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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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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位于九市门街,足有三层楼高,是城南最大的酒楼。城南又是官员、富户聚集区,是以京中贵族子弟饮酒作乐多在此地。

霍祁一早选了来天香楼吃饭,并不全是全为了戏弄沈应。

今早他在房中等小厮拿书童装扮来时,有暗卫来向他禀报,他的舅舅昨夜虽与他一样喝得糊里糊涂,今晨却精神炯烁地接见了一位客人。

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

谈完,送客时国舅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那客人走出何府大门时脚下都带着风。

看样子两人是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霍祁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叹何荣手脚快。

明明昨夜霍祁才与他谈妥了请他为沈应求情的条件,今早何荣就选好了买家。

看来是早势在必得。

就算霍祁不做这个推手,他也会找其他路子赚这笔钱。

若论生财之道,满朝文武,谁能比得上何尚书。

霍祁来天香楼,就是因为暗卫来报,国舅的客人从何府出来就来了这天香楼。

霍祁特意赶来,就是想看看这位贵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以两人进楼后,霍祁未选楼中小隔间入座,而是漫不经心地左右打量着。

眼角瞥到二楼角落坐着的暗卫,霍祁淡淡收回视线,抬手让伙计带他们去了二楼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

沈应见霍祁非要坐在人来人往之处,只当是他又起了什么心思,想当着众人的面继续折辱自己。

霍祁刚刚坐下,他就认命地尽起书童的责任,站在了霍祁身后,准备伺候他酒菜。

霍祁半是吃惊半是好笑地看他一眼,点头赞赏道。

“总算有几分自觉了。”

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握住沈应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沈应故作扭捏,在座椅上不安地扭动身子。

“公子这不合规矩,要是让太太看到又该责罚我了。”

霍祁:“……”

他还挺入戏。

霍祁神色暧昧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探花郎脸皮之厚,真叫朕望尘莫及。”

沈应扯着嘴角假笑:“成全陛下的心意,也是臣子本分。”

霍祁嗅到淡淡的苏合香味,由沈应颈间散发出来。沈应平日并不熏香,这香味是昨夜他在霍祁床榻间染上的。

霍祁有些得意,也有些微讽。

再恬静淡然的人,沾上了权力欲望,也会变样。日后沈首辅在用各类名贵香料熏衣时,可曾想起过曾经不爱熏香的自己。

霍祁如烫手一般,骤然松开了握着沈应的手。

沈应满脸疑惑地向他望来,霍祁却木着脸,只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沈应有些意兴阑珊。

这两日来,他总是觉得拿不准霍祁的心思,既不知他何时会怒,也不知他何时会喜。相处间总有些小心翼翼,偶尔随心所为惹怒了霍祁,又不知该如何去哄。

从前总是霍祁哄他,现在霍祁不愿哄他了,他竟不知要如何再与霍祁相处。

沈应觉得胃里有些翻滚,正巧伙计为他们奉上酒楼中用来下酒的羹汤。

沈应不愿困于愁绪中,先开口打趣道。

“这下酒菜怕是上错了吧,哪有人大早上就喝酒的。”

沈应虽做的是书童打扮,但气质、相貌却不凡,伙计也不敢轻视他。

伙计偏头想了想,含笑解释道:“客官您别误会,这羹汤是我们酒楼送的,是怕有些腹中饥饿客官赶远路而来,等久了伤胃,所以才先奉上羹汤以暖肠胃。”

又见沈应脸色略有些苍白,伙计便先盛了两碗奉给他们。

“请二位先暖暖胃。”

“你倒伶俐。”

沈应接过汤碗,夸赞了那伙计一句。霍祁瞥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听说周家小弟昨日来时带了几包药给你。”

他话只说一句,剩下的还要沈应来猜。

沈应极想冷笑一声,回他一句‘关你何事’,却又不想与他再起争执。

喝了两口羹汤,肠胃终于暖和起来。

沈应用勺子在碗里划拉着,故作轻松道:“不过是点风寒药,兴儿太小题大做了。”

听到风寒二字,霍祁脸色骤然一变。

他右手紧握成拳,用了好半晌才慢慢松开,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会着了风寒……严重吗?”

虽两人有诸多矛盾,但听他关心自己,沈应还是开心的。

此时沈应心头涌出的暖意,胜过他喝十碗羹汤。

“小病而已。”沈应解释,“是那日冒雨回家时在路上摔了一跤,淋了好些雨,才着凉了。大夫已经开了药,喝完药再找他扎几针便没事了。”

他说的那日,便是两人在宫中吵架,沈应冒雨出宫回家那回。霍祁只知道他回家以后,几日躲着不见人,却不知道他是生病了。

想到从这时起,沈应便有瞒着他的事,霍祁心头像扎根刺。

不过知道沈应的风寒并不严重,霍祁也松了口气。

待回过神来,霍祁才惊觉自己刚才涌现出的害怕有多可笑。

现在的沈应于他而言,不过就是枚棋子、是戏耍的对象、是手中的玩偶。

若是没了,再换一个便是。天下之大,霍祁难道还怕再找不到一个玩物?

何须畏惧到连手掌都在颤抖。

霍祁用力握了几下拳头,终于镇定下来。

他有心掩饰自己的狼狈,伸手摩挲起沈应的手背调戏道。

“无事便好。听到小应儿你染了风寒,公子我真是心疼。我的心肝,我真恨不得能代你生病,好叫心肝你不必亲身受病痛之苦。”

说着眼角还挤了点眼泪,霍祁抬起沈应的手为自己拭泪。抹完眼泪,霍祁又把沈应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两下。

沈应:“……”

两声心肝把沈应叫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戏过了点吧,仁兄。

面对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嘲弄的目光,沈应僵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出戏。

也回叫两声‘心肝公子’?

不行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沈应叫不出口。

两人正僵持着,忽听到楼梯处传来鼓掌声。两人闻声望去,却有一紫衣公子领着书童,一边鼓着掌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向他们走来,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两人身边。

“二位的真情真是令人动容。”

霍祁和沈应齐齐怔住,互相向对方使了个眼神。

‘你的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

‘完全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两人都向对方摇了摇头,那紫衣公子见状又笑了起来。

“二位真是神仙眷侣,叫人艳羡。”他叫伙计拿来美酒,向两人敬了一杯,“在下王元纬,乃是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王景的长孙。”

“今日见二位……”他举杯对着霍祁赞誉道,“龙章凤姿、英武不凡。”

又举杯向沈应,眼含深意笑道:“丰姿冶丽,绝世无双。”

“元纬观二位实乃当世不凡之人,心生钦慕向往之心,这才上前搭话。还望二位兄台莫要嫌弃元纬乃无名之人,不配与二位结交。”

好家伙,王家那浪荡子王元纬。

听到这人的名号,霍祁与沈应对视一眼,眼神立即变为十分嫌弃。

王元纬说自己是无名之人,那可真是太谦虚。满京师谁不知道王家的大公子王元纬是京师第一等眠花宿柳人物,连沈应这等才来京师两年的外地人,都听过他色中饿鬼的名号。

知道这人是谁,霍祁便懂了他刚才往沈应瞟的那几眼是什么意思。

霍祁冷笑一声,接过王元纬手中酒杯随手往桌上一扔,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

“与我结交?你确实不配。”

王元纬脸色微变,有心当场发怒,但眼睛往沈应脸上瞟了几下,又有些不甘心。

霍祁见他眼珠转了几下,脸上挂出神秘的微笑,俯身凑到霍祁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我瞧兄台也是此道中人,”他的目光在沈应脸上扫了一眼,“却不知这世间虽有那等绝色美人,叫人见之难忘,却也有貌不惊人但身段柔软的名器,叫人用过……”

霍祁听得恶心,直接打断他:“你要说什么。”

“我这书童名唤竹月,便是这等名器。”

王元纬嘿嘿一笑,让书童给霍祁再倒一杯酒。那书童容貌秀丽,自来时便浑身颤抖着,此时听到王元纬的吩咐更是眼中含泪,我见犹怜。

见王元纬心意已决,书童咬着牙为霍祁敬上一杯酒。

霍祁没接,他抬眸冷眼看着王元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应看到那书童手上和颈上都有红痕,眉头狠狠皱起。他向霍祁冷笑:“还看不懂吗?他要用他的书童换你的书童。现在人已经送到你眼前了,就看你肯不肯换了,我的公子。”

霍祁脸色沉得吓人,沈应也被恶心得够呛。

他虽父母不睦,却照样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众人捧着他、爱着他、护着他,何时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过他。

同样是人,只因身份不同,便可任人蹂躏。

若他非是生在大富之家,会不会他沈应现在就是另一个竹月。

对弱者的怜惜和感同身受,叫沈应的心肠揪了起来。

他怒而拍桌,恶狠狠地向王元纬说道:“不必我家公子同意,我帮他允了。你把竹月留下来,我现在就跟你回家。”

“沈……”

霍祁伸手捞他,被沈应错身躲过。

他起身拎着王元纬的领子,大步往楼下走去。

他今日不叫王景活剥了王元纬的皮,这翰林院编修他也不当了,回家种地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祁:天下第一等最嚣张越狱犯。还想着种地呢?明天砍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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