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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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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卖糖的事情交给徐樵去办后,江行总算是能歇口气,好好读书了。

因为蹲大牢的缘故,他有许久都没去书院。这日江行重新回到书院,迎面便撞上了宋正。

江行心中疑惑:宋知县不是调走了么?怎么宋正还在这里?

宋正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大好,只匆匆瞥了他一眼,同他擦肩而过。

这个疑问扰得江行不得安宁,就连上课的时候他都在想这件事,以至于频频走神。最终梅夫子实在忍不住,提问他: “江行,我方才说了什么,你复述一遍。”

江行一个激灵,毕恭毕敬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出。

他方才是真的没听,又上哪知道梅夫子说了什么?自然答不上来,只能干站着。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

“怪了,梅夫子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江行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嘘,我听说江行没来的那段时间里,是在蹲大牢呢。”

“别乱说,他看着也不像作奸犯科的人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牢蹲久了,回来的时候不适应,这才走神了,不是很能说得通吗?”

“哎,怎会如此……”

梅夫子板着脸,道: “肃静,肃静。”

学生们惧怕夫子的威严,很快就缩着脖子,不再说话了;但心头的种种疑问却并没有打消。

徐樵与他隔了一条过道,举着书干着急。江行接到他的口型示意,正要仔细辨认,梅夫子竟同样将徐樵揪了起来,道: “我问的不是你,你在干什么?你和江行一样,都站到后面去。”

徐樵被抓了个正着,没法,只好慢吞吞捡起桌上的书,和江行一道儿在后面罚站了。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什么。梅夫子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徐樵在下面以书掩面,悄悄拉了江行的衣角,问: “我早就想问了。江行兄,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江行悄悄瞥了眼梅夫子,确认夫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俩,这才低声答: “我今天遇到宋正了。”

“你遇到……”徐樵愣了愣, “你说你遇到谁了?!”

他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险些被梅夫子听见。江行慌忙拉他,道: “你小声点。我说我遇到宋正了,千真万确。”

徐樵不信: “他不是应该跟他爹一块儿……啊,我想起来了。”

江行看他遮遮掩掩,有点着急: “你想起什么了?”

徐樵道: “一会儿下课同你讲。”

这话说完,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江行耳边炸响,道: “讲什么呢?”

江行心说完了。

果然,他俩这边动静太大,梅夫子就是想不发现都难。于是,江行同徐樵二人从站到后面,变成了站到外面。

江行欲哭无泪: “我真后悔,真的。”

他就不该想起宋正那小子!真是的,那家伙把他搞进大牢里,江行还没找那小子算账呢,怎么自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徐樵没所谓: “没关系,反正你就算不听,这些你都会吧。”

江行心说那倒确实。

梅夫子对他可谓十分照顾,经常私下里给他补习课业,拓展一些比较难的知识。

包括上次入学日的测验。题目太难,他空下很多。后来他空下的题目,梅夫子都一一同他讲了。就是讲得有些深奥,江行花了好半天的工夫才在统子哥的帮助下勉勉强强理解。

也就是他去蹲大牢的这些天里喘了口气,没怎么读书。但既然回来了,他再怎么不适应也只能接受。再加上统子哥时不时敦促他好好学习,江行一条咸鱼已经快卷起来了。

至于课上教授的这些东西,他不能说全部都会,但会个七成确实没什么问题。

梁朝并没有限制商籍考科举。徐樵么,考上了很好,考不上,至少还有偌大的家业等着他打理。就算徐樵不想打理,躺着坐吃山空,一辈子也很难吃完。

所以徐樵对此自然不甚在意。

两人百无聊赖地站了小半个时辰,课终于上完。梅夫子腋下夹着书本,出门时淡淡瞥了两人一眼,道: “你俩跟我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说大难临头了。

书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梅夫子对学生最是严厉,真乃明思书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不知变通的第一人也。

被他单独叫走,指不定有什么惩罚等着呢。

果然,梅夫子将二人叫走后,先是提问了徐樵: “今日课上所讲‘心能制义曰度,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你作何解?”

徐樵果然答不上来: “这……夫子,你就别为难我了。”

梅夫子不为所动,无情道: “课下抄十遍,明日交与我。江行,你说说看。”

江行低头,没有回答。

梅夫子叹了一口气,道: “徐樵,你先出去,我同江行说说话。”

徐樵巴不得赶紧溜号,但看到江行单独被留下,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也太不仗义。他脚步迟疑,慢吞吞挪到门边。

江行给他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了,他这才发现。徐樵最后看了江行一眼,做出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溜得很快。

梅夫子道: “你不服气。”

江行道: “夫子,我只是不理解。”

旁人看来江行全须全尾地从牢里出来,案子变成了误判,他连记录都不曾留下。但是说到底,好歹江行实打实在那种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待了小半个月,心里怎么可能没点芥蒂呢?

江行行的正坐的直,怀揣着一种幼稚到令人发笑的儒学思想——诚然,那些圣贤书也个个都让他要仁义,要诚信,要德行端正。

可是,他这么做了,然后呢?

现在夫子又讲起那些光伟正的圣贤书,江行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了。

今日见到宋正,江行不是没有过一瞬间的黑暗想法。他虽不知为什么宋正没有随着宋知县离开番城,但他甚至有些庆幸宋正还没走。

毕竟,留在番城才好以牙还牙不是吗。

但如果真的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与宋正又有何区别呢?

梅夫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只淡淡道: “你不是不能理解,你是不能接受。”

“你不能接受旁人对你无缘无故的恶意。你以为你守礼清正,你会得到称誉,所以你不能接受在你意料之外的诋毁与谩骂。”

江行低头。

夫子的话正戳他的痛处。江行前世今生,虽然出身悲惨了点儿,但这么长时间,江行十之八九都在象牙塔里。就算当年跟着江家父母逃荒,他也生活在江家父母的羽翼之下。

说好听点就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读书把自己读成了个傻子。

梅夫子继续道: “但是你必须得接受。溪午来信中说你哪哪都好,就是容易犯轴。见了你之后,我心中疑惑,认为你并不像他所说的那般。谁成想,我那老友看人还是那么毒。”

江行心中一惊。

原来时先生在信里是这么说他的。

从前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没想到时先生早就看透了。

梅夫子继续道: “对你来说,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但你要知道,这样的性情,在官场上,并不能走得长远。”

江行心里默默道:我也不是很想做权倾朝野的大官。

他本来就是条咸鱼,再怎么卷起来,也还是条咸鱼,捏扁锤烂不改咸鱼本色。

“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别人排挤你讨厌你,并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我作为你的夫子,自然希望你恪守什么‘仁义礼智信’。但如果你被这些教条所捆缚,这亦非我本意。”

梅夫子这么训诫了他一通,江行听得似懂非懂,道: “……学生知道了。”

梅夫子摇摇头,只道: “路还很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去吧。还有,你也一样,把今天课上的内容抄十遍。”

江行很牙疼,应下了: “好的。”

经了这么一遭敲打,江行出了梅夫子的书房,依旧在思考这件事。

方才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夫子可谓苦口婆心。素日里,夫子更多的只会给他布置一大堆课业,并不会讲这么一通大道理。

夫子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等江行琢磨出什么理所然来,他的肩膀被人在背后一拍。江行本就在潜心思考,被这么一吓,身躯一抖。

回头见了来人,江行无语道: “徐樵,你又搞什么。”

徐樵一点儿也没有被罚抄的愁云惨淡,嘻嘻哈哈道: “我不干什么呀。我就是见你出来,同你打个招呼。哎,你课上的时候,不是想知道宋正他的事情吗。”

江行知道这是要放猛料了,往四处张望了一番,又把徐樵拉到了角落里,这才道: “你说。”

江行来城里也没什么日子,自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城中富家子弟里有什么弯弯绕绕。

徐樵道: “从前只是听说他家关系很复杂,不知具体。你进去的这些日子里我最先怀疑的就是他,多方打听之后,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江行无语: “你又在卖关子。”

徐樵拍了他一掌,呔道: “故事要跌宕起伏才好玩,你懂不懂啊!哎,被你带偏了。说回宋正,我听说啊,他不是宋夫人亲生。”

江行见怪不怪: “宋知县没有嫡子,只宋正一个儿子。就算是庶出,记在大夫人名下也不算什么。”

所以宋正对外称自己是嫡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算错。而且,大户人家里谁没个什么庶出子女的?过继来过继去的,到最后,分不分嫡庶似乎没那么重要。

反正都是一个爹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这几天作者正在修文,这次大修一下前三十章。不要担心,作者会照常更新到第三十章。但是如果作者修文的速度跟不上写文的速度,那么可能会考虑休息一两天,专心修文。不要担心,到时候会挂请假条哒,预计只需要一两天左右。如果在写出三十章之前就已经修完了,作者就正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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