吴阳冰会合,问道:“祁家的兵什么时候到。”吴阳冰没想到带兵打仗的人竟是段云沉,心里疑惑他不是被革职了吗,但方才见他领兵作战得心应手,便也压下心内疑惑,回道:“三天后。”

段云沉点了点头,他道:“祁家兵强马壮,是最难啃的骨头,但长途跋涉难免兵马疲劳,一定会扎营休息,你与柳小姐等我信号,趁储家元气大伤还未恢复,朝储家突袭。”

“你是叫我不管京城了?那虎视眈眈的祁家怎么办。”吴阳冰觉得段云沉这根本是乱来,突袭这样的战术完全是冲着玉石俱焚去的,“储家今日是损伤颇多,但是后面那个祁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突袭,一旦祁家反应过来前来支援,便等于是瓮中捉鳖。”

“还有程家,程家也不容小觑,若是我们前去突袭,不等于将京城拱手让于他们了?”吴阳冰急切道,他的打算是死守,但死守也不是办法,段云沉说的突袭,他也想过,但终究是两拳难敌四手。

打仗就是打仗,在绝对的人数压制面前,再厉害的战术也只会是隔靴搔痒。

段云沉笑了笑,拍了拍吴阳冰的肩膀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程家是援兵,不是敌人。”“援兵?”吴阳冰和柳岚双双瞪大眼睛,程家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和祁家在路上和和气气,就差并驾齐驱了,俨然如同一家子,怎么会是援兵?

“个中缘由有些复杂,恕我无法一一说明,但程家确实是援兵,祁家若想支援储家,程家会从旁牵制。等你们解决了储家,便来会合。”吴阳冰还有些犹豫,柳岚便接过话道:“以什么为信号。”

段云沉以指作哨,唤苍鹰下来,这只一直盘旋在上空的大鸟遇到正事还是给了段云沉面子,晃晃悠悠飞下来落在段云沉肩膀上,“就以它为信号。”“好。”柳岚应下,段云沉朝她一抱拳道:“保重,告辞。”

吴阳冰看着段云沉匆匆离去,对柳岚道:“你不疑心他临阵脱逃?”柳岚摇头,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是信他,是信我父亲的判断。”

入夜,祁家的营帐之内,觥筹交错,祁山坐在上方,与这一片纷杂热闹的场面截然不同,他愁眉紧锁,面前的餐食是动也没动,祁景见他深思,便问道:“父亲,你在担心什么,虽然今日储家没能一举攻下京城,但只要咱们的大军一到,不就能踏平京城了吗,再者,程家的兵马不也马上与咱们会合了吗?”

祁山抬眸看他,并未作答,营帐的帘子被掀开,祁山看向来人,是姜殊翰,他自顾自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又遥敬了祁山一杯。祁山命令四下退开,问他:“边关没有动静?”姜殊翰摇头,其实祁山的疑惑他也一样有,原以为收到了三大世家造反的消息,皇帝会立即从边关调兵回京支援,可如今边关却是一丝风声也没有,静悄悄的,很是诡异。

一路顺利得有些叫人害怕了,他印象中的皇帝最是谨慎,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难不成皇帝真的以为区区一个商贾家族的兵马和一个人心不齐的禁军就能守住京城?

但终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姜殊翰道:“想这些无用的做什么,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瞻前顾后可不是你的风格。”“哼。”祁山从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他道:“不用拿话激我,我倒有事问你。”

姜殊翰神情微顿,便见营帐外进来一人,正是储家家主,来人一脸怒气,将剑架在姜殊翰脖子上质问他:“姜诺,是你的人杀的?”姜殊翰看向祁山,祁山无甚反应,显然是默许了储公栋的行为。

“储大人,息怒。”姜殊翰试图叫他坐下来好好谈,储公栋却将剑挪近一寸,剑拔弩张,已经不是靠几句玩笑话就能打发得了的场面,姜殊翰皱眉道:“是我。”想来是祁山的眼线探查过公主的尸体,猜到了是姜殊翰出手。

“我杀了你!”储公栋一剑挥来,姜殊翰连忙躲开,剑劈在桌案上,将坚硬的桌案劈成两截,“亲家,息怒。程家的兵马还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句亲家是拉近关系,一句程家的兵马是叫储公栋明白局势。

储公栋忿忿不平却也无法,他道:“是你害死了华清。”“并非是我。”姜殊翰诡辩道:“明知储华清不是凶手还是下令杀他的人是皇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是你逼我储家铤而走险,做了这乱臣贼子!”“此言差矣,是皇帝不仁,你是忍无可忍,不得不反。”姜殊翰已然明白储公栋忌惮他手下还有程家的兵马,才不敢杀他。

眼见储公栋恢复理智,姜殊翰道:“来日我登基,必为储公子洗雪冤屈,还他清白。”

储公栋收了剑,不置可否。

姜殊翰眼珠转了几转,竟一时不知道储公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顾结盟的关系也要为他那个儿子报仇?还是嫌弃筹码不够大,战前瓜分利益的时候直接掀了桌子这对谁都不好,储公栋心里自然明白。

“一命还一命。”储公栋道,“便用你儿子的命来还。”他说完,士兵押着本该在白山洲的姜元纬出现,姜殊翰顿时神色一变,急忙道:“储大人,切莫意气用事!”储公栋置若未闻,厉声道:“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父王救我!”

储公栋的剑搭在姜元纬的脖子上,吓得姜元纬呜咽着求姜殊翰救他,祁山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此时姜殊翰却突然明白了一切。好巧不巧,偏要在这个时候演一出为儿子报仇的大戏。

“不必做戏了!”姜殊翰急声道,“你到底要什么?”

储公栋要真想报仇,早就杀了姜元纬,何至于在这里演这一出戏,储公栋冷笑道:“程家的兵马。”姜殊翰猜到了,果然是为了程家的兵马,祁储两家联合,想把他踢出局,少一个人瓜分利益自然剩下两个人就分得多一些。

本来姜殊翰的筹码是祁储两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改朝换代,一定会选择让姜殊翰做这个皇帝,可现在,姜殊翰明白了,他利用祁储两家的时候,祁储两家也在利用他。

如今自己手里没有能拿来威胁祁储两家的筹码,已经是必败的局面,他敛目道:“祁大人,你这一招过河拆桥真是尤胜于皇帝。”显然幕后推手是一直没有出声的祁山,此时祁山的笑声传来,他走到姜殊翰面前道:“辛苦你费尽心机拿下程家了,这可是世家之首,如今我便替你笑纳了。”

姜殊翰知道自己不得不低头,便从衣服里取出令牌丢给了祁山,祁山命令手下把姜元纬带走,他道:“不是不信你,只是请世子殿下在军营里做客几天,等城破之日,自会放他走。”

姜殊翰面色十分不好看,祁山并未再多言,只是叫人把他送出了军营。姜殊翰离开军营之后,褚原也赶到他身前接应。

山风猎猎,吹得营帐火把几欲熄灭,姜殊翰站在高处,看着祁家的士兵在营帐中穿行,平静道:“传信告诉禹峰王,姜国请他们做客,寒水山庄愿做领路人。”

他在心底冷笑,谁都想坐收渔利,那便看看谁比谁更豁得出去,既然祁储两家贪得无厌,那就看看他们能不能吞下禹峰这头由极北南下的狮子。

“传信告诉程彦,攻破京城后务必把元纬给我接回来,暂时听祁家的命令,接到元纬后立马给我回寒水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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